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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第十四章 ...

  •   轻风拂过水面漾起了波鳞,丁月华伸手一撩飞起一朵朵小小的水花,她站到了船头向远眺望,只觉青山环抱间自由一分超然。“姚姐,这地方真让人舒服。”丁月华道。
      “那就多住些日子。”姚离离笑盈盈地摇着船。
      “姐姐不嫌烦才是。”丁月华坐了下来,“湖光山色固然好,只是……”
      “只是心里的他却不在身边。”姚离离轻叹了声道:“我知道你会来。”
      “姐姐,我也不知怎的就觉得非来不可,我,不忍心。”丁月华道。
      姚离离看着丁月华表情有些复杂,许久她缓缓道:“不知道老天是不是以这种方式来偿还仇越欠下的。”
      丁月华满是疑惑,“姐姐,你的意思莫非其中另有蹊跷?”
      “这几年来我心中也一直犹豫不决。”姚离离轻咬了下嘴唇,眼中尽是伤感,最后好似下了很大决心似地道:“仇越或许没有死。”
      此话一出丁月华“啊”地一声一脸的诧异,“那你为何一直不说出来呢?展大哥虽然没说不过我知道这件事一直堵在他的心里。”
      “说出来我怕展昭更痛苦。”姚离离苦笑了声,“那可是他最敬爱的师兄。”
      “怎么会?”丁月华不解道,可心中闪过了一个可怕的念头,她不由一震,这种念头让她觉得无比骇异,她晃了晃脑袋默默念道:“难道,这绝对不可能的。”
      “你是个聪明人。”姚离离见丁月华的表情说道:“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
      “可这怎么可能,当年是展大哥亲身经历过的。”丁月华道。
      姚离离摇了摇头:“只有小部分是。”她顿了一顿续道:“人心这东西真的很难揣摩,你熟悉的人转眼间就变成一个完全不知道的人那种感觉真的很……展昭他不知道那年和他切磋武艺的仇越已经不再是当年那个一直疼他的师兄了,当时来我这诊治的不是仇越而是展昭。”
      “什么”丁月华难以置信,“那他的记忆,姚姐姐。”丁月华不由抓住了姚离离的手。
      “我本来受他师父楚之寒前辈之托是要想法子帮他除却这段经历,因为这对他来说打击太大了,你要知道他一直当仇越是亲哥哥一般,被亲人伤害的滋味是什么样的你能体会吗?”姚离离看向丁月华,丁月华看到她的面色无比的苍白,她知道对姚离离来说仇越同样是亲人。
      “可是展昭醒来后记得的全是仇越的好,以为是自己伤了害死了仇越,我想他是自我封闭了有关仇越那段不好的记忆,还把事情反了过来,也许这是他的一厢情愿,我也是无能为力。”
      “那仇越后来到底怎么样了?”丁月华问道。
      “下落不明,楚前辈找了他很久都没有消息,就好像消失了。”姚离离道,她拍了拍丁月华的手道:“你大概在怪我为什么没有告诉萧然好解除两人的误会,仇越是他唯一的亲人,我也是怕他同样无法接受,心想着再过几年等他心性稳了再告诉他。”姚离离道,“展昭恢复后去拜祭仇越的空墓,想是那时候萧然听到了什么因而误会了展昭。”
      “姚姐,你受的伤害不亚于旁人。”丁月华此时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姚离离的眼泪“唰”地就下来了,她拉过丁月华道:“你去找他吧,我想他需要你。”
      有时候同一张脸,但他心里却是戴着一副面具,有时候虽然他脸上戴着面具可他的心却是真诚的。

      开封府,自从展昭恢复以后要找他那必然就先找包大人,因为自从那晚遇袭后展昭可以说寸步不离包拯,也没了和往常大家的说笑,和大家也只是点头打招呼,不过大家想想也是常情,那晚的惊险大家都经历过,恐怕此刻展护卫是加了十二分的小心的,这么一想众衙役也不觉加强了戒备。
      秦小找是前两天来到开封府的,因为家里催着回去便想再走之前来看看,怎么说哪有做徒弟的路过不去看师父的是吧。
