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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第十七章 ...

  •   第十七章

      早会结束后,十刃等人陆续离开大厅,西法经过的时候,我塞给他一把核桃壳。
      抓着核桃壳离开,走到门口的垃圾桶丢掉,他合起门,狭长的门缝里,我坐到蓝染面前的桌上,端起剥好的核桃仁倒进嘴里。
      “蓝染大人,说实话,我不知道说什么。”捏着滑手的瓷盘子,我看笑容淡定的蓝染。
      他靠在椅背上,神色自若。
      “……算了,”我丢掉盘子,没办法的移开视线,“你给西法破面,我瞒着你斩魄刀的事,咱们算扯平了。”
      瓷盘碎裂在地上。
      蓝染捏起一片残渣,放在眼前欣赏,“绯真,为什么会有‘瞒’、‘背’呢?早有言在先你我为一体,我愿倾全部势力笼罩你,我示下你可随意而为……胡作非为,你为我们的共同目标承诺全部力量……”
      “蓝染大人,抱歉打断你!”
      我话里带了火气,话说完,人已扑上蓝染,手按着他肩膀,黑葡萄的眸子里空前毅然,我说:“蓝染大人,我是承诺全部力量,但您要明白,西法是我的儿子,不是我力量的一部分。”
      “哦?看来是我误会了你召回西法的目的。”
      原来他以为我之前召回西法,是为了增加助力吗。
      “召回西法不是要他加入我们的事,我担心他在现世遇到不必要的麻烦,才叫他回虚圈来。我怀疑过这次召回是否正确,现在看来是错的。”
      “他是你儿子,你却不要他加入你的事业?”
      “是,我只想把结果给他。他和飒飒,我不想他们因我的痛苦,而与我一同进行这种事,就因他是我的孩子,所以我不能让他参与进来……这个过程,就由我一人承受。”
      “绯真,”蓝染抬起手拍拍我的背,“共福不共祸的话会越走越远。”
      “我不知道……作为母亲,我已经在全心全力让他们活下去。”
      “人呐,绯真你忽略了最重要的一点——人不是活下去就可以的。你该敞开心扉,过程和痛苦都让他们参与,才能真正让他们长大。你的养女,飒飒怨恨你,也许就是因为你不愿意分享呢?”
      我摇头,“没有人会想要分享灾祸吧?”
      “对方是家人呢?”
      我哑口无言。

      叹口气,我放开蓝染,说那么好听,其实你就是得了便宜还要乖,都说扯平了,还硬要跟我掰回这局。
      “其实我觉得他俩还不够强,我一直是要求他们打败我才能开始道路……事已至此,那就如此吧,不过蓝染大人,”我才不让你呢,大家都干了的操蛋事,凭什么你要乖?你以为我让你要走吗,“如果他们有一个死在战场上,我会怨恨您的——恨您让獠牙还未舔舐母亲鲜血的幼崽,走入战场。”

      从蓝染的会室出来,我顺着西法的灵压往前走去,脑海里想到兰博基尼说这两个月发生不少事,十刃多次被往现世执行任务,西法在此期间破面为第4十刃,而且,蓝染还掳掠来一名人类……
      兰博基尼提醒我,西法向蓝染借走了这位的人类,他对她很感兴趣。
      不知不觉,我走到了灵压的源头,一扇门前,抬起手我刚要敲,就听里面传来:
      “……什么时候在那里的!”
      是一个女人的惊呼,应该就是那个被掳来的人类,井上织姬吧。

      收回敲门的手,我默默蹲下,把耳朵立起,就听起来。
      “刚刚。别每次都那么慌张。”
      恩,这是西法的声音。
      脚步声响起,应该是西法在走向织姬,“我来告诉你,你的同伴已经已经侵入这个虚圈了。”
      织姬:“为什么?”
      “你说‘为什么’?是为了救你呀,除此以外,别无他由了吧。”
      “为了救我……”
      “没错。”西法阴沉沉的说,“但对于你来说……这些都没有意义吧,你的身心皆以成为我们了的同伴,你需要谨记的便是这件事,井上织姬。”
      “……知道。”
      “说吧,你的身心是为谁而动?”
      “是……为了蓝染大人,和蓝染大人的心。”

