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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度个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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闫亦眠一接到崔楠的电话就赶了过来,崔楠正拎着个箱子站在路边,跟丢了的小孩儿样的,看起来万分可怜。
闫亦眠不用问也知道谈崩了,走过去,“吃饭了吗?”
崔楠摇摇头。
闫亦眠把他的箱子接过来,拉着他去吃饭。
崔楠连点了三盘牛肉,闫亦眠不知道他发生了什么,还以为他特别爱吃。
等吃完一盘,崔楠还在往嘴里塞,闫亦眠看不下去,就拦住他:“别吃了,吃点别的。”
崔楠立刻就炸了,“我就要吃!我就不吃别的,我爱吃牛肉怎么了,管你什么事!”说完,还狠狠塞了一口,瞪着闫亦眠。
“好好好,你吃,随你吃!我不管你。”闫亦眠看他神情就不对,赶紧哄他。
崔楠心一酸,红了眼,丢了筷子就跑。
他怎么那么丢人,不过是一盘牛肉,跟个疯狗似的,见谁咬谁。
不吃不就行了,何必弄得那么难看。
崔楠跑了几步,停下来,弯着腰,双手撑在膝盖上,在大街上嚎啕大哭。
闫亦眠拉着他的箱子跟在后面,见他哭得稀里哗啦,就过去抱住他。
崔楠抱着他的脖子,还不停地哭,边哭边说对不起。
等他停下来,眼睛已经肿成两个大核桃,还在一抽一抽。
闫亦眠拿纸给他擦眼泪,崔楠觉得闫亦眠真的好温柔,跟他妈妈一样,然后又啪嗒啪嗒掉起眼泪来。
“小祖宗,你还有存货呢!”闫亦眠认命的又抽了张纸出来。
崔楠终于破涕为笑。
“总算笑了。”闫亦眠舒了口气。
崔楠就开始跟他说刚刚的事,最后也有些脸红,觉得自己太小题大做了。
“你是不是觉得我特别幼稚。”崔楠问。
闫亦眠还真的点头,说:“嗯,跟小孩儿似的,比小孩儿都能哭。”
崔楠低着头,不敢看他。
“我先走了,那么晚了,你回去吧。你叔叔该担心了。”崔楠说。
闫亦眠知道他嘴硬,要是他真走了,还不继续哭。
“我叔叔不管我,我这么大了,他从没问过我晚上出去干嘛。”闫亦眠说,“他护短,要是有人欺负我他才会跳出来帮我,打完别人还要把我揍一顿。”
崔楠笑起来问为什么。
“他说我这么笨,被人欺负了都不知道还手,还要靠他去报仇。”闫亦眠解释说。
“那你为什么不还手呀?”崔楠更好奇。
闫亦眠说:“我哪能不还手,对方叫了好几十个呢,我一个人怎么也得挨打吧。”
“那你怎么不跟他说清楚。”崔楠吃惊。
闫亦眠笑道:“我叔叔很厉害,几十个对他来说是小意思。我们家有点复杂,以后慢慢说给你听。”
崔楠点点头,说好。
闫亦眠把他拉起来,“走吧,去我家。”
崔楠还有点别扭,“不了,又给你添麻烦,我找个酒店去住。这几年我爸给我的零花钱我都没用,还有好多。”
闫亦眠捏了捏他的脸,“你不去我那才麻烦呢。”
崔楠当然只是说说,真留他一个人住酒店,肯定会怕。
一进门,就看见一个男人坐在沙发上,开着电视又没看。
“阿辉,我回来了。”闫亦眠跟叔叔打招呼。
闫辉转头看他,见他身后还有个小男生,就问:“男朋友啊?”
崔楠狂汗,还等着闫亦眠解释就听他说:“哦,是啊。跟你介绍一下,这是崔楠,跟我一个学校的。”说着又把崔楠拉到前面来,“小楠,这是我叔叔,你叫他辉哥。”
崔楠有点紧张地跟他问好:“辉哥好。”
闫辉饶有兴趣地看他,闫亦眠有点无奈。
“长得挺可爱。”闫辉说,“做过了吗?”
崔楠脸爆红。话说,为什么他听得懂!
闫亦眠也有点不自在,说:“小楠跟我才认识。”意思是,过段时间再说。
“切,”闫辉觉得没意思,“那么慢。”
闫亦眠黑线,你自己还不是一样!
一进房间崔楠就抓着他问:“刚刚为什么不解释!”
闫亦眠笑道:“反正是迟早的事,干嘛还要解释。”
崔楠头顶都要冒烟了,“什么叫迟早的事!”
闫亦眠深情地看着他。
崔楠一脚把他踹了出去。
闫辉从他旁边走过,幸灾乐祸地说:“哇,被踢出来了!”
闫亦眠眼皮直跳。
正泡着温泉的温言就舒服多了,坐在莫沉年的腿上还背靠着他,舒服的眯眼睛。
莫沉年捏着他的腰,觉得很软,就把手往下伸,到处捏了捏。
温言抓着他另一只手,很粗糙,还有点变形,就放在嘴边亲了亲。
莫沉年不知道自己哪来的运气弄到这么听话的小孩儿。他以前男女不忌,大多都是一夜情,塞点钱就让人走了,绝不会碰第二次。像这样认认真真在一起跟谈恋爱样的,还真是头一次。当然,也亏温言听话又长得过得去,放在身边看着就顺心。
他不懂什么情呀爱呀的,觉得有点傻。世间哪有这么不靠谱的事,凭着喜欢就能过一辈子。要是他没钱没权,温言和那些人哪个能留在他身边这么听他。
莫沉年对人很大方,不遇到原则问题都好说话。但这不代表他能感情用事的当这个老大,否则一堆兄弟都要死。
温言比起其他人,确实有些不同。莫名其妙地赖在他身边,也不求别的。对他比自己还好,看起来乖顺,胆子比谁都大。根本没把他当做□□老大看,跟找了个普通人谈恋爱一样。
莫沉年把他转过来,让他对着自己,又捏着他的下巴:“说,你想在我这里得到什么。”
他的神情很严肃,眼神也很冷。但是温言一点也不怕,还主动贴过去,抱着他的脖子,也认真地说:“我喜欢年哥,想跟你结婚。”
温言是真的想跟他结婚,不是随便说说的。他喜欢莫沉年,从第一眼见到他就特别喜欢。
莫沉年听了他的话,轻笑起来:“两个男人结什么婚。”
温言想了想,说:“那我去变性?”
