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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结 ...

  •   展昭等人出来没多久便遇上了王朝和马汉正押着一重犯从堂上回来,这名重犯叫做邢一味,原先也是一名捕头,其人阅历丰富多年来办案无数名震一方颇有口碑,可曾有谁想的到他竟是个监守自盗的大盗犯案累累。
      “你便是那天缉拿我的年轻人。”邢一味停住了脚步,他注视着展昭似乎在他的身上寻找着什么,在那刹那间邢一味面色恢复过光彩但随之又黯淡了下来,他低下头幽幽地道:“看到你依稀想起了以前的我,那时候我意气风发一心以除暴安良为己任。”邢一味豁然抬起头问道:“年轻人,一边是大义另一边又是难舍的亲情,如此两难境地时你会怎么选?”他盯着展昭注意着他的神情。
      “我曾想过这个问题,不过现下还没有答案。”展昭回答得很干脆,对于邢一味展昭曾听过他的不少事迹,如今见他落到这一步心中亦为之遗憾。邢一味一愣随即一笑道,“你倒是很诚实。”
      “因为我是个普通人。”展昭道,“其实谁又不是想有个两全其美的好办法。”邢一味点点头闭上眼道:“曾经我有个温婉的妻子,一对活泼的儿女,可惜我树敌太多亦因此我那妻儿没少担惊受怕,五年前我的小女儿被歹人掳了去当我再见到她时已经是冷冰冰的一具。”说到此邢一味有些哽咽,“那种滋味真是犹如刀割在心。”他睁开眼已然满是泪水,“从那以后我便想通了,我要好好补偿我的家人,于是我便开始想尽办法刮钱想早日归隐和家人去过些舒坦的日子,就这样开始沉沦了下去从此一发不可收拾。”邢一味望着展昭饶有意味地道:“年轻人,那日我在小女坟前祭奠伤心欲绝时你有很多次机会对我下手,但你却很有耐心地一直等我,由此可见你也是个重情之人,老哥哥给你个忠告,有些东西你最好舍弃,不然在进退不是的时候你会很被动痛苦。”他指了指王朝马汉等人道:“你又不同于他们一般。”展昭的眉尖动了动,“走好”这是他对邢一味说的最后的话。
      “丁当丁当”链铐的声音渐渐远去,“这个人说的话有些莫名其妙。”赵虎在一旁挠了挠头:“什么舍不舍弃的,他当别人都如他般爱财如命吗。”
      “他,也是个可怜可悲之人。”展昭耸了耸肩背过身道:“我要去查阅些关于花君的案卷,巡街的事情今天就由你们俩安排下去吧。”
      开封府西隅的一角小屋,公孙策正打点着他的宝贝们,这些是他多年来积累下来的各种伤药解药和医典书籍,自打入开封府后这些宝贝被充实不少,开封府的重刑犯中不乏些江湖异类,身上自然有些不常见的独门解药,公孙策是个有心之人便将之尽数搜罗了来用他的话说以备不时之需,比如这次就派上了用场给丁月华解了围。
      “展护卫”公孙策眼尖叫住了展昭,“你的朋友恢复得怎么样了。”
      “活蹦乱跳地,这不一蹦就从窗口直蹦到墙外去了。”展昭道,“说起来这次多亏了公孙先生了。”说着躬身施了个大礼。
      公孙策看着展昭不禁嘴角掩笑:“其实有个问题我很是好奇,如果我没有解药如何?”展昭一侧头道:“事实就是有解药又何来如果,公孙先生何时也作这些无稽之想了,这可不是您的行事作风啊,我还有些案卷要查先别过了。”说完展昭拱了拱手匆匆而去。

      几案上摊放着花君近年的案宗,展昭留意到乍看下似乎这个花君行踪不定从南至北跨幅很大,但细细看来发现其在京东东路一带出现的频率很高其中又以青州登州为甚,如此展昭心中便有了盘算,他整理完案卷心道这个花君真是风流不知害了多少良家好女子,这次丁姑娘也差点着了此人的道。念到丁月华展昭心中不由一动,想起方才邢一味对自己说的“舍弃”,其中的深意展昭自是了然,来开封府已有半年的光景也面对过不少窘境,这条路远远比原先自己设想的要走的艰难,不过展昭未曾后悔过,也不知从何时起自己会莫名地想到丁月华,每每念起她时自有一种别样的温暖,但同时又隐隐地感到不安,对丁月华的挂念每深一分这种不安亦深入一分,展昭仰头怔了良久。
      “哟呵,展兄,我说怎么一直找寻你不见原是躲在此处逍遥呢。”丁兆蕙从门口探出半个身子道,“丁兄”展昭回过神来才注意到天色已暗。丁兆蕙过来拉起展昭道:“走走走,喝两盅去。”
      “喝酒?”展昭一顿。
      “要说起来那翠红阁蓝桥风月的确是琼浆美酒一道特色啊。”丁兆蕙作一副流连状。
      “蓝桥风月偶尔小酌不错。”展昭言笑道:“实则展某的脾胃承不起啊。”
      “是承不起酒还是承不起人呢?”丁兆蕙言语夹笑道。
      展昭嘴角一勾道:“酒这东西喝的就是个情分兴致,寄情于酒,酒中蕴情,好酒更是越品越有味,风月虽能撩人但其中的情却是极淡最经不起品,丁兄以为如何?”
