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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俘虏 ...
前情提要:风离绝要将白临霜留在离风楼作傀儡之用,要让白临霜为仇人卖命以达到折磨她的目的。回到楼中却遭到地位仅次于他的冬尊玉冰痕的反对,离风楼右护法更是对此表示强烈的醋意和反对,最终风离绝仍是执意坚持,只剩下冬尊和刚刚赶过来的夏尊在雪地中讨论···
“原来,在白定天倒下之前,绛门就已经倒戈了。”玉冰痕若有所思,“众叛亲离,难道是每个霸主,注定的结局?”
——绛门作为北方第二大势力,其实是定湖山庄一手培植起来的,白定天对绛门门主也有知遇之恩,但想不到绛老爷子为了摆脱定湖山庄的控制,最后还是选择倒戈相向,与离风楼联合起来一起铲除了定湖山庄。
“人心啊,果真是世上最难预测的东西···”
“可不是?”答话之人声音异常柔媚。同是四尊之一的夏尊夏影菊依旧如往常一样慵懒地只罩一件橙色外袍就怡然走了出来,细腻的锁骨与大半雪白的香肩都在月光下泛着妖娆的光。与中原女子纤秀的五官不同,夏影菊的五官分明立体,带着异族女子独有的风情。
他们都目送着风离绝抱着白临霜进了凌风轩。
“冬尊,绝手中抱着的女子是谁?”柔草语气中有明显的醋意。
“我亦不知。”
柔草闻言深深皱起眉头!
“是你的,终是你的。不是你的,强求不来。”玉冰痕意有所指的劝道。
“像你这种无情无心之人当然不会体会到我现在的感觉!你是个连为什么活着都不知道的可怜虫!”柔草语气异常激烈!
说完柔草就拂袖而去!不留一丝余地!
夏影菊目送柔草而去,美眸流转,映着月光显出了瞳仁中微微的银灰。从未束起的卷曲长发随雪飞扬。
“柔草,”夏影菊风情万种地咬住嘴唇,“离死期不远了。”
令所有男人都酥软的语气,说得却是如此冷酷的一句话。
“四尊二护法,这楼里每一个人都是如此地忠于绝,甚至不惜以命相随,” 夏影菊随手掠了下微卷的长发,“所以不可否认,绝是一个有致命吸引力的男人。但柔草却不该爱上这个——可以杀了她的男人。毕竟绝有多无情冷酷,你我都早已领教。不是么?”既然她这么说,就很少有错——毕竟作为管理情报的夏尊夏影菊的洞察力,是江湖上有口皆碑的犀利。
玉冰痕没有回答,只是轻轻笑了一下。将笛子重新凑到唇边。孤独地,永远地吹奏着同一首曲子。
不会高兴,也不会伤心。所有的感情,都随着亲人的死亡,埋葬。
月光,拥着一波冰下的寒水。摇曳着,泛起一圈圈涟漪,像一声声叹息。只余一点点清幽的笛声,和着风的呜咽,四散飘零。
三天后。
“你醒了?”
“这里是?”白临霜睁开眼睛,神思仍有些混沌。
“离风楼的凌风轩。”夏影菊答道。
“是这样啊•••”出乎夏影菊意料,这个白衣女子没有勃然大怒,翻身下床说‘死也不要受仇人的恩惠’,也没有自怨自艾涕泪横流,而只是略略地惊讶了一下,随即她竟然笑了,带一点点小小的自嘲,“这么说,我被风离绝救了?”
“是呀。你倒算是楼主第一个出手相救的俘虏呢。”夏影菊玩味地,“话说我还是第一次看见你这么淡然的俘虏呢,何况还是这样一个美人儿,像你这样的人应该是从小被捧在手心里长大的任性小姐才对。”
“那就抱歉让你失望了。”白临霜声音低柔好听,别有一种清冷的感觉。
“不,我不失望。相反,我很欣赏你这种淡然。”夏影菊出生大漠,性格上也仍是保留了一部分大漠儿女特有的豪情直率。“如果你不是我的敌人,我倒是要交你这样一个朋友是不是?白临霜?”
“果然离风楼的密报系统非常严密呢,”白临霜笑了,“没想到像我这样深锁闺中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你们离风楼竟然也能查探到我的身份呢。真是久仰了,夏尊夏影菊。”白临霜说着扫了一眼夏影菊这通身上下明亮的橙色,“顺便说一句,衣服的颜色很适合你。”
“并不难猜我的身份是不是?毕竟我的打扮和你们中原女子还是有太大的不同。”夏影菊倒并不惊讶白临霜如此迅速地猜出她的身份,只是一边拉了拉自己衣裳一边眉目间些微无奈道,“因为我喜欢明亮鲜艳的东西,而你们中原女子却总偏重素雅,我原来倒一直不太赞赏,直到看见你才发现原来一身白也可以很好看。”夏影菊说着爽朗一笑,“有时间我们再聊吧,这楼上下都是些男人,很久都没人同我去上街了,等你好些了,一起去逛逛集市如何?唉•••我已经很久没买衣服了,时间,女伴,兴致,衣服,胭脂•••除了银子,我缺这些东西很久了。”
白临霜没有答话,微笑了一下,表情一样淡然温柔,却因为唇上血色全无而看上去越发虚弱起来。
夏影菊于是道,“那你好好休息吧,我先走了。”
白临霜目送她离开,看见夏影菊藏在鲜艳背影之下的冷淡与多疑。
夏影菊•••是么?