      “师父,嘿嘿”秦小找上前打着招呼,“在给包大人守夜啊?”他往里瞅了瞅。
      展昭“嗯”了一声,随后就没话了。
      秦小找挠了挠头觉得有些尴尬,也不知怎的这次见到师父觉得有些不对,虽然还是那么丰神俊朗可是似乎又多了点,对,多了点拒人千里之外的感觉,奇怪这种感觉又很熟悉。
      “那个,师父,我明天和小木就回去了,你老多保重啊,一有机会徒弟我再来看你。”秦小找有点没趣。
      “嗯”展昭点了点头。
      秦小找回到了屋,小木正在收拾东西,“公子看来我们来的不是时候啊。”小木道。
      “也是,我们也不知道开封府出了那么大的事啊,师父一定是紧张万分了,啊,还有那日他和丁姐姐匆匆别过,自然心里也是极惦念她的,见不到她心里一定郁闷。”秦小找道。
      夜深,包拯看完案卷走出房门,“你也早些去歇息吧。”他对展昭道。
      “我要绝对保证你的安全。”展昭回答的很干脆。
      包拯回厨房端了两碗热汤过来,他将一碗递给展昭,自己就随意地坐在了书房前的石台阶上喝了起来,“你一点都不像个大官。”展昭在旁道。
      “那你觉得应该是个什么样子?”包拯道,他指了指展昭的那碗道:“你那碗我让厨房特意弄得味道咸点,年轻人不大喜欢清淡吧,他之前是这么说的。”
      “他不过是你的一个属下。”展昭道。
      “他不仅是我的属下,更是朋友。”包拯道。
      “朋友?你很与众不同。”展昭道,“我到现在也不明白他为什么会拜托我。”
      “因为信任,朋友间的信任。”包拯道。
      “对别人可以,可他是我的仇人。”展昭道,“他怎么会把你交给一个仇人?”
      “我不清楚你和他之间的恩怨,也许你的仇在他看来并不存在或许是一场误会。”包拯道,“这些天我也看出来你是个受承诺有担当的人。”
      “那是因为我和他做了交换,事情过去后他必须得给我有个交代。”展昭道。
      “我想到时候你会有别的想法的。”包拯道。

      第二天大早,秦小找来向展昭道别,临走时展昭忽然问了句:“是不是因为我当年救过你所以你对我好?”
      秦小找愣了下:“不完全是,师父当年的救命之情自当是心中感激不尽的,可是后来又遇到了师父所见所闻心中不光是感激更是钦佩,师父,真心的,你是我的榜样。”秦小找说的很认真。
      “路上小心些,这几年你变了很多,长大了。”展昭拍了拍秦小找。
      “这几年?”秦小找恍然道:“哈,师父,你终于承认那天是你救我了。”
      展昭道了句:“这不重要,好了赶快走吧,晚了就没地投宿了。”
      看着秦小找和小木远去的背影展昭若有所思,他一提手中的巨阙细细地端详着,“自己不是一个不通情的人,自己对那个人是因为不忍看到她伤感的样子,还有更多的是一种不服气,说到恨意当初的确有,但说到底那不是那个人的过错,也许自己一直在否认不知什么时候起把那个人当成了兄长般,因为不愿意承认所以一直记着所谓的仇。”
      剑是一个剑客的生命,他把巨阙留了下来着意味着什么,豁出去了吗?不,他并不希望那个人有事,但自己现在能做的就是替他守护。
      洛阳,此时正是牡丹花开时节,群花争艳花香四溢着实让人流连。
      “花兄,如此的好时节可别辜负了良辰美景啊。”一人逗趣道,他生的肥头大耳,正是江湖人称“紫锤罗汉”的贺凡。花君心不在焉地瞥了瞥周围打扮妖艳地女子道:“庸脂俗粉啊,怎及那丁家妹子。”
      贺凡道:“我说花君你啥时候变成情痴了,一直对那什么丁家小妞念念不忘的。”
      “人生自古有情痴,怎的我花君就不能了?”花君翻眼道,他有些聊赖地往窗外望去,忽然眼睛一亮,脸上无比兴奋:“这,这不是丁家妹子啊,哈。”说着也不和那贺凡打招呼径直就下了楼。
      “丁家妹妹好久不见啊。”花君笑嘻嘻地拦住了丁月华道:“真叫人好生想念啊。”
      “你也是人吗?”丁月华冷冷地道。
      花君也不恼,“丁家妹子上次是我的不是,在下给你赔罪了。”说着就是深深一揖。
      丁月华往一闪就要过去,花君折扇一挡道:“丁家妹妹如此匆匆怎的是赶着去见人吗?”