      听到这里,我觉得耳朵有些痒,我能不继续听他们扯吗?
      这个叫井上织姬的完全是放空自己的意志,才从嘴中发出声音,而且西法肿么回事,听着肿么……
      里面突然没了声音。
      忽然,门被从里拉开,西法走出织姬的房间,眼神臭臭盯向听墙根的我,脸也变地臭臭的:“妈妈,您蹲在门口做什么?”
      偷听呗。
      我从地上站起来,不爽的开口:“‘是为了蓝染大人和他的心’……逼她说出这种话,你究竟怎么想的。”
      “偷听别人说这种话,你究竟怎么想的。”
      “刚好走到这里脚有些酸,蹲下来歇脚而已。好了回家。”我揉着耳朵,拉起他,“兰博基尼说你这段时间住在这边,怎么不回家,今天回家吃饭,飒飒也在。”

      两人静静行在廊上,往家回去,他说:“她有一瞬动摇,但对我的提问却自始至终,没动过一根眉毛,是个坚强的女人吧。”
      所以怎样,你看上她啦。
      我翻个白眼,抱怨他:“你可怜的母亲就在旁边,就说坚强的女朋友,不孝的家伙,我可不会支持你,如果不说两句好的,别想我祝福你们。对了,我今天知道你为什么说飒飒怪哩,原来她跟踪你。”
      西法抿嘴,“那女人不是我的女朋友。而且飞跟踪的是你,不是我。”
      “她明明说宁愿跟踪你也不跟踪我的。”我拧起眉,鄙视他,一脸纠结,“还不是女朋友吗,你这叫什么话,别和我说你连个女人都搞不定。”

      我不禁怀疑起来,他爸明明是很厉害的爷们啊……

      仔细看西法这孩子长得挺美,遗传了我……虽然被美人小姑子嘲讽“大圆眼尖下巴的,长那么奇怪,一看就知道是狐狸精”……但其实,我不认为自己长相奇怪,反而觉得很美很高贵哩。
      而且,觉得我奇怪,我才觉得她奇怪哩,长那么国色端方做死呀,人还是要像我这样,普通美就差不多了……
      不过说起小姑,我就想起这孩子他父亲,那面容可是丰神隽秀如敲冰玉屑,光是站在那,什么都不做,也会让你觉得风采真……高贵如神祗啊——西法竟没遗传到!
      每每想及此事,我都不可谓不可惜,然相貌天生,我们不能在上面强求,所以我也就是可惜而已~
      真正让我心中暗恨的是:至今为止,我都没在这孩子身上找到他爸的风采。

      那句话可真说对了,环境造就人才。
      西法生在虚圈,长在浦原和今夏那猥琐的老巢,得儿,甭想他跟他爸一样高贵了——唔,话是这么说,可我还是偷偷抹过几回泪。心疼儿子呗,明明我们西法可以有更好的,他值得更好,却只能和我这种糟糕的母亲,在这种糟糕的地方……
      而且这都破面了,怎么身高才169!
      我怀疑的又看西法,他爸虽然也不高,但好歹有一米七几呢,他怎么就停在169上不动了耶?
      你说这要在尸魂界,或者现世什么的,我也就不抱怨啥了,可这在虚圈……虚圈可都高个子啊,要知道,这地方尼玛汉子们的身高基本一米8起步,没有一米9你都不好意思说自己高!

      “怎么了?”西法见我黑黜黜盯他,就忍不住问我。
      好吧,可能是我那可悲的身高,被他在遗传脸蛋时,一起遗传走了,真糟心……“没事,两个月没见,我看看你而已。”
      我就拉起他,说他闷骚、忧郁的性格究竟跟了谁,作为一个强大的汉子,肿么会把不到妹纸?
      肯定是他性格问题,我心想,你但凡有点你爸的风采,或者我的风采,也不会把不到妹纸了。
      西法不觉得自己性格有问题,说他不需要那种风采,又揭露我总是拿风华纱装逼的事,让我忍不住扯了他脸肉几下,你这孩子,破面前是不方便做丰富表情,现在破面后有条件了,他怎么还没啥表情?
      “你是面瘫吗你,别绷着个脸,”我说他,不由嘀咕,“这点倒是跟了你爸……”
      我该为这发现高兴吗,肿么,我觉得我的脸很苦逼?
      西法敷衍的朝我扯了下嘴皮。
      “……”
      一看那转瞬即逝的笑,我就真苦逼了,他父亲平时在外瘫着张脸,回来家里也会笑的嘛,虽然很少……但给他的里衣绣上裙带菜大使,都会很开心的。

