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灵魔咒》阿兰若

17、日本传统理念欠人情

　　日本传统理念欠人情
　　——《菊与刀——日本文化的类型》
　　“菊”与“刀”，两种让人无法联想在一起的事物，对日本来说却有划时代的文化意义。“菊”代表的是日本皇室家徽，“刀”代表武家文化的象征，“菊”与“刀”碰在一起，象征日本人的矛盾性格，亦即日本文化的双重性，爱文明守礼却嗜武好斗，追求时尚新奇却又顽固守旧，服从却不驯等等。读《菊与刀——日本文化的类型》向读者展现了日本的传统文化，日本人的生活特性和奇怪思想理念。
　　日本人崇尚精神就是一切，认为精神优越于物质条件，精神第一性，物质第二性。在美日大战中，他们居然不重视物质基础，说美国是个大国，军备力量确实优越，但并不算什么，根本不放在眼内，他们就只有自己心中的信仰和信赖。在军营中，他们基本没准备充足的医疗，伤员的救助只期待精神意志去克服，而战胜了只反复强调，“这次战争并不是军备的较量，而是日本人信赖精神与美国人信赖物质的战争。”正因为日本人太注重精神，相信精神是万能的，才会使他们别具一格，形成奇怪的生活特性和传统理念。
　　日本人很注重传统，尤其在传宗接代方面，在选择配偶的问题上，他们听命于家长，盲目地结婚。男人结婚后与妻子的关系必须遵守清规戒律。他们结婚的真正目的是生儿育女，传宗接呆，并没有什么恋爱情感。婚后的男子可以公开去找情人可以到烟花巷中寻欢作乐，妻子不但不会抱怨，而且还会为出去夜游的丈夫梳洗打扮，妓院可以给他的妻子送帐单，妻子也照单付帐，视为理所当然。在日本，每个男人都一定有儿子。他们要孩子不但是为了满足感情上的需要，而且还因为，如果断绝了家族血统，他们就会成为人生的失败者。有了儿子，他们死后就有人在佛坛灵前跪下，是为了绵延家族，传宗接代，保持家门荣誉和财产。这种传统观念和中国的很相似。他们简直就把女人当作了生育的工具，根本就只有传统，并没什么感情可言。
　　“在人类学对各种文化的研究中，区别以耻为基调的文化和以罪为基调的文化是一项重要工作。提倡建立道德的绝对标准并且依靠它发展人的良心，这种社会可以定义为“罪感文化”。日本人正是把羞耻感纳入道德体系的。耻感在日本人生活中的重要性，恰如一切看重耻辱的部落或民族一样，其意义在于，任何人都十分注意社会对自己行动的评价。这样做人实在是活在别人的眼光底下，为别人而活一样，虽然说是一种尊严问题，但是，在日本他们似乎看中的并不是什么民族尊严，而是一种义务，一种传统观念。在我看来是，没有什么情意的。
　　日本培养“能力”的自我修养，起理由在于能改善他本人驾努生活的能力。他们常把修养就是磨掉“身上的锈”。它会使人变成一把锋利的刀。这是他们所希望的。每个人的心灵本来都闪耀着道德的光辉，犹如一把新刀，但如果不勤于磨练就会生锈。这种“自身的锈”，如他们所说的，像刀上的锈一样，都不是好东西。因此，人必须像磨刀那样注意磨砺本性。但即使生了锈，心灵仍在锈的下边发光，只需加以研磨，使之脱锈生辉。
　　日本人由于相互义务观念的强制力以及人们坚信自我修养对自己有利，致使日本人容易接受许多美国人难以忍受的行为。日本人深信，通过特殊的修炼，可以使一个人的精神达到最高境界。在美日大战的时候，他们的国民欠食物衣物，但是他们并不愁物质的短缺问题，而是集体忍受的寒冷去做体操，坚持精神可以战胜饥饿。在我看来，他们这种非人道的修身方法是很不近人情的。
　　日本人的整个“人情”理论都建立在这种观念之上的：□□的要求必须服从人生大事，不顾健康是否允许，也不论□□本身是否容许及曾经培养过。总之，一个人应当不惜任何自我修养的代价来表扬日本精神。譬如，在军队里讲的乃是一种公认的原理，即精神驾努术，亦即认为意志应当驾努那几乎可以经受一切训练的□□，至于忽视健康则□□必受损害的规律，他们是不会理会的。按照日本人的看法，强行绝食是测试意志坚强的良法，像却暖弃眠一样，绝食也表示能够忍受苦难。如果经受住绝食的考验，体力不仅不会因卡路里、维生素的缺乏而下降，反而会因精神胜利而提高。
　　尽管日本近来四方化了，它依然是个贵族社会。人们在每一次寒暄。每一次相互接触，都必须表示出双方社会距离的性质和程度。每当一个日本人向另一个日本人讲“吃”或“坐”时，都必须按对方自己亲梳的程度，或对方的辈分，使用不同的词汇。日本人像其他太平洋上的民族一样，有“敬语”，在使用时还伴着适当的鞠躬和跪拜。对某一个主人来讲是十分适度的鞠躬，在另一位和鞠躬者的关系稍有不同的主人身上，就会被认为是一种无礼。鞠躬的方式很多，以跪在地上，双手伏地，额触手背的最高跪拜礼，直到简单地动动肩，点点头。一个日本人必须学习在哪种场合该行哪种礼，而且从孩提时期起就得学习。这种规范性的传统，让人看着就觉得累，很不近人情，简直就是一种刑法，但是，日本人却甘之如饴。
　　虽然日本人很顽固守旧，很服从没有情义的文化传统，但是，日本人很注重“情义”。他们认为，一个正派的人对恩情和侮辱同样感受强烈，都要认真回报。在他们看到，要是遵守“情义”，洗刷污名，就绝不能说他犯了罪，他只不过是算清旧帐。“情义”就是使名声不受玷污的义务。他们认为，只要受到的侮辱，毁谤及失败未得到报复，或者未被雪除，“世界就不平稳”。一个正派的人就必须努力使世界恢复平衡，这是人的美德，决不是人性中的罪恶。他们一旦认定了，就决不会屈服的。他们的倔强是出了名了，尤其在军队中，他们打败了仗也宁死不屈的。在军队里，他们听从天皇的安排，要打仗就要打到底，即使剩下一个人也绝对不会投降的。日本这种关于兵员消耗理论的最极端的表现就是他们的不投降主义。他们坚信：“荣誉就是战斗到死，在绝望的情况下，日本士兵应当用最后一颗手榴弹进行自杀或者是赤手空拳冲入敌阵，进行集体自杀式的进攻，但决不应投降。”在我看来，这是一个极端主义的表现，很没有人道的。
　　总上所述，日本的文化传统固然是很丰富多彩，但是，要人遵守起来真是很难为，这无疑是一种机械式的规范生活，是很不近人情的，所以，日本人的坚韧和武士道精神实在让人难解，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