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曹岚难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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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颜朝他们走过来笑道：“哥哥嫂子，我昨天没去你们那里，有没有想我？”
花无崖老实不客气的说：“你别只顾着玩儿，今天的功课完成了没？”
花颜可不乐意了，说：“哥，你别每次看见我就问我功课，我会害怕看见你的。”
花无暇在旁笑道：“五哥本来就是先生，你想他不问你功课，可能吗？”
汪凝眉和曹岚年龄相若，而且她们同是商贾人家，出身一致，不像其他四房奶奶都出自官吏之家，自然和她比较靠近，看见曹岚肚子都要撑起来，好像随时要分娩似的，不由笑道：“姐姐怀的可是双胞胎吧，瞧着不像是8个月，倒像就要生了。”
曹岚听了也欢喜，微笑道：“如果真是双胞胎我也高兴，可惜不是啊，可能只是个胖小子或者胖丫头。”
汪凝眉就近在她身上嗅了一下，说：“姐姐用的什么香囊，味道很好闻哦。”
“这是我和虹丹去赤灵寺求的香囊，妹妹喜欢的话，下次我和你去求一个。”
虹丹就是她的贴身丫鬟。
“姐姐现在行动不便，我可不敢这个时候劳驾你。”汪凝眉看她脸色也不是很好，问：“怀了宝宝很辛苦吧，姐姐还是坐下歇歇吧，不要累着。”
花无暇看她好像有些难受，握着她的手问：“岚儿怎么啦，如果难受，不如我和你回去看看大夫。”
曹岚看见大家都在，也不好这样离开，笑道：“肚子有点儿疼，想是小家伙在踢我了，应该没事，吃了饭再回去吧。”
说笑间，汪凝眉看见柳氏向他们招手，连忙朝她走过去。
“无崖今天怎么样，看起来气色还不错呀。”柳氏打量着花无崖。
花无崖点头道：“今天好很多了，想是昨晚喝的药有用。”
“是这样，那好，回头吃了饭你再叫人到我房里来，我再拨些药材给你。”
汪凝眉忙说：“太太给的那些药还有很多呢。”
“很多也要备着，以防不时之需。既然这药有效，凝眉晚上再给无崖煎一味喝，才好得快。”
“是，太太。”汪凝眉也只好听她的。
又等了好一阵，才看见花甃大步奔跑进来，一下就扑到柳氏怀里，叫道：“奶奶，我们来了。”语气溢满了撒娇意味。
柳氏看见他，就心肝宝贝的叫：“宝贝儿，都多大的人了，还跟奶奶撒娇，饿了没有？”
花甃摸着小肚子说：“本来不饿的，奶奶一说就饿了，都是奶奶惹的。”柳氏疼爱这个长孙，也只有他敢这样撒娇了。
柳氏乐得呵呵笑：“是奶奶惹得甃哥儿饿了呀，是奶奶的错了？既然饿了就多吃饭，不多吃就不是我的甃哥儿。”
“奶奶，我也饿了。”又一个五六岁的女娃子奔跑进来，扑到柳氏怀里，和花甃一人各占一边，这时，花万重和花无双等人才一起走进来。
辜氏在房里等着花无双，所以他们也现在才一起过来。
“宥姐儿也饿了，那就吃饭吧。”柳氏牵着花甃和花宥的小手走过来。
“吃饭吧……”花万重刚说了一句，正准备坐下，一眼瞥见花无暇和曹岚脸色不对，忙问：“无暇你们怎么……”
还没说完，但见曹岚双手紧紧攥着衣角，脸上神情很是难受，脸上一片煞白，额头还渗出细密的汗珠，任谁一看都知道她不寻常。
柳氏叫道：“看样子像要生一样，无暇虹丹，快扶她回去歇息，速传萧太医。”
汪凝眉不知怎么的，很不放心，禀告道：“太太，我想过去看看曹姐姐。”
花无暇是柳氏亲生的小儿子，她也觉得心里揪得紧，说：“我也没什么胃口了，我过去看看，不让他们丢三落四的，没事大家先吃饭吧，不要等我们。”
看见辜氏她们也想跟过来，摆手说：“你们都坐下吃饭，一下来太多人只会添乱。”
花无崖看见花万重也一副担心的样子，忙说：“父亲请慢用，我过去看看她们。”
花万重知道这个儿子虽然脚有小疾，但身手很是不错，有时比正常人更加敏捷利落，有他看着也放心，就说：“那好，有什么事叫人来报给我。”
“是。”花无崖答应了，一瘸一瘸的跟上她们。
要吃饭的时候出了这档事，还是挺霉气的。
至于花无双为什么让花万重叫进书房，也没人再关心了。
辜氏叹一口气，说：“父亲，我们还是先吃饭，一会再过去看六奶奶吧。”
三奶奶金氏也说：“对呀，我们担心六奶奶，也是要吃了饭才好做事啊。六奶奶看起来像要生的样子，莫不是早产？”
