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第二十八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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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教室里乖乖等着斯莱特林教授来上课的学生们奇怪地看着格兰芬多教授走进教室。
这个时间应该是黑魔法及其防御才对吧，格兰芬多教授是不是记错时间了？
那些孩子们如此想着，有一个性急的戈德里克的学院的学生就已经开始大声说道：“戈德里克教授，你记错时间了，这个时间应该萨拉查教授来给我们讲课！”
“喂！”戈德里克本来因为自己来上黑魔法防御课而不是关于白魔法的课程而有些不自在了，一听这个小子在说自己记错时间了，不由更加尴尬，瞪了一眼说话的那个孩子。于是他发觉这个孩子正是他收获的那数个小屁孩中的一个，和那个拉斯特一起坑了去接他们的自己一把的泰勒。
见戈德里克瞪他，泰勒知道戈德里克并没责怪他的意思，而且平时就和戈德里克玩的很开，于是还是笑嘻嘻地站在那里。
“萨拉查他有些事情需要去办，你们的黑魔法防御课就暂时由我来上。”见泰勒并没坐下，戈德里克也没生气，反正虽然给学生准备了椅子，但是如果不想坐着也随意。
拉斯特则在这时插入话题：“请问萨拉查教授什么时候能回来？”
“快的话，差不多过两天就会回来。好了，现在开始上课。”
虽然不擅长教授黑魔法，但是戈德里克的上课效果要比他自己之前想象的要好，怎么说戈德里克也已经算得上是一个魔咒大师。
就在他收拾自己的东西时，罗伊娜带着一个蒙着布的球体，敲了敲门后走进房间。
“戈德里克，我收到了一个关于咱们的预言。”
她小心将那个球放在桌子上，然后揭开蒙着的布料，原来是个里面充斥着乳白色烟雾的水晶球[1]。
“离别才会再次重聚，被吞噬的消亡之体，将成为力量回归的契机……凭空显现之物是克罗托编织过的轨迹……千年流逝，无数黑影污染了花之净土，四色光辉闪耀，驱散暗影……金银交织，再无别离。”
那个水晶球内有一张满是皱纹的女人的脸，那张脸不断重复着几句话。
罗伊娜将这个水晶球再次蒙起来，然后看向沉思的戈德里克：“戈德里克，关于这段预言……你怎么看？”
戈德里克松开一直紧皱的眉，说道：“既然预言中说‘离别才会再次重聚’，那么也许赫尔加并没有死。何况我曾经看了咱们的契约，赫尔加的名字依旧在闪耀。”
“希望未来我们能够再次相遇吧……话说回来，那个所谓的黑影会是什么呢？”
罗伊娜捧着杯子，缩进高背椅里：“谁知道？在事件未发生的时候也只能猜测而已。”
放松了身体，让自己倒在床上，戈德里克单手搭在额头上疲惫地叹了口气。不是体力不支，是心累了。
发现自己喜欢萨拉查的时候，没想过非得要和他在一起，只是总是有意无意地想要离他再近一些，可那又能怎样？和一个女人争抢一个男人，按戈德里克的自尊来讲，他无法想象，更做不出来那种事情。何况，戈德里克并不觉得以萨拉查那种冷淡的性格会爱上自己。他总是忍不住对萨拉查再好一些，却也要时刻记得保持一定距离，不要越线。再加上血统觉醒导致性格有些易于失控，戈德里克已经有两个星期睡不好觉了。
叫来家养小精灵，戈德里克一杯又一杯地灌着酒，口中无意识地不断喃喃道：“萨拉查……萨拉查……”
在这一声声的呼唤中，戈德里克的肚子突然咕咕叫出声，但是戈德里克却没有任何饥饿的感觉。
萨拉查衣衫有些地方已经破损，但是他却不能浪费丝毫魔力去修补那身高魔防低物防的长袍。他镇定地骑着变出的黑色巨狮向前方奔去，并时不时地甩几道绿色光芒的魔法攻击并干扰身后的追兵。然而不出萨拉查所料，原本被击中之后应该就会将灵魂推出身体，让二者链接断开的魔法，如今只不过让被击中的那些骑士们被击下马，头有些晕眩罢了。
闭上眼睛伏在巨狮身上试图加快自身魔力的恢复速度。尽管他现在正在骑着的狮子才是消耗他力量的主要因素，但是他却不能收回魔力，去用双腿与那些骑着快马的骑士们赛跑。
