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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第十九章 ...

  •   第十九章

      今夏:你就那么怕白子吗?
      恩。
      有什么好怕的,你说你怕他什么。今夏鄙视。
      我说,怕他再次见到我。

      那段过去虽然很羞耻,但那亦是我最纯美、幸福的五年:
      有一人深情于你,
      有一人用他全部的力量,堂堂正正娶你为妻,
      有一人挡于你身前,恶鬼魍魉,只把高大背影留给你,
      有一人执你之手,与你青丝结发,洞房花烛,许下白头一生的誓言,
      ……
      我记得曾经的每一次美好,每次星辰点点的夜,每碗亲手为他做的汤羹,每一次与他的执手而归,撑伞相拥雨夜里……
      ——曾经深爱,所以畏怯再次相见。

      我真爱过他,整整五年,我像所有以丈夫为中心的女人一样,冠以他的姓氏,在家中等他下岗回来,他清晨走时,我侍候他穿衣,他是我的天空,我的太阳,有谁说世间再美,没你亦是枉然?他就是我的天下。
      可那时……冠以夫姓,缺失“自我”,别说成为死神,就连活下去都难的我,能有几个五年?
      五年几乎就是一生了啊。
      我曾把自己的把一生交给他。

      从丈夫怀中走出来,我上前两步踏到佐马利面前,俯视,面容严寒:“如果连战死都不敢的家伙,还有什么余热可利用?就由我,为蓝染大人清除废物吧。”
      掌心凝聚银白瑜伽球,闪光旋飞,砸进血肉里——伤了我家人,还祈求我救你?

      身后丈夫看我虚弹旋死佐马利,他走上前,从后扶住我的手臂,“绯真,这些年你发生了什么事。”
      他强大俊逸一如剧情五十年前。
      我向后靠进他怀里,冰冷的空气里还残留着战时的血腥,他黑发被风吹到前面,扫动我的脸颊,银白风花纱亦随风而动。
      我眼中流露痛楚,物是人非,相见不如不见。
      “其实,我不想让您知道我还活着,”闭起眼,我抱住他环在我身前的手臂,整个人完全靠在他怀里,更近的和他说话,“我相信,只要我不出现,那在您心里,我大抵美好如昨,绯真是您病弱的妻子,绯真是爱耍小脾气还爱虚荣的家伙,过年时绯真总要缠着您偷鞭炮来玩儿,绯真披着一衣雨水逛街,绯真在家等您回来……”
      “别说了。”从将死之人,到能发出虚弹的人,丈夫似乎猜到了在我身上发生的事,他叫我别说了。
      “我,想过您。”手紧揣他的衣服,我骨节发白,脸向后压进他怀里,眼泪无声无息的流出来,沾湿他的衣襟,“白哉大人,我想过您,但我回不去了,回不了家……我们回不去了,白哉……”
      “不要说话。”丈夫箍紧我,似乎在平息什么,他拍我的肩,“别难过,绯真,我在这里。”
      “不!白哉我必须说,”挣开他的怀抱,我扭头,专注的、直直的看着他:“我还活着,白哉,”抓起他的定在空中的手,压在我胸上,“你听到什么了?”
      我问。
      他指尖贴在我心脏,一秒,两秒,三秒……随时间的推移,他眼中出现不甘和挣扎,我知道,他不想承认。
      这份“不想承认”并非是不敢面对现世,我知道,他只是不想我,真的没有了心脏。
      忽然,他视线错过我,看向不远处的兰博基尼,杀气暴增。
      “没有,我没有被虚绑架,他是兰博基尼,我的从属。”我立刻拉开衣服,将他的手更贴近心脏的位置,“您听到了,我真的没有心了。”
      他指尖垂下,注视着我,眼中渐渐浮现懊悔与悲伤,良久,他说:“对不起。”
      “与您没有关系,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
      “绯真,对不起。是我没能让你活下来,是我没保护好你,绯真……”
      听他这样说,我着急的起来,大声向他喊:“白哉大人又说这种话,您怎么能这样,怎么可以对我说‘对不起’?您为我做的太多了,我自己身体差劲,人各有命,您又能如何?总是这样,您不能拿您做不到的事情,来怪罪自己。”

      当年病危濒死,是我身体问题,我太弱小,无法生活在瀞灵廷,丈夫奋力挽留我的生命,但有什么办法呢,作为整,我的生命走到尽头了……
      “与您一起有过的5年是我此生最美的岁月,如果没有您那时的保护,我,也许早死在哪个杂乱的街头了吧?若说对不起,只有我对不起您,这些年活着,却不能继续做您的妻子,您却还照顾着我妹妹,有时候,您的恩情我真的不知该怎么来报答……”
      事到如今,站在虚圈,我只有放开他的手,才能感谢这份恩情了吧?

