《[P&P]玛丽苏的共犯—傲慢与偏见同人》赈早见琥珀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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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候刚好有女仆来传达戴维先生的最新行程消息。于是法拉第先生客气地请苏坐下稍后片刻，称他必须要做点必要的安排再过来继续谈话。他将刚刚那对客人留下的亲笔信搁到一个敞开的信匣的最上面——可以猜测那个比一般信匣要大得多的信匣里的信件应该和最上面那一封一样，都是留给受人尊敬的戴维爵士的——然后轻轻掩门去到了门廊。
　　趁着法拉第先生离开会客室带来的压迫感的减弱。苏连忙修复了下自己的思考能力，开始自省刚刚那段对话到底是什么地方说的不得体。玛丽友善的提醒她：“我们之前讨论过，设想过了一种可能性较小的情况（不过现在想来这才是可能性最大的情况）。目前法拉第先生的工作很有可能和研究搭不上边。他的工作表面上是贴身男仆，很可能实际也处在男仆的阶段。你所说的研究工作很有可能就是送洗成打的衬衣，找女工补织羊毛袜子的漏洞。所有的学徒在学习之前都要为自己的老师做很多的额外的无关的事情。法拉第先生纵使自己再爱科学，也不能无师自通。苏，别把戴维爵士想得太坏。他不是在浪费法拉第先生的才华，他只是在那份才华好好发挥之前友善的提供了一个机会。”
　　“学徒制，延续至今的该死的学徒制！他们以为这是在做什么？学费的补充形式还是技能垄断下的沾沾自喜？”
　　“科学家或者木匠铁匠都不是专业的老师。他们无需按照教师教导的职业天性来行事。而且即便是专业的教师……”玛丽没有说下去。
　　是的，有教无类的孔子收学生的时候，也要求学生侍奉他衣食住行陪同他周游列国呢。苏要拿这些职业的或是非职业的老师和她自己求学期间的老师比，那纯粹是想要自找不痛快。
　　“我担忧他这是在浪费法拉第先生的才华灵感和创造力。”
　　“……”不，你只是忧虑相逢太早，玛丽想。自我养成近十年差不多耗光了苏的全部耐心。她心心念念的达西先生她见不着，好不容易见到另外一个她知道的法拉第先生，但那又还不是她想要认识法拉第先生。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苏说过的这句话用来形容苏的心情变化应该十分恰当。
　　法拉第先生端着一小壶咖啡和杯子回来了。他给苏倒了一杯咖啡，然后示意了下桌上的奶壶和砂糖罐子。他在站着或者坐下之间犹豫了几秒，后来似乎是出于缓解苏的紧张感的好意，他坐到了一张椅子上。看来他和苏一样，充分的利用了刚刚那短短的几分钟来调试心情。因为当苏往咖啡里加好糖奶之后，他就直率的指出了苏之前说话的错误之处。
　　“贝内特小姐，我们两次见面可能都存在一些误会。我想我得用尽可能明确的语言及早澄清它们。恕我冒昧直言，你可能得到了一些错误的信息，我只是戴维爵士的贴身男仆，并不是他的实验助手，更不是他的学生。我从来没有参与或者协助戴维爵士的所有试验和研究。如果你对科学研究感到好奇，我得老实的告诉你，我没有什么信息可以满足你的好奇心。也许，你需要留一封信，由我转告给戴维爵士。”他说着，望了望柜子上那个硕大的信匣。
　　“不，我不需要。不不不，我的意思是我们之间前面的谈话的确出了一点问题。但是留一封信并不是解决这问题的最好办法。我最早的那封信里说了一下不太恰当的词句。我说我很爱好专研电力和磁力方面的，我可能还说过我造了一个小玩意儿……实际上……实际上……”
　　实际上，苏准备把自己描述成一个虚荣心较为强烈的科学爱好者了。这也是预演的一些计划的杂糅。按照苏的设想，只要充分强调了“爱好”且同时小心带过“虚荣”，法拉第先生一定会原谅她的——虽然她其实并没有在法拉第先生面前真的做错什么——但是她愿意认错。
