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江文学城
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23、第22章走马上任 ...

  •   冲进人群见八阿哥已扶着一位七、八岁左右的小孩,那小孩似被噎着急喘不休,面呈青紫色,瞪大眼珠表情痛苦地一手抓着八爷,一手拉着位年轻的妃嫔娘娘。后妃中一位鹤发童颜的旗装老太太此时正急得直跺脚,看众星拱月似的,想来此人便是太后,眉宇间仍留着年少纯美的惠妃在一旁软语安慰。两名宫女泣不成声,额头一次次重重磕在青石板上,鲜红印迹斑驳一地。

      “该死的丫头,你十七爷若是有事,就将你们千刀万剐了!”太后抖着手,指着地上两个丫头,眼中闪着阴鹫的光。奴才们一听个个吓的面如土色,爬在地上动也不动。

      此时十七阿哥脸色更差,人已站立不稳。“十七弟,十七弟。”八爷面色凝重地反手握住十七阿哥,不停叫着他的名字。十七身旁的娘娘一个劲的哭,“胤礼,胤礼,别吓额娘。”

      “怎么太医还不来?”太后颤着声音怒问着周围的人,一群人慌成一团。

      “十七爷被什么噎着了?”忍不住拉了拉身边噤若寒蝉的宫女,若小十七真被食物噎着不将食物吐出只怕四、五分钟便会让他毕命。“桂花糕。”宫女胆战心惊地瞄了眼主子们,哆嗦着快速而简短的答了一句。

      “老祖宗,孙儿看不能等了,孙儿先将十七送去太医院。”小十七已经开始着番白眼,八阿哥心知大事不妙向太后急急请示。太后明白皇上不在宫中若丢了个阿哥,她这个做额娘的也不好交待,见八爷有了主意自然是点头答应。被食物噎着的人是动不得的,否则食物在气管里只能掉得更深,堵得更死。十七因桂花糕呛进气管呼吸不畅,先前宫女们恐怕对他又是拍又是捶得,至使十七症状加重,若此刻再不急救,神仙来了也回天乏术。见八爷又要挪动十七,再故不得什么礼法,拦在八阿哥身前,“八爷,十七阿哥动不得!”

      “月燃?”八爷不明白月燃为何此时会跳出阻止急得直皱眉。

      “哪儿来的丫头,滚开!”十七的额娘勤妃瞪着眼,声撕力竭地喝斥挡着的月燃。众人没料到会突然冒出个不懂规矩的女官,闹嚷嚷的慈宁宫即刻安静下来。两旁华丽青黄拉丝琉璃壁宫灯闪烁着朦胧的光晕,印在脸上便成了明暗不定的桔黄,正如众人不测的心情。“八爷,十七爷必须马上救治,现在若再挪动恐怕十七爷支撑不到太医院,八爷信我!” 越过勤妃从八爷怀中拉出十七,“你真有办法。”他问道。“八爷若是再往下问,大罗神仙也没办法!”瞥了他一眼,让十七仰躺下。此时太后纠着眉心似要阻止,八爷半蹲着急急说道:“老祖宗,孙儿信月燃。”太后吃了一惊,对月燃上下打量一番,不再阻止。

      月燃自是顾不了再向太后解释一番,双手重叠在十七肚脐上方一次次向上向内快速冲击他的腹部,边压边说道:“八爷,十七阿哥口中若排出食物,将他的头侧过帮他掏出。”八阿哥点了点,依言照办。周围的人紧张的看着跪在地上的忙活着的月燃二人,小十七闭着眼仍没什么反映。

      “胤礼,你要有事,额娘也不活了!”勤妃被宫女扶到一旁不见儿子好转哭得几近晕厥。

      “老祖宗,成吗?” 太后身边的一位娘娘皱着眉满脸地担心。十七久久不见动静这让主子们开始怀疑月燃的救治是否有效,八阿哥面色虽是沉稳,可一颗心早已悬在半空,看着卖力按压十七的月燃,隐隐生出些担心。太后又紧紧皱起了眉,月燃手虽未停可却听见众人的谈话,自已若救不活十七,那……。不由一阵后怕,暗暗为自已捏了把冷汗。

