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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9、十二 三女同屋说心事 沉烟洞商袭钟情 ...


  •   莲水香居内,几人正是兴趣怏然的聊着儿时商袭来到千雪湖时的玩耍场景,突然,莫离的房门突地被打开,三人登时各持彼此不同的反映,然而,这其中最数平静地则是大师姐风雪柔了。

      面对有人深更半夜的惊扰,小师妹小凰儿提着身旁的龙檀香炉,高举在眼界处,就是当场摆开姿态把其当作了攻击敌手的武器了,随时提防着来人的攻击。

      闻言门外的动静,最右边的二师妹莫离握了握盖在身上的被子,因为天生冷静地性子,只是紧紧地盯着站在门边的不速之客,中间的风雪柔只是头也不抬地拢了拢额前微有散乱地秀发,尔后与两位师妹共同注视着门内的人。

      这一看才是让风雪柔受到了小小地惊吓,只见东方歧穿着白色的内衫,左手托住塌塌靠的一角,塌塌靠被举起高过东方歧的头顶,塌塌靠上还有着从自己屋内拿过去的一床厚实的棉被,那棉被是自己盖了二十多年的防寒物品,上面绣着大红色的梅花,自己不舍得丢弃,于是棉被里的棉絮只是翻新了再翻新,然后套上再使用,没想到此时被她给拿了去。

      “东方,你怎么突然来了这里?不知道已是深夜了吗?难道真的不想明天出去游湖了吗?”
      注视着那整个人和塌塌靠造就的一股惊悚气势,风雪柔想清楚了此情此景和来龙去脉,定是她耐不住调皮好动的性子,将莫离室外平常用来休息的塌塌靠床硬是给拆了下来了,想至此,也不知道在两师妹面前该解释些什么,只得带着早有所料的心态有些无奈地呵道。

      “雪柔,我怕,------”

      “你怕什么?”

      这句倒是让天不怕地不怕的小凰儿始料未及,因为连自己都不相信的鬼话,竟然让自己一贯冷漠的二师姐相信了,但凭大师姐微微变了音的柔和语气,就该相信的,小凰儿有些犯迷糊,可是,她更是期待地着自己的“姐夫”该是如何地回答。

      “我怕,---怕你们说漏了我没有听过的事情,我对他可印象深刻着呢!”

      “什么事情?”

      “就是说商袭那个妖精的,我刚才听到你们提到了他。”

      东方歧实在编不出什么个好的理由,但是听他们提到了商袭,在脑海里极力搜索了一番,对于商袭的印象还是记得非常深刻的。

      “商袭,你记得袭的哪些事情?”

      莫离有些担忧,记忆里,商袭与歧碰面也就是那么几次,那日和袭聊天的时候,就听袭说了二人感情不错,可是,东方歧怎么会印象深刻呢?这其实本是很正常的事情,可是硬是被莫离不安地给联想到“忘殇”的无力了。

      “我主要是想知道商袭和大哥到底怎么样了?因为,---我也记不清几号了,总之那是和大哥喝酒聊天的时候,就知道了他和大哥的关系,所以,在这里都无年了,外面总是有变化的,想听听他和大哥到了哪种程度了。”

      “哦,他们?”

      莫离轻轻地应答了一声,五年来她和袭接触总共也就是那么个三五回,而且从来没见过他们有在一起的场景,所以,不知。

      “东方,既然想听的话,那就放下你的床铺,安心的躺着,---。”

      风雪柔说着,见对方一副遵命侍从的样子,跟着呵呵一笑,耳边是“砰”地一声落地响,不用看也是知道歧把床丢在了地上,雪柔被震的有些耳鸣,颔首看着对方随便理了一下“床铺”,就盖了半个身子直望着自己这边,注视着这一切想着以前同床而眠的她,总是照顾不好自己,夜里喜欢踢被子,此时,也是情发自然匆匆下床,披了件外套,前去给她拢好被褥。

      这边床上的俩人盯着这一切,各自不同地感慨,小凰儿则是念着和卢少一个死得性,真的很麻烦,想到卢少,她思绪也跟着飘远了;而莫离则是言不尽到不破的心酸,属于爱人间的遗憾和失落之情,写满她的整个人生。

      风雪柔拢好了盖在东方歧身上的被褥,刚是要走,东方歧一把将她拉住,红着脸颊,死命地摇头,不同意她离开。

      “雪柔,我体寒,我两一起可以暖被窝的。”

      雪柔哪里不知道她说的谎话,平日里就数她身子暖,夜里睡觉总喜欢往她身边靠,她夜里踢被子,还不是因为时常发热流汗的缘故,明白是这样的明白,可也不说破,只是望了对方一眼里流露的期盼,脱了鞋子,上了东方歧的床。

      只此这一刻,莫离算是明白了,为什么她的大师姐能再次握住了东方歧的手了。

      “大师姐,怎么我就回来这一次,你都只陪她,却是不陪我呢?”