      “唰”花君话还刚落就见丁月华抽剑就刺了过来,花君忙往旁一躲,丁月华趁隙闪进了旁边的深巷中不见了踪影。
      “我说这妹子好生厉害啊。”贺凡过来道,一副看热闹的样子。
      “得,先去办正事吧,我和丁家妹子来日方长。”花君道。
      两人七拐八拐来到了一个当铺,“店家说个价钱。”花君将一枚玉钱递了过去。
      掌柜接过看了看道:“二位里面详谈。”说着将两人引到了后账,“胡爷刚到。”掌柜的轻声道。
      后院东厢房,花君和贺凡一挑帘门见里面正有人说话。
      “胡爷,清风寨如今做主的是二当家叶辉,此次寨里损失了好几个好手,听说那叶辉回来时也剩了没几口气从鬼门关爬回来的。”
      “哦,看来这人倒是有些本事,想不到开封府还挺麻烦的。”坐在上首的中年人道,“你去请那叶辉过来。”
      “是”
      “等等,准备些重礼。”
      “知道了”
      “胡爷对这清风寨还挺上心的啊。”花君道。
      “人心需要安抚,免得让人说过河拆桥。”

      花君一笑:“胡爷,你这桥早就拆过一次了,我们何必再费这力气?”
      中年人品了一口茶,“花君最近好像安生了很多啊,怎么是转性子了还是被展昭追得不得不舍弃群芳了。”
      贺凡哈哈道:“我这兄弟改当情痴了,别的都看不入眼了。”
      “哦,不知是哪家姑娘能让花君这么上心了?”中年人饶有兴趣道。
      “那姑娘姓丁,刚还碰着呢,性子可烈着呢。”贺凡插嘴道。
      花君眼一翻道:“得得,你们就别消遣我了,胡爷,我花君可不稀罕什么金银财宝,对那包黑子的事更是没什么兴趣,我的条件只有一个,展昭。”
      中年人有些意外,他想了想道:“这倒是有些为难了。”
      花君一摊手道:“那在下就告辞了。”说着抬脚正要走,此时一个声音从屏风后传来:“可以告诉我理由吗?”
      中年人听到这声音立刻站了起来,脸上满是恭敬之情。
      “我花君这辈子没什么喜欢的,除了女人。”花君道,“从来没有失过手只有她。”
      “我明白了。”那声音道,“胡链,你该怎么安排就怎么安排吧,花君,希望你能如愿。”
      胡链垂首答应。

      清风寨,叶辉正嚼着大块肉嘬着壶烈酒,有喽啰推搡着两人进了门来,“大当家,这两人在寨门口鬼鬼祟祟地,口口声声说是大当家的朋友请大当家定夺。”
      “哦”叶辉扫了一眼两人,见那二人的腰上都戴着一块圆形的佩玉,上面寥寥刻着几片竹叶,和叶辉腰上所系的一模一样,他抹了下油腻的嘴不耐烦地道:“我不认识,该怎么办怎么办吧。”
      喽啰了一听认为是被这两人消遣了便要拉了出去暴打一番,其中一人忙高喊:“叶当家的我们在京城还有笔生意没谈完。”
      “拉回来。”叶辉示意道,“这么近看好像有点熟识啊。”叶辉似乎想起了什么将满是油渍的手朝一人肩上使劲一拍,“我这记性不太好,你这一说我才想起来。”他的面色一变,忽就沉了下来,“生意?哼,我的几个哥哥就是和你们谈生意谈的性命都没了,爷我也差点就挂了。”
      “我家主人就是为这事差了我二人来的,这次纯属意外,谁也没想到那开封府地衙役竟然如此的厉害,也没料到那展昭突地就回来了。”一个瘦高个道,“我家主人也是痛心不已,特带了些薄利来慰问。”说着掏出一个盒子往前一递,有喽啰接过打开,见里面不过是几张纸,不过可不是普通的纸,那是银票,上面的数字令在场的人咋舌,好些人张大了嘴两眼放光,叶辉的脸色也缓了下来,转了语气:“难得你家主人还将我们清风寨挂在心上,哎,说起来也是开封府厉害,我们几个学艺不精。”他边说边收起了盒子揣入怀中。
      “我家主人很是赏识大当家,有意请您前往一叙。”瘦高个吁了口气道。
      “好说,好说。”叶辉哈哈道。
      对于清风寨,胡链也不明白为何主人此番如此看重,清风寨不过是他们随手而用的一个棋子,这招棋走不通弃了便是,为何又费了周折如此礼遇这个逃命回来的叶辉?见到叶辉的时候他更是琢磨不透主人的心思,面前的这个叶辉生的粗鲁和一般的江湖人也没什么不同。
      “叶当家”胡链客气地招呼着。
      “嗯”叶辉应了一声,自顾自找了个位子坐下身子一展舒服地往后一仰,“这大人家就是不同啊,随便哪个地方一坐就这么舒服。”
      胡链皱了皱眉心里暗骂:“这厮怎地如此的不懂规矩。”不过这叶辉毕竟是主人点名的人,纵然心里不满也是陪笑道:“叶当家的一路来也是辛苦,我这就叫人准备酒菜给叶大当家洗尘。”
      “且慢”叶辉道,“我叶辉是个粗人,直来直去,胡爷有什么话尽管说便是了绕来绕去地也烦人。”
      “叶大当家果真是个爽快人。”胡链道,“我们这缺的就是叶大当家这样的好汉。”
      叶辉呵呵一笑:“听胡爷的意思是要我舍了那快活的寨主不成受制于人不成?”
