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江文学城
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95、十八 赶奔古沧遇四鬼 鬼礼亲子助疆城 ...


  •   想他东方堡的人都是些难忍也难惹的主,最好的办法就是装作一腔热血的附和,或者心平气和的忽略。这点最终被贡士峰和纳兰金誉所参透,虽落得个‘小丈夫’,‘惧内夫’的称号,可甜蜜的爱情才是最真的幸福结果。

      “哎,我说,雪柔你只管傻看傻想着,俸劝一句:千万不要告诉我,你俩还是停留在拉小手的阶段?”

      “袭,这种事情也只有你随意拿出来说的!”商袭的话,雪柔听着明白,没有反驳,也没有中肯一句,云淡轻风的一语,算是回答了好友的话。

      “哎,一个个都中了她设下的什么的魔障了,我可告诉你,她此去丘择,可悠着一个义妹望穿欲眼不知多少年了,你可小心着点,她那义妹绝对不是省油的灯。”
      听着好友的话,风雪柔心里想了一通,最终没有出声,倒是紫竹这个没有脑子的接了句。

      “袭,你可别乱说啊,他们可是兄妹的关系。”

      “切,亲兄妹又怎样,何况只是结义的,我可告诉你,那鱼遥既然能够把大通钱庄打理的名满古沧,包括那个云荒,这样的女子是绝对不可小瞧的对手,她对她的义哥可是盼归了多时,如今有了本事手段,还刻苦修行,说不定为的就是要和东方歧一起。”

      商袭说的有声有色,紫竹听的没精打采,雪柔也是不动声色,搞得商袭一圈下来也没了八卦的劲儿,只是无聊的拿出珍藏的美容酒,给各自满了一杯,吃起了常见的果盘蜜饯。

      车内一时无言,几人各自注视着车外的一行人,瞄着远处的几人不知何时紧挨在了一起说话聊天,远处的三人此时欢快的侃侃而谈,险些刺瞎了商袭的双眼,商袭闷闷的坐回车内,歪躺着喝起了酒。

      车外高大的紫衣男子右手握住银枪,左手拉着缰绳,和左边的蓝衣公子微笑着谈话,蓝衣公子的右边为手摇白扇的东方歧也是乐呵的侃侃相谈……

      忽地,前方从空而降四身着红衣脸涂彩青的男子,打破了下山前的最后一分祥瑞之气。

      丘择旭日东升,斜阳新照,康庄大道,华车骏马,沿街小贩,争相吆喝买卖,这一闹市的欢腾是要延续到夜幕降临大地上的。潜山,大雪遮天,顿时因为红衣四人的出现,杀气蔓延。

      “不好,那是通天教的人。”

      商袭一声惊呼,本想前去帮忙,但是想到车内二人,只是扶着车内的小巧桌子,目光紧紧注视着那四人的身形,忽地,看见高空中红衣四鬼隐身在纷纷大雪里,只有那各自手持的武器铲叉钩戟三尺短器立在半空,拦在华车骏马处。

      “嘶”的一声,犹如蟒蛇吐信一般,天空的兵器飞向了东方一行人,厮杀如洪水决堤,一触即发,紧张的气氛瞬间充斥着整个潜山路段。

      “袭,你能看出这四人分别是谁,修行如何吗?”

      紫竹一脸认真的盯着外面的打斗,一面冷静的压抑着内心的冲动,父亲的死八九不离十是通天教干的,这送上来的四人照着她以前的性子,该是要冲上前去和其拼命的,可眼下自己已有身孕,不该再任性妄为的,闭了闭眼睛,将目光专注在一身蓝袍的男子身上,见他轻易躲掉了一个手拿短铲武器的红衣人攻击,脸上登时安然了许多。

      “紫竹,通天教向来神秘难测,就连我都不知道通天教到底有多少越过了修行者身份的人,不过,眼前这四人的修行全在初级修行者之巅,他们三人相持四人,尚且无碍,可是,那四鬼的修行,却很是诡异!”

      商袭此刻停顿,并不是向来爱玩闹的心性作祟,而是,那四人的修行,不属于任何五行之中。
      “他们的修行不在五行之内,却又来自五行!”

      半响未曾开口的风雪柔,终于道破了这四人修行的诡异,这不禁令商袭有些侧目,心念雪柔修行不过高阶,一眼瞧出对方修行根源,不免奇特,虽素感好友必是一个不平凡的女子,只是一直未曾发现,现如今看来,当是灵魂感知的能力与众不同吗?

      “你们有没有看出,他们面具上彩青的图样?”