      面带决然,我拉开身前的衣服,大片白皙的皮肤露出来,我抬起头:“白哉大人,绯真再也不能回家了,对不起,白哉大人,您知道,不能成为死神的整,想要活下去、获得力量,就只有一种办法。”
      人类死后的魂魄进入流魂街,不能成为死神的魂魄会像人类一样经历生老病死,死后再次投入红尘,成为人类完成一生。
      死神,死去的人,新生的神,死神是神的最低阶段,而虚则是与神背道而驰的同等存在。
      虚是没有个体意识,只知道吞噬的低等生命体,是死神消减的对象。

      “是的,”我说,“不能成为死神的魂魄想要活下去,就只有成为虚。”

      死神不是任何魂魄都能成为的,虚则是只要你想,就可以成为虚。
      剧情五十年前,离开瀞灵廷的我,接受了从黒腔中丢出来的卫叉巾,那是一个开始,我想,既然无法成为死神,那就与死神背道而驰吧!
      那包卫叉巾压缩虚的灵压,引导出我体内虚的灵压,从此数百年,我退化为虚,从此数百年,我从最底层的虚,一点点向上进化到最高阶层——瓦级破面,形态回归,我重新获得人类的外观——表面没有虚洞,身体里也没有心脏,外形上与人类无异。

      注视长身玉立的丈夫,他雪色的羽织被静风吹起,衣袂在身后猎猎,我向他微笑,在他目光里举起左臂,掌心向下,唇齿倾吐:“毁天殆地吧,刑天!”
      狂风乱舞!
      气流暴动中杀气飙风,绯红的巨刃从虚空中割出来,我掌心下浮现出一把寒光四溅的巨斧,斧身沉重如黑铁,斧头巨大如盆,白刃似雪,柄墨如漆,一抹绯红色长飘带舞动在斧柄尾端,随风飞扬。
      我握住沉沉巨斧,瞬间,灵压直冲而起!
      气流旋飞、狂乱中,我漆黑的双目染上绯红,渐渐变为红仁,眉心浮现出红玉兰刺青,火焰般叫嚣,青丝无风自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生长着……
      是比以往更寒的颜色,犹如一层霜笼再面部。
      解放斩魄刀意味着解开被封的力量,力量的暴增意味着阶级的晋升,而阶级的提高,则相应的更高层位的冷漠,从心底里到眼仁全部增强。

      随着刑天被握在手中,覆盖在体表的面具彻底脱落——我不是没有面具和虚洞,与其他破面不同,他们破面时部分力量转化为斩魄刀、面具缩小或退去,我破面时,因为极度渴求形态回归为人类,斩魄刀就转化为了面具的一部分,一起覆盖于体表,形成一层全新的面具。我所谓的破面,并非真正破面。
      而真正的破面,与解刀一起进行——此刻起,我才是真正的瓦级破面——手握大虚的斩魄刀,形态为虚的破面。

      黑发长到腰际,皮肤苍白如纸,胸前开有拳头大虚洞,风从中穿过,发出猎猎声音。
      长衣垂地,手握利斧,面容严寒若雪。
      绯红长飘带从我眼前拂过,我注视丈夫,绯红的瞳孔无风无浪,眉心的红玉兰刺青若隐若现,眼尾一抹绯红上挑,如上浓妆。
      “把具有流魂街血统的人引进贵族世家,会破坏家族规矩,贬低朽木家的名声……即使家族里的老人们一致反对您娶我,但您,还是冒着万难,以您强悍的实力,堂堂正正的将我带进了朽木家,我感激您,您给了我美好的婚姻和誓言,但我,终究我为了活下去,为了争一口气,而离开了朽木家,离开了您……”
      刀刃轻轻划动着气流,灵压颤动间,霸气卷刃。
      “朽木家接受一个流魂街出生的新妇都那么困难,又怎么会,接受我这样一只虚呢……”
      全部的力量集中到右腕,我扛起巨斧在肩头,绷紧的小腿一弹,就射到丈夫面前,白刃挥下——“白哉!”
      巨斧斩破空气!
      “呯——”刃和刃相砍的声音,锐利嘶在我和丈夫耳边,丈夫拔刀挡住我。
      半空中对视,霜白和鱼鳞色的刀在以蛮力抗衡着,我们的脸上具是武者的森寒,两股刀气猛烈撞击。
      “我害怕再见您……”刑天斧头加重下压。
      丈夫被蛮力逼进土里几厘,“这把刀,是你离开的原因。”他问。
      我向他笑,转手,巨斧旋开灵压,“我实现了自己的愿望。”
      “你就仅是要一把刀!”丈夫抽刀,千本樱如花飘散,霎时,万刃盘旋!
      我站在这片的樱色里,大开大阖的挥动刑天斧头。
      丈夫瞬步移动着,千本樱跟着他的移动,像一股股雪喷涌在我身周,每一次都被蛮力划开,突然,丈夫穿过了樱花,一手挡住刑天斧头,他面容如神祗,一改往日的如水,威严逼到我眼前:“绯真,让你成为今天这样,是我太纵容你吗。”
      我看着他,唇角的突然朱艳绽开,说:“与您无关,是我咎由自取……我只是得到了,您不愿给我的东西。”

      .
      ——剧情五十年前——

      尸魂界高远的天空和古典的建筑群钩织出清美的自然风光,天高云淡,浩渺的南风吹来,扫动树叶沙沙作响。
      白哉第一次遇到绯真这个女人,在十三番队队长京乐春水的茶会上。
      那天,京乐队长邀请大家吃茶,地点就在“阅微草堂”。