      “叶大当家严重了,我们是真心实意地来请。”胡链道。
      “这个我要好好考虑考虑条件了看看划不划算啊。”叶辉的手叩了叩一旁的几案。
      正说着忽听外面一阵喧闹,“何事如此喧哗?”胡链叫着一个仆役。
      “老爷,贺凡贺爷说是拿住了一个什么姑娘。”仆役回道。
      “姑娘?这贺凡和那花君呆久了怎的学起他来了。”胡琏有些不悦,“色字头上一把刀啊,这种人怎可托付大事。”
      此刻,贺凡押着一人进来,那人身上满是泥土,手上脸上还有擦伤之处,一双美目瞪着厅上的人,贺凡手一松她就如泥一样瘫倒在地上。
      “这个丁月华还真厉害,若不是我使了个心眼用了点小计还真拿不住她。”贺凡洋洋得意道,“胡爷,我贺凡可不是那花君会怜香惜玉,这妞看着水灵我怕一不小心就伤了她还是交给你好了,那花君对这妞很是上心,有她在此他定然出十分力去对付。”
      “原来你是因此而擒了她。”胡链笑了笑,“我还道是你转了性了呢。”
      贺凡“切”了声,“我可不是那花君。”
      “你们要去对付谁?”丁月华的声音很弱,心中生起一种不祥之感,她想到了展昭。
      “胡爷,这个女人我要了,这就是条件。”一旁的叶辉不由分说地将丁月华拎了过来。
      “这怎么成!”贺凡就要过来抢人,叶辉一手将丁月华往后一提,左手掌力一发将贺凡震了开去,贺凡当下就是一惊,腾腾倒退了好几步,左肩火辣辣地疼痛,他是又惊又怒,“你是何人?”
      “我?现在应该算是自己人,对吧胡爷?”叶辉看向胡链。
      胡链此时有些为难,这丁月华可是花君看上的人,若是让他知道了还不要闹翻了,刚才叶辉那一掌胡链看得真切,他有些明白了为何主人看重此人,能从开封府眼皮底下尤其是展昭手里逃脱没些本事是不行的,这个叶辉看似鲁莽却是个高手,而眼下正是他们招揽人才的时候。
      “老爷”仆役躬身递过一张纸条,胡链看了看将它搓在了手心里,眉间一宽道:“何必为个女人动气呢,古有金屋藏娇,这个姑娘我看和叶大当家很有缘分啊。”
      “可是花君那……”贺凡有些气恼,费了那么大的力气怎就如此便宜了旁人,好歹自己和花君有些交情,当下很是不爽。
      “贺大侠此事你不说我们都不说谁又晓得你擒了丁月华了?”胡链劝解道,“为了一个女人动气实在不值,你原是对花君一番好意,不过你也知道花君的性子,他被这个女人迷了心了,这女人如果在花君那胡说一气说你的不是我看那花君怕是对你也要翻脸的。”
      贺凡想了想也是,也就不再追究了,他狠狠地瞪了叶辉一眼,“哼”了声道,“今天我就给胡爷你一个面子。”说罢便气呼呼地走了。
      “胡爷真是个通情达理之人。”叶辉抱着丁月华一副乐呵的样子。
      “好说,好说”胡链道,他瞥了一眼丁月华不由暗叹一声:“可惜了这么一个如花的姑娘啊。”

      “来,吃点东西。”叶辉的筷子夹到丁月华跟前,“这糖醋排骨闻着就叫人开胃啊。”
      丁月华一副漠然的表情,只恨自己连自尽的力气也没有。
      “你不吃东西怎么会有气力呢。”叶辉晃了晃筷子一咧嘴道:“我知道你心里定然已经将我千刀万剐了,你要饿死了怎么杀我?”