      听闻大师姐点明,紫竹仔细打量和金誉纠缠在一起的一人,那脸上黑红蓝几色交错的彩青,正是一脸蓝色摸样极其狰狞的魍。

      “果真是魑魅魍魉四鬼!”

      随着商袭的肯定,桃衣女子定睛看去,只见和此时心里认定的师姐夫搏斗的二人各自手执短钩为魑,握短戟为魅,另一个和士锋大哥纠缠的是挥舞着短叉的魉,四鬼所用兵器都乃世间少见,身影可隐可现,体位方向难以捉摸判断,修行根基甚是诡异,与虚派倒是有些相似,但又较之虚派功夫失去了轻逸飘渺的仙感,其隐隐之中透着豺狼虎豹的扑食厮杀之迹,出招凶狠迅速,制奇不意。

      幸亏三人修行都已达到中级,否则恐怕已陷入了未曾相触的陌生感带来的只能守地不能攻城的穷尽。

      单个对打,二十来回合,双方优势依旧不曾瞧破,然而,空中四鬼突然瞬间合二为一,魑魅和魍魉各自合体,共同对付已经离马的三人。

      “没想到四鬼还会失传已久的聚合之术,常言合力攻击法。”

      “雪柔,我长年游居古沧多年,从未听过如此修行攻击,那四人看去怎么成两个人了!这是怎么一回事?”

      “袭,我曾经在千雪湖的藏洞中看过此修行方法,凡要合力斗法的人,从小互食练功修行同伴的血液,不占五谷,饮血为生,如若达到最高境界,必须服蛊,以达心神相识,唯意相通,方可聚合行功,你看那四鬼两身各使两法,转眼变成各执三行在手,其实,却并非入身为一体的!”

      “如此,那可有破解之法?” “分散共识,心绪自乱,可有机会。”听雪柔几句分析,商袭脑中一思索,那是否可用音波攻人心神,这乃是攻人心神的最佳技法。

      “照师姐你说来,那我的的阴阳合欢铃岂不可以破此术法!” “姑且可以试一试,紫竹的阴阳合欢铃,乃‘玄音’武功的最佳武器,应该可以分散四人的聚合之术!”

      “紫竹,那你快用阴阳合欢铃!”

      “交给我了,袭!”

      阴阳铃一阵清灵乐声散开,空中二人身形皆是一钝,但是,似乎因紫竹的功力不够,未能达到使之立刻分身的功效,反倒是干扰了另外三人的斗法,这其中要数东方歧受影响最深。

      东方歧碧眼蓝眸微睁,似被鲜血浸泡了一般,在光芒的照耀下,冒着红光,浑身的气息瞬间万变,戾气险些冲煞到回身的贡士锋,贡士锋握着银枪的手,跟着迟疑了一下,已是被聚合的魍魉瞅到了一点空子,用夹着冰啸和焰火的铲叉逼到了地面。

      贡士锋正是漂亮的一个回马枪,躲掉了致命地一击时,不想那铲叉又是组合一体,化作炎热的海浪袭来,这击相较于前面更是气势恢宏,贡士锋不敢怠慢,一句低唤,身后跃出了一直通体火红的金刚虎,和贡士锋共同抗击这不可小瞧的一击。

      金誉见一直相聊甚欢的贡士锋,竟然唤出了昭示着五阶修行者身份的护体之兽,心里也跟着紧凑了起来,宣出了沉烟洞时才收服不久的万年龟,和着一起攻击了起来,另一边的东方歧,却依旧不曾召唤出护体之兽,只是捏着手中的紫金软剑,步步逼近魑魅,那魑魅难得的不再来回飘荡,只是打量着身前的东方歧。

      马车中的几人和着一众随行人员,举目注视着高空,强者的搏斗,一时之间说不好会不会殃及池鱼,作为东方堡的忠心死士,处理任何问题都是理性果断的。领头的铁戊忽略掉沉闷里带着一丝欣喜的气氛,下令所有人前行到潜山脚下,十几个人的队伍里,本就没有异心的人存在,听到铁戊的命令,各自有序的驾马离开。

      对于前来通报的铜戍,商袭没有拒绝,而是下了马车,没有多做解释,看着领悟的铜戍准备等着车上的人一起下来,然后和马夫一起离开,车内的紫竹望了一眼搏斗气息逐渐蔓延四处的几人。

