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代天后》圣的真红

38、三十八 能对付野狗的只有野狗

　　皇上留下两封信。一封是让佳兰宣布自己驾崩，册立大阿哥为太子，继承皇位。孝贞皇后佳兰为慈安皇太后，垂帘训政。另册封恭亲王奕訢为议政王，掌管军机处及总理衙门，辅助太后和幼主。并留下两枚御印，一枚御赏，为皇太后使用。一枚同道堂为大阿哥使用，所有下发谕旨必须加盖两印。另一封是说懿贵妃心术不正，企图谋害皇上，即便是大阿哥亲额娘，有任何行差踏错，都必须斩立决，以免贻害无穷。
　　“皇上！”佳兰呆呆坐在澹泊敬诚殿看着信，想到之后孤儿寡母要撑起天下，就浑身无力，但是现在是最关键的时候，自己绝对不能倒下，只有天下太平，才是对奕詝出家最好的支持，“双喜，摆驾西暖阁！”
　　西暖阁皇上的寝宫。
　　佳兰按照皇上的意思将圣旨拟好，盖上玉玺。并按照奕詝信上所写的地址找到两枚御印。
　　她走到小良子面前：“小良子，这些日子辛苦你了，只要你再为本宫演好一场戏，本宫就放了惜月，让你们出宫，从此海阔天空。”
　　“奴才…明白……皇后娘娘……尽管…吩咐！”小良子勉强挤出笑容，又是一阵咳嗽。他自知自己命不久矣，出宫只是皇后娘娘的安慰之言，但是能救惜月他也就心满意足了。再说出了宫自己也不假扮皇上了，惜月多半也是看上皇上的绝世相貌和一国之君的地位才爱上他，如今他恢复小良子的身份，她又怎么看得上。
　　秦楚天在一旁看着小良子一脸绝望，就知道他根本就是放弃了生存的意志，于是上前：“小良子，不要放弃，人不是为了别人而活，是为了自己，只要活着一切皆有可能，我答应你，一定尽全力医治你，但你自己一定也要努力啊~~”
　　“……”小良子点点头。
　　佳兰的计划是要小良子假扮演的皇上召见众臣，然后将圣旨交给肃顺，由他当着众人的面亲自宣读，众目睽睽之下就不能耍花样。一旦恭亲王名正言顺手握大权，天下也就能顺利交接。
　　另外还有就是宝儿和她的孩子。佳兰将宝儿藏在东跨院，安心养胎。这天她故意装作经不起宝儿的再三哀求带宝儿来见了生病的“皇上”。
　　“皇上自知自己已经身患绝症，不想你担心，所以连夜离开曹府，他病倒在街上，双喜发现后就带回避暑山庄，太医说已经无力回天了……你现在有孕在身，本宫不想你过于悲伤动了胎气，所以迟迟不敢将真相告知。但是你一日不知皇上下落，本宫知道你是不会死心的，你去见皇上最后一面吧……”佳兰说完退出西暖阁，留宝儿和“皇上”单独相处。
　　小良子做梦没想到，眼前这个哭得肝肠寸断的妇人居然是昔日四爷府里的宝儿，她居然没有死。她不但没有死还有幸重遇皇上圆她一梦，看来，真是只要活着一切皆有可能，他燃起了对生命的执着。
　　“宝儿……”她能活着，小良子真心为她高兴，他含着泪握紧她的手，将佳兰要他说的话说了一遍。
　　宝儿是汉女，照规矩汉女怀了龙裔要留子诛母。而且二阿哥也只能算庶出没有资格作皇帝，只有将他当成皇后所生，他才有机会成为一国之君，天下额娘有谁不会为自己儿子的着想，他希望宝儿将孩子托付给佳兰抚养，这是他最后的心愿。
　　换作是别人对宝儿说这些话，宝儿一定飞起几巴掌大骂做梦，但是现在是皇上亲口请求她，她怎么忍心拒绝，只能忍痛答应了，只希望自己能待在孩子身边做个奶娘。
