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第十五章：碰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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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世界上有一句话叫做什么？说曹操，曹操就到。
当然，现在没有人提起曹公，只不过，刚在这里琢磨袁天晴，袁天晴果然就出现在视线范围内，这也太神奇了吧？
要说袁家的条件肯定是比不过凌家的，但是耳闻目睹下来，这个袁家二小姐还是一个备受宠爱、在家人疼惜下长大的孩子，这无缘无故的，一个人伤心什么呢？
凌小萱脑袋里的问号越来越多，又或者这么说，她留在这里的时间太少，可以活动的区域又太小，使得很多原本可能很有发挥很能吸引人的东西，她都根本无缘发现。长叹了一口气，正想打发丫头早点去休息，就发现屋里只剩霜儿一个，云儿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
“霜儿，云儿去哪儿了？”
霜儿被问到有些诧异，“小姐，你刚才说口渴，想喝些爽口的，于是打发云儿去厨房取梅子汁来，她才去一会儿，怕是快回来了。”
凌小萱愣了一下，是自己差她去的？居然一点印象都没有，看来这个脑袋最近装的东西太多了，脑筋开始不灵光了。
“哦，我自己忘了，没事没事。”
“小姐，”话音刚落，这云儿居然从外面走了进来，兴许走得有些急了，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小姐，今儿这月亮也不知道是不是打西边升起来的？”
两人起先皆是一愣，随即才笑了起来，“为什么是月亮？别人都道是太阳，到你这儿就成月亮了？”凌小萱接过她端上的茶杯，品了一口，不禁回味起来。这袁家自制的梅汁，也不知道用的什么方法，香甜爽口，入口留香，自从喝过一次，她就总是念念不忘，早就把它封为古今消暑圣品。
云儿乖巧，见她三两口已经喝完一杯，忙又倒了一杯递了过去，“小姐，我是说真的，现在是晚上，当然是说月亮啦。你看这小文子，自从少爷下了令，他就一直跟门神似的守着沁芳阁，可是我刚才去厨房的时候没见到他，回来的时候又没见着他，你说，这不是月亮打西边出来了吗？”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倒也在理。凌小萱会意地笑笑，这个丫头就是鬼灵精，活泼地紧，插科打诨样样拿手，这小范围少人物的无趣生活里有这么个角色，倒也是增添了不少乐趣。
凌小萱又喝下一杯梅汁，满足地放下杯子。突然间，一句话又浮现在她脑海里——小文子，去不在，回来也不在，月亮打西边出来！那这不就意味着——
“霜儿，云儿，走，咱们出去逛逛。”凌小萱兴奋地跳了起来，居然天赐良机！
“又出去啊？”不料两个丫头却异口同声，有些忐忑。
“对啊，难得门神不在，还不出去？”
“可是，”霜儿继续问道：“出去做什么呢？”
“谢谢月亮！”凌小萱乐呵呵地转身出了门口，两个丫头无奈地对视了一下，也跟了出去。
刚才的大树下已不见袁天晴的影子，想来她也不会一个人在这里哭上一个晚上，既然躲在后院就是不想让人发现，但要是留在这里一个晚上，就铁定会被发现了。
在树下停留了一下，凌小萱转身问道：“云儿，上次袁夫人寿宴，少爷差你到前面帮忙，你可知道二小姐住在哪间房？”
