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的觉醒（gl）》凤袭

90、十三 商袭心结早打开 千雪湖三女伴游

　　　对的，他能亲手杀了凌霄，那么，有一天，他也会以自己的理由而杀了自己，是啊？

　　他的修行源自于凌霄的传承，杀人时，可谓最是狠毒，正常致命地一招过去，通常被杀者尸首异处也就罢了，更者，被杀者全是碎裂一般地惨死。

　　商袭只要愿意，那么划破对方的伤口，那伤口立刻就会燃起一股青烟，尸身化为了血水，“杀人不留尸”，即使作为一名低贱的死士，也是触犯了大忌，在自己的爱人身前，露出了狠毒的一面，这是作为一个爱人所不能承受的，商袭知道的，就如他当初杀了凌霄一般的不能承受。

　　“士峰，爱一个人，从一开始到无论结局如何，便是受到了伤害，只是那程度深浅不一。”

　　“袭儿，我，------”

　　听着贡士峰吱吱唔唔地嗯了半天，向来坚强的男子，眼圈微红，那只平常的一句话，却是道出了商袭的心声，触碰到了贡士峰的柔软之处。

　　“士峰，既然这样，那又何必在乎长短呢？我商袭不在乎任何地伤害，却只在乎你对我的伤害为何？”

　　“袭儿，你知道的，我不会伤害你的，不论什么原因。”

　　信誓旦旦地诺言，让商袭轻轻地笑开了怀，捏住自己的袖子，替贡士峰温婉地擦去了脸上的污水，贡士峰见商袭需哦那个见到的时候，终于笑了，知他一笑，便是解了心结，高兴地跟着咧嘴傻笑。

　　“金誉，还不快点发信号求救，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鬼主意。”

　　商袭厉声朝着金誉一记呵斥，金誉冷汗微有沁出，朝着紫竹呼道：“紫儿，快救为夫的啊。”
　　“袭，等会你可以好好的修理他的。”

　　说完，打开了早已预备在手里的圆筒，圆筒先是冒了一股子烟，然后，“砰”地一声，伴随着响亮的声音，天空中开起了一朵湖色的石玉兰花。

　　莫离无眠，见自己的大师姐正在深情地注视着睡着的东方歧，则东方歧拿手搔了搔自己的鼻子，大师姐跟着轻柔地替她理顺了垂落在鼻尖的卷发，温柔地一笑，像是对着孩子一样地宠爱之情，莫离出神地望着，半响，听床的那边轻轻响起了大师姐的低语：

　　爱一个人，从一开始到无论结局如何，便是受到了伤害，只是那程度深浅不一。

　　对啊，既然这样了，那又何必在乎长短呢？

　　大师姐的楠楠低语，在这寂静地千雪湖深夜，彷如回旋千年的痴恋一样，透着豁然开朗地明亮之光，将整个千雪湖照的通体雪亮。

　　千雪湖，渺岛。

　　但听船内传来延绵流长的琴音，将空旷的湖面，拉开了一道美丽的风景线，琴音稍停，又是传来了销柔的笛音，笛音低转，琴音再起，两相合奏，不知不觉间，已是在船内一名煮茶的女子大呼“好”字下，进入了高潮里。

　　琴笛相和，惹得那红颜知己一说，比比相对于眼前，忽地，那船内又是传来一声：“子来吟唱一曲，以配得这样好的此情此景，此曲此佳人。”

　　银装素裹，互映生辉，情景佳人兮，天公美；
　　珠玑凝脂，暖冬迎春，香是赠来客；
　　指尖妙音，纤纤玉芙蓉，因原要会夫；
　　樱花红唇，蕊芯空寒，颜为心别生；

　　贝齿牙和，荷荷惊露角，缘是旧相识；
　　多情杏眼，粉红衣裙，侬是醒浊人；
　　秋夜刀茶，摇摇合欢铃，血亲三世求。
　　红船朱砂，万里点妆，泪洒雪湖兮，前世情。

　　“呵呵呵，东方歧今生得此三姐妹，乃是三世才能修来的福分。”

　　忽闻那船内之人吟唱完毕，对着船内的三女，“呵呵呵”的一阵大笑，端起小凰儿烘培了三个小时才能茗品的秋夜刀茶。

　　“呵呵，---那姐夫，你既然如此幸运，以后岂不是都要当作恩人般的对待我们呢？可是，依你现在的性格，我可不相信你会应下这承诺的。”

　　正满上了三杯茶水的女子，放下了朱红色的茶壶，挪了一步坐到了东方歧的身边，拉着东方歧的手，娇嗔着道，此时，正是进入尾音的两名女子，分别是各自笑意地盯住了身前的俩人。

　　“好啊，那小师妹需要我怎么样做才能相信呢？”

　　“呵呵，我从小在千雪湖就没有见湖水结过冰，你要是能让这千雪湖湖水只一块地方凝结成冰，那么，我便是信了你的话。”