      正说着,走廊那面却突然传出声,“嗨。”
      我和西法回头,就看到诺伊特拉从拐角后现身,朝我们走过来,“冰王绯真,今天也很有精神啊。”
      一见面就可着劲朝我放杀气,你不比我更精神吗。
      “是啊。”我远目,懒得理他了都。
      诺伊特拉讨个没趣,转而去和西法说话:“宠物的情况怎么样?”
      西法见诺伊特拉满脸戏谑,果断选择陪我一起远目。
      诺伊特拉切一声,“我知道蓝染大人要你照顾那个女人哩,优差嘛~”突然犀利的盯过来,难得严肃的开口,说:“那么……有没有好好调.教她!”
      噗——!
      不好意思,我喷了。
      作为母亲,有人当你面,问起你儿子这荤腥问题时,你也会像我一样喷滴~
      当然我喷可不是笑话西法,而是在为他高兴哩!
      瞧,我们西法还没到那种地步,起码现在,他的同僚还会跟他说个荤腥话题,相信假以时日,西法即使成为不了我父亲那样的汉子,也能成为我丈夫那样的爷们了,很好,我放心了。

      西法甩开满足样的我,冷冷对诺伊特拉抛出两字:“下流!”
      径直就往前走了。
      我看那背影,回味着“下流”二字,苦苦思索他究竟是在为织姬被开玩笑,而说诺伊特拉下流,还是指诺伊特拉想法的本身下流……
      前者我虽然会有那么点不平衡,但勉强也就接受了,然而后者……我是否该开始考虑,送飒飒去尸魂界时,把西法也一起送进11番队呢?

      诺伊特拉追上西法,一掌撑到前面的墙上,居高临下,对西法不怀好意道:“别那么敏感嘛,我只是问进展是否顺利啊?”
      说完,别有深意的瞥我一眼。
      那一眼里写满:你好下流啊冰王绯真~~~
      “……=口=”
      我顿在原地。

      拿起抱在肚皮上的手,我看诺伊特拉,笑容干在脸上:尼玛,信不信老子弄死你!
      诺伊特拉不怕死的嘻嘻。
      我火大,正要出手,西法的声音就传来:“诺伊特拉,你很在意吗,不过是件微不足道的事。”
      “啥?”
      冷漠流泻,西法走过诺伊特拉,“不用担心,那女人在进入虚圈前,就已坠入蓝染大人的圈套。”
      “镜花水月吗?”
      “怎么会,”西法看诺伊特拉一眼,“这种事情根本不需要用到镜花水月,将她叫来虚圈时已经做出多重的心里封锁。”声音淡漠,“以她同伴的性命做盾牌,在无法拒绝的状况下命令她投降,然后给予她12小时做考虑,允许她在此时间内,不被谁发觉的情况下……与其中一位同伴道别。”
      诺伊特拉挑眉:“这就是‘牢笼’?”
      “先命令她亲自前往指定的地方,再从那里将她带来虚圈,令这种错觉更明显,舒缓了她想逃跑的想法……另外,”说到这,西法停顿了下, “命令她‘不能被任何人察觉下只能向一个人道别’这件事,反而是,命令她‘留下曾向一个人道别过的痕迹’。”
      我愣住。
      诺伊特拉:“那是什么?命令她那样做,不是失败了吗?”
      “刚好相反。”
      我从地上站起来,真是刁钻的圈套,难怪老子的儿子给他破面成4刃了,蓝染这混蛋,“‘道别的痕迹’反而能证明,直到投降的瞬间,织姬都是凭着自己的意志在行动。”
      诺伊特拉收起了玩笑的表情。
      我错过他,看向西法,“换言之,那个痕迹愈是明显,在她同伴看来,她的行动就愈是变成‘自动背叛’,虽然不能说是完美,但到最后,相信尸魂界绝对会与她划清界限。”
      “没错。”西法肯定,“现在尸魂界已经与她完全划清了界限,井上织姬,已经被视为叛徒。”
      诺伊特拉露出原来如此的眼神:“不愧是蓝染大人,真是深思熟虑。”
      “深思熟虑?”西法不认同他肤浅的想法,“这是游戏,对蓝染大人来说,不论她最后是否中计都无所谓,因为现在,那个女人并没有逃离的能力。”
      “看来你现在已经很了解蓝染惣右介大人了啊。” 我偏头,黑发从背上缓缓滑下,空旷的走廊只有我们三个在对话,“把弱者赶进圈套,阻断她全部的逃离能力,她没有逃离能力的现在,让你们感到了成功吗?”
      察觉我含沙射影的愤怒,诺伊特拉和西法都看来。