云儿点了点头，“云儿知道，就在西边的‘悦心居’，顺着这里走，”她手指了一个方向又道，“应该就可以到了。”
“好，那我们就去一趟吧。”凌小萱迈了步子就想走，却被霜儿一把拉住。
“小姐，我们去二小姐那里做什么呢？二小姐她……对你……霜儿觉得……”
“不用担心，只是去看看她，走吧。”
果然顺着云儿所指的路，不消百步，已来到西厢，凌小萱抬头看看，确实挂着“悦心居”的匾额。她回头向云儿点头示意，于是云儿上前叫门。
应门的是袁天晴的丫头小翠，她见是凌小萱，竟是惊到一时无语，反而是莫名奇妙跟上前来一探究竟的袁天晴问道：“怎么是你？”
没有理会她依旧不甚友好的态度，凌小萱打量着她的眼睛，还有哭肿未消的痕迹，心里更是肯定了之前自己所看到的情景。
“不应该请我进去坐吗？”凌小萱有些避重就轻。
“我这儿庙小，容不下大菩萨，还是请回你的金銮宝殿吧。”袁天晴嘲讽道，同时已经示意小翠关门谢客。
“等等，”凌小萱管不了许多，上前两步伸手按住了门，“我知道你有事儿不痛快，不妨说出来，看看我能不能帮得上忙？”
袁天晴露出一个十分疑惑的笑容，斜睨着上下端详凌小萱，倒把她看得浑身起毛。
“呵呵呵呵，”袁天晴突然笑了起来，“你看看，刚说是菩萨，这就自个儿上金漆了，别说我没什么不痛快，就算有，那最大的不痛快，就是你凌家对我家的伤害，害得我们家不成家！抱歉，不送！”
“砰……”地一声，房门应声关上，凌小萱僵在了门口。
要说想着就凭这么几句话和袁天晴套上交情，她凌小萱也不是这么单纯的人，可是人都说“伸手不打笑脸人”，没想到这丫头居然是一点情面都不给，毕竟她也是真心想关心一下她不是？
无奈地摇摇头，要出来一次是多不容易的事情，总不能就这么回去吧？
“小姐，我们回去吧。”霜儿有些弱弱地建议：“要是等下，少爷回来了，怕是又会节外生枝。”
这回连云儿也点头赞同，“是啊小姐，我们回去吧，这个二小姐……脾气就是这样的呢。”
是啊，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虽然这次出来不容易，但要是让袁天放发现了，估计以后会更难。想到这里，凌小萱还是顺从地点了点头，“那好吧，我们回去吧。”
“小妹妹，在忙乎什么哪？”看见凌小萱正在桌上的资料架上翻查，顾家骏笑眯眯地凑了过来。
抬头瞥了他一眼，凌小萱又继续自己的动作，“找东西哪。”
“什么重要东西这么找半天了都，”顾家骏捉狭道：“不行让你的学长给你再买一个不就是了？！”
一本硬抄“嗖”地向他飞去，顾家骏算是眼明手快，慌忙伸手接住，“我说凌小萱，你想谋财害命啊？”
“哼，”凌小萱转身瞪他，“就你，还有财？”
“没财也有才好不好？”
从他手上抢下差点命中目标的硬抄本，凌小萱不想再理他，“好好好，大才子，拜托您去一边展现您的才华去，别影响我找东西，OK？”
“哎，”顾家骏长叹一声，别过身道：“真是没良心啊，昨天刚救了你，今天就不认人了。”
“救我？昨天？昨天你什么时候救过我了？”这下轮到凌小萱莫名其妙了，她一把拉住顾家骏的衣服，“什么跟什么呀？”
“你昨天不是被学长叫去办公室了吗？去了好久都没出来，他们几个说担心你，”顾家骏一脸委屈地指指旁边那几个装作认真伏案工作的人，“所以，我就去帮你解围啦。”
“原来，原来昨天你是故意的！”凌小萱这才恍然大悟，心里感谢大家的关心，可是又不免觉得他们想得太多，联想到杨碧君之前的话，她于是又道：“好啦，不开玩笑了，不过你们真的是想多了，知道吗？”最后一句话是向着周围人说的，凌小萱无奈，原来，阮玲玉死得真的好无辜啊！