　　见小凰儿有心刁难起面前的爱人，风雪柔，柔柔一笑，颇有期待的盯着东方歧瞧着，东方歧有些茫然，这倒是有些难为自己了，但是，转念盯着闻人一想：绝冰。呵呵---有办法了。
　　“你是不是办不到了啊？“
　　“小师妹哪里的话啊，我这就为你们实现去。”

　　东方歧说完，将扇子随意插进了腰间的金色束带里，站起来，对着闻人静静地行礼，然后微微低首道：“二师妹，请借你绝冰用上一用。”

　　闻人莫离盯着东方歧对着自己挤眉弄眼的示意着，有些失神，这样的人怎么就能将两个人的身份同时安在了自己的举手投足间呢，刚才面对东方歧行礼那刻，莫离恍惚间突然看到了五年前的那个人，站在自己的身边，对着她的长辈微微行礼。

　　“你且拿去吧。”

　　历来修行者，轻易不会将自己的兵器交给任何的外人使用，有的更是连看也看不得、碰也不准碰的，东方歧对莫离片刻的失神等得有些焦急，心里想了一会，全当作了外借兵器的犹豫，于是，在得到莫离默许的那刻，轻轻地握了握她的手，调笑一下，以示感谢。

　　对于东方歧初次浮于表面的谢意，莫离一时难以适应，放下了竹笛，低首将竹笛慢慢地包好，风雪柔将这一切看在眼内，只是缓缓地起身，拿了一件白色的披风，跟着紫竹和东方歧出了船舱。

　　莫离裝裹好了绿色的竹笛，又理了理自己的湖色披风，调制了一下刚才有些起伏的心情，掀开了船舱的里一层珠帘，和外一层防风的锦帘，出了舱门，踩着落满了雪花的甲板，颔首，迎风而立，一片片雪花顿时打在了温热的脸上，雪花，消融，为水。

　　随着小凰儿拍手叫好，紧接着又对自己呼唤，莫离跟着撑起一把丝绸白伞并肩而战，而她身旁的大师姐则撑着普通的油布红伞，和小凰儿一同站在伞下，静静地凝视着站在最前端的东方歧，东方足尖一点，飞身离开了甲板。

　　一片天地，雪花漫天飞舞，三个同门师姐妹，血缘深浅，情谊绵长。

　　风雪柔一身雪衣，雪衣外则披着白色的狐毛外衣，右手掖着白色的披风，站在最右边，替小师妹撑着红色的油纸伞。

　　小凰儿一身靓丽的狐毛衣裙，腰间挂着一个闪闪发光的细鞭，披着粉色的披风，正津津有味地盯着空中舞动的人影观赏，另一只闲着的手先是拉着披风，顷刻，又是夺了二师姐双手撑伞的左手，将手挽住了，配着喝彩左右摇晃着。

　　莫离从头到尾只是一会跟随着东方歧的身影，一会落到了甲板上，让眼神不由自主的放牧，再而靠着猎人手中的鞭将自己驱赶到了漫天飞舞的雪花上。

　　空中传来一声轻喝：“三位俏佳人，可要看仔细了。”

　　随着那一声久久回荡在千雪湖的声音，三人具是旁无他心的注视东方歧，东方歧双脚相搭，将自己的位置足足提了一丈多，冒着寒气的绝冰在手内舞动不停，接连十几个翻身的动作后，那千雪湖的湖面竟是结成了一个正方形的大图，东方歧忙里偷看了三位女子一眼，又是呵呵一笑，压低身形，与正正方方的大图形保持在四尺的距离挥动绝冰，口中念道。

　　“银装素裹，互映生辉情景佳人兮，天公美；
　　珠玑凝脂，暖冬迎春，香是赠来客；
　　指尖妙音，纤纤玉芙蓉，因原要会夫；
　　-------
　　几人听着，皆是知道了此刻的她是准备要做些什么了，刚才的情景不时的随着东方歧的念声，反复的出现在几人的脑海内。

　　红船朱砂，万里点色千雪湖兮，前世情。

　　渐渐滂湃的激情涌退之后，留下的只是那消瘦的字体，漂浮在结了冰的湖水上，三师姐妹同时望向了空中的那人，只见那人衣袖一挥，绝冰凌空漂浮，东方歧飞速地落到了船上。

　　握着莫离身边的红色锦布长条，不等莫离来得及再次的心跳一下，又是离开了船只，扯住锦布长条，布口黄色绳索一拉，绝冰安静地收了寒气，落入锦布长条内，东方歧再次地扯住黄色绳索，向两头一拉，绝冰的光芒瞬间消逝。

　　远处发生的一切，被常年栖身于千雪湖的风冰漠，全部看在眼内，是一种无奈，是一种轮回，是一种遥遥无期，是一种似曾相似，纵有千般感慨和思绪，也无法解开风冰漠内心存在的伤痛，那个挥之不去的影子，抹掉了她迄今半生的记忆，实在难以揣测，云儿空等三十年是何难受！

　　承诺的三十年已经到了，是的，为纤织守了三十年了，云飘也是陪着守了三十年，都是不再年轻的年纪了，该要做个何去何从的夕阳人生抉择了。

　　“冰漠，你要为纤织姐孤守一生，那么，云儿也愿意为你执著三十年。”
　　“云儿，你还年轻，不要为我而耽误了自己。”