      他们的眼里,我面如止水的站在高大背景下,静风掀起洁白的裙摆,我的脚,从衣摆后迈出,走向他们走去。
      随着距离的拉近,阴郁的磅礴的灵压汹涌,像一把即将杀人的刀,割破静风气流。
      猛然,我一个拔身跃起,手刀直取西法心脏。
      风吹动西法耳边的黑发,他安静站在那里,注视我冲来,一点点看我裹挟劲风的手,穿破他胸前布料,刺进虚洞。
      “西法。”我的手臂穿过他身体,维持刺穿空气的姿势,嘴唇靠到他身前,“为什么要做这种事。”
      “哪种事。”
      “你应该知道,我问,为什么要做【戏弄弱小女人】这种事?”
      “不过是执行蓝染大人的命令。”
      “呵。”
      我脑袋抵到他胸前,随着笑的动作,头顶撞到他硬邦邦的胸前,笑着,我的不满就从笑后出来:“让她抓住最后一丝道别的希望,因此而陷入万劫不复之境地……是你们让她安心离开,却也是你们,让她不得不……背上背叛,自此远离同伴!远离现世和尸魂界!西法,你从没想过这种事情,愚弄人的事……会很难过吗?”
      西法的呼吸就在他头顶,他问:“你在难怪吗?”
      “她,”我坚定的问,“织姬最后选择的,那个唯一可道别的人是谁?”
      “黑崎一护。”
      西法想想,又补充说:“据调查黑崎一护是那女人喜欢的人。”
      果然啊。
      得到意料中的答案,我手臂耷拉到虚洞里,整个人靠到他身前,“真是……”声音很疲惫,“让人难过的事情……”
      西法拖住我,将我从地上抱起,朝行宫的方向回去,“母亲,为何而难过?”
      “为你做的、令我十分难过的事情。”
      我靠在他苍白的颈弯上,后面,诺伊特拉渐远于我们的视线,前面,我们的行宫越来越近,移动中,我回忆似的说:“为我,那曾被愚弄的过去。”

      蓝染说共福不共祸会让彼此越走越远。
      共福是单方面的深爱,共祸才是真正的、彼此信任的爱。
      然而……以前去现世投奔小姑子,三人坐在咖啡馆午餐,小姑子聊起朽木家的事,我谈及敏感问题时,特意遮住西法耳朵——可见我对过去有多在意。
      我,绯真,冰雪王者,大虚们眼里的超级强者。
      我不是瀞灵廷的朽木夫人,站在一众强者身后、被保护着的女人,而是以强悍实力取得地位的王级大虚!
      我有强者的尊严,也有上位者的威严。我是西法的上位者,也是他的长者,你让我告诉他,我曾因贫穷走入圈套,曾像织姬一样陷进圈套不得出,连尊严都不能保有?
      ——这种话我怎么说的出口啊,我是冰王啊,他们要击败的第一个强大目标,以弑母来开始自己道路的教育下……好吧我死要面子。

      有时候若你不说,他不知道。我怎么可能因为织姬的事,就朝西法发脾气呢?
      织姬的遭遇让我想起过去,但西法是我的家人,他再怎么混蛋我也不可能生他气呀,就算飒飒再怎么任性,我也不会不爱她——他们是我孩子,我不疼他们,还疼谁去?
      好吧蓝染说的对,我不应该那么固执,我该放下强者的尊严、长者的威严,唔,我决定试试吧。

      像很久以前,送他去现世读书那次,我们在上空鸟瞰空座町,我告诉他我曾经死于疾病一样,淡淡的,带着悲伤的回忆,告诉了他,关于我的羞耻。
      “很多很多年前……你也应该听说过,我有过一段婚姻,男方就是今夏的兄弟,尸魂界最古老贵族朽木家的当家人,他叫朽木白哉。”
      “恩。”
      西法想想和我说,“你在断层的期间,我去过现世……在那里看到一个和你神似的女人,她姓朽木,回来后我就问了蓝染关于你的事。”
      “是,她是我妹妹。”
      经西法一提醒,我想起来了,得快点找小泽拿个灵性通讯器,兰博基尼来的路上还提醒我露琪亚已经进入虚圈,也不知道她现在哪,情况如何?
      “我曾被冠以‘朽木’姓氏,是朽木白哉的发妻,那时候我很弱,连织姬都不如啊,织姬还拥有拒绝神的‘瞬花六盾’,我是连成为死神都没可能,像虫子一样……就是那时,我被迫离开瀞灵廷,那个人把我抓在鼓掌间玩弄,我没有【逃离能力】,逃不开被注定命运,也逃不开那个人圈套……我像只老鼠悄悄离开瀞灵廷,走的那天,为了不被朽木家发现,我连等到天亮都不敢,我丈夫,这些年他只以为我死了……让我背负这种命运的人,就像今天的你和蓝染一样,就这样站在高处,看着弱者在圈套里挣扎,对他来说【这仅是游戏】。”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第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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