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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采花盗 ...

  •   张龙赵虎进得衙内准备交班,一路进去尽听得衙役们议论纷纷,最离谱的是什么展大人太容易招桃花了,四邻说媒者不断,估计因而范了众怒引得数位尚未娶亲的王老五们忿忿不平心有不甘,于是齐聚开封府门口准备找展大人碴,谁想展大人回眸一个眼神就震慑一群,当然说此话的人话音刚落就感觉背后森森寒气,“啊,展大人”那人一个趔趄,“恩”展昭应了声走开,旁边的衙役拍了拍那人的肩头道:“的确,展大人的眼神会杀人。”众人纷纷附和。
      王朝和马汉揪住张龙赵虎问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张龙和赵虎扑哧一乐将白天展昭种种说了一遍,王朝和马汉恍然道:“嘿嘿,这么说我们很快就有喜酒喝了。”四人心里暗暗为展昭高兴,正说着呢就听展昭道:“张龙赵虎速速换了衣服随我来。”此时展昭已换了身衣装,一身蓝衫腰系白玉手执折扇,好个玉树临风的公子爷啊,“展大人,这是?”张龙赵虎问道。
      展昭一展折扇眉尖一挑对两人道:“随我去翠红阁。”
      “翠红阁?展大人,那里不是烟花之地?”赵虎不解道,“我们去那?”
      展昭折扇一打道:“对,喝花酒。”
      “这?”四人闻言不由面面相觑,“别愣着了,时间宝贵可别辜负了大好良辰美景。”展昭快步向外走去。
      华灯初上,此时正是翠红阁最热闹的时候,觥筹交错间又有多少迷茫的眼神,他们痴痴地盯着于其中的妩媚身影,不时伸手大笑着将其揽入怀中。丝竹声响起,正台上一名红衣女子翩翩起舞,但见她薄纱半面,手足上各串了银铃随着她的舞姿发出清脆的声音,时缓时急激荡在人的心间,眉目间含情脉脉,台下之人看得如痴了般。女子开始穿梭在众人中,但见她玉臂一抬,向近处的一人环去,那人直直地盯着那女子,嘴中砸吧着,不由得伸手要来搂,女子轻笑一声一扭腰肢如鬼魅般到了他身后,伸手一戳那人的后脑发出“咯咯”的笑声,众人或以筷敲碗或拍掌大笑。赵虎不自然地往门外张望了几眼,张龙给赵虎满了一杯酒道:“别那么拘谨。”赵虎有些踌躇道:“这要是让烟儿看到我非被千刀万剐不可。”张龙嘻嘻一笑:“我们是来办案的,问心无愧嘛。”展昭悠然地品着酒轻声道:“注意四周动静。”
      铃声飘到了展昭近前,红衣女子一个回旋顺势倒在展昭怀中,两指夹起桌上的酒杯伸到他跟前,展昭一笑接过酒杯一饮而尽:“好酒。”红衣女子凑近道:“只是酒好吗?”含情脉脉间真是风情万种,“当然人更好。”展昭一挑折扇轻点了下红衣女子的下颌,“公子好面生啊,是第一次来吗?”红衣女子道,“是第一次,闻得花香而来。”展昭道,红衣女子咯咯笑了起来:“哦,我柳花香真是荣幸之至了。公子怎么称呼?”
      “展飞”展昭顺手指了指张龙何赵虎道,“这两位亦是我好友。”
      “原来是展公子,有礼了,有空常来啊。”柳花香道。
      柳花香腰肢一扭冲门口道:“哟,这不是丁公子啊,您什么时候来的。”
      “刚来一会儿。”那人道,展昭抬眼看去,见那人生得端正,年约二十七八的样子,正向自己望来。
      “人家一曲方才跳罢,今日你可是来晚了。”柳花香贴着那人道。
      “那你稍是歇歇,我等下一曲。”那人道、
      “花香,齐大官人来了还不快过来。”老嬷嬷喊道。
      柳花香应声而去。
      那人径直走道展昭这一桌道:“今日真是热闹差不多满座了,兄台介意挤一挤么?”