　　风冰漠飘逸的面容，面对此刻泪水模糊地紫衣女子，轻轻地皱起了眉头，向来那个不知少年愁滋味地“梅公子”，短短几年光景，已是到了倾尽一生情感的迟暮心态。

　　“你比我大了五岁，难道就已经到了迟暮的年纪了？”

　　这句话反击的不卑不亢，令才华横溢的风冰漠顿时言辞缺乏的无言以对，只是沉默，半响，回了一句。

　　三十年前的东方云飘，风冰漠口中的十五少女，以年少的年纪说出了那样坚决的话，令风冰漠从内心开始发生了对认知的改变，还要等多久？才能看清真正的人生又一真谛，还是因为心内解不开的结，才无法回应那个炽热女子的爱情。

　　“冰漠，在想些什么，为何想的如此入神？”

　　耳边轻轻地响起了温柔的呼唤，多年来，也只有那个喜欢穿紫衣的女子，爱这样的在私下呼唤自己，是她来了。

　　风冰漠回神，颔首笑颜以对身边的紫衣女子。

　　紫色依然，只是此次没了衣裤的边角，有的只是紫色的裙带，别致地紫裙，从来没有见她穿戴过。

　　“云儿，------”

　　细细打量着眼前的女子，去年还是柔顺地披在肩上的黑发，今时已是被全被高高地挽起，没有复杂奢华的头饰，一根是风冰漠记忆里曾送她的金簪插在她的发间，白皙的肌肤上，点了泛着红的胭脂，像是女儿家的娇羞，遇到了情郎的驿动。

　　“冰漠，不要急着和我说来生，让我把盼了三十年的梦给完完整整地做完，可以吗？”

　　东方云飘透着些许北漠人的火辣劲，被悄悄地擦去换做万般女儿娇柔，此刻，望着爱人飘逸的脸颊，伸出细而柔的手指，轻轻地拢了拢美人尖处散落地三根白发。

　　“云儿，我的心意，此时，你该知道的。”

　　何以解忧，唯有此话，怔怔地盯着风冰漠握住了她的手，注视着她拥自己轻轻入怀，美妇痴迷地笑了笑，那幸福得来不易的笑里，藏了一颗晶莹透明地泪珠儿，小心地低首，用手指划开散在空气里。

　　俩人相偎，风冰漠解了冰封似的和乐笑容，右手极有音律感的拍着怀中无声埋首哭泣的人儿，许久，当俩人同时凝视着远方的几人时，发自肺腑的一笑。

　　红船慢慢行驶，三位师姐妹各自心思，小凰儿念了一会儿，起身陪着东方歧一同摇起了船桨。

　　风雪柔跟着掀了朱帘出舱，只是不是掀了小凰儿摇橹的那一头，而是掀了另一头的珠帘锦布，风雪柔立身于苍茫的飞雪里，只身上一朵耀眼的梅花，由着寒风一起一伏，行程虽是颠簸不堪，然而，丝毫不见疲惫之姿。

　　不知何时，看得见渺岛土地之时，风雪柔身边多了一名披着湖色披风的女子，与此遥相呼应这天地间的起伏人生。

　　“飞雪连天泛湖舟，吟风相送暗香引。
　　春日逢生桃花劫，高寒殆尽厮相守。”

　　“大师姐的诗，是否代表大师姐的话？”

　　绿衣女子冷漠地表情，随着呼出的热气，隔着的眼眸里显露出暖暖地深意，她终是于相处的几日，想清楚了自己应该守着的位置，到底该是怎么样的？然而，她依旧不甘心地想要听自己的大师姐——表姐亲口的说出她对歧的承诺。

　　“二师妹，此生唯歧相伴，方能见得明日晨阳，无论那桃花劫是何文章怎抒，雪柔自当磨墨与案前，此生不离。”

　　听得一语承诺，莫离心里最后的石块，轻轻地落下，掉入那千雪湖湖畔，激不起一丝的涟漪，是早已料到，还是秘而不宣的企盼，总归，若是日后歧要是醒了过来，但凭大师姐向来说到做到的性格，也可以呆在一旁静静地看开了。

　　然而，自己唯一能做到的便是，放弃了一颗不争的心。

　　“大师姐，---不，应该是唤你---。”

　　莫离话尚未说完，船已遇到浅滩，来不及应接的身子，不稳地晃了一下，却是被自己的大师姐扶住，莫离颔首，释怀地一笑。

　　“雪柔，莫离，小心着点啊，船到岸了。”

　　随着东方歧微笑地一个吆喝，小师妹先前一步，走过来与两位师姐相聚一起，挽着大师姐的另一只手，朝着东方歧一吼。

　　“那姐夫你可要更加小心点了，不然，我们可是要揭了你的皮的。”

　　面对小凰儿的辣言辣语，东方歧将船篙扎在湖中的淤泥内，一个轻身飞越过来，望着三位女子各有姿态的浓情一笑，顿感自己胸口一阵暖流来袭，若是此生只于几人相伴这千雪湖，该是这天下间最万幸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