　　宝儿的事解决了，佳兰就立刻宣布了自己怀孕的消息，并安排宝儿在一个庵堂秘密安胎。然后秦楚天施针封住小良子部分经脉，使他在一个时辰之后呈现假死，利用这弥留的一个时辰，她召集了肃顺等八位军机大臣和各大亲王，到皇上床前听他遗旨。
　　小良子见人都到齐了，由佳兰支撑着坐起来，取出佳兰事先给他的圣旨交给肃顺，并将两枚印放到佳兰手中：“朕已经拟好圣旨，等朕驾崩之后你就宣读圣旨，之后所有下发谕旨必须加盖两印，太后用御赏，大阿哥用同道堂，都由太后保管。”
　　小良子说完一阵头昏胸闷，差点倒下，佳兰想扶住他，可是肃顺的动作更快，他一把推开佳兰，用整个身体抱住皇上，挡住所有人的视线，然后将耳朵贴到皇上嘴边：“什么……皇上你说什么？要见懿贵妃？快去传懿贵妃！”
　　“不可能！”佳兰急，因为她知道小良子已经昏死过去，不可能再出声。但是肃顺一道凶狠的目光让她不得不闭嘴，因为她注意到窗外人头攒动，原来西暖阁外荣禄率领的御林军已经布下了天罗地网……
　　“皇上……”很快伴随着懿贵妃一声哭叫，她以最快的速度跌跌撞撞扑跪到了皇上床前，一把推开肃顺抱住皇上，她望向四周，“你们先行退下，皇上说要单独见臣妾！”
　　“臣等先行告退！”看到懿贵妃来了，肃顺等人连同亲王们就退下了，佳兰不想走，可是被小安子强行拉走了，“皇后娘娘，皇上说要单独见懿贵妃的。”
　　佳兰等在外面，坐如针毡，她暗自观察肃顺等人，居然神态自若，仿佛一切尽在他们的掌控之中。
　　不消一会工夫，懿贵妃面色凝重地走出来宣布，“皇上驾崩了！”
　　众臣立刻下跪哀悼。
　　“国不能一日无君，请肃大人宣读皇上的遗旨。”说话的是五王爷奕誴。
　　肃顺从怀中取出圣旨：“奉天承运，皇帝召曰，册立大阿哥载淳为皇太子。但是太子年幼，不能亲理国政，特册封载垣，端华、景寿、肃顺、穆荫、匡源、杜翰、焦佑瀛八人为赞襄政务大臣辅助。”
　　不对，这不是皇上的圣旨，佳兰急站出来，指向肃顺：“肃顺，皇上明明对本宫说要封六爷为议政王辅助太子，怎么会变成封八位顾命大臣？你居然敢篡改皇上的圣旨？”
　　“皇后娘娘，臣怎么敢！”肃顺将圣旨双手奉给五王爷奕誴和七王爷奕譞等人亲王们过目，他们仔细查对，这的确是皇上亲用的玉玺。
　　“不可能！”佳兰上前一把夺过，气得直发抖，千算万算算漏了小安子曾偷过玉玺，看来这道圣旨他们早就伪造好了，就等今天。她咬着牙“本宫的确亲口听皇上说……”
　　“皇后娘娘！”端华打断佳兰，“皇上心思缜密，和娘娘说了什么，最后又决定做什么，一定都有他的用意。”
　　“皇上刚刚驾崩，皇后娘娘一定是痛心疾首，不如先回寝宫休息，其他的事情就由臣等操劳！”肃顺冷笑。
　　“相信在场，也都听皇上亲口说了，本宫是太后，之后所有下发谕旨必须加盖本宫保管的两印，虽然本宫的确已经心力交瘁，但是为了皇上，本宫一定不能辜负他的期望。”被肃顺先发制人摆了一道，佳兰输得一败涂地，但是她唯一庆幸地是叫小良子特别交代过这一点，也算有所牵制，“所以以后任何政务都要经过本宫过目，本宫每天会在烟波致爽殿东次间早朝。”
　　“喳！”亲王们都在场，八大臣也只有认同。
　　这时懿贵妃立刻也站了出来：“刚才皇上召见本宫，下了口喻：封皇后为母后皇太后，本宫为圣母皇太后。大阿哥年幼，同道堂印由本宫这额娘替他保管。”