      丁兆蕙拍手道:“展兄说得极是。”原先丁兆蕙不过是和展昭逗趣,这也难怪,虽然知道展昭先前在翠红阁是为了缉拿花君,但那几日展昭的“逢场作戏”再加那番女子论的点评,让丁兆蕙总觉得不太踏实,他本是个品酒懂酒之人展昭这几句话丁兆蕙听得极为顺耳,古来文人侠客多少以酒抒情,对酒当歌快意恩仇,丁兆蕙忽然有种惺惺相惜的感觉,心里对展昭不由亲近了几分。
      “听闻东街长庆楼的蓬莱春不错,展兄觉得如何?” 丁兆蕙道。
      “丁兄请”展昭作了个手势。
      “城中酒楼高入天,四面栏杆彩画檐。楼上笙歌列管弦,烹龙煮风味肥鲜。”丁兆蕙望着长庆楼亦不由感叹一番,两人进得楼内一眼望去早是满座,门口的伙计引领着二人直上了三楼,这里相对清雅,正巧还空余着一间包房。丁兆蕙手一挥让伙计尽管上好酒好菜便是,少顷店伙计便端来了小菜斟上了美酒,丁兆蕙提鼻一闻,酒香渗鼻已是诱人,小嘬一口醇美无比,
      “赞啊”丁兆蕙啧啧道,不由一饮而尽,“痛快”他一抹嘴向伙计又要了三个大碗倒满,“展兄,这三碗可是罚酒”。
      展昭道:“怎讲?”
      丁兆蕙拿起一根竹筷指道:“这第一,你由着我那妹妹在外,好久也没个音信让我做这哥哥的好是担心牵肠挂肚。这二嘛你害得我那妹子受伤受苦,我这做哥哥的好是心疼。这第三……”
      未等丁兆蕙说完,展昭已经捧起了一碗酒,“这第三,因为在下的疏忽放跑了那花君,差点害了丁姑娘,莫说是三碗,三十碗也该是罚得的。”说着展昭咕咚咕咚将那三碗酒一干而尽。
      “展兄果是个爽快之人。”丁兆蕙道,“不过说起那花君的事在下当时也是意气用事。”他端详着展昭心道:“从相貌气质上此人和月华妹子确实匹配,又是豪气之人,妹妹的眼光该是不错的。”
      丁兆蕙向展昭凑了凑道:“展兄,我那妹妹……”
      “丁姑娘是个不错的好女子。”展昭接道。
      “所以……”丁兆蕙道。
      “所以,理所当然我早已当她似亲妹妹一般。”展昭一手搭上丁兆蕙的肩一手递过一碗酒道。
      丁兆蕙一顿,“展兄只是当她作妹妹?”