      “请”展昭道,“仁兄是常客?”展昭倒了一杯酒。
      “不,这几天来京城办事闲来便到这里喝喝酒赏赏曲子消遣消遣。”那人道,“在下丁二兄台怎么称呼?”
      “展飞”
      丝竹声再次响起,柳花香又翩翩起舞,“你觉得柳花香如何?”丁二道。
      展昭道:“倒是一代佳人,不过……”
      “不过什么?”丁二问道。
      展昭随手拿起桌上的桃子道:“就如这蜜桃太过于甜腻。”
      丁二哈哈一笑:“还是第一次听人这么形容,有趣之极。”丁二啧了一口酒道:“看来展兄对于女子颇有些见解,在下十分愿意洗耳恭听啊。”
      展昭笑了笑道,“在下只是随便说说。”丁二一指不远处的一位歌姬道:“兄台觉得那位又如何呢?”
      展昭看了一会道:“我见犹怜,可用雪梨形容。”
      “噗”赵虎一口酒好险喷出来。
      “那么兄台觉得女子中的极品该是如何?”丁二饶有兴趣道。
      “榴莲”展昭道,“喜欢的人自是喜欢得不得了不在乎外在,这样的女子很有个性,但是如果发现了她的好自是非常喜欢的。”
      “咳咳”这回是张龙被呛到了。
      “哦,那展兄也是喜欢的了?”丁二道。
      “如果一定要用一种食物形容我喜欢的女子,我更中意于青瓜,清新干脆,内外一致。”展昭道。
      “展兄果然很独到。”丁二点点头道。
      “呵呵,哪里,哪里,展某随口胡诌而已。”展昭道,“这烟花之地本就图个潇洒,丁兄,请。”展昭举杯而饮。
      约莫半个时辰,那老嬷嬷拉过柳花香对她耳语了一阵,柳花香笑颜如花地上了楼,展昭等人和那丁二的目光也跟随着她。
      赵虎站起身就想跟上去被展昭一把拉住,他朝赵虎使了个眼色,赵虎会意又坐了下来,丁二注意到赵虎的神情道:“这位兄弟似乎很在意柳姑娘吗。”
      “呃,这个”赵虎有些窘迫。
      “柳姑娘一代佳人有几个人能不动心呢?”展昭道,“我这位兄弟也是个痴情之人,自然也多想和柳姑娘说上几句话。”
      丁二笑了笑道:“今日能与兄台结识很是高兴,在下有事先告辞了,来日有机会定到豪饮一番。”
      “丁兄请了。”展昭道。

      丁二离去后,张龙和赵虎按着展昭的嘱咐各自离开办事,展昭则一直有意无意地望向上方阁楼的左二间,“公子一个人可是寂寞?”一女子坐下搭讪道,展昭笑了笑:“有姑娘在就不寂寞了。”他一伸酒杯,女子很是乖巧地斟满了酒,“不知柳姑娘何在?”展昭道,“我今日特意来看她跳舞却不见人影。”
      女子搭上展昭的肩嗔道:“你们眼中就一个柳花香吗,不妨告诉公子你可是晚了一步,柳姐姐早有相好的了。”
      “比我更好吗?”展昭一挑眉。
      女子细细打量了展昭一番道:“要说你一点也不逊于他,不过人家花公子有的是白花花的银子,你可比得过?”