莫沉年脸一沉,“敢?”
温言欢喜地蹭他,“年哥让我做什么都可以,只要你跟我结婚。”
莫沉年不知什么心情,抱着他问为什么。
“我喜欢年哥,特别喜欢。”温言毫不犹豫地一次又一次表白。
莫沉年不会相信,他是每天走在刀口上的人,生死都见惯了,情爱从没见着。
不过,也没关系。他看温言还算顺眼,等腻了再说。
“你表现好,我就跟你结婚。”他说。
温言眼睛一亮,“怎么表现?”
莫沉年笑而不语,温言有些明白,就赶紧伸手往下。莫沉年拉住他,说:“用嘴。”
温言也没拒绝,往后退了一点,俯下身去。
许久过后,温言才抬起头。莫沉年把他拉过来,吻住。
“我表现好吗?”温言红着脸,眼睛还有些湿润,一脸期待地问。
莫沉年抱着他,从上往下亲,一路到了小温言,又一口含住,像之前温言做的事一样。
温言已经说不出话来了,他眼泪都快逼出来了,莫沉年还不放过他,实在忍不住小声地哼哼唧唧。没多久就弄了出来,哭了一脸。
“哭什么?”莫沉年不解,给他擦了眼泪。
温言抱着他,头埋在他怀里,小声地说:“不喜欢。”
莫沉年拍拍他,问为什么。
“就是不喜欢。”温言气呼呼地说,“我不要你做这样的事。”
莫沉年抬起他的下巴看着他,大眼睛里还在冒水,顿时有点心软,耐着性子问他:“你也帮我做了,为什么不喜欢我帮你做。”
温言瘪瘪嘴,说:“我喜欢你才帮你做的,你又不喜欢我还要帮我做,这样不好。”
莫沉年心情有点复杂,但还是说:“谁说我不喜欢你。不喜欢你还带你来渡假,老子闲得脑抽是吧。”
温言果然笑起来,抱着他亲了又亲,嘴巴都快咧到耳朵上去了,还不停地问:“年哥真的喜欢我啊?”
莫沉年一律“嗯嗯”作答,最后实在没耐性了,直接握着两人的东西又做了一次,等温言没力气了才起身送他回房间。
迟浩打电话来说莫黎跟老四来往密切,这几天都有人看到他在老四的酒吧里出没。
莫沉年冷笑,就知道他出现不会有好事。
迟浩又说:“辉哥打了电话过来,问您什么时候回。”
靠,当老子是傻蛋呢吧!
“他有我电话还给你打,鬼都知道他那点心思,也就你跟邵宁两个木脑袋当真。”说完就把电话挂了。
迟浩木着脸放下手机,盯着邵宁。
邵宁被他看得莫名其妙,就问怎么了。
迟浩说:“老大说我们俩都是木脑袋。”
所以?
“你才是,我不是。”迟浩拿起筷子开吃。
邵宁一头雾水,不知道哪得罪他了。
闫亦眠也有点头疼。平时闫辉一个劲的往外跑,这两天愣是闲在家里当电灯泡,老爱煽风点火不说,还拉着崔楠练拳。
崔楠本来就被闫亦眠说得一脸崇拜,这会儿跟他一交手更是甘拜下风,完全把闫亦眠当成了电灯泡,扔到了九霄云外。
闫亦眠咬牙切齿地看着他们,心一横,给邵宁打电话。
“我叔叔最近特别郁闷,死活不出门,邵宁哥,您劝劝他吧。”闫亦眠跟邵宁说。
一点都没掺水。
邵宁当然没答应。
闫亦眠注意到闫辉往这看,就知道他等的就是这个电话。于是重重地叹了口气,往里面倒水,说:“其实他病了,就是不肯去医院。我也没办法,莫哥去度假了,真找不到人。邵宁哥,您就来看一眼吧。”
邵宁果然犹豫了起来。
闫亦眠决定再来点狠的,“他都神志不清了,谁来了都不知道。要不是能认出我,我早就牵着他上医院了。”
崔楠也听见了,蹦过来偷听。
邵宁当即说:“那好吧,他什么病,我带点药过去。”
闫亦眠心里默默说,相思病。
放了电话,崔楠坏笑地看他。
闫亦眠搂着他上楼拿包走人。
“你也会说谎啊,脸都不红。”崔楠不依不饶。
“我是为我的终生幸福做出了人格上的牺牲。”闫亦眠说。
崔楠“哼”了一声,快步进了房间。
闫亦眠又转头跟闫辉说:“阿辉,我刚跟人家说了谎,你就不能配合点吗?”
闫辉撇撇嘴,“切,是你说的,又不是我说的。”
闫亦眠无奈道:“下次就不管用了。”
闫辉虽然表面不屑,心里却盘算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