      “月燃,十七嘴里有东西。”八阿哥突然兴奋的叫了声。月燃忙住了手,八爷伸手为十七掏去口中异物,小十七“哇哇”几声吐出尚留于气管中的桂花糕。勤妃见儿子有了知觉,“蹭”地站了起来,满脸带泪又惊又喜地冲到十七身边,突然想起月燃起初讲的话又不敢冒然去抱儿子,只好勾着身子低头俯看着十七。太后瞧着月燃暗暗的点了点头,娘娘们绷紧的脸总算也放松下来。很快小十七呼吸顺畅,脸色由青紫转为正常,月燃擦了把额上的汗,如负释重的吐了口气,“快将十七爷送回宫去,地上躺久了怕着凉。”众人这才七手八脚的将十七爷抬出了慈宁宫,勤妃心系儿子征得太后同意也急急的跟了去。发生这种事众人也再没有心情看戏,太后便谴了众人,临走时太后态度和蔼,说月燃救主之举其志可嘉,等皇上回京,便会奏明皇上以示褒奖。至于两个伺候不利的宫女太后丢下句话听候发落便转身回宫。

      几天后八爷带着十七来了暖香阁,说是十七想见月燃。十七已然好转,屁大的小孩却摆出付少年持重的样子,这让月燃很好笑。“你救了本阿哥,本阿哥定是要赏你的。”

      “奴婢不敢贪功,十七爷若真要赏,不如赦了那天伺候十七爷的两个奴才。”想到当日慈宁宫中面色祥和的太后眼中那缕阴狠不由打了个冷颤。

      “那两个丫头早被仗毙了!”

      八阿哥本要阻止,可十七已是脱口而出,两道飞舞的眉立刻往中间一拢,如汪晶莹池水般的双眼盯住了愣于当场的月燃。

      仗毙!十七说得很平静就像只是在叙述两件物品被毁了一样。月燃又惊又惧,不曾预料的结果让她大脑短暂停滞,但很快明白自已同样是提着脑袋在讨生活,表面上亲切和蔼的主子可以随时翻脸要了她的小命,当初潇洒无比的认为十二年不过弹指一挥间,现在看来只怕是度日如年。一股想要逃逸的冲动如上涨的潮水阵阵袭来,周围的朱红宫墙瞬间变成了血色,如牢笼般困住了她。命运沿着他既定的轨迹缓缓向前,无论自已如何挣扎都只是困兽。月燃悲哀无奈的神色悄悄流入八阿哥眼里,让他心上没有来由的抽抽搐了一下。

      “呤……呤……。”清脆的声音随着风时有时无的传来。童心未泯的十七并不知道院内的两个成人心绪的变化,好奇地指着月燃身后问道:“那是什么?”

      月燃惊醒,神色不定的转过身看见自已房间宣纸水纹窗上挂着的风铃。那原本是套七仙女的琉璃小瓶摆设,因被打碎,若涵要将其扔掉,洽巧被月燃瞧见。这套琉璃小瓶色彩斑斓,工艺考究,于是突发奇想将碎片便捡了来,做成一窜能随风摆舞的风铃。风过铃间艳丽的琉璃小片撞击、转动,送出清盈声响的同时,玻片上流光溢彩。

      月燃压了压内心的慌乱,笑意暗淡轻吐二字,“风铃。”