      “花公子?他是什么人?”展昭道。
      “要说那花公子出手可大方得紧,也是最近搭上柳姐姐的人又生得周正,我们姐妹都是羡慕得不得了呢。”女子道。
      “哦,他多久来一次?”展昭问道。
      “差不多三天吧,现在柳姐姐就陪着他呢,我说你打听那么清楚做甚啊?”女子道。
      展昭端起酒杯道:“对情敌的情况当然是了解的愈详细愈好。”
      “哟你还当真了,柳姐姐真是好命啊,有那么多公子对他死心塌地的。”女子叹了声。
      “公子”张龙走了过来,“老爷回来了让公子早些回去。”
      “我知道了”展昭起身离座。
      两人走出翠红阁,张龙道:“展大人,我刚才打听了下包下柳花香的确是一个叫花冲的人,赵虎已经派人盯住翠红阁等这那花冲出来在此确认。”
      “花冲,这家伙倒也胆大在这还敢用真名姓。”展昭道。
      “这花冲也忒不把开封府放在眼里了,在周边连范数起采花案不说,如今竟然敢堂而皇之地到开封来。”张龙啐道:“我最恨欺负女人的人了。”
      二人回到开封府,赵虎已在那里等候将大致情况向包拯和公孙策说了下,“大人,公孙先生。”展昭道:“属下探听得那花冲每隔三日便来找那翠红阁的柳闻香一次,我等即可准备,三日后动手。”
      包拯点点头道:“具体就有劳展护卫何公孙先生部署了。”
      “是,大人”
      展昭正要离去,包拯道:“展护卫我准备让厨房以后为你多增道菜凉拌青瓜如何?”
      展昭一顿,瞟了瞟赵虎,包拯呵呵一笑道:“展护卫的女子论还真是独到,话说八王爷和王丞相甚是热心肠问了我好几次你的私事,都在张罗这帮你物色好女子呢。”
      “大人说笑了”展昭一撩剑穗,“属下的事自当有打算,还请各位大人不要为属下费心了。”

      商完事宜展昭出了书房独步于□□中,“好女子”展昭仰望夜空此时正是月好之时,想起了那日和丁月华在林中月下比剑,那不服输的俏模样历历在目,展昭的嘴角不禁微微上翘,眼中尽是笑意。
      崔红阁,不时传出莺莺燕燕们的笑声,展昭品着酒,一旁的妖艳女子殷勤地将下酒小菜递上前,媚眼一挑真是风情无限,对坐是丁二。
      “呵呵,看来今日展兄兴致很好。”丁二吃了口女子夹来的小菜。
      展昭哈哈一笑道:“彼此彼此,丁兄的兴致也很高啊。”
      “倒是还想继续听听上次展兄的女子论。”丁二含笑道。
      “随口胡诌而已,丁兄莫要认真了,且莫辜负眼前佳人是不是。”展昭说着揽过一旁的女子,将酒杯一伸,女子嫣然一笑顺手拿起桌上的酒杯,两只酒杯交错相饮,此时展昭的目光却是向左侧瞟去,柳花香正扭动着细腰向楼上走去,展昭抬头一望见那老鸨正欢天喜地地拿着一锭金元宝从二楼的一间厢房出来,正招呼着柳花香快点过去,“柳姑娘,人家花公子可是等了有一会了,你可快点啊。”柳花香理了理发鬓笑道:“这个死鬼好些日子不来找我,怎么这回又那么急了,就让他好好等着。”展昭朝站在楼角的张龙使了个眼色,张龙领会跟上了楼。
      “好酒。”展昭收回目光,冲那女子道:“丁兄的酒杯空了。”女子咯咯笑着走过去搭上丁二的肩头,“不过我觉得展兄的兴致似乎不仅仅于此啊。”丁二放开女子凑近道:“展兄,在下可是看出来了,你的心可是到了楼上柳姑娘那。”丁二朝上一指,脸上尽是深意,他拍了拍展昭的肩道:“不过早听说柳姑娘有了中意之人了,展兄打算横刀夺爱吗?”展昭抬眼道:“丁兄正是了解我。”他带着几分醉意用折扇一点丁二的胸口道,“其实展某的女子论还有重要一点那就是有人抢才是最好的。”丁二点点头:“了然,不过就怕消受不起啊。”