离风楼大名鼎鼎的四尊二护法,果然个个都是人物。
就在白临霜评估夏影菊的同时,夏影菊也对白临霜产生了极浓厚的兴趣。
好个清冷的女子呢。夏影菊边往‘偃风渊’的方向走去边思考着,难怪绝要留下她呢,因为这样的女人啊•••是一团冰着的火。所以每个遇见她的人都会好奇的吧?好奇这一团火如果真正燃烧起来,又将是怎样一种盛大的颜色?
然而此时的夏影菊并不知道她不该在这个时候打扰风离绝,因为绝正在接待一位贵客。
一位神。
“你该杀了她的。”一道金光,接着是一个女子的声音,和一个女子的身影。
金色的衣裙,金色的长发,金色的眼瞳,甚至,金色的唇和指尖。
突然而入的女子仿佛整个人沐浴在金色的光芒里一般,不是刺眼,不是炫耀,而是一种已经深入骨髓的华丽,是几千年来都没有收敛过、也绝不会去收敛的光芒!
那已经不是一个人能拥有的光芒,而是一个神!只有一个神,才能拥有这样的光芒!
“你该杀了她的。”金色的女子又重复了一遍,声音没有起伏。
“渊,我记得你从来不喜欢干涉我的事。”风离绝淡淡道,对眼前这个女子惊人的颜色气势已经司空见惯。
事实上,他也确实对她万分熟悉,他甚至每天都将她带在身边,因为她就是魅渊,魅渊就是她!
“因为那个女人有灵气。”魅渊金色的眸子掠来,一瞬间不止风离绝,仿佛几千年都在魅渊一个转眸之间看得清清楚楚!“神迹退位,我选择了你,惘湮虽然现在还在沉睡,但却注定会觉醒,而这个女人身上的灵气,正是可以唤醒惘湮的力量之一,虽然这灵气很微弱,虽然我不知道这个女人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角色,但就像惘湮和我相克一样,这个女人的灵气,和你相克。”
“所以我就要杀了她?”风离绝轻佻眉尖。
“你也差点杀了她。”
“我会留下她。因为一直一个人下棋,是一件很无趣的事情。灵气也好,相克也好,我只知道有人欠我的债不是一死可以还清的。我只知道棋逢对手将遇良才,都是一生里不可多得的•••赏心乐事。命运是什么东西?我不在乎,便不存在。”他言语低缓温柔,然而那种不顾一切的疯狂和决绝已经由他的言语中弥漫开来!
命运是什么东西?我不在乎,便不存在。
魅渊闻言盯着风离绝半响,突然仰头大笑!
“绝,你知道当初我为什么会选择你?所看中的,就是你的这种疯狂、你的这种任性!神迹是神,惘湮是神,我也是神,但是一个淡漠,一个偏执,一个张狂!人是什么?神是什么?天又是什么!让我看看,绝!让我看看,人可以到达什么样的程度!让我看看所谓命运,不过是人类犯错的借口!”她一笑而散,化作千万道金光,仿佛一场烟花的盛舞!
我是神,但我不服从于天。我是魅渊,但你不是我的主人。我可以帮助你得到天下,我会保护你、辅佐你,但我所为的,不过是看一场人世的笑话!
那是魅渊极致任性的刃锋,也是风离绝灵魂的摸样。
所以风离绝留下了白临霜。
因为她让他好奇了,好奇这个和他完全对立的女子可以做到什么样的地步?可以给他造成多大的困扰?又可以让他欣赏到一局什么样荡气回肠的棋局!
他要拥有天下,也要完完整整真真正正地胜一场!他要天下人的臣服,也要有一个足够资格足够让他欣赏的对手!
因为不可否认的,这白衣的女子,在他心上所留下了痕迹,深的居然连玉冰痕嘲讽,柔草质疑,魅渊提醒都让风离绝任性至极的、不顾一切地留下她!
人生得一知己不易,更何况这个女子还欠着他血债!
因为既然相克,从另一角度讲,难道不是相生!