　　她的这番话不管是真是假，没有人敢出来质问，因为荣禄率领的御林军是真的，现在这个乱世，局面已经被八位顾命大臣所控制，谁要是敢忤逆，佳兰想，就算是她这个皇后都难逃一死，她只有先交出同道堂印，再作打算。
　　东跨院。
　　佳兰、双喜、秦楚天和小甄子在一起急谋对策。
　　关于皇上的后事，由佳兰执意要亲自操办。因为她要在盖棺之后，让秦楚天将小良子尸体偷出来。只要拔出封闭小良子全身经脉的针，解开穴道，他就会从假死中恢复过来，然后秦大哥将他带出宫，送往上海。听说洋鬼子在上海开了医院，医术比较先进，可能有更好治疗的办法。
　　小良子的事就这么解决，关键是肃顺夺权之事如何解决？必须第一时间通知在京城的恭亲王，可是肃顺却因时局不稳而迟迟不发丧，并且封锁了一切消息。
　　“不如就出示皇上的密旨，先杀了懿贵妃，再专心对付顾命大臣。”小甄子建议。
　　“不行，皇上当场下的圣旨，他们都敢指鹿为马，可见密旨现在对他们而言只是一张废纸。”秦楚天摇头。
　　“如今肃顺和懿贵妃就象两只疯狗一样，他们狼狈为奸，奴才怕皇后娘娘会有危险。”双喜担忧着皇后的处境，“更何况荣禄已经被他们收买，要除掉一个人对他们而言是易如反掌，所以奴才还是觉得此时要以静制动，一切等回京再做打算。”
　　“疯狗？”佳兰想到曾看过的一部电视剧，“在这世上生存着两种人，兔子和野狗。兔子的命运只有被野狗欺凌，它们本性便是如此善良而软弱，所以要对付疯狂的野狗的只能是更凶残的野狗。”
　　“可佳兰……”秦楚天苦笑，“不是为兄看不起你，你和皇上都是兔子。在朝廷上能称为野狗的只有肃顺和懿贵妃，或许还有恭亲王。”
　　佳兰知道自己不够心狠手辣，这是她最大的弱点，而且她也不想拖秦大哥和双喜他们下水。她一筹莫展，走到书架边，她记得□□大师曾说过：……经典有如无穷的宝藏，只要认真研读，别说是治国之道，就算是成佛做祖也不在话下……她随手取过一本《历代高僧传》翻了几页，“……手把青秧插满田，低头便见中天水，心地清净方为道，倒退原来是向前……”
　　“倒退原来是向前……”秦楚天听到这句，不由灵光一闪，他惊喜地抬头望向佳兰，刚要说话，发现她的嘴角也露出了会意的微笑，看来两人想到一块去了！
　　西跨院。懿贵妃的寝宫。
　　佳兰自从来了承德就没有上过杏儿的寝宫，她们的关系一向是井水不犯河水，这次皇后居然亲自来看她，叫杏儿又惊又怕。她惊的是难道自己推皇上堕崖的事被佳兰查到了？怕的是皇上给佳兰留了什么杀手锏来对付自己？她和小安子不安地对望一眼，哆哆缩缩上前行礼。
　　“妹妹不必多礼！”佳兰伤感地叹着气坐上塌，不断地抹着眼泪，“这几天，本宫想念皇上没有一晚能安心入睡。本宫昨夜梦见初入宫时的情景，当时要不是你和小安子一直出谋划策帮助本宫，本宫也不会有今天。哎~~~我们姐妹纵然有再多的恩怨，还不是都是为了爱皇上，现在皇上已经不在了，我们实在不应该再相互仇视，要守望相助才对。”
　　“姐姐！”杏儿见皇后不是来兴师问罪，只是闲聊家常，放宽了心，壮着胆上前，握住佳兰的手，“过去的事就不要再提了，只要姐姐可以不计前嫌，妹妹始终是站在你这边支持你的！”
　　“如今我们孤儿寡妇，还有什么支不支持之说，只求可以平平安安，得过且过。也希望顾命大臣们可以看在昔日皇上待他们不薄的份上，不要欺负了大阿哥！”佳兰说着又是一阵伤心落泪。
