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绯真's牛逼记事》杰克船长

16、第十六章

　　第十六章
　　“怎么可能……露琪亚怎会在这里？！”
　　疑似灭却师的四眼惊异的注视上空的我，“没可能……不过……”
　　他的脸突然红掉，神色可疑的挪开视线。
　　旁边的大个子混血男孩低下眼帘不看我，沉着的做出随时攻击的姿态，最前面的橘子头少年死神抿紧嘴唇，不自在的看高空的我，肯定的说：“你不是露琪亚，你是谁？”
　　灭却师悠悠问：“怎么立刻就肯定不是朽木小姐？”
　　“很明显，”混血的大个子少年开口道：“朽木只有一根须，她有两根须。”
　　“须？！”
　　大个子缓缓抬起手，沉着的扯起额前一缕头发，表示这个刘海就是须。
　　“……”
　　我可以当没听见他们对话吗？

　　下面的三个人经历过最初的惊讶后，风沙吹来，他们鼻尖都闻到了我身上的血杀味，来自方才与诺伊特拉、飒飒两人的血战。
　　几人持一脸戒备的……不看我。
　　咦，做什么不看我？风沙吹动黑发，发丝扫动光洁的皮肤时，我终于意识到他们为什么不看我了。
　　“原来你们在害羞啊~”我恍然大悟。
　　刚从断层里出来，一时忘记自己身上只穿着胸衣和短裤鸟……盯着现场衣服穿最多的灭却师，我说：“阁下是灭却师吧，不好意思灭却师先生，我出门时忘穿衣服了，您方便借外套给我吗？”
　　疑似灭却师的家伙一脸惊讶的看我，“忘记穿衣服……”
　　转而他摸进荷包里，不知怎么做到的，竟然拉出一件干练的白色斗篷式外套，递来我的方向，“蒙您不弃，就拿去穿上吧，这是我的备用外套，可能会比较大，实际上如果有时间，我可以改成更适合您外形的可爱外套，但让女士在这种糟糕的天气里等待我改装这种事情……啊还不知道您的名字。”
　　他推起眼睛，镜片表面锃光叮的一闪，声音一改之前的客套，直接问：“请问您可认识朽木露琪亚。”
　　闻此言，橘子头少年视线锁住我，眉头皱起，“她和露琪亚的关系？”
　　我从上空走下来，黑发随着动作在身后摆动，伸手接过斗篷式外套，穿上，我整齐的扣起扣子，说：“原来你们认识那孩子啊，是我妹妹。”
　　“什么！”橘子头少年三人同时露出吓到的表情。
　　“朽木小姐的姐姐？”四眼灭却师第一个开口，惊愕的打量穿好衣服、正在梳理长发的我，难以置信的问我：“难道您是已经亡故的……朽木……绯真？”
　　将手里的黑发摆到身后，我向他露出纯美的笑容，温和一如当年朽木家、梨树下，“你认识我？”
　　“白哉……”橘子头疑惑的问：“白哉的妻子不是死了吗？”
　　什么话，你以为老子想死啊。
　　我从荷包里掏出一颗糖递给他，诚挚的说：“你就是一心队长的儿子一户吧，我听蓝染大人说了，在双噬前是你救了我妹妹露琪亚，这小小薄礼不成敬意，还请你收下我的心意。”
　　一户捏起糖，囧囧有神的看我：“那个，谢谢。”
　　“不客气，吃吧。”我又拿出几颗分给其他两人，“你们都是露琪亚的朋友吧，真是有精神气呢，你们可以喊我绯真，也可以跟露琪亚一起叫我姐姐，唔，”把糖塞给灭却师，“还不知道你尊姓大名？”
　　“灭却师，石田雨龙。”
　　“哦，石田啊。”我点点头，又问大个子的名字。
　　“茶渡泰虎，人类。”
　　分完糖，我把荷包收起，日光下审视这三个家伙，视线经过茶渡和石田，最终停在黑崎一户的斩魄刀上。
　　看起来很强呢，玄黑色与白亮相见，刀身充满力量感。
　　我说：“一户看起来很强呢，听说一户曾和我丈夫打过一架，还干赢了是吗？”
　　一户一时有些不明白我怎么突然提起这事，就点头说：“啊，算是这样。”
　　“真有趣。”听到他肯定的答案，我身周的灵压终于压抑不住兴奋，骤然汹涌起来。
　　近乎滋滋作响的灵压，带着方才战场中带出来的血气，与一户锋利刀刃上泄露出来的灵压，两两碰撞、呼应着扭曲周围的空气。
　　一户的肌肉紧绷起来，我嘴角勾起痛快的笑：“那，一户，和姐姐做个早操吧。”
　　身上的热度还没完全散完，说完，双手就立刻凝聚起两颗暴烈的银雷丸，双臂裹挟着劲风，紧绷的小腿一弹。
　　“砰！”
　　一户几乎是立刻拔刀，猛力挡住我的攻击。
　　银白瑜伽球如压缩成球体的飓风，渣渣旋动着刀刃，我与他隔着霜白雪亮的刀刃对视，镜面似的刀面上，映出我残存着战斗余兴的面容，蔷薇白的颊上还有淡红，“只要想到你和我丈夫狠干过一架，还砍赢了他，我手脚就有些忍不住，想和你……”
　　“吾王，您还真是让人操心呢。”上空突然传来小泽的声音，“玩了两个多月，回家。”
　　我不悦的回头，看到她推着厚底眼睛从黒腔里走出来，身后跟着脸色不虞的兰博基尼、脚步沉重的改造破面怪物芹泽，几人踩在上空看我，不一刻，旁边又有黒腔撕开，里面踏出一只纤细的脚。
　　西法的也来了呀。
　　没办法，我扫兴的放空手中的银雷丸，向后跃起，拉开和一户的距离：“今天暂且结束，一户，我在虚夜宫等你，早日提刀来砍我。”
　　转身，我走向西法……啊咧？那个人，谁啊？！
　　刚才只看到一只脚，现在他完全走出黒腔，苍白的面容冷漠在日光下。
　　我迈出去的脚僵在半空，怔忪的看前方立于高空的少年：黑色的碎发刚及肩膀，面具如半只头盔覆在他头的左边，剪裁得体的白色制服合适的贴在他纤细的身体上，他尖尖的下巴苍白如冷凝，双手随意捅在裤兜里，随意站着，却随意到没有丝毫破绽。
　　注视他绿色泪滴状的刺青，从眼里流到下颚，那与我相似的大圆眼，眼眶里的瞳仁完全变为了惨绿，我张开嘴，想要说什么，却感觉身后一阵劲风冲过，一户已经挥着斩魄刀杀向西法，“乌尔奇奥拉！！”
　　西法轻轻抬臂，挡住一户的斩击，语气冰冷：“原来你还记得我啊，不过我已经忘记你叫什么名字了。”
　　一户拉开距离，反手又是一劈击上，“井上在哪里，把井上……”
　　话语被我截断。
　　无声无息的出现在一户背后，视线错过他和西法相接，我手一提将一户甩飞出去。
　　“怎么回事？”恼火的盯着西法，我仰起脖子瞪他，“你这副样子怎么回事。”
　　“没事。”他淡淡回答，看也不看被甩飞出去的一户，抬起手撕开黒腔，“该回去了，你已经离开虚夜宫两月。敌人来侵袭，蓝染大人派我来召回您，早会即将开始。”
　　我蹙起眉，“两个月是怎么回事，我昨晚才离开虚夜宫……”
　　等等，瞳孔猛然放大，昨天，没可能我昨天一晚上，西法就破面，入侵者就侵入虚圈……
　　看向身后跟上来的小泽等人，我问兰博基尼：“兰博基尼，我被飒飒劫持后，到今天，期间离开多久？”
　　“两个月。”
　　兰博基尼跟我一起走进黒腔，说，吾王，这两个月发生很多事。

