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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4、十七 左司见女是弟弟 雪柔目睹男女斗 ...


  •   六年的寂寞,一直以来只有这个弟弟相伴于左右,撩以心中的慰藉之情,她不想发生变化。

      “姐姐,再等等,再等一段时间,我就可以把你送回古沧了!”

      “真的,龙一弟弟不要骗我!讨姐姐空欢喜一场,我是多么的想回古沧,去看看爹爹和哥哥!”对着这个比自己大了两岁左右的姐姐,少年平时的狠厉冷静总是消失不见,记得第一次看见姐姐时,他只有十二岁,不知道是年少好奇,还是因为其他的原故,让他一直想尽办法的去接近她。

      终于有一天,他得知了这个姐姐的居所,可惜看守的士卫怎么也不让他进去,他只得极不情愿的悻悻而回。

      从此,他知道了,除非掌握权力,否则,永远无法接近姐姐!于是他潜心学习修行,努力钻研弄权之术,只短短的三年之期,他便以优异的文学武识,从右使君走进北漠王的左右,直至今天大胆的软禁这位王,才开始频繁来到姐姐的身边。

      可渐渐地他发现了,也许他并不是为了姐姐,至少不会是渴望和疯狂的难以抑制,同样也不是为了权力而得到权力,只是期盼能看到那个一年也不曾留在宫殿几次的北漠王的侄女,觐安王的女儿。

      想见她的渴望绝对超过眼前的姐姐,可是并没有因此,而要放弃保护姐姐不受欺负的信念,他知道姐姐的愿望便是回家,他要把姐姐安然的送回古沧。

      “龙一弟弟,龙一……”

      “恩,姐姐!”

      “弟弟是不是有了心上人了?”

      望着姐姐眼中流露出的善意寻问,少年低下眉眼,轻轻吐了句:“也许是的,姐姐!”

      “龙一弟弟的心上人,可不可以告诉姐姐?”

      少年听闻吱吱唔唔,不知如何说出,他的大脑不受控制飘出了那个男人的声音。

      你还是那么的倔强,----这声音让他越来越感到害怕。安抚一下内心的情绪,只简简单单的回了句:“也许是觐安王的女儿。”

      “噢!那弟弟应该努力的去追求!”

      少年本以为女子会说出反对的话,没想到她却宽劝自己奋力的去追寻,如果真的去放手追求,不知道那个大自己七岁的胡韵密会有怎样的反映?不管如何,可我知道,我都不会轻言放手。青年一向老练的眼神里闪现出一丝跳跃着的火光,充满了自信的点点头。

      “呵呵…不要像姐姐,连自己的心上人在哪里都不知道!甚至于他的名字!”

      注视着姐姐失落的喃喃而语,这触动着少年一样崇拜爱情的心,他知道相思是痛苦的,因为他在看不到觐安王女儿时,他的眼中有着和姐姐一样的悲伤。

      当他第一次从姐姐的眼神里读懂爱情的火焰时,他没有一丝的生气,有的只是高兴。他才在那时同样得知,他原来爱的不是姐姐,是觐安王的女儿。

      “姐姐,放心!不出三日,我就差人送你回古沧!”

      “嗯!”

      女子望着弟弟坚定不移的.丝毫没有欺骗之意的眼神,握起弟弟的手释怀的笑了。

      姐姐笑了,姐姐自进宫以来就很少的笑,从来没有过如此开心的笑容,姐姐是在为能见到自己的心上人而欢乐吗?

      如果这样,那龙一,你要何时才能如姐姐一样,为见到她而心满意足的笑了。也许等到夺定天下之日,问鼎权贵之峰,就是和韵密永不分开之时!一定是的,呵呵--少年脸上,憧憬的笑着。
      
      三天后,古沧大陆传来了震天撼地的消息,沉烟洞洞主无故失踪,并且有个不胫而走的消息,据说是在去蓬莱岛的路上失踪的,因此,古沧大陆,一时之间,将所有的矛头直指蓬莱岛。

      如此,古沧“三尊一圣”仅留一尊,这让依仗“三尊一圣”多年的古沧人民,第一次的感到了恐慌。

      他们害怕,他们将再次的遭受胡虏的摧残,幸好,东方堡堡主坐镇云州的事情,将他们混乱不安的心稍微抚平了些许,疆城和云州之战,关乎古沧大陆接下来抗敌的优势是否能够保留,所以,此战万万是不能输。

      谣言四起,“三尊一圣”,只剩一尊,将要失去所有的荣耀和光辉。

      伟大的祖先,将要在这个动乱的古沧大陆开始轻声缀泣,崛起的玄天帮和慕容家,会成为明日的“三尊一圣”!