　　“他们敢！”杏儿怒目圆瞪，“君是君臣是臣，就算他们大权在握，最后还不是我们皇太后说了算。有本宫在，不怕他们挟天子以令诸侯。”
　　佳兰知道，杏儿的脾气就是这样，越是贬低她，她越是会抓狂，如今她就是故意压低两宫太后的威严，迫使杏儿和顾命大臣们狗咬狗。佳兰皱着眉，一脸无奈，“算了，以前皇上在，还能替本宫撑腰，现在他都走了，本宫心如死灰，只想安心养胎，将皇儿抚养长大。他们要权就给他们好了，我们一介女流懂什么国家大事啊~~~比如新的年号，我们哪懂怎么起呢？”
　　“哼，皇上哪有走了？他不是好端端的在这里吗？载淳就是皇上，虽然只有六岁，但是他一句话也足可以令八大臣死无葬身之地！”
　　“哎呀！”佳兰焦急地起身拉过杏儿，“妹妹快别乱说话，如今我们寄人篱下，处处要小心隔墙有耳。”
　　“本宫会怕？”杏儿冷笑。她本来最怕的就是皇上，但是现在新皇是她的儿子，她又贵为圣母皇太后，她何惧之有。倒是那个皇后平时有皇上做靠山，气焰嚣张咄咄逼人，现在皇上驾崩就吓成那样，真是没用的东西！新的年号？她思索着这个问题，年号由谁决定，直接意味着到底谁才是真正的掌舵人，所以她决不能将这事马虎，“姐姐，不如我们趁早想想起用什么新的年号？”
　　佳兰知道历史，懿贵妃喜欢同治而顾命大臣会拟定祺祥，这是他们矛盾的开始，于是故意说：“如今国事是是你我两人同治……”
　　“同治？”杏儿双眼放光，这个名字一叫出来，就感觉她和皇后平起平坐的地位。想她本是个宫女出身，如今母平子贵居然能以太后的身份君临天下，真是梦里都可以笑出声来，她兴奋地望向佳兰，“同治这个名字好，就用同治，姐姐看怎么样？”
　　“本宫没有意见，就怕顾命大臣会有反对！”佳兰心里在暗自好笑。
　　“哼！”杏儿咬牙，“本宫作主的事，由不得他们改！”
　　第二天，佳兰和杏儿带着小皇帝在烟波致爽殿东次间早朝。
　　顾命大臣果然也拟定了一个新的年号——祺祥！呈上给皇太后过目。
　　“祺祥这年号含有天佑吉祥的意思。如今国家内忧外患，先皇正值壮年却早早驾崩，天灾人祸民不聊生，所以臣等特地请风水大师结合臣等意见再三考虑，拟定了祺祥，希望借助风水来改变国运！”端华上前详细解释年号的由来。
　　“风水命理本宫也十分推崇。”佳兰点头，“所谓一命二运三风水，如今国运不济是该寻求改变。那就考虑用这个吧！”她让双喜取过御印，准备上印。
　　“姐姐！”一旁的杏儿心急如焚，凑上头对佳兰耳语，“姐姐忘了，我们不是已经决定用同治了吗？如今你我同治天下，用同治不是更合适恰当？”她虽然也是太后，但毕竟不同于佳兰皇后嫡出的身份，所以不敢轻易发言，只能仰仗佳兰的威严。
　　佳兰无奈低语：“本宫和你人微言轻，就算说了，他们也未必应允，何必出这个丑？他们肯上朝就算是给了我们面子了，算了！”
　　“什么话！”看皇后居然如此唯唯喏喏，一向喜欢逞强的杏儿怒火攻心拍案而起，“本宫和母后皇太后早就拟好了国号，同治！各位大臣回去按本宫的意思重新写好折子再呈上来。”
　　“这……恐怕不妥！”肃顺上前，“臣等定好国号就已经将铸造新钱的工程交给户部，如今米以成炊，要是临时更改，会损失大量人力物力！”
　　“大胆！太后们还没有答应，你们居然可以擅自作主？在你们眼里还有没有我们两宫太后？” 杏儿将上呈的折子全部摔到顾命大臣们面前，“今天这件事不谈了，退朝！”