二奶奶姚氏赞同，拉过她一对儿女的手说：“我看也像，我生采姐儿和夏哥儿的时候也是这样，我们还是先吃饭等好消息吧。”
“大家都坐下吃饭。”花万重一声令下，大家都随之坐下。
那边，曹岚被送回房里，就开始捂着肚子哀叫，额头上细汗更加密密麻麻，花无暇急得不得了，他房里的福奶奶看她的样子，说：“一定是要生了，虹丹菊荷快去准备开水。”
花无暇和花无崖被福奶奶推出去了，汪凝眉说：“你们在外面候着，我去看看姐姐。”
花无崖拉着她的手说：“你行不行，你也没吃什么东西。”
“没事。”这个时候汪凝眉可顾不得那些，曹岚在里面叫得很是凄厉，她哪里还能静下来吃东西。
汪凝眉在里面握着曹岚的手，说：“姐姐不要怕，我听说不会太痛的，咬咬牙就挺过去了。”
曹岚也知道她是安慰自己，不过有个熟悉的人在自己身边，心里还是踏实很多。
柳氏过来的时候，萧太医也到了，柳氏对他说：“萧太医，岚儿好像要早产，请你务必让她和小的都平安无事。”
“我尽力。”萧太医也不多废话，连忙走进内室。
汪凝眉连忙让位给他，问：“萧太医，你看姐姐是要生了吧。”
萧太医扫视几眼，说：“要生了，做好接生准备吧。”
虹丹和菊荷已经端了热水进来，汪凝眉知道早产都有一定危险，紧张的握着福奶奶的手，说：“萧太医，有什么吩咐的话尽管说，我们都会帮忙的。”
萧太医只是点头。
曹岚的哀嚎声越发厉害，听得外面的花无暇忐忑不安，焦急得踱来踱去，不断看着里面。
花无崖想安慰他也不知该说什么，只好在旁边看着。
柳氏也有几分担心，但她也饿得厉害，这时也只是坐下吃了些点心，对要进里面帮忙的涉竹说：“你对凝眉说，要看好岚儿，一定要让他们母子平安。”
“是。”涉竹唯唯诺诺的答应，她才放心一点。
曹岚的哀嚎已经变成凄嚎，花无暇更加担心，说：“我要进去看岚儿。”
花无崖拦住他，说：“你进去也帮不了什么，再等一会吧。”
看见虹丹端着水盆出来，盆里的脏水一片血光，花无暇连忙截住她问：“岚儿怎么样？”焦急之色溢于言表。
虹丹只是摇头，像要哭出来的样子，花无暇急得不行，抓住她吼：“你快说，岚儿怎么样了？”
虹丹被他吼得急了，哇一声哭出来，叫道：“血，六奶奶……出了很多血。”说着竟坐在地上大哭起来。
花无暇再也顾不了那么多，冲了进去。
柳氏和花无崖在外面愈发焦急，只是因为避忌，他才没有冲进去。
柳氏双手合什，不断祈祷：“菩萨保佑，一定要让大小平安啊，菩萨显灵……”
没多久，房门打开，花无崖和柳氏一起望过去，涉竹和姹紫挽扶着汪凝眉出来，汪凝眉双眸紧闭，脸上满是未干的泪花，显然她是晕过去的。
花无崖接过汪凝眉，问：“里面情况怎么样？”
其实看她们的脸色，已经知道里面一定万分紧急，涉竹和姹紫脸上都是梨花带雨，咬着唇不敢说话，转身又走进去。
柳氏嘴上更加念念有词，两行清泪自她有几分清丽的脸上淌下。
又过一阵，曹岚的凄嚎声已经渐渐停止，花无暇跌跌撞撞的走出来，他一个大老爷的，也是脚步蹒跚，摇摇欲坠。
柳氏上前揪住他，问：“岚儿怎么样，我的孙儿啊……”
“没了，没了……”只能听见他凄凄婉婉的说。
“什么没了？”柳氏追问他，他只是摇头不语。
汪凝眉也醒转过来，像是想到了什么，又像是受到惊吓，哀哀凄凄的哭起来：“姐姐……好命苦……”看见自己此时是无力的靠在花无崖怀里，小腰被他右手托着，心里才感到一丝暖暖的，哽咽道：“五爷……”
花无崖用他的一块手绢给她抹泪，慰道：“什么都别说了，还有我在呢。”
他不知道，他一句“还有我在呢”，一直都被她惦记在心里，每当她受挫时想到这句话，心里就觉得勇气倍增。
花无崖知道她还没进食什么东西，吩咐何奶娘去冲一杯蜂蜜水给她喝。
汪凝眉喝了蜂蜜水以后，脸色才好了许多。
不久，涉竹和虹丹等丫头都从房里哽咽着出来，尤其是曹岚房里的丫鬟和福奶奶，哭得凄惨，脸上一片愁云惨雾。
最后萧太医也退了出来，身上犹可见斑斑血迹。
花无暇抓住他问：“萧太医，岚儿怎么样，能度过危险吗？”
柳氏也随之过来问：“我的孙儿呢？”
萧太医看看他们，叹一口气，拱手道：“请夫人恕罪，老夫无能为力，六奶奶……难产……”
柳氏后退一步：“这么说，我孙儿没了？”
强悍如斯的柳氏，这一刻也感到眼前模糊，身子摇晃。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曹岚难产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