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不巧，我是捕快》苏梓l

3、无关真假

　　【怡红院】
　　“诶哟为，白公子啊，好久没见你来了，这位是朋友？啧啧长得真俊，和白公子一样俊，来来来里面请，小红，老地方，开雅间！”
　　老鸨打扮得花枝招展，浓妆艳抹，怡红院里酒池肉林，弥漫着一股胭脂的糜烂的香味。
　　“要找哪位姑娘陪啊，今个儿？”老鸨
　　“不用了。”夏明凡以虚伪的笑容回敬
　　真他妈恶心。他在心里骂。显然他并不是十分擅长爆粗口。
　　到了玲芷阁，夏明凡扶着白凝天坐下。听着妓院外的嬉闹笑声，气氛一度陷入尴尬。她不再发酒疯。于是气氛就这样静静地，等着他们中的一个来打破。
　　“你叫夏舒桉。”
　　眼前的白凝天没有一丝醉意，明眸直逼过去，清醒得很。手肘撑着头，很肯定的样子，悠闲地拨弄着手指。
　　“你还真有趣，装醉？”好吧，他承认自己只是嘴硬，瓮中捉鳖。
　　“不要抵赖，也不要想逃走，你麻烦我从京城赶到长安来，是不是要感谢我？”天生杀人的戳戳逼人的眼神，此时此刻没有笑意。
　　“嗯，谢谢你。”他却无比坦诚地放出一个人畜无害的笑，一边思索这如果从这个变态手里逃走。
　　白凝天盯着他心灵的窗子，似乎一次性看穿了他的灵魂。
　　“这个妓院，归我们六扇门所属，长安还分布着我们的赌场，酒楼，包括妓院在内的大大小小五十几家，江湖中最会犯浑的人最爱待的地方都有我们的人，方便下手。”
　　“你怎么知道我叫夏舒桉。”他说话的语句开始不同与之前的吊儿郎当，显然他眼前的这个人有与他对弈的资本。
　　“首先，你失策的是告诉我你姓夏。当时我还在想，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当然那时我还只是猜测。后来我装醉，故意让你知道我的身份，只给了你两个选择，我试试你是逃，还是留下，结果你选择了后者，这是一步明哲保身的妙棋，试想如果你逃走，你也只有两个选则，其一，死，其二还是死。加速的暴露身份。其次，你收起了你腰间的令牌，我在你怀里不要脸的蹭鼻涕就是为了看见这个动作，这就是证据，你是夏舒桉的证据。”
　　她平淡的讲着，像是在讲着别人的故事，完全没有发生过的事。
　　“确实，但如果你这么想，一旦一个人不想暴露身份，自会将暴露身份的东西藏起来，那我为什么一开始还要故意给你看呢？如果我逃走，你也就会认定我就是夏舒桉，反之如果我不逃走，我收起了令牌，我还是夏舒桉，但我告诉你，夏舒桉是个孬种，他只会选择逃。所以我不是他。你也没必要捉我。现在我与你说话纯粹是为了拖延时间，让他逃得更远。”
　　他眼睛没有眨一眨，传说中说谎的人会眨眼。他对答如流，镇定自若。上上策。
　　以毒攻毒
　　她眯起眼鄙夷的盯着他，却发现那双眸深不可测，全然不知内心之事，而他却在无形之中解读她的一言一行，如镶于夜之命门，暗之心口，无声之有隙处，磅礴之软肋间。
　　“叫我如何信你？”她这只鱼对他的诱饵有些怀疑
　　“信不信随你，你捉了我，照样无法交差。我承认你的推断很精彩，可是太武断，错事可是覆水难收。”是鱼总会上钩的
　　“真的？”
　　“假的。”
　　“假的？”
　　“假到真来真亦假。”
　　“好，我信你。”
　　她接着说“但你为什么要帮夏舒桉掉包？你是谁？你和他什么关系？”一连串的问题让夏明凡苦笑，到头来还是没有信。
　　“我与夏舒桉的关系？利益关系。他给我钱，我给他办事。仅此而己。”
　　“他给你多少？”
　　“五百两。金子。”他发现自己胡诌的本事又高了
　　“我给你两倍，我们一起再把夏舒桉捉住。”她坏笑着，手肘换了个姿势，托住了腮帮。扬了扬手里的银票。
　　敌人过于难缠，像是一阵毒雾，不痛不痒，却至你于死地。
　　只有继续迂回，继续周旋
　　“我们干这行的也有信仰啊。”
　　“笑话，干你们这行的信仰就是票子，哪天被票子害死才会哭。”
　　“你不信就算，我也无力与你斗嘴。”开始无理取闹。
　　“你果然是骗子。”她死死盯着他，妄图在他眼里看到些惊恐忙乱。
　　“我不是骗子，但也不是好人。”依旧波澜不惊
　　“测试通过，你不是夏舒桉。”
　　“对，我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