　　回到虚夜宫，一行人先后走进大厅，厅里十刃已经分坐其位，空空的长桌上摆放着精美的茶具，破面侍者站立在旁边，静静倾倒红茶，袅袅热气从壶嘴流进杯里。
　　蓝染坐在正中的王座上，看到我走进来，他露出和煦的笑容：“欢迎回来，绯真。”
　　“蓝染大人，”我走过去，捏起一块他递来的点心吃紧嘴巴里，两颊鼓起，“真是抱歉，由于我能力的失误，把自己关进断层里，离开虚夜宫这么久，在我空缺的期间可给您造成的不便？”
　　“没关系，你没事就好。”
　　“谢谢您的关心。”
　　这时我注意到，市丸和东仙已经分立在蓝染王座左右，十刃们除了4刃缺席外，其他人都在作为上，一幅等你不耐烦的样子瞪我。
　　切，老子不就是开会迟到了吗，你们懂老子这种明明只过了一晚上，却被你们抛弃两个月的心情吗……
　　忽然，西法在我的注视下，走到4刃的位置前，静静坐下。
　　我瞪圆了眼。
　　你坐那里作死啊！
　　本来我眼睛就圆，老被小姑子说大圆眼尖下巴的狐狸精这种话，现在瞪圆，都能当球玩了，结果我都瞪这么圆了，我们家西法就在那不鸟我，我这个窝火啊。