      丁月华瞪着叶辉,慢慢张开了口,“这就对了。”叶辉把一块排骨喂了过去,“慢点吃”他又夹了块此时眼里多了番柔情,和他那张粗犷的脸庞极不相称,那一瞬间丁月华有些恍惚,她想到了他——展昭,不由目蕴泪光。
      叶辉为她拭去了清泪,“我最见不得女人哭了,尤其是我喜欢的女人。”
      丁月华使足起全身的力气将头撇了过去,避开了叶辉的手,此刻她没有看到叶辉的脸上掠过的不忍,“啪啦”筷子掉落在了地上,叶辉一把抱起了丁月华把脸凑了过去笑嘻嘻地道:“媳妇,今天是你和我的洞房花烛,春宵一刻值千金啊吃饱了就早些休息了吧。”说着蜡烛一灭房里就是一暗,跟着就是丁月华的惊呼。
      窗外,一个人影收起了窥伺的目光慢慢地退去。
      房里,丁月华狠命地咬着叶辉的手背,一股咸咸的味道留进了嘴里,是叶辉的血。叶辉的另一只手死死地握着床沿,传出“嘎啦嘎啦”的碎裂声,明显丁月华这一咬极是狠的,但叶辉并没有出声,也没有做出别的举动,他更多的注意力似乎在窗外,一直侧耳倾听着外面的动静。此时丁月华唯一的一点力气也使劲了,她松开了口,冷冷地直视着叶辉。
      “我说丫头你可真够狠的。”叶辉抽回了手,拉过被子给丁月华掖了掖被角,自己翻身到了一边和她离开了些距离。
      看来他并非有意对我轻薄,叶辉的这一举动让丁月华的心稍稍宽了一些,自己不幸着了那贺凡的道被擒于此,本是疲惫,此刻种种担心,讶异等等袭上心头也不知过了多久迷迷糊糊了起来。
      “月华,我在你身边。”恍恍惚惚中耳畔响起那熟悉的声音,“只是委屈了你。”指尖轻轻划过丁月华的脸庞,“我在你的身边。”丁月华下意识地“嗯”了一声,是他,是黄粱一梦吗?如果是为何又如此地真切。
      翌日,叶辉包着手来见胡链,“叶当家看来有些疲惫啊,果然是美人不好消受吧。”一旁的贺凡有些揶揄道,他瞥见了叶辉受伤的手背道:“忘记和你说了那妞性子刚烈得很,想来昨晚你也费了不少力。”
      “叶某还就是喜欢,说起来还贺兄还是我们的媒人啊。”叶辉不以为然,“改明儿补上这杯谢媒酒。”
      “哼,受不起。”贺凡白了叶辉一眼,心里直替丁月华可惜了。
      “都是自己人”胡琏打着圆场,“接着谈我们的生意吧。”
      “呀,我来晚了一步。”花君挑帘进了门。
      “你这一步也太晚了些。”贺凡看了看胡琏欲言又止。
      “花君,我来介绍,这位是清风寨的叶辉叶大当家。”胡链道,“这位是花君。”
      “叶大当家”花君打量着叶辉,这两人一见面自有一股不舒服的感觉,不知何故恁地花君没来由地生出几分不爽来,这感觉和见到展昭时候的感觉一样,有些人不分男女就讲究个眼缘,这叶辉第一眼就和花君格格不入。
      接下来陆陆续续地又到了几人,厅堂里很快便坐满了,有仆役拿过图展开了,胡琏招了招手众人便围拢了过来,“这一段便是包拯的必经之地,他这次出巡就要他又去无回。”
      “你们率一队在这个位置,你们三位带人埋伏在这,贺爷,花君布守在此,叶当家在这。”胡琏在图上画着圈,低头密语好一番布置。
      待众人散了去,一袭褐色长衫的中年人从后面的屏风中走了出来,胡琏躬身道:“主人,一切妥当了。”
      那人瞥了眼一边棋盘淡淡道:“这些不过都是棋子,前赴后继。”
      “可都是好棋子。”胡琏道,“这次策划可谓周密,包拯这一去公主的心病也就除了。”
      “有信心是好事,不过万事都不能太满。”那人道,“因为他在。”
      “主人,你始终还是放不开。”胡琏道,“属下斗胆说一句如果说包拯是公主的心病,那么展昭就是您的心病。”
      “心病”中年人的目光一时间有些游离,似乎在回忆着什么。
      “那个丁月华可看好了,我要她活着。”中年人道。
      “是,主人,把她配给那个鲁莽的叶辉还真是可惜了。”胡琏道,“我有些不明白。”
      “为何不成全了花君是吗?”中年人嘴角浮起一丝笑意,“花君知道了只会更迁怒于展昭,效果反而更好。”
      胡琏恍然道:“主人是要让花君知道?那叶辉那……”
      “我说过,他们都是一些棋子,该怎么走,舍谁保谁都掌握在下棋人的手中。”中年人转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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