      “咕咚”展昭又是喝下去一大碗,“丁兄可别怪我和你争兄长的名分啊,丁姑娘可人可爱,其实展某和丁姑娘见面初始就一直以兄长自居了。”
      丁兆蕙见展昭说得真挚心里不由可惜一番,原来展昭对丁月华仅是兄妹之情,莫非是自己想多了?丁兆蕙见展昭又端起了一碗,这蓬莱春烈劲不大但后劲十足,可禁不起如此喝法,他按住酒碗道:“展兄,这就是你的不是了,你说这喝酒喝的是情分,怎么就你一个人使劲地喝,那有哪门子的情分啊。”展昭拍拍头道:“是了,是了,丁兄说得对,那这碗展某敬你了。”两人一干下肚,这酒下去了,话自然也多了起来,“展兄,说起我那妹子可是倔强得很。”丁兆蕙道。
      展昭摆手道:“丁姑娘那是有自己的想法,不似旁的姑娘多是逆来顺受。”
      “我那妹妹自小就淘得很,小时候就是一方孩子王敢和比她高一头的邻村男孩子讨公道。”丁兆蕙道。
      展昭又道,“原来丁姑娘生来就一副侠义心肠。”
      丁兆蕙叹了声:“正愁婆家啊。”
      “婆家?”展昭颤颤地端起酒碗,脑海中浮现出那日在云岭寨丁月华凤冠霞帔的模样,“呵”展昭不由一笑。
      丁兆蕙有些不乐意了,“展兄这是在取笑我家妹子吗?”
      “不,不是”展昭按着额头道,“丁兄,你是不知道那日成亲的时候丁姑娘她,她的样子。”
      “你们俩?成亲?”丁兆蕙想起了赵虎白天提起的那碴来,面色一变,一把抓过展昭的衣襟道:“难怪,难怪月华回去后一直郁郁的,我就觉得不对劲只是随口说了要找你问问她就和我急了眼,我岂容你如此欺负她!展昭,你给我说清楚了,你可要给我负责!”
      展昭使劲点点头拍着丁兆蕙的肩头道:“丁兄放心,包在展某身上,展某一定负责到底,帮丁姑娘准备一大罗的甜品点心备着免得她饿着,那次她在云岭寨假扮新娘用她的话说真是活受罪了一番,我当时可把她好好笑了一番。”
      “假扮新娘?”丁兆蕙一脸恍然地舒了口气,原来其中另有缘故,见展昭已有醉意便道:“展兄可是醉了,我送你回开封府吧。”展昭有些迷离地点点头,真醉了吗,人有七分醉心醉只三分。
      眼见二人离去,一人从隔间的屏风转了出来,她望着展昭晃悠地背影,她的神情中有些失落,当她再抬起头来时双手在嘴角拔拉出了个笑容来,“我丁月华又多了一位兄长疼爱了,好事啊。”

      展昭和丁兆蕙下得楼来,不想一个店伙计上菜走得急了差点和展昭撞上,闪避间展昭的后背碰上了楼梯口的栏倚,身子一仰从楼梯见的间缝处隐约间见楼上一个熟悉的人影闪过,展昭晃了晃头,那分明是丁月华。
      “啊,对不起啊,客官,你没事吧。”一旁的伙计忙不迭地道歉,丁兆蕙见展昭望着朝着上面怔怔出神,他走过来循着展昭的目光看去,不过是上下来往的人影。
      “展兄,你还好吧?”丁兆蕙拉起展昭,只道是他醉得厉害了。
      展昭拍了拍头摇摇手,抹了下脸又向上看了看,满眼都是交错的人影却是没有自己想找的。
      “还找什么啊,其实不一直在这里吗?”展昭捶着胸口自言道。
      丁兆蕙见状道:“展兄,你是在找银两吗,我已经付过了啊。”
      展昭一勾丁兆蕙道:“不是,丁兄,你不懂,其实,其实连我自己也弄不清。”
      “客官掉了东西了?”店伙计以为展昭在找寻什么。
      展昭拉过伙计点点头道:“这位小哥说得是,我是把她从这里丢了。”展昭指了指胸襟,伙计看展昭一副怅然若失的样子道是他丢了什么贵重之物忙四下寻找开来,“客官丢的是随身玉佩还是别的什么,都怪小的方才走路晃了神。”
      展昭又摇了摇头晃悠着径自向外走去:“当真丢了吗?”
      丁兆蕙见展昭样子古怪三步并作两步跟了上去掺住他道,“展兄,你到底丢了什么啊?”