　　“……”肃顺白了懿贵妃一眼，这个女人求他帮忙的时候一脸陪笑，现在一朝得势，居然爬到我头上来了，哼！就算她再嚣张跋扈又如何？这个圣母皇太后的名号也是她骗来的，名不正言不顺，谁会顾忌她？他冷冷望向佳兰，“不知道母后皇太后的意思？”
　　佳兰怯怯看看肃顺，又弱弱望望懿贵妃，她让双喜将地上的折子收拾起来，一一先盖上印：“本宫凤体违和，你们就自己看着办吧！”
　　看来母后皇太后的立场是妥协，肃顺得意，失去了皇上，这个平日作风凌厉的皇后也象拔了牙的老虎咬不了人了。既然正宫皇后已经让步，区区一个侧妃懿贵妃有什么能耐再斗？
　　佳兰带着小皇帝和双喜一走，殿上就只有顾命大臣和懿贵妃，他们就可以肆无忌惮地开骂。
　　杏儿恨：“肃顺，要不是本宫偷到玉玺，你能立下这张假圣旨做上顾命大臣？你现在居然和本宫作对？过河拆桥？信不信本宫到皇后和众亲王面前揭穿一切，大家同归于尽？”
　　“圣母皇太后，我们彼此彼此，要不是老臣故意说皇上要见你，你又怎么会当上这个皇太后？”肃顺一脸不屑，“是你偷玉玺，也是你推皇上堕崖，也是你假传圣旨说自己是太后，这桩桩件件都是诛九族的死罪，皇后和众亲王知道真相，是你先死？还是我先死？”
　　“你……还不是你逼本宫做的？”杏儿气得差点吐血，“现在反咬本宫？”
　　“哼！老臣有什么能耐可以逼太后啊？”肃顺冷笑。
　　“对啊~~~圣母皇太后还是不要固执了，和我们合作才是上策！”一边的载垣附和。
　　“如今天下都由我们说了算，就算要圣母皇太后陪葬，也未尝不可。”说话的是端华。他一来到承德就担任了禁卫军总统领一职，职位还在荣禄之上，兵权在握，自然腰板硬得很。
　　杏儿见他们人多势众，想自己孤军奋战一定吃亏，一甩袖想一走了之，哪知顾命大臣们非要她盖上印后才可离开，气得杏儿心里发狂般咒骂这帮老家伙欺人太甚。
　　顾命大臣和圣母皇太后的不合已成定局，佳兰就开始筹谋和京城的恭亲王如何里应外合，打击顾命大臣，拨乱反正。
　　东跨院。
　　佳兰将皇上的那封册立恭亲王为议政王的亲笔信交给小甄子：“你能易容，可以混出承德，本宫要你将信交给驻扎在京、津一带掌握兵权的兵部侍郎胜保，将顾命大臣假传圣旨的事详细告知，希望他能和京城的恭亲王合作，助本宫铲除乱党。”
　　小甄子接过信立刻连夜起程。
　　“皇上7月17驾崩，如今已经20，顾命大臣迟迟不发丧，一定令有内情，秦大哥，你马上也混出热河查探边关的正白旗和镶蓝旗的兵马有何异动，本宫认为他们一定是在等自己的兵马入京。”
　　秦楚天点点头。
　　“皇太后，要不要奴才也出宫及时通知京城的恭亲王？”双喜询问。
　　“不必了，只要承德的折子下发到京城，以六爷的聪明才智一定能猜出原委，相信他一定会开始部署一切。”佳兰微笑，“双喜，本宫要你去联络烧饼店的三兄弟，在承德大街小巷张贴太平天国的标语。”
　　双喜不解，这是为何？但是她没有多问，因为慈安太后这么做一定有她的道理。还有那些下发的折子都会被顾命大臣再三检查没有任何走漏风声的珠丝马迹才会放行，恭亲王又如何能得知承德发生了这么大的叛变呢？她真的想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