      “这样才有趣啊。”展昭嘴角一勾,手中酒杯滑落,“啪啦”酒杯四分五裂,“当啷”随之兵器出鞘的声音此起彼伏,几个人已破门进入了二楼头左间柳花香的厢房,大厅四面和门口瞬间冲进了数名衙役迅速守住了翠红阁的各个出口,在场的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傻了纷纷纷纷乱作了一团。
      “砰”几人从楼上跌落了下来,正是刚才破门而入的张龙赵虎和几名衙役,个个鼻青脸肿的。“呸,好好地败了我花君的雅兴,小美人莫要害怕,花郎疼你。”楼上传来那女的嬉闹声。
      展昭两眼一眯双足一点,“蹭”地蹿上了楼,厢房内随即响起了女子惊恐地叫声和噼啪的打斗声。
      “花君还不束手就擒!”展昭道
      “原来是展大人驾临,今晚真是热闹得紧啊,花香,你看展大人如此俊朗潇洒该好好陪他才是,你我来日方才不在乎此时了。”花君说着就将柳花香朝展昭怀里推去,“哎哟,我说怎么这么面熟,原来展公子就是赫赫有名的展大人啊,我柳花香其实对你亦是仰慕已久的呢。”柳花香衣裳半披着顺势朝展昭扑去,双手死死似地抱住了展昭,“哎哟,你不知道对女人要温柔点的吗。”柳花香道。花君奔至窗口朝展昭嘿嘿一笑:“展大人你就好好享受温柔香吧,后会有期了。”说着纵身跳下窗,展昭将柳花香甩开对冲上来的张龙道:“看住这女人把她带回开封府。”说着身体一飘已然到了楼下,此时楼外数名衙役正和花君缠斗,那花君无心纠缠施展轻功晃过数人正欲而走,不觉斜刺里跳出一人拦住了去路,“花君,乖乖地跟我回茉花村认罪免得受皮肉之苦。”正是丁二。
      花君定睛一看认得此人,“这不是丁兆蕙丁二侠吗,怎么你和时和官府如此相亲相好了。”
      “少废话”丁兆蕙挺剑向花君就是当头一劈,花君“嗖”地从腰间抽出一把软剑迎了上去,此时展昭飞身而下抖剑向花君腰间刺去,花君脸色大变躬身一缩咕噜地滚将开来,展昭趁势唰唰唰就是几剑,把花君逼到了墙角无路可退,展昭上去将剑横在他的脖间。“展昭你们也太不道义了,竟然偷袭还那么多人打一个。”花君不甘道。
      “你就是展昭?”丁兆蕙一怔,之前他亦猜想那展昭非普通人,原来他就是展昭。
      展昭朝丁兆蕙一颔首:“丁二侠有礼了。”说着巨阙向花君的脖间又进了进道:“道义嘛是看人的,对你这种害人无数的淫贼何须道义。”
      “展少侠在下有个不情之请。”丁兆蕙道,“这个花君在我茉花村范了案,奸杀了我的家奴婢和村上的几位好女子,我要拿他回去祭奠。”丁兆蕙一脸真挚道:“展兄,我和你也算一场朋友,再说……”丁兆蕙顿了顿,“就把他交给我了吧。”
      展昭把剑一按道:“丁兄,国有国法,这花君范案累累展某奉命将他拿回去审办,恕难从命了。”
      “你……”丁兆蕙不由心火一起道:“江湖事江湖了,你真当入了官门就道自己不是江湖人了。”冷不防出剑“当”地把展昭的剑荡了开去,展昭一手扣住花君的腕子撤剑向后一退道:“丁二侠,展某也职责在身。”
      此时丁兆蕙的倔脾气上来了,他把剑一横道:“我丁兆蕙说到就要做到。“说着便提剑而上,展昭挥剑一格撞开了丁兆蕙的剑锋,一旁的花君将脑袋一缩大喊道:”哎,我说二位看着点准头啊。”他看着二人你来我往毫不退让心中便盘算开来,两旁的衙役有意相帮,但见展昭二人缠斗的紧插不上手只好将他们紧紧围住,丁兆蕙看着展昭心中好是来气,其实大半是赌气,心道:“我那妹子丁月华先前尽受了你的欺负做哥哥的我还没找你算账呢,如今又如此不通情理,得,那我也就不用留手客气了。”展昭在和那丁兆蕙拆招间觉得此剑法甚是熟悉,和丁月华的剑法如出一辙,当让比丁月华那可是老到多了,剑势也浑厚无比,他又姓丁,难道?展昭脑袋一乍,他将剑一按道:“丁兄可是丁月华丁姑娘的兄长?”