      回到开封府正遇上张龙赵虎交班,赵虎道:“看来两个人相谈甚欢啊。”
      张龙赞同道:“完全一副哥俩好的样子了,展大哥定是高兴才会多贪了几杯。”
      赵虎拍着大腿道:“那天我寨子里说过什么来着,展大哥和丁姑娘就是一对璧人啊。”
      张龙何赵虎相视而笑,乐乐呵呵地走了。

      再说展昭迷迷糊糊中只觉得自己置身于一片荒野中,周围漆黑一片,耳边风声赫赫,在展昭听来犹如鬼哭狼嚎,展昭不觉缩了缩身子,究竟哪里才是回山的路呢?“大师兄”展昭好生后悔,不该瞒着仇越偷跑下山来玩,“师弟,师弟”远处有亮光渐近,仇越笑嘻嘻地冲自己招着手,“呜……大师兄”展昭奔过去一把抱住了仇越,仇越刮了刮展昭的鼻子道:“师弟莫要再淘气了,找不到回山上的路了吧,来,大师兄背你。”转眼间展昭就伏在仇越厚实的背上,淌过了小溪,穿过了片片竹林,然后踏上石阶一步一步朝上走去,那石阶根本看不到尽头,“大师兄,你累不累?”展昭给仇越擦着汗,仇越转过头却是一张苍白的脸,“我想歇息了,离离。”仇越握着姚离离的手,眼中尽是不舍,展昭满是愧疚地跪在一旁,“大师兄这都怪我。”泪珠滴在长剑上,尽是姚离离的伤心,它无声的顺着剑身滑落,一滴,两滴,待看清那长剑的样子展昭的心又是一沉,竟是湛泸剑,瞬间一切又重归入了黑暗,冷不防耳畔“咚”地一声,展昭猛然睁开眼,一缕阳光从窗间斜了进来,原是一场梦而已,“可把我烫死了”展昭见张龙正搓着手跳着脚,桌上已然洒出了不少汤渍,方才是张龙放汤罐的声响。展昭跃起身来,一场梦吗?那昨晚在长庆楼吃酒可也是在梦中?展昭回忆着,有些恍惚,可如果是梦为何有那么真切,那样子的自己好生彷徨。
      “展大哥,这是公孙先生特制的醒酒汤,我先出去了啊。”张龙道,到了门口他又想起了什么道:“丁二侠今一大早的就离开了,那是你还没醒他也不好打搅你,他留了话说是花君之事他自会处理。”
      “花君”展昭一拍额头,翻身下床,自己怎么把正事撇了,他几口便将醒酒汤灌了下去然后抹了把清水脸。“大人下朝回来了吗?”展昭问道。
      “正在书房和公孙先生议事。”还不等张龙说完,展昭已直奔而去。
      刚踏进书房门,展昭就察觉到包拯的面色黑沉,“大人,公孙先生,可是有事发生?”展昭过来道。
      “昨夜于里于朝奉郎的千金被发现受辱自缢于闺房中。”公孙策道。
      “什么”展昭一惊,马上想到了花君,如果真是他那真是大胆的挑衅。
      “花君的嫌疑无疑最大,不过现下只是猜测,还需要确凿的证据。”包拯道。
      展昭道:“大人,属下昨日翻阅过花君的案宗,此人多出没在青州登州一带,料想那是他的盘踞之地。若此事真是他做的,此刻他断不会留在开封,是亦属下准备去那一趟。”
      包拯点头道:“展护卫有心了,那就有劳你了去一趟了。”他又道:“你对江湖之事甚为熟悉,也许更能发现些不易察觉的线索,你和公孙先生再去趟于朝奉郎的府邸详查一番。”
      “是”展昭和公孙策应道。
      展昭和公孙策来到于府门前,阵阵哭声从里面传出甚是凄凉,门口小厮见是开封府来查案便通报了声引领了进去。
      前面已设好了灵堂,于老夫人爱女心切,哭得双眼红肿几欲昏厥过去,悲痛之情让旁人看了也是不忍。
      “于大人节哀。”展昭和公孙先生向于里行礼道。
      于里抬了抬手道:“二位随我来吧。”三人绕廊回环来到一处阁楼前,“这便是小女燕燕的住处。”正说着,有下人急急过来道:“老爷,老夫人昏过去了口里直吐白沫。”
      “什么”于里满是焦急道:“还不快去请大夫。”
      “小的已经去请了。”下人道,“怕是要好一会才能到。“
      公孙策道:“于大人,在下也略通写医理,不如先过去看看老夫人以免耽搁了病情。。”
      于里当下拉着公孙策道:“那是再好不过了,快请。”
      公孙策向展昭点了点头便跟了于里而去,这边展昭由人领着进了绣阁。
      “昨夜你们可曾听到什么异动?”展昭环视着四周。
      陪着展昭一起的是个小丫鬟唤作果儿,果儿道,“昨夜小姐身子有些不适早早便歇息。”
      展昭推门进了里屋,果儿有些畏畏地站在门口扒着框门,“你可是害怕了?”展昭回身道。
      果儿点了点头,向梁上望了望,随即又缩到门框后。
      “你叫什么?”展昭问道。
      “果儿,这名还是小姐给起的。”果儿道。
      “你家小姐生前如何?”展昭道。
      “小姐待人极善,多果儿更是如妹妹般。”
      展昭温言道:“那就是了,依你所说你家小姐是个善良之人你又害怕什么?”