      “风铃?声音真好听,月燃能送给我吗?”十七跑上前拉着月燃满脸的渴望,小孩子就是这样对自已喜欢的东西总是执意得到。

      “十七,不是来赏月燃的吗?怎么还向月燃要东西。”八爷跟着走了过来,柔风样的笑意又重新回到那张俊俏得让人嫉妒的脸。

      小十七看了眼月燃立刻收起那份童真,可眼中流动的渴求却一分也没减弱。这是个懂得隐忍的孩子,一如他的哥哥们。月燃觉得在这牢笼内终有一天自已也会变得如此,不再有张扬的个性,只剩为求活命的无奈,解下那窜风铃递给了十七。儒雅的八爷一双含笑的眼一刻也未离开过月燃,脸上浮现出令人难懂的神情。

      ******************************************************************************

      看着院里一排茉莉、栀子不再有盛开的花期,北京的秋天渐渐来临。九月十五,康熙爷终于从塞外回了宫,李德全立刻派人传月燃去了乾清宫。经过一天的考核李德全点了头,告诉月燃正式编入御前待从女官的序列明日当值。

      太和殿外一群宫女、太监等着皇上下朝,一股凉风吹进脖子,月燃下意识的拢了拢领口,一道明黄的身型出现在了太和殿门口,殿外的一群人肃然起敬。一行人浩浩荡荡的进了南书房,落坐、奉茶,站在康熙身侧看清成年的阿哥们都在,只是去塞外的几位都黑了一圈。几位与月燃相熟的阿哥没料到今日是她当值,速速看了她一眼正襟危坐起来。只有一个人从进门起眼睛便未不时往月燃身上招呼,桃花眼内除了诧异还有惊艳与贪婪。月燃知道那道目光的主人便是当今的太子,鞭打梦蝶的可恶之人。

      “衡臣这次因病没随皇上出巡塞外真是一大遗憾,草原上虽风景依旧,可姑娘们却越发漂亮。”一位坐在十四阿哥身旁的大臣乐呵呵地说道,此话一出包括康熙在内的众人均笑了起来,衡臣?不是康雍两朝的重臣张廷玉吗?

      “陈大人不要取笑下官了!”站在御前的张廷玉满脸涨红,尴尬以极。

      “也不知张大人这次是真病还是假病?”太子眨着一对桃花眼从月燃身上挪开视线,讪讪笑道。

      “太子爷,微臣怎敢欺瞒皇上,臣确实因病不能随驾。”张廷玉急急解释。

      “我还以为你是怕见喀尔娜呢?”

      说完众人又一阵大笑,弄得张廷玉一脸通红。

      “好了,胤礽别再逗衡臣了,他是个实心人。”康熙笑斥着太子,众人也都憋着笑,不敢出声。“衡臣啊!”

      “是皇上”张廷玉甚为恭敬。

      “下次塞外出巡你可得给喀尔娜那丫头好好说说。”康熙笑眯着眼看着这位自已钟爱的大臣。

      “皇上,微臣……”。

      “你别给朕说,朕可不会再当你们的传话筒,有什么自个儿说去。”康熙一付看好戏的表情。

      今日的当值似乎并没有想像中的紧张,气氛颇为轻松。张廷玉也有绯闻?对这位在清朝配享太庙的汉族大臣,又敬佩又惊奇的抬眼望了过去。只见他面色白皙,温文儒雅,眼神中却闪着深沉的税利。张廷玉似乎觉查到有人注视,朝月燃看了过来,微微一愣。月燃礼貌淡笑收回视线的同时撞上了四阿哥,垂下眼睑,蝶翅般的长长睫毛挡住了略带讥讽的冰冷双眼。

      “石文晟上折子说,他在宣化了解到当地水稻能一年九熟,想在岭南试作一年多熟稻,能行吗?你们说说看。” 康熙手里拿着本奏折,月燃立刻上前打开松花石砚台,取出墨条研起墨来。

      堂内阿哥、臣子们七嘴八舌议论着,一些人说,按《广志》的《齐民要术》辑录记载,南方的多熟稻也就是最多一年三熟的连作稻,而且地域也极为有限,要大面积推广一年多熟稻不是那么容易的。也有的说,岭南荒漠未垦土地多,一年多熟稻是指一年四季在不同的土地上栽培稻,然后在一年之中在不同土地上有不同收获。康熙眯着眼,手捻胡须,“要异时异亩异获!那就得在开荒上下功夫啊!”