      潜山。去年的这个时候,或者这六年来每到这个时候,总会有人前来拜祭,只是今年那属于东方家气势磅礴的陵墓,多了一座新的坟,今年拜祭的,比任何时候还要齐全,兴许是因为这或者是最后一次了。

      “爹,女儿一定会为你找到真凶的,爹,----”

      泪水再也止不住,一身粉衣的女子顷刻泪如泉涌,身前的蓝袍男子轻轻地把她搂在了怀里,那女子将眉头埋在了男子肩膀,泪水瞬间沾湿了男子的衣衫,男子失去了向来无忧的微笑,也不再轻摇着石玉兰扇,只是眉头微皱,仰望着天空湛蓝处,紧紧地盯着。

      “紫竹,莫要哭伤了身子,莫忘了还有孩子。”

      几个姐妹当中,唯独大师姐向来习惯唤她“紫竹”,那温和清肃的声音,总是在她心里藏着失落和忧伤的时候想起,然而,记忆中,这样的大师姐不过出现过一次,果真这样感同身受的对待自己?想来,和那个昔日的“哥哥”有关吧!

      至此,东方紫竹收了哭声,转眼望着那个独自盯着大伯父葬墓里仿佛还沉浸在记忆里的青年“男子”,这,恍如往日重现,女子眼圈又是一红,埋低头,朝大师姐无言的点了点头。

      “爷爷,相信我,歧儿一定会如你所愿,我一定让东方家傲立不败,因为东方家无人取代。”

      东方堡门前,一大早就停了一批的车马,太阳未升树梢头,东方堡的死士们就已恭候在各自的位置,这次被选择了一路同行前去丘择,皆是不凡的人。

      商袭坐在马车内,没有前去陵墓,他见惯了死人,因而,见不惯分离。

      分离导致死亡,总是被他奉若神明,他随手招来一名死士,叫他去陵墓催着赶路。

      “我不知道我为何无法呼唤您一声,可是,我知道,我是东方家的子孙,我身体里永远都流着东方家的血脉,所以,请相信我,我能够完成东方家一世的荣耀。”

      她轻轻的说话,那略带轻快的声音,甚至不似对着坟墓说话似的,像是在和一位熟来已久的朋友诉说着昔日的承诺。

      这一刻的东方歧忽略了嘴角发出的极小微笑,碧眼蓝眸倏地发亮,继续注视着墓碑,然而,这微弱的细节,被她身边的雪衣女子深深印在了心里。

      这,不是东方歧,一定不是她的东方,那一刻,高空上盘旋的乌鸦叫声,应该可以淹没一切的,而在风雪柔的眼中,美丽的眼眸里涌现出来的恐惧和悲伤,彻底的掀翻了所有的安逸和平淡。

      “堡主,时辰不早了,商阁主差遣小人来催了。”

      “是铁戊吧?”

      “正是铁戊。”

      本以为眼前的新任堡主不会记得自己的,没想到对方一眼认出了自己!

      本想等着对方问话,哪知对方只绕过了自己的身边,起身离去了,那转眼的一瞬间,细心的铁戊察觉到了空气中的一丝异样气息,在抬头时,只望着一众背影。

      一行人走在松树密布的大道上,皑皑白雪从天际间摇曳而下,抹白了青绿色的松树枝叶,而那蹲在松树上的松鼠纷纷来回窜动寻找着躲过了风雪袭击的松果,身形灵活的穿梭在松林里,熟络的跟着大道上的人追跑了一会儿,攀岩在树干上啃咬着松果起来。

      马蹄啼啼嗒嗒,车轮吱吱呀呀,一行人走过的地方,留下了一道道纹路痕迹,在大雪漫天飞舞的一次次落地时,重新的将雪印愈合填平。

      青松上新雪覆盖,一片洁白。此时,连看惯了雪景的风雪柔,目光也不禁跟随着紫竹掀开窗帘外的光线,高兴地欣赏起了白雪苍茫的潜山之景。

      如果把这里的比作是气吞山河瑰丽豪情的好男儿,那么千雪湖的秀雪则是阿娜多姿怀柔长情的姑娘,想着心思,眼神又追着商袭掀起的车帘,注视着前面分别骑着一批骏马上的男子们,最终微微一笑,含情噙柔,定格在那骑着与众不同的白马上摇着白扇的纤瘦公子背影,暗道,难怪也能生出她这样的女子来!

      呵呵---东方堡的景致就如她这个人啊,这个人,---下着鹅毛大雪的天气里还摇着梅花折扇,真真潇洒成性,自恋成精的模样才是---不过,想起刚刚那个显露不一样气质的东方,风雪柔的心又跟着一沉。

      “大师姐,袭,你看他们四人谁的背影最迷人,谁的相貌体态最帅,行为举止更是天然到一气呵成之境?”