      “不错,怎么这花君可以由我带回了么?”丁兆蕙心道:“你小子还记得我家妹子啊。”
      “没得商量。”展昭回答得斩钉截铁,丁兆蕙脸一黑,攻势加紧。
      展昭有点踌躇,心想这么打下去也不事啊,这花君滑头得狠,几次闻风而逃此次好不容易逮着了得尽快押回开封府以免夜长梦多啊,如此展昭既要顾着花君的安危又要盯着他的动静还要将丁兆蕙应对得得体煞是费心力啊。
      丁兆蕙心一恨忖道:“既然带不回去那索性就在此了解了那花君也罢。”如此更是招招是杀招冲花君而去,花君吓得面如土色高叫道:“展大人救命啊,他要当街行凶杀人了。”
      “丁兄,这花君自当交由包大人严惩,你若再如此相逼莫怪在下得罪了。”展昭手一提“腾”地,花君一头撞到了墙上避开了丁兆蕙斜来的一剑,花君叫着痛,此时的他什么风流潇洒都荡然无存了,心中甚是叫苦恨极无奈脉门被展昭死死扣住奈何不得。
      “臭小子,你早就得罪了。”丁兆蕙没好气地道,剑光霍霍向展昭疾进,展昭剑锋直上,但见半弧剑圈萦绕,攻守兼备,丁兆蕙不由暗暗称赞。一旁的花君见展昭和丁兆蕙斗得正欢,眼珠一转计上心来,方才那一撞胸口生疼,却是给自己提了个醒,自己身上带着那么多“宝贝”此时正好派上用场啊。他使劲抖着,将身上的一颗化雾丹震了出来,趁人不注意抓住间隙拿脚一勾朝丁兆蕙踢了出去,“砰”瞬间烟雾弥漫升起一股呛人的味道,展昭正一剑刺过去,忽地见周围生起烟雾面前看不清人影怕是误伤对方,忙一撤剑,这出去的力猛然间硬生生地收回来,力道反弹间展昭不由退了几步,不觉手一松,花君趁机逃遁而去,展昭心道不好,隐约间见着花君逃遁的方向发足追了上去,丁兆蕙几个纵跃出了烟雾圈外,抬眼见花君展昭一前一后往西而去当下提剑也追了上去。

      这花君的轻功本是甚好,此时正是逃命之时脚程自然更是飞快,回头看去身后一片空旷,花君长舒了口气,活动了下手腕道:“好个展昭,这回幸亏是他们自个反了起来要不还真要去感受那狗头铡了。”想到此花君觉得脖间发凉,一声马嘶,马蹄声由远及近而来,花君警惕地跃入旁边的矮木丛中,不多一会一个女子骑马及近,她勒住缰绳探手望了望,俯身拍了拍马脖道:“飞儿,能看见灯火了,前面就是京城了。”那马儿亲昵地用嘴磨了磨主人的手,欢叫了一声,女子轻轻道:“也是环儿那丫头多嘴,让哥哥以为我受了展大哥的欺负,也不知他们碰上面了没有。”女子下得马来注视着前方伫立着,风儿轻轻吹开了她披散的发丝,那是一副极美的容颜,眉宇间带着一丝担忧,又有几分欢喜,几分犹豫,群袂飘扬,藏身在矮木丛中的花君看清楚了那女子的容貌竟是痴了,这,这是仙子落下凡尘了吗,花君自认为略过女子无数,不乏美女佳人,可面前的这位姑娘清丽中又透着可爱和率真别有味道。
      女子倚着马背道:“飞儿,我该不该去见他?也许他从未,从未将我放在心上,哥哥这一去,岂不是,岂不是……”女子低下头,她又轻叹了声道:“这几月在茉花村尽听到别人议论他的不是,可我知道他,他不是那样的人,我想去见见他,他被人如此中伤虽然他生性洒脱但定然心中也是不好过的。”她一甩缰绳道:“这次去看他就当是好好谢谢他上次的救命之恩也好,你说是不是飞儿?”