      这家开在流魂街的中国茶水店,以祁红闻名于尸魂界,瀞灵廷的众位都对它多有耳闻。白哉想,平日里这群家伙总借他家院子开茶会,这次他们在外头吃,他不去怎么都觉得不爽。
      夜深人静的时候,流魂街才灯火辉煌起来。白哉跟着十四郎、蓝染、市丸等人一起走,几人出了白道门,就跃上街上建筑物的屋顶,身影如风,瞬步在夜色里,不消片刻,就到了古朴典雅的阅微草堂。
      穿马褂的店员迎出来,领着几人穿过画堂水帘,就来到清水园。
      四五月的暖春,芍药海棠争相斗艳,花树开在清流岸边,晚风一动,就摇下一树落英。
      京乐坐在树下,手持清茗,繁丽的和服大罩的身后铺开一片春。七绪心情好,拿着团扇有一搭没一搭的给京乐摇着,恰逢烟云走过明月,月色蒙蒙,一幅艳质流香的画面,就跃入几人眼里。
      七绪眼尖,见几人来了,就把扇子摇得飞快,差点给京乐扇飞了。京乐笑哈哈的招呼几个人过去。

      今晚的茶会倒是热闹,十三番的众位差不多都到了,就连偶尔缺席的卯之花队长和冬狮郎队长都已在座。蓝染领着市丸,和十四郎笑着走过去。卯之花队长和他们打招呼,她今天穿了件月白便服,但高贵的微笑,依然让她像株净白的冰莲。
      蓝染落座后,市丸跟着在他旁边落座。旁边的女侍们持壶倾倒,袅袅白烟腾起,茶香也自青花盏里升起。
      白哉站在原地看那副画面,脑海里突然闪过猫妖箍紧浦原喜助,仰着脖子喝酒的画面,他恍惚了一下。
      京乐喊,白哉少爷来喝酒……被七绪扇飞,便忙改口喊白哉少爷来喝茶咯。
      白哉回过神,提脚向前走,经过一名匆匆行走的女侍时,正正的,他让对方撞到。
      女侍端在手中的茶盘猝然脱手,杯盏滚落,滚烫的茶飞出来。
      小女侍吓白了脸,白哉视线里茶盏慢动作落地,他袖中的手闪电击出,稳当当握住飞倾的壶,向前一兜,将泼出去的热茶装回壶里。
      “给你,拿好。”把壶递给小女侍。
      小女侍呆呆接过,又大又圆的眼里,是白哉预料中的惊艳。

      这是第一次遇到绯真。白哉少爷身手威武,很是装逼了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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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亲亲们不好意思,不知道肿么回事俺后台更新章的连接按键失灵鸟,问其他作者人家都没问题,就俺这个不吐新章,好奇怪的说。俺已经站短管理员,明天就应该能解决问题,明天献上双更,真是不好意思哈,给亲亲读者鞠躬了,幸苦你等更,很是抱歉,明天双更补偿(鞠躬)。

      关于本文究竟要写啥,船长在这简单说说。有一天和朋友玩,恶搞到绯真时,我突然产生一个想法,如果绯真活下来呢?
      首先绯真要肿么活下来,挺简单,大家都知道不能成为死神的魂魄要活下来,就只有成为虚,虚再进化,藉由破面回归人性。然后就遇到问题,绯真作为虚活下去,一只虚还怎么当朽木夫人,从可以活下去的那刻起,绯真和白哉就已背道而驰。第三个问题是活下去后呢,绯真会为什么而逃离开静灵廷,舍弃白哉,独自活下去,成为低等的虚,吞噬同类进化……这些事并不容易,她的理由是什么,背负着什么样的信念时,人能做到这种程度。
      船由此三点为重点,进行全文故事,所以此文就是写绯真活下去的故事。
      可人不是活下去就行的。
      我想写……像脱衣服吧,最初是一件华丽的外衣,一个穿越者穿越后走套路,看起来各种方便,想所以就成功,什么被收留啊结婚、活下去、得到力量啊,似乎只要是穿越者就可以随便做到(1~3章);然后脱去外衣,里衣露出,就是问题来了,绯真活在世上有孩子、盟友、丈夫、敌人,她有要做的事,有要保护的人,责任和义务是每个人肩上都担负的东西,背负着这些,绯真走在做她事的路上,唔另外是她自身的问题,怎么得到力量,怎么有盟友,怎么有强硬的战力,展示她的力量和战力资源(4章~剧情五十年前卷结束);最后是国王的新衣,展开问题产生的原因,最初和最后的原因,绯真选择活下来的目的和结果(空座町大战)。想写一块儿糕点,起初吃味道没什么特别,吃到最后,想让读者吃到属于我的味道,我的想法和故事。
      我是抱着这样的想法,写这篇文,希望到最后文结束时,大家能感觉不错,谢谢亲亲追文,把自己的想法化为文字与读者交流,让我很愉快。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第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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