      轻抚尚是没有隆起的小腹,接了雪柔拿下来的两把伞,一同下了马车,队伍渐渐消失,商袭三人站在大雪纷飞的山地里,撑着一粉一红的两把伞,三人静静地站着。

      东方歧感到自己的意识微微有些涣散,具体的来说,应该是属于自己的意志被吞噬了,不由自主的渴望起了血腥的味道,纵然那残留的一丝属于自己的意识告诉自己,不该在雪柔面前如此的凶残的,可是,体内翻腾的鲜血,需要新鲜血液的灌注,似乎才能得到安稳。

      似乎感到了恐怖的气息侵袭,魑魅不再停留,而是最先沉不住气的急急攻向东方歧。东方歧的嘴角,不禁意间露出一抹神秘莫测的笑,弃了一直傍身的紫金软剑,赤手空拳的攻向魑魅。

      登时,一击夹着紫黑色气体的手刀,被魑魅钩蕲截住,不料钩蕲却被冻结,难以想象,本身以烈火铸成的兵器,竟然会如此的不堪一击,并未造成身体上的伤害,可是,这股无以言语的震撼力,更能击杀二人的信心。等到魑魅反映了过来时,适才发现那不是冰霜,而是比烈火更加凶猛地火焰,森白的火焰吞噬了烈火所致,这更令他们惊惧。

      一阵阵嘹亮的操练口号,震慑整个疆城,前来观摩的阿卓玛将重新配给自己的一万精兵编制到了这群十万北漠军队里,带着敬畏审视着这支北漠军队。

      多年来,北漠从来没有再出过这样气势磅礴的操练军队了,如果真的夺得古沧半壁江山,他相信,他也许会由衷的臣服于年轻的左司大人。

      “军师,此番云州城一战,你看楚军胜算如何?”

      一身绣着黑麒麟锦衣的五旬男子,笔直的站在刚刚成立不久的议事厅里,注视着眼前不到二十的少年,眼里全是一股深深地佩服神色,如果没有得到这少年的谋划,想来是不会如此之快的问鼎古沧权力巅峰的。

      幸而,万幸,他的父亲死了!

      他得了他父亲临终前的叮嘱,因而找上了自己,试想,被闻人格雩击败,导致修为尽失而郁郁寡欢离开人世,即使不算亲手杀害鬼礼,可也解不掉这少年的心结,天助他慕容家,这少年的修行师身份,定能为慕容家带来所向披靡的战报。

      “此战必败。”

      “何解?”

      少年阴柔的面颊上,一双澄清的眼睛,仿佛千年的湖水,没有一丝的波澜起伏。

      自从知道了那个间接害死自己父亲的凶手,就是闻人格雩之后,似乎一直渴望寻找心上人的内心里,无缘无故牵扯出了一股恨意,他希望有一天,能够亲眼目睹那人死去,方能化解母亲眼中失去伟大父亲的悲哀。

      “我会亲自上阵,只要云州城一战败北,那么,我们就可以顺势揭竿而起,名正言顺的代替楚军在古沧百姓心中的地位。”

      “军师如果亲自上阵,可要慕容提供些什么?”

      没有过多追问从不沾染鲜血的少年为何亲自上阵,作为一个想要统一古沧的王者,慕容鸣泽在这个方面,永远掌控的恰到好处。

      “照看好我娘即可。”

      “放心吧,军师的母亲,就是整个行军队的母亲,不用嘱托,我也定当照顾其周全。”

      慕容鸣泽义正言辞的承诺,少年心中除了稍许安慰,便没有了任何的感动想法,此番幻阁休学归来,师父嘱托一去不能超过五年,转眼已经一年多,若是自己有天离开这人,想必这人大事未成的话,那母亲定会成为他手中的一枚棋子。

      想到这里,少年跟着又是想到幻阁六年的岁月时光,自打偶然入学幻阁,就没有得到过同门一丝的待见,造就了自己阴柔孤僻的性子。只专于勤学苦练,没有刻意结识他人,因而更是导致了孤独一直跟随,如今过来,依然如此。

      可是,少年没有感到悲哀,少年坚信,只要找到救助过自己的那名男子,然后和他永远地在一起,似乎就能抵得过失去的一去的。

      少年蓦地一笑,惹得慕容鸣泽的脸上也是为之动容,这样的人才,配上这样的秀美容颜,似乎连自己的儿子也要被自己唾弃了。

  • 昵称:
  • 评分: 2分|鲜花一捧 1分|一朵小花 0分|交流灌水 0分|别字捉虫 -1分|一块小砖 -2分|砖头一堆
  • 内容:
  •             注:1.评论时输入br/即可换行分段。
  •                 2.发布负分评论消耗的月石并不会给作者。
  •             查看评论规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