      “是”花君不禁脱口应了一声,见到眼前的佳人如此,花君心中尽是心疼起来,当然也有些嫉妒,她口中的他竟然有如此的福气让佳人如此惦念。
      那女子听得黑夜中突地有人应声吓了一跳,当下横剑当胸道:“是谁?”
      花君整了整衣冠从矮木丛中出了来,他躬身施礼道:“让姑娘受惊了。”
      女子上下瞧了花君几眼,见他算是衣冠楚楚生得周正,可不知为什么半边脸有些青肿,衣服上还有几处明显的踩痕,像是与人斗过,况且此地偏僻又是晚上不由心下警惕,“你是什么人?”
      花君道:“倾慕姑娘的人。”花君痴痴地望着女子,一时间竟然忘了自己还在逃命来着。
      女子瞥了花君一眼,见他目光中含着情愫面上不由一红,心道我还是速速离去免得多事,当即上了马转过马头就要离开。花君上前一把拽住了缰绳拦住了去路,“你太无礼了!”女子有些愠怒。
      “在下花君,可问姑娘芳名?”花君问道,他实在舍不得面前的女子,这么多年来自己从未有这样的悸动,他要得到她。
      女子脸色一变指道:“你,你就是花君?”
      花君喜道:“怎么姑娘识得我吗?”
      女子当下就给花君一鞭,花君连忙往旁一闪,心道这姑娘脾气还挺大啊,有个性中我意啊。
      “是你害了我茉花村好几位姐妹,我们正找寻你不找呢,纳命来!”女子一个跃身朝花君的面门劈将下来,花君闪退一旁道:“原来姑娘是丁家茉花村的,听闻丁家有个三小姐叫丁月华,可是姑娘?”
      女子“呸”道:“本姑娘的名字也是你叫得的。”女子正是丁月华。
      花君哈哈拍手道:“原来真是姑娘,听得姑娘出落得如仙子般,那日去其实是拜访姑娘的,可惜那日姑娘不在,这可一直是在下的遗憾啊,没曾想在此遇上了,这可是天赐良缘啊。”
      “胡说八道!”丁月华甚是恼怒,一剑向花君脖间削去,要说这在剑术的修为上花君实则比不上丁月华,不过此人轻功卓绝,况且丁月华初出江湖,缺乏经验,此时花君有心戏弄那丁月华一番,瞧她出手便知她功夫不差也不和她硬都,只管施展上乘轻功与她游戏。丁月华刺了几剑斗不曾沾到花君的边,那花君就和泥鳅似的滑溜的紧,花君是越看丁月华心里越发喜欢,遂暗暗掏出了“合欢散”捏在手中,见丁月华当面提剑刺来手一挥,“哗”一片白粉状的东西朝丁月华洒去,丁月华忙捂住口鼻向后撤去,虽然反应很快但多少吸进了点,当下只觉得脚下发软,头重脚轻,眼前的花君化成了数个人影晃来晃去,“你……”丁月华强跌撞着靠在马背上,只觉一股燥热感涌起慢慢游遍了全身,她的额头渗出汗来,丁月华强撑着紧握着湛泸,恍惚间她见到了展昭的身影。
      花君正得意地一步一步朝丁月华逼近,却听见丁月华叫着展大哥,不由一个激灵,莫非她认得展昭?对了,我这不是还在逃命吗?花君这才反应过来,心下涌起一股莫名的怒意,又是那个展昭吗,他的目光贪婪地望着丁月华,你是我的,只属于我花君的,我要把你带走。
      “展大哥”丁月华在混沌中又喊了一声,隐约感觉花君地靠近她本能地又挥起了剑随即又无力地放下,花君的手即将触到丁月华的脸,一种兴奋感油然而起,美人,我要把你带走。
      “啪”花君的手猛然间被人打掉,“腾”地又是挨了一脚,花君重重地飞了出去,“你敢动她!左手动我砍你左手,右手动我就削你右手!”展昭冷冷地盯着花君,花君挣扎着爬了起来抹去嘴边的鲜血道:“果然是你。”
      丁月华摇摇晃晃地搭上展昭的肩头,眼神迷离地盯了展昭一会道:“真是你,二哥,二哥没对你怎么样吧?”