　　断层是好几层断绝的空间重叠在一起，被时间的激流团团包围的一个空间，简单来说，就是断层里面的时间密度跟外面的比起来是压倒性的高，比如尸魂界和现世间的断层，里面的时间转换成数字的话是2000倍，也就说在外面过一年的话，这个断界里就已经过了两千年。
　　一般情况下死神和虚都能打开断界，但断界并非谁想弥留就能弥留的地方，因为留在断界，意味着留住时间。
　　断界是通往现世的通道，同时也是流放之地，在这里，有拘突跟拘流的存在。
　　所谓的拘流……若是被拘流捕捉到，到死也无法脱离断界，而如果被拘突追上，则会被弹到离进入断界的时间轴距离相当遥远的时间去，曾经有几起被拘突追捕而进入尸魂界后，大家都出现时间误差的案例。其实这算好的了，起码最后还是回到尸魂界了，因为一般来说，应该是被弹到以百年为单位急隧的时间激流之中，最后身体无法负荷而死。
　　——这就是断层。
　　所以，当那个拘突不在，当那个拘流不来，就是留住时间的时候。
　　尸魂界有种招数叫做“固定界境”，可以阻挡拘流，但还不能封住拘突。
　　我有一项能力。
　　每只虚都有它本身的能力，像死神在诞生之初拥有斩魄刀一样，虚在诞生之初，也有虚本身的能力。我作为虚的能力是——我能张开同时阻挡拘突和拘流的固定界境。
　　所以，我留住了时间。