      这康熙爷脑子还真好用,三言两语就总结了。不过想要真正意义上的一年多熟稻,不是靠变向的多开垦土地,而是要靠发展农业科技,康熙是个崇尚西学的皇帝,对数学、天文学、地理学等都广泛的涉猎,对所学的东西也学以致用,可以算得上是一个皇帝科学家,只可惜以他的天赋没能抓住历史给予的机会。

      “咳……。”

      清咳的声音让月燃抬起了头,看见康熙爷正提笔等着。糟糕!刚才想得入神竟忘了是在御前研墨,忙屏气镇定退到一边。康熙面无表情地静静注视月燃,垂头觉得那目光很有压迫感,让人不自在,想要动一动却再也不敢。下面的阿哥、臣子见皇上突然不出声,全顺着他的目光瞧了过来。

      “奴才该死!奴才该死!”李德全“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康熙平静地收了视线,在砚台中沾了墨汁,提笔在手中的折子上写着东西,一屋的人大气也不敢出。月燃心里明白,李德全是因为她才会如此,御前女官能否胜任得先由他点头。今日自已即能当值说明李德全是答应了的,没想到却在御前出了错,要是康熙怪罪下来他脱不了干系,匍匐一旁哆嗦着的李德全看了让人不忍。“忽”地跟着跪了下去,“奴婢该死,不干其他人的事,请皇上责罪。”用心地磕着自认为是有生以来最用心的一个头,却因人离御案太近一头碰上了案角。“啊!”的一声跌坐在地上,好痛!龇牙咧嘴的扶着额头惊慌地看向康熙爷。一屋的人因为突发状况惊得张大了嘴。

      康熙没去理会跪着的两人,平淡地说了一句,“墨研的不错,浓淡合适。”

      愣了一秒,抓住了刚刚康熙爷眼中一闪而过的笑意,咕噜从地上爬起跪好,嗑头说道:“谢皇上夸奖。”

      康熙忍不住微微翘了翘嘴角,轻斥道:“机灵鬼似的。”冲他一阵傻笑,康熙不由晒然,“起来吧。”

      惊魂未定的李德全仍没弄明白刚刚一幕布怎么就过关了,满头冷汗的爬了起来。对于月燃偶尔的小状况十三他们心里清楚,暗地里早为她捏了把汗,见她无事不由也松了口气。至于太子和屋内的大臣们则因皇上对小小女官的格外宽容暗暗吃惊。

      “石文晟的折子就按刚才说的办,你们都跪安吧!胤礽、胤禛、胤禩你们留下。”康熙爷手一挥打断了神色各异的众人的思索。一干人退下后,屋内就只剩下三个阿哥和今日入值南书房的张廷玉。

      “皇阿玛还有何事吩咐儿臣。”太子爷率先开了口。

      康熙摆了下手只问站在身前的张廷玉,“衡臣可知那罗马教廷特使现在何处?”

      罗马教廷派向清朝的全权特使Charle de Tourpon!曾听说过这个Tourpon,他曾瞒着清政府在南京宣布教皇克雷芒十一世禁止□□祭孔祭祖,此次事件加速了基督教在中国的凋敝。

      “回皇上他去了南京。”

      “嗯,对这个特使还是要谨慎些。”

      “是,皇上。”