      “什么?你在说什么?没人对我怎么样”展昭只道丁月华在说胡话。
      丁月华点点头,她侧头靠着展昭,只觉得似乎舒服了点。
      “你这是怎么了?”展昭见丁月华的神情极是不对行为大是反常。
      花君笑道:“只是一些合欢散罢了,倒是便宜你了。”他的眼神中尽是嫉妒和不甘。
      展昭的眼角一抽,“合欢散”
      花君“蹭”地奔出好远,“这次就当我送个大礼给你吧,下次我定要讨回来。”说话间已是人影不见。
      展昭有心去追可现下的丁月华他又怎能不顾,“丁姑娘,你清醒点。”展昭摇了摇丁月华,丁月华恩地一声又一头栽倒在展昭怀里,“很难受”丁月华弱弱地迸出几个字,她仰起头凑近了展昭的脸庞,展昭深呼吸了一口,只觉得心跳厉害,他将丁月华往外推了推,“我带你回开封府,你再忍忍,公孙先生会有办法救你的。”此时丁月华也不知哪来的大力气,她搭上展昭的双肩紧紧地抱着他喃喃道:“这样就好。”展昭只觉得怀中的丁月华大汗淋漓,面色苍白,正在担心,忽听见一声怒喝“放开!”,是丁兆蕙,话说丁兆蕙一路前行紧追到此处,不曾想撞见此情此景,他几乎是边吼便拔着剑向展昭劈来,“快快放开我妹子。”
      “妹子?”展昭低头瞅了瞅丁月华,“当”地巨阙格开了丁兆蕙的长剑。
      “妹子,你这是怎么了啊。”丁兆蕙见丁月华紧紧地拽着展昭迷迷瞪瞪地看着自己。
      “是花君的合欢散。”展昭道
      丁兆蕙讶然道:“什么,合欢散……”他将剑回鞘拉了拉丁月华,“妹妹,妹妹”丁月华只是抱着展昭使劲往他怀里蹭,丁兆蕙揉了揉额头,展昭一把抱起丁月华道:“丁兄,事不宜迟我先带她回开封府。”说罢将丁月华抱上马缰绳一甩飞驰而去,丁兆蕙一跺脚跟在后面向开封府而去,好嘛,这一晚上自己尽是跑了,不行啊,还得快点啊,自己妹子还在人家手里啊,自己得盯紧点啊可不能入了虎口啊,啊,那家伙是猫,那也是一只虎头猫不好惹。
      一路上展昭只觉得怀中的丁月华越来越热,越是不安分起来,他从来不知道丁月华有那么大的劲,自己差点被勒得喘不过气来,无奈之下只好点了她的昏穴让她安静下来,自己想见她,可没曾想两人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再见。
      “展大人回来了。”开封府门口有人高喊道,众衙役只觉面前人影一晃,展昭抱着一人直冲进开封府,“张龙,公孙先生呢?”展昭一把抓住张龙问道,“在书房呢”张龙从未见展昭如此紧张过,在他印象里展昭一直是个很从容淡定的人。“咦,丁姑娘这是怎么了?”张龙认出了展昭怀中的人儿,展昭也不回答抱着丁月华直奔书房而去,于是开封府的这个夜晚很不平静,人人都看见展昭抱着一名女子在开封府横冲直撞找公孙先生,没多久又看见一人冲进开封府揪着展昭向他要妹妹。
      翌日清晨,丁月华清醒了过来,头还是有点晕,好像是做了一场很久很久的梦,“二哥,你怎么在这?”丁月华瞥见站在床边的丁兆蕙道,她环视四周揉着脑袋道:“这里是哪里啊?我回到家了吗?”