      这彷如永不退色的开场白似的,无论从古至今,绝对是流行的私家八卦不二话题,就连平时不关注他人相貌如何的风雪柔心里也不禁一热,举目再次注视着她的东方。

      “呵呵…那还用说,当然是我们家士锋了,高大挺拔,英俊不凡,温柔体贴,而且最重要的是谦厚诚实,专一深情,不像东方歧,身材纤瘦,看着孱弱无力,性格癫狂讨厌,自恃骄横,丝毫不懂情趣,偏偏还到处留情,惹人心烦!”

      诸多不满,此时一通全部倾倒而出,商袭说完优雅的吃了个云荒盛产的红樱桃。

      “哎?…袭,我姐夫哪有那样差!姐夫在我眼中可是最有魅力的,她文采非凡,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痴情专一,一双眉眼勾魂夺魄,温暖如玉的柔情,傲视群雄的霸气,谁与伦比,虽然是个女子,那又如何?”

      向来偏袒东方歧,紫竹插嘴,照着商袭的反映,倒过来说着东方歧在她眼中的优点。

      “吆,紫竹,我单纯的孩子,你可不要被她的人模狗样给迷惑了!‘什么温暖如玉的柔情,傲视群雄的霸气’,还放荡不羁的博爱呢?哎…我说你不帮你家相公金誉说话也就算了,还要帮一个就像行尸走肉的东方歧!我真替金誉悲哀,连自己的妻子都不帮他,真可怜!东方歧就只能迷惑你这个不识金香宝玉破铜拦铁的小丫头!可骗不倒我们,对吧?雪柔,莫离!”

      谁要东方歧偏偏谁不得罪,专门得罪这个尖嘴薄舌的商袭,商难缠呢!还派士锋一个人去云州城,他自己倒好,往安全地带丘择里跑,还急着见那念了她八百年的义妹。

      “袭,东方她的确与众不同!”

      望着低下眉头细细道来的雪衣女子,商袭眼也不抬的继续说着。

      “对,他是个女人中的男人,的确大不相同!”

      “那你不也是个男人中的女人!”

      “紫竹,你说的对,我就是男人中的女人,不然士锋哪里痴迷于我呢!”

      商袭倒是一语承认,带着一丝骄傲的性子,玩了一下额前的秀发,轻快地道。

      “紫竹,金誉文质彬彬,性格温和,事事迁就与你,和你性格很似相配!”

      “大师姐,金誉哪有姐夫好!”

      听到大师姐头一次赞美自己的相公,紫竹也是脸色微红,那人昨日是楼了自己一夜未眠,只是陪着自己说话,自己拿孩子要求他,没想到还真的做到了。

      “你要说话驱逐我的孤单,”

      “没问题。”

      像往常那样,纳兰金誉依着她所有的要求,只此时他多了说不尽的温柔,紫竹父母皆是离世,他的父亲也是下落不明,那种相依为命的感觉让他全部寄托在保护这个女子身上。

      “要一夜都这样做。”

      “我完全听妻子大人的。”

      “包括我睡着,因为孩子是一夜无眠的。”

      “为了你肚子里的宝宝不孤单,我保证,说一夜有趣的故事。”

      到了这里,女子才安心的闭上眼睛,那眼中深藏的微笑,彻底代替了失去父亲的不安感,躺在这样安全的怀抱里,女子万幸。

      “我曾传闻中听说金誉花心不已,其实我看他单纯着呢!儒雅有礼,谦厚而不失风趣,脸似玉刻,眼如晓月,活脱脱一个儒雅俊公子,要不是我已有士锋,早放下娇贵身段,献身于他了!”

      听着商袭玩笑打趣,女子从回想中醒来,心中一记吃味,哼!我们家金誉才不会丢下我呢!
      “你若需要,尽管拿去,我才不稀罕呢!”

      “呦,这话咋听着就这样的酸呢!雪柔,当心你的贝齿也被酸到脱掉下巴!”

      商袭的口才是紫竹这种直肠子斗不过的,紫竹只得简单地反驳了一句,就无话可说的了。

      “袭,你才吃醋来!”

      “好,好,好,我不说了,你没有,行了吧?我的好妹妹紫竹,你可身怀六甲了,我可不敢让你动了胎气,到时候金誉拿都没辙,欺负我家士锋,士锋那可就有苦说不出了。”

      “这还差不多!” 紫竹承认商袭是她的克星,对于商袭,绝对得理不饶人的狠角色,古沧之间,莫属商袭耶!最好的方式就是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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