　　“……抱歉，我对我那些浅薄的爱好修饰过度了。但我真的不需要留信，假如真的要我和戴维爵士见面，我不知道我能和他聊什么有价值的话题。戴维爵士实在太忙碌了，有那么多人需要和他谈论科学，我绝对不该耽误他回见客人的时间。我需要的就是像你这样一位在科学方面见识比我广的人和我聊一聊，提点我该为了这点爱好去看写什么书或是阅读谁在报纸上发表的新文章就行了。”苏绞尽脑汁的想让自己的措辞不偏不倚，既不会让法拉第先生觉得自己在奉承他或者是在讽刺他。不过她觉得自己做的并不太好。
　　不过法拉第先生看来不是那种喜欢抓着词性来琢磨随口说出来的句子用意好歹的人。他看说话人的神态。只要他随便瞧一眼苏说话的神态，他就会相信苏所说内容并无违心之处。
　　“只是建议，你可以约见戴维爵士。你上次带来的介绍信是戴维爵士最好的朋友写的。那是一封极为有效力的真正的信件，不管是谁拿着那封介绍信，戴维爵士都会在第一时间跟他见面的。有一点我可以先和你说明，戴维爵士虽然是一位伟大的科学家，但他也并不是全天都在谈论科学。他也会和一些与科学无关的朋友见面聊天。这是爵士正常的社交需要，绝对称不上是在浪费或是耽误他的时间。”
　　“我明白。他的爵位来自贵族阶层的赞赏和馈赠，他只得拨冗再做个大英帝国上流社会的科学家。但我确实没有理由以这个原因占一个他见客的名额。我不像刚刚那位先生那样预先认识爵士，也不像他那样看起来派头十足。”
　　说到刚刚在这个公用会客室坐了不到五分钟就离开的年轻人，法拉第先生笑了一下。“哦，那位先生。假使你刚刚听到了齐普赛街的地名，你就会开始质疑他的派头是货真价实的了。而要我说他的名字会不会引起戴维爵士的回忆，我认为大概勾不起什么回忆。在戴维爵士的房子的门廊或是会客室里，那样的年轻人实在太多，爵士特别吩咐我把这样的信件收集起来放在匣子里，方便他空下来的时候一边喝茶一边阅读。”
　　苏唯恐自己的态度不真诚惹得法拉第先生又得劝她见戴维爵士，因此她又用了好些语句表明了自己坚定的立场——她并不想见戴维爵士，戴维爵士也不会想要见她。她只是想要继续发掘一下自己对科学研究的爱好，因此非得麻烦法拉第先生多多帮助她。
　　是她的恳求确实奏效，或许是法拉第先生马上有事要忙。在苏喝掉兴许一杯咖啡后，法拉第先生终于同意给她准备一份书单，在下次见到她的时候交给她。
　　“抱歉贝内特小姐。因为今天还有很多准备工作，我就不挽留你多坐片刻了。书单准备好以后，我会请人送到你现在住的地方。”
　　“我可以自己来拿。我每天都会散步一个小时左右的。只要散步的时候选个合适的方向就可以了，来取书单不会给我增添什么负担。我可以在第四天的下午再过来一趟吗？那天刚好是我去流动图书馆还书的日子。”
　　“四天后？那就是周二的下午，”法拉第先生确认了一下他主人的行程，“可以，那天戴维爵士会在这里见几个私交好友，不需要我从旁提供服务。而且我想你不用特意散步到这里来，我们可以在流动图书馆的马车那边见面。顺便可以看看那里有没有适合列在书单上的书。”
　　敲定了下次见面的机会，苏心里美滋滋的被送到了旅馆的门口与法拉第先生正式告别。
　　“既然会面结束的比预期要早，那么我们就充分的利用计划里剩余的时间来关心一下刚刚的某些琐事吧。”苏有点像是自言自语地对玛丽说道，“我确认我看见了一个名字，玛丽你呢？”
　　“你是说某封信上的那个名字？”
　　“对，就是那封被丢在信匣最上面的信。虽然那个名字对我们来说是倒置的，不过区区几个词的倒置不会影响我的阅读能力。我确信我看到了一个需要我们警惕的名字。”
　　“乔治·威克姆。”
　　“没错就是那个欺骗了我们的妹妹感情的人渣的名字。”
　　“不过，英国的重名可不少，目前不是只有名字需要警惕吗？”
　　“不止是名字，我觉得他说话时体现出来的极为虚荣的性格也很符合那位威克姆先生的形象描述。还有他朋友的名字，叫做杨格太太的女士，极有可能就是那位杨格太太。”
　　“所以，我们应该可以判断他身边的那位小姐是同样被人渣欺骗的达西小姐喽？”
　　“几乎可以这么断定。只是时间有点出入。就我所知，威克姆先生诱拐达西小姐私奔的时候是个夏天。”
　　“那就是还未到火候吧。”
　　“最好还是去齐普赛街确认一下。确认完毕正好可以去货栈那儿看望一下加德纳舅舅。”
　　“那就走吧。”

　　补完了。渣质量，晚上好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