然而那时的风离绝并不知道,从决定留下她的那一刻起,他和她,就已经注定纠缠的一生——
“如果是苗疆五蛊汤,那么我拒绝。”白临霜看了一眼风离绝端着的东西,声音彻骨的冷了下去。
“你对苗疆的东西看来也颇有造诣。那你也应该明白这碗苗疆五蛊汤有很强的镇痛作用。你以内力克制的‘红消香断有谁怜’会由于你现在的体虚而加速蔓延,在没有得到解药之前,你应该一直感觉到几千把刀子在你的身体里切割,对不对?”
“所以我拒绝啊。”白临霜诚挚的看着他,“因为苗疆五蛊汤的作用除了补身镇痛以外也可以作为 ‘药引’——它性极热,用以抵消毒性至寒的傀儡药‘玉魂冰魄’的部分毒性是再好不过了是不是?而且,既然你要我成为你的傀儡,也不希望我是一具内力受损身体孱弱的傀儡啊——这样还要如何替你办事?所以风离绝,难道你觉得我会快快乐乐顺顺从从地喝下你给我的“解药”?”
“就知道瞒不住你的。”风离绝将药放在桌上,“但你也该知道,不杀你是需要理由的,理由就是除了你有一份让我欣赏的骄傲以外,你还欠我一份很深的血债,深到我觉得直接让你死,太便宜你了。”
“可是如果我不愿意喝,你又有什么办法让我喝?”白临霜将视线由药转向风离绝,“强迫我是没有用的,因为我不在乎玉石俱焚。”
“玉石俱焚?”风离绝低声嗤笑,“ 以你现在的气力,居然还有资格在我面前说‘玉石俱焚’?全天下谁都有资格说‘玉石俱焚’,唯独你没有——因为在没有报仇之前,你无论如何都是不、能、死、的。你若死了,那么谁还去替定湖山庄报这血海深仇?所以傀儡也好,屈辱也罢,无论怎样你都会为了最后一丝的希望也要活、下、去、的。”风离绝这最后的几个字讲的格外柔软而缓慢,“你必须活下去,你也只能活下去。”
白临霜笑了,“说到唯一活下来的人•••正因为我是唯一的幸存者,所以很多事,很多被误解被封存的往事•••只有我才知道答案。包括那个叫做向、晚、琴的女子。”白临霜学着风离绝柔软缓慢的语调,“不要管我是怎么知道向晚琴是你心上人的,你只要知道这件事是有内情的就可以了,向晚琴,其实认真说起来,并不是死在了白定天的手上呢。想知道真相么?想知道心上人究竟是死在了谁的手上么?风离绝?只要你想知道,只要你有一分一毫的在乎,我,可就有资格说玉石俱焚。”
抬眼看见风离绝越来越冷凝的眼色,白临霜似乎打算还要说点什么,结果这句话尚未出口,便就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她昏过去了。风离绝皱起了眉头,痛的昏过去了。
她的身体在剧痛,但声音却很淡然,淡然地听不出丝毫的起伏和痛苦,淡然地甚至还可以这样条理清楚针锋相对地威胁他。
风离绝叹口气,不知该赞扬她还是一掌打死她。
而且她的情况比想象地要坏,其实按他对这味毒药的了解,不应该会有这么剧烈的反应才是,难道•••在中了红消香断有谁怜以后,在和他对决之前,她还做过其他一些很耗费心力的事情?风离绝直觉她一定做过什么,却始终找不到解开这个问题的答案。
这个浑身都是谜团的女人•••再拖上几日,她就算不是被‘红消香断有谁怜’毒死,也会被内力反噬剧痛而死。
况且‘红消香断有谁怜’毒性阴寒,现在又时值冬日,依她目下情况,寒气侵入只怕再也不能醒转,为今之计,只有寻找一个比较温暖的•••最好有温泉驱寒的地方才能保住她一条性命。
风离绝沉默半响,却蓦地将白临霜横抱而起,走出凌风轩,提气几个纵掠,衣袂飞扬而去。
玉冰痕迎面看见风离绝古怪的举动,呆了一下,“绝?”
随即他笑了,原地优雅转了一个身,扬起冬日凉薄的气息。
走到一半,就看见右护法柔草一个人在那里发愣,“右护法?”
“冬尊啊,不打扰你了。”她慌忙掩去眼泪。
玉冰痕微笑行礼,也不点破,平静地目送柔草匆忙远去的背影。
右护法啊,实在是一个——爱上风离绝——爱得不顾一切失去自己的——可怜女人。
回头远远眺望风离绝的去往的方向,突然眼神一动,难道•••绝要带白临霜去•••那里?
随即他眉目弯弯的笑了,有生之年居然可以看见你带外人去那里?绝•••?
和上一章开头有点重复···吐舌···那个,因为上一章原本出场人物太多怕亲们有点烦所以将夏尊夏影菊的出场挪到这一章来了,但这个导致前后有点不顺畅,所以和上一章重复写一段让亲们能更方便阅读~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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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俘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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