      “你们三人也说说看,对西学、洋教有什么看法。”康熙问着站在身前的三个儿子。

      “回皇阿玛,儿臣对西学、洋教的态度同皇阿玛一样。”太子爷毫无建树的说道。康熙有些不满意,转头又盯着另外两个儿子。

      “儿臣认为对西学和洋教尊重但不推广,最为恰当,大清国民只要传承儒家思想便够了。”八爷显得有些谨慎。

      “胤禛你认为呢?”康熙对八爷点了点头继续问道。

      四爷沉吟一会儿,“回皇阿玛,西学于格致颇有所长,然洋教所谓自由平等之义甚为蛊惑人心,实不利于兴国安邦也。儿臣以为应鼓励王公贵胄之后学习西学以增见识,洋教则应严禁传播。”

      康熙转头盯着张廷玉,张廷玉立刻回道:“皇上,四阿哥所言极是。”

      康熙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也没言语,看来Tourpon在中国的行为只是康熙爷禁教的导火索,只要触及皇权一切都可以推毁,这恐怕也是这位帝王当中最圣明君主的悲哀。思索中有人拉了自已的衣袖,定眼一看不知什么时候李德全站到了身侧。疑惑的望着他,见他又满头是汗,眼神极为不悦,“皇上问你话呢!”

      “想什么这样入神。嗯?”康熙久不见月燃回答似有不悦,将手中毛笔执进御案上那只青花人物山水纹高身笔筒内,犀利的眼神跟着扫了过来。月燃只觉满头冒汗,处处想要安份谨慎,却处处随性犯错,也许正如四阿哥所言自已的随性终会害人害已。小心的向康熙爷望了过去,他脸色并不严历,可鹰一般的眼似已洞穿一切,第一次感觉到了他的严历,一慌神“扑通”跪在地上,“皇上恕罪,奴婢刚才听着几位阿哥和张大人的话一时入了神。”

      康熙显得有些吃惊,浓浓的刀眉一挑,挪了挪身子。“你明白?”

      “回皇上,奴婢听得懂一点。”

      “听懂一点就想得这么入神,你倒说说看都听明白了些什么?”

      “不知而言,不智;知而不言,不忠。奴婢若说的不好,还请皇上恕罚。”

      “呵,丫头倒挺会给自已留后路,说吧!朕恕你无罪。”康熙好笑的看着月燃,人变随和不少,真是“君心无常”!月燃舒了口气,斟字酌句地小心说道:“皇上是伟大的圣君,崇尚西学,但奴婢认为对其追求不应限于一人或几人,而是应推及一国。现在英、法各国君主正在进行一场工业革命,皇上的文韬武略远胜于其中任何一位君主,只要能认清中西文化碰撞的实质和结局,皇上必能带领大清朝走向另一个辉煌。”

      康熙若有所思,脸上交替着挣扎与困惑。屋子里静的吓人,空气像凝固了一样。没人敢在此时发出声响,即便是呼吸也被快速的调整到极低的频率。格花窗外是影影绰绰的树影,树稍上秋蝉最后的一声哀鸣瞬间划破寂静。“好大胆的奴才,不过是个女官,南书房那有你说话的份。”太子爷似被蝉音震醒大声斥责道。

      “你说的这些是谁教的?”康熙严历的目光制止的太子地叫嚣。

      “回皇上,是奴婢自个儿这么认为的。”

      康熙看着眼前只有十三岁的小姑娘,不敢想信刚才的一番话真的是她所想,因为那确实触及到了自已内心深处的某些忧虑,只是作为大清的皇帝决不能在臣子们面前将这种对未来的担忧表现出来。屋子里又再度的陷入了沉默,太子爷满脸的惊讶与身旁四阿哥的面无表情形成了强烈的反差,而向来气定神闲八爷此时眼中再也掩饰不住欣赏与欣喜。

  • 昵称:
  • 评分: 2分|鲜花一捧 1分|一朵小花 0分|交流灌水 0分|别字捉虫 -1分|一块小砖 -2分|砖头一堆
  • 内容:
  •             注:1.评论时输入br/即可换行分段。
  •                 2.发布负分评论消耗的月石并不会给作者。
  •             查看评论规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