      小师妹望着对面的二人,嘟噜着嘴巴,往空着的中间靠了靠,朝着得意洋洋地东方歧道。

      “小凰儿,你懂些个什么啊,这不是人之常情吗?”

      “人之常情就是远方有客而来,作为主人应该以礼待之,而不是让别人独坐冷板凳。”

      小凰儿纵使年龄已经快两百岁了,可是,她的大脑似乎发育的真的还不是那么好,几句争论,就被东方歧套了圈。

      “这是什么礼?那改明个我回到古沧,带个沧雨楼的姑娘,让你家卢少陪她睡去,你去一边呆着。”

      “想得美。”
      “呵呵,这正是我要说的话。”

      小凰儿语毕,适才反映过来是上了对方的当,气不打出一地出,朝着自己的大师姐就呼。

      “大师姐,你也不管管姐夫,她今时不待见你娘家的人,他日要真是娶了你过门,明天定是拿你也不当一回事的。”

      “小凰儿,你何时成了雪柔的娘家了,是也是雪柔的婆家。”

      “为何?”小凰儿厉声询问,东方歧见此狡猾地一笑。

      “呵呵呵,我知道你是算哪家的人了,你是卢少家的人。”

      “姐夫,臭姐夫,你气死我了。”

      小凰儿作势要跳到东方歧的床榻上,好近距离的争个一口气,可是,对于她的话,她还真有那么一丝丝的期待,不知道,卢少在海底黑森林里和柔轻一同修行的怎么样了?那个家伙看不到自己,会不会不开心。

      “小凰儿,莫要和她见识了,她以前就是这样的人的,你忘了?”

      莫离想着自己和她在古沧相见的几次,全部是以拌嘴不和地结束,只是没有想到,今儿个和小凰儿拌上了嘴,只得劝住了架。
      “东方,快向小师妹道个歉,否则,我可走了。”

      “别走,我道歉就是,---小凰儿,对不起了,明天我陪你们一起游湖,不然我走了的话,可就永远也没有游湖的好机会了。”

      但见东方歧道歉,小师妹也从一丝落寞中醒来,安稳的贴着二师姐坐着,惹得东方歧有些郁闷的撑着头,不知道如何示好?

      沉烟洞,一名一身紫衣的男子,骑着白色的白马驹,奔驰在荒无人烟地大道上。

      那马刚入沉烟洞界碑处,界碑突地钻入地底,地面上开出了一道地裂之路,紫衣男子也不迟疑,挥鞭就是骑马踏入,任凭身后的男子不断地呼唤,也是无动于衷地消失在地裂里,当地裂重新合上,界碑完好地竖立在地上时,只留下了骑着黑马追赶的男子,下马站在界碑处,注视着一片荒芜,抓头搔耳。

      沉烟洞,紫衣男子下了马,将马交给了迎上来的马童,注视着一望无际的沼泽地,看着正是开满遍野的芦苇丛,心情蓦地舒展开来,对着芦苇丛正中开辟地一条笔直大道,已是刚刚被水淹了一层,盯着芦苇丛中冒出的一个竹筏尖头,发起几句牢骚来,听着拴马回来的马童身子微微发颤。

      “你家主人怎么是这样地小气,这样的小船像个什么样子啊,好歹我也是东方堡的商阁主,你家少夫人的娘家人,成什么体统啊!”

      “回贵客的话,不是我家主子小气,只是皆因这里的地势特殊,船大了的话,不免吃水就深,容易在浅水处被搁浅,以前少岛主也是像贵客这样的想法,全是因那次被困在了芦苇丛中足足一天,才打消了此念头的。”

      见这马童回话小心翼翼地一点也不扰到自己的心思,紫衣男子本就是气过了劲的性子,顿时也清理干净了恼气,望后面又是一望无尽的湖面,心内不免有些愁落,只是向来倔强的性子,不容自己此刻就是束手就擒地饶了他。

      “紫竹,三年不见了,可好?”

      因忙着修筑甬道,他们三年未曾相见,一眼望去,此时站在不远处船只上的桃衣女子,正静静地贴着蓝衣男子的怀内,她身旁的男子替其撑着一把红色的油布伞,她看上去多了些许柔弱感。

      “袭,你怎么突然到访了?我---我爹爹他。”

      女子披着粉色的披风,被男子紧紧地搂着,这画面让商袭只怔怔地看了一眼,便是如沐春风般的开心,然而心底的某个角落,是毫无防备地被撕开了一道伤口。

      “放心,我已传信让通阁主将其暂时安在了冰窖,我们还有时间的。”

      紫竹泪腺将要打开,紫衣男子慌忙劝解。

      “紫竹,不要太难过,古沧如今陷入混乱之中,一切都不是那么平静,你我皆是我发预料到的。”

      紫竹见着商袭满眼忧伤,轻轻点头,上前握住商袭的手臂,俩人相携走上了特殊材质制造的船只,嘘寒问暖一番,紫竹跳跃性的又问道。

      “袭,怎么独独你一个来了?大哥呢?”