      “是开封府!”丁兆蕙道,“月华,你什么都不记得了吗?”
      “恩?”丁月华慢慢回忆起昨晚的种种,自己碰上了一个叫花君的人,然后和他打了起来,对方手一挥自己就倒了,然后,“我好像碰到了展大哥。”丁月华缓缓道。
      “对”丁兆蕙点点头。
      “我那时候很不舒服,我……”
      丁兆蕙慢慢地将后来发生的事情告诉了丁月华,丁月华渐渐回忆了起来,她的面色由红转白,忽地拎起被子捂住脸道:“这可如何是好,我以后,以后还怎么见他。”
      “月华,月华”丁兆蕙拍了拍丁月华道:“说起来这事儿哥也有错,得,哥哥这就将功补过,一会和展昭商量下你们的事情,虽然我看他还不顺眼,可是昨晚你们如此亲近,我也……”
      “二哥,我们立刻回去。”丁月华腾地掀开被子穿好鞋子就要向门外走去。
      门外传来展昭的声音:“丁姑娘可是醒了吗?”
      是他,丁月华大窘,她三步两步走到窗边,“二哥,我先走一步,你自便啊。”说着飞身而出,此刻展昭正推门而入,“丁姑娘”展昭望着丁月华的背影。
      “我什么都不记得了,你,你别来找我。”丁月华跃上院头急步而去。
      “我……”展昭伸手空抓了几下,“我还没和你好好说说话啊。”
      “姑娘家嘛就是脸皮薄得紧。”丁兆蕙咳了声道。
      展昭转身道:“丁姑娘,她可好了?“
      “好得不得了,看她跑得和兔子似的。”丁兆蕙撇了眼展昭,展昭的脸上少许的失落感尽收眼底,虽然他是救了自己妹子,不过心里还是有点不舒坦。
      “坐下喝茶聊聊。”丁兆蕙一把拉过凳子,“我们就说道说道你的女子论吧。”
      “噗”展昭一口茶下去差点呛着,“那是展某顺口胡诌。”
      丁兆蕙笑道:“可我看你当时说得很是认真啊,在翠红阁应对那些女子也很是有一套嘛。”丁兆蕙呷了口茶不紧不慢地续道:“不知我家妹子是哪一种,蜜桃?榴莲?还是……”
      这时,张龙赵虎等推门进来道:“展大人,丁姑娘如何了?”进门只见展昭和丁兆蕙两人,展昭见到二人入大赦般,“两位兄弟,这位是丁姑娘的兄长,丁氏双侠的丁二侠丁兆蕙。”
      赵虎上前道:“原来丁姑娘出身名门啊,有礼有礼,难怪丁姑娘一副古道热心肠,为人侠义,那天她和展昭两人成亲…”
      “成亲?”丁兆蕙讶道:“这又从何说起?”
      赵虎道:“丁二侠这说来可就话长了,不过丁姑娘和展大人穿喜服的时候两人真是登对,那时候山寨里的不少弟兄都这么认为,对吧,三哥。”
      “恩,对呀。”张龙看着丁兆蕙瞪向展昭样子拼命地憋着笑,知道赵虎这是越说越不清楚了。
      展昭又是“噗”了一口呛得满脸通红,“赵虎,张龙是时候去去巡街了。”展昭摆摆手,起身拉着两人向外走去,再说下去指不定还说些什么呢,展昭已然感觉到了丁兆蕙刀一般的眼神。
      “展兄,我们的女子论还没说完啊,在下在此恭候你回来。”丁兆蕙在后面道,“砰”地一声,展昭叹了声:“得,这门框算是废了,公孙先生又得算在我头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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