好想睡啊！最近可能是真的累了，什么时候才能好好地、舒舒服服地睡上一觉呢？万分不愿意醒来的凌小萱，心里斗争了半天，还是不情愿地睁开了眼睛。
“啊！！”凌小萱被近在咫尺的一双大眼睛吓了一大跳，不但跳了起来，还抱着膝盖缩到了床脚边。
“小姐，你没事吧？”霜儿听到声音从外面跑了进来，凌小萱惊魂未定之下，一时说不出话来。
“没事没事，是我不好，吓到了月姐姐，你去吧，这边有我。”凌小萱听到这熟悉的声音，一抬头，果然看到楚惜言，原来，刚才那双大眼睛，竟是她的。
霜儿看了看坐在明间的袁天放，有些不情愿地退了出去。楚惜言上前拉了凌小萱的手道：“惜言唐突了，没想到月姐姐刚好醒了，惜言给姐姐赔罪。”
凌小萱已经稍稍平复了情绪，只是又被这眼前的情景弄糊涂了。这个楚惜言不是曾经自说自话叫她“嫂嫂”吗？怎么这会儿又自说自话改称“月姐姐”了？而且最奇怪的是，这儿说起来是凌月和袁天放的睡房，她这个“外人”怎么就进来了？
见凌小萱始终未语，袁天放终于开腔，“惜言特意说要来看看你。”
“看我？”凌小萱还是茫然，自己有什么好看的？可是她收住了后面半句，挤出一个笑容，“多谢惜言妹妹关心了！”
虽然大家不熟，但是表面上的礼貌还是要维持的，而且无论如何，人家确实是来看她的不是？凌小萱挪了挪身子，从床上下来，穿好绣鞋，整了整裙摆。
“让惜言妹妹见笑了，想必妹妹也知道，我有这个怪病，招呼不周了。”进门是客，凌小萱寒暄了两句，准备取了茶壶给她倒茶，却被她拦了下来。
“姐姐不用忙了，惜言早先已经和天放哥哥一起吃了会子茶了。”楚惜言努努嘴，凌小萱果然看到几案上的一对茶杯，还有旁边的干果点心。
莫名的，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冒了出来，凌小萱只觉得心里有点闷，但仍是展了笑容道：“既是这样，我也不忙了，妹妹随便坐。”
楚惜言点点头，抛下凌小萱，走向明间的袁天放，“那惜言就叨扰多一会儿，陪天放哥哥再下一盘棋吧？”
凌小萱仔细地端详着这个棋盘，应该就是后来的中国象棋吧，不仅棋盘一致，棋子也是差不多的。将、士、车、马、砲、象、卒，只不过，这个棋盘上没有帅，两方的主将都是“将”，而且砲也是石字旁的砲，却不是后世所用的“炮”。
“天放哥哥的棋艺未曾精进啊，是有意承让惜言吗？”凌小萱还没端详完，楚惜言含笑的声音就响了起来。
“未曾相让，只是许久未曾下棋，这技艺嘛，怕是……”袁天放似乎有些不好意思。
“许久未下？”楚惜言好像非常吃惊，竟转向凌小萱问道：“怎么，月姐姐没有陪天放哥哥下棋吗？”
“没有……”凌小萱被问得有些尴尬，除了两个丫头，外人应该不会知道他们这对夫妻是如何相处的吧？在那日贺寿之后，满打满算，在一起说过的话也不会超过十句吧？
“那看来姐姐以后要多陪天放哥哥下棋才好。”楚惜言言谈间，已经把袁天放的将逼到无路可走，遂又笑道：“不如弃子，我们求和。”
袁天放摆摆手，“落败即是落败，我确实输了，接着再战，定必赢了回来。”
“那好，惜言一定奉陪！”
看着两人兴致盎然地重摆棋盘，准备再战一局，凌小萱却有些意兴阑珊。现在在这间应该属于自己的屋子里，自己倒像是个外人一样。她悄悄退回稍间，拿了本书坐回床边看了起来。既然她们不需要她，她也不需要她们，这样自娱自乐不也挺好？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第十五章：碰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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