      这一问商袭顿时黑了脸色,不屑地轻语:“我商袭是谁啊?怎么非要跟他一起才能来啊?他想啊,我还不待见呢!”

      听着话中意思,紫竹有些不解地想要脱口而出心内的话,被金誉拢了拢披风,眼神暗示一番制止了。

      “袭,路途颠簸,不如我叫万寿给我们开路回沉烟洞吧。”

      商袭听着心里一个收紧,这可不好,要是就这样走了,那士峰在外面该怎么办,这沉烟洞常年湿气重,要是到了晚上,温度会陡降,士峰的身体再好,恐怕也会死吃不消的。

      “袭,这个紫色的披风你拿着,沉烟洞一旦入春,湿气比平时会大很多,披着,不然会受凉的。”

      什么?比平时还要大,那可不行,想来那时自己来过一趟沉烟洞的,记得是夏季,自己披了披风,还是得了小小的伤风,现在,可不是夏季,不行,不能让士峰呆在外面的,想着就是望了一眼空空的假象湖面。

      “袭,对了,我要去接大哥一趟,你们在这稍等片刻,大哥前段时间写信说今天会和袭一阵来,想来此时只见了袭,一定是有事耽搁了,按说也应该在快马催程的路上,我去看看。”

      算是给了个台阶下,望着金誉扶衣离开的身影,商袭暗道:自己果然没有看错人,这金誉真是个不错的好儿郎,紫竹算是嫁对了人,暗地说着又是想了想东方歧的事情,这些个人里,也就是她最不省人心了,然而,虽是短短岁月的相处,可是,在商袭的心内,东方歧还是占据了不少的位置。

      正走神的商袭,见金誉离开再出现的身后,多了一名高大的男子身影,望着那男子对着自己傻气地笑着,商袭心内一暖,却不露声色的撇过脸去,和紫竹打开了话匣子。

      不大的竹筏,一路行去,芦苇丛中的四人,各自分开的站在了两头,紫竹依偎在金誉的怀内,在船的右边,商袭和贡士峰隔着一道跨不过的缝隙站着,竹筏行远,水波荡漾,威风轻拂,芦苇随风摇曳,很快,这里便是只剩下了一大片的芦苇。

      小凰儿一个慵懒的哈欠打出,颇为埋怨地打断了东方歧的话。

      “你有完没完,大晚上的还在窃窃私语?”

      “好了好了,我停了就是。”

      说此,东方歧歪躺在了风雪柔的怀内,睡意朦胧地打着哈哈。

      竹筏快要驶入岸边的时候,因为遇到了浅水滩,划船的是个刚刚接手父亲职务的新手,来不急应对突发事件,待到反应过来时,慌忙收篙稳住船身,然而,还是迟了些。

      站在船头的贡士峰脚下施力拉住了向水里倒的商袭,才是稳住了身形的时候,不想那撑船的少年又是调转了船头,将刚刚站稳的贡士峰摔到了水内,高大的身子掉入水里的那刻,登时激起了四溅的水花。

      “士锋!”

      随着贡士峰整个掉入的时候,商袭一声惊呼,因为那沼泽地就像水一样地全是软泥巴,贡士峰的高大的身子只顷刻便是陷进去了大半,等几人缓过来的时候,那水和着烂稀泥,已是淹到了贡士峰的胸口处,商袭见此大慑,赶忙放下身段,伸手就拉。

      紫竹夫妻看着这情景,各有各的做法,紫竹自是慌地上前帮忙,并向岸边发号烟火命令,准备发信号营救,但是,金誉上前一步止住了她的做法。

      紫竹回首,金誉摇头,紫竹从金誉的眼中似乎明白了些什么,不再前去,只金誉上前,拉住了商袭的另一只手,力道不轻不重,正是让商袭不被带着掉下去的力道。

      “袭儿,原谅我拿你以前的事情当借口,不该让你一个人去承受的,做个男子汉本该是顶天立地的,可我却是心胸狭窄般的计较你的过去,请原谅我,如果有机会,那日你要说和我在一起的时候,我就一口答应的。”

      商袭眼圈微微发红,因是有着熟悉的人在场,强压着自己不哭出来,只是埋首听着,商袭等着,他知道沉烟洞有着独特的方法,可以应对这样的突发场景,自己只要撑着就好。

      “袭儿,你要原谅我,不然的话,我死都不会瞑目的,你知道的,我不是嫌弃你的,只是害怕辜负你,让你再次收到伤害。”

      盯着贡士峰白皙的脸上污水一片,却遮不住的是他眉宇间昂然正气的宣誓,商袭心内微微一个诧异,没想到他竟是因为这个原因,自己一直以为他是因为魔鬼谷的凌霄呢!或者杀人如麻的场景,他在为自己不堪的过去而退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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