　　我曾经疯狂渴望时间。
　　躺在隔离病房里，看着自己生命日渐枯萎的时候，我有过哀求时间停止的想法；
　　住在朽木宅里，看着自己生命日日流走，而丈夫他们腰佩斩魄刀，高贵的面容年轻的让人怀疑，时间从没有走过他们；
　　例行来问诊的医生告诉我：夫人您的身体……非常不乐观。
　　我的心终于疯狂渴望时间，我曾经死在病房里，眼睁睁看着自己生命熄灭最后一点灯火，我不想再一次死去，病死，为什么丈夫他们拥有力量和时间，我明明活在这样的坏境里了，最终却再次病死吗？
　　……时间，我只是，想要时间。
　　之后，我作为虚再次活在这个世界，而我的能力，就成为了允许我留住时间的能力——张开阻挡拘突和拘流的固定界境。
　　所以，剧情开始至今五十年，短短五十年我从最下级的小虚进化为了瓦级破面，是因为我的家安在断层里，这短短五十年，被我过成了上千年。
　　所以我可以支持飒飒和西法自然破面，我可以对他们说，你们知道，我最不缺的就是时间。
　　我最不缺的是时间，但时间终究还是有限的。
　　死神、虚，似乎可以活很久很久，然而，归根究底，生命体的寿命终究有尽头，我现在，只不过是提前消耗自己的生命罢了。
　　假如我有60年生命，1990年到2000年正常度过是十年，我可以选择进入断界过六十年，然如此，等到2000年到来时，外界只是过了十年，他们活着，我却老的死去……
　　不过这些都说远了，我们说回眼前，按道理来说断层里时间流动比外界快，一般我在断层里几个月，外界也就几天才正常，这次肿么会出现我在断界呆了一晚，外面已经过去2个月的情况？
　　两个月啊，虚夜宫两个月得发生多事！
　　我儿子都破面变成4刃了Orz……
　　我觉得自己人阴了，按说我的能力不可能出这种情况，但想了想，好死不死我又想起飒飒的灵压诡异，她的地狱三头犬几次撞击我的固定界境，界境岌岌可危，我都看见裂缝了啊！
　　裂缝？
　　啊咧，难道拘突过去时，那几条裂缝不给力鸟？弄得我和飒飒有了时间误差！
　　可也没那么囧吧，这事得多悬啊，余光扫到蓝染，他品着红茶，嘴角的笑容强大……这鬼东西不是又给老子玩阴的了吧？
　　我心里狐疑，但此时也不是问询的时候，我也就沉默的走到他左手边上，眯着眼站定。
　　蓝染又塞给我一颗核桃。
　　我揣在手里咬了两口，咬得牙齿咔咔响。
　　没有理会我的不满，他用手绢擦干净手心，撑着下颚，就对在座的大家说：“所有人都到齐了，那么现在，就一边喝茶，一边听我说吧。”
　　自然光打出大片阴影，穹顶空灵，大厅安静在成片的光暗里。
　　“要，播放影像。”蓝染淡淡吩咐。
　　“知道。”
　　东仙拔出……，呲呲响声后，桌面上出现黑色漩流，一幅影像立在上面。
　　画面里奔跑的正是方才与我们告别的石田雨龙、茶渡泰虎、黑崎一户三人，蓝染一一念出名字，当说到黑崎一护时，6刃葛力姆乔突然神色大变。
　　最先开口的是9刃：“他们就是……敌人？”
　　“什么呀，说有什么敌袭，我还以为怎样的高手，原来只是几个小鬼。”拜勒岗老头凶狠的脸上，一脸不屑。
　　萨尔阿波罗也跟着哼了句：“完全提不起兴趣。”
　　旁边的牙密干脆“渍”了声。
　　蓝染面色淡然，笑容依旧，慢条斯理的提醒道：“别轻视他们，他们曾被成为‘旅货’，是单凭四个人闯入了瀞灵廷，单挑护廷十三番队的人。”
　　“4个人？”7刃佐马利疑惑道，“还欠一个，那人是谁？”
　　西法已经面无表情的给出答案：“井上织姬。”
　　肯定的语气。
　　先前只管一个劲朝我放杀气的诺伊特拉，此刻忽然加入话题：“他们是来拯救同伴的吗，很不错呀，虽然看起来很弱，冰王绯真。”
　　很弱是在说谁，大清早跟老子找茬啊，抬起眼帘，我猛然爆出杀气，不爽的看他：“很弱吗。”
　　赫丽贝尔不赞同的看向诺伊特拉：“你没听到吗，蓝染大人说不要轻视他们。”同时释放杀气。
　　“我又不是那个意思。”诺伊特拉眼神变得危险，转而说，“别那么神经质嘛，难道你怕他们？”
　　“……”
　　赫丽贝尔正要说什么，坐在椅子上的6刃却突然起身，面色不善的朝门口走去。
　　东仙喊他：“你去哪里，葛力姆乔。”
　　葛力姆乔回头，眼神森寒，“我去杀掉他们，飞进来的虫子，要尽早消灭。”
　　“蓝染大人还未下达命令，回来。”
　　“我就是为了蓝染大人，才去收拾那班家伙的。”这话说的杀气腾腾！
　　我就站在蓝染手边，看见他勾起和煦的笑容，口气淡淡的却不失强势的喊住葛力姆乔：“葛力姆乔。”
　　“……是。”
　　“你为我而做出行动虽然很开心，但我话还没说完，你可以返回座位吗？”
　　葛力姆乔手插在口袋里，眸中冰寒的回头看蓝染，并没有做出什么行动。
　　“怎么了？”蓝染语气正常的发问，从王座前回首看葛力姆乔，忽然，他的笑容冷的让人发寒，“我听不到你的回应，葛力姆乔……
　　顿时，铺天盖地的威猛灵压从上往下灌来，这股灵压异常强大，从未有过的可怕威压逼仄在空灵大厅里，像无形的手，要挤破穹顶高远的会厅，又紧紧揣住在场每个人的咽喉，恐惧，绝对强者的恐惧袭击。
　　葛力姆乔大口喘息起来，他承受的威压最重，身体几欲跨地。
　　按进的厅内只有葛力姆乔喘息的声音，蓝染从王座上站起来，随着他的动作，灵压磅礴翻卷，在场诸位又是一窒，尤其是葛力姆乔，砰的一身，身体被压倒。
　　单是灵压，就让一位十刃倒地。
　　我心中不由一紧，还没有融合崩玉的力量，蓝染的实力就已经到如斯地步了吗，那等他打破死神和虚的界限后……
　　这时，蓝染淡淡开口：“看来现在明白了。”
　　视线回到中心，他向在座的人，自信而强大的开口：“那么诸位十刃，如你们所见敌人有三名，虽说别轻视他们，但已没有必要做出任何动作，各人返回自己的宫殿，和平时一样行动，不要骄傲，不用心急，只要……静静的等待敌人便可。”
　　间众人面色肃然，他微笑宣布：“不用恐惧，不用害怕，”声音犹如黄昏里的轻吟，带着蛊惑、沉重敲击在每个人心上，“不管发生什么事……只要与我同行，吾等前方，绝无敌手！”

　　+======更了半晚上，终于更新上来，两个无线网络都搞维修，登陆的那个痛苦啊。明天起来修章，可能加更，谢谢亲们留言，好开心，一个个抱起来举高高，啦啦~~今天借的同学电脑，=明天见~
　　是的，这章是赶出来的……今晚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