      “我家小姐真是可怜,再过得五日便要出阁了,她和王公子情投多年,谁想,谁想到……”果儿说着眼泪唰地就下来了。
      “可否说说今早你们发现她的情况?”展昭道。
      果儿道:“早上起来我和小桃便准备伺候小姐梳妆,可是敲了半天门也没动静,怕小姐身体有恙便推了门进去,却发现小姐已经……看到她的留字我们才知道小姐死得冤屈。”
      展昭撩起绣床两边的帐子,这里早已被整理过,“唔?”展昭只觉一股淡淡的茶味,
      “你家小姐昨晚喝了什么浓茶?”展昭问道。
      果儿回道:“ 小姐昨晚只喝了一碗甜羹,而且小姐一向不喜浓茶,平日里喜让我们取些花瓣制干了来泡。”
      “哦?”展昭俯下身细细查看,不觉脚下踩着了什么,低头一看是一根细小的竹管,展昭蹲下身拾在手中,竹管口处湿湿的拿到近处原来那茶味是从此散发而来,竹管的另一端还系着一段红线,展昭见那竹管做得也是精细,上面还刻着几刀花纹。
      “这是什么东西?”果儿凑过来看道。
      “应该是某种迷药。”展昭的目光再次向绣床上瞥去,似在寻找着什么,果然在床头的帐子上方展昭发现有个小洞,大小正合那跟竹管,展昭探身上了梁仰角望去,上面的屋瓦俨然被人动过,旁边还有几段杂乱的细红线。
      “展护卫可有发现?”此时公孙策走了进来。
      “于老夫人怎么样了?”展昭问道。
      “过于悲伤引发了老毛病,已经没事了去后堂休息去了。”公孙策道。、
      展昭将那竹管和红线递了过去道:“公孙先生请看,贼人应该是从上面通过竹管将迷药灌入小姐口中再伺机下手的。”公孙策接过来闻了闻,他用小指向竹管内侧抠了抠,竟带出了些黑色的碎末来,“这是离魂散”公孙策端详道,“有安神助眠的功效。”
      一旁的果儿想来伤心又嘤嘤地啜泣了起来:“可怜我家小姐了。”
      展昭道:“果儿,你家小姐可留下了什么?”
      果儿想了想道:“当时小姐的左手紧攥着一块玉玦,想是她临了前思念王公子,就是这块。”果儿从梳妆台的取了过来。
      展昭见那玉玦剔透玲珑,想必非一般寻常人家之物,“果儿,你确定这是王公子给你家小姐的物什?”展昭问道。
      果儿道:“应该是吧,要不小姐怎么会紧握着它,可见对它重视了。”
      “你以前可是见过?”公孙策问道。
      果儿摇摇头道:“小姐的私事我们也不敢多问的。”
      “果儿可否把此玉玦暂借于我们?”公孙策道。
      果儿点点头。
      展昭和公孙策回到开封府便将情况说了一遍,公孙策道:“大人,方才从于府出来我和展护卫顺道找了下那王公子并将那玉玦给他看过,王公子道这并非他送给于小姐之物。”
      “哦。”包拯道,“想那于燕燕死前一直握着此物,那极有可能是贼人留下来的,展护卫,你且和张龙赵虎前往青州和登州,此事花君嫌疑甚大务必将他拿回审问不要让他再残害无辜女子了。”
      “属下领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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