如果是戈德里克的话，他一定会不管不顾就拔剑冲上去跟那些家伙打起来的吧……若不是他们身上的那个护符在一直削弱我的魔力，这种完全比不上戈德里克那身铠甲的装备怎么可能现在不过是变得破烂？
如果那位主教大人知道了萨拉查心里所想，就一定会苦笑。戈德里克他们那个时期是教廷正好得到了一种似金非金的金属，在未锻造之前是灿金色的，而经过捶打之后便变成了银白色，而且经过测试，那种物质拥有较高的物理以及非物理性的防御力，自然就成为了经常与异教徒战斗的神圣骑士团的最佳铠甲来源。
正因为那些金属有限，所以都供应给了神圣骑士团的人，原本还剩下一些的，但是原神圣骑士团的老团长也知道剩余金属的存在，于是教廷原本打算留下的那些金属就全都给了戈德里克和恩格尔这两个很有潜力的新人。于是戈德里克与恩格尔的铠甲甚至比其他人的还要更加好一些，虽然也有两人仍在发育中，个头比别人稍微矮一些的因素在内。
原神圣骑士团的人死的死，逃的逃，失踪的失踪，那些含有特殊金属的铠甲，不是落入北欧神殿手中，便是随着原成员的消失而失去了，于是原本打算等那些神圣骑士团的人退役之后再回收金属重新利用的算盘落了空。
没有了那种金属的铠甲也不过是凡铁罢了，哪怕有了新创造出来的护符，也无法完全抵挡萨拉查的攻击。
蕾切尔忍下喉间突然出现的痒意，拿起早就备好的魔药一口灌了下去。
“啧，时间不多么……好歹让罗伊娜……”
几不可闻的叹息后，蕾切尔收起她才下定决心写下的让罗伊娜继承拉文克劳家族的文件。闭上眼静了静心，再次睁开眼时，她又是那个雷厉风行的蕾切尔。
不是想要直接掌控家族吗？不是想要把我拉下去吗？不是说罗伊娜那孩子不适合继承家族吗？哼！就让我看看，这次究竟是谁输！
“是双胞胎？”轻轻抚摸着已经有些显怀了的肚子，忒莉莎笑着问从她家族带到斯莱特林家族的专属医师。
“是的，小姐。只是因为孩子还太小，所以暂时不知是男是女。”
“是男是女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这孩子是他萨拉查·斯莱特林的后裔。我就不信……”
忒莉莎没有往下说，只是嘴角带着笑意让那个医师退下了。
如果说白魔法注重的是友人式的与自然的沟通，以及一些对身体物质性的操控的话，黑魔法则更在意的则是帝王式的掌控元素，吞噬、毁灭以及对人灵魂和精神的强行干涉。黑白魔法因为每个人对待元素的标准不同，曾经模糊过界限，但是因为白魔法从不涉及灵魂，才使二者有了比较明显的区别。
若是戈德里克面对这些圣庭骑士，召唤些烈焰巨石，用砸的也能砸死那些追兵。萨拉查虽然也曾召唤过坚冰，但是因为各自的属性冲突，那些墨色冰刃从天而降时，一遇到骑士们的圣光防护就迅速消散了。而且萨拉查的武力又没有像戈德里克那样经过系统的训练，不过是移动速度借助魔法快上了那么一些，遇到使用了限制魔力道具的教廷，这些就无法占到优势。
平时萨拉查引了这些追兵，大不了就幻影移形离开，而那些求救的巫师们是否能逃离那就要看他们运气。但是这次怎么说也是从戈德里克那里截来的任务，萨拉查还是想要尽量让这件事完美的结束。并且那些追兵手里拿着的那个感觉与自己力量非常相似的东西也让萨拉查有些在意。
“这次我也要冲动一次了。”萨拉查觉得距离已经足够，便让巨狮消散了身形，站在空地上等待追兵的到来……
四五名骑士骑着马，不顾一切地想要逃离满是鲜血的修罗场，但站在修罗场中心的萨拉查已经没有力量去阻止他们的离去了。他强撑着等到确认那些骑士已经逃得足够远之后，才有些脱力地坐到了地上。身上的伤口正在缓缓地往外流血，精致的衣衫破烂的不成样子，而补血补魔的魔药也已经喝光了，萨拉查不禁笑了起来。
有多久没这么狼狈过了？七岁？八岁？还是十三岁那次谁都不知道的经历？
这么想着，萨拉查恢复了一些力气，拍拍身上的土站起来，挥杖简单治疗了一下自己，就准备去那求救巫师们居住的地方确认一下他们是否离开。这时，萨拉查听到有几人正在往这里走，于是急急忙忙将身上衣衫破掉的地方恢复如初，伪装成毫不费力地就将那些骑士们解决的假象。正在戒备的时候，一个男人从树林那头现出了身影。
是求救巫师的同伴，他们不是应该趁我引开敌人的时候尽快逃走吗？这要多么愚蠢才会还留在附近。
萨拉查确认了来者的身份，却不能放松，毕竟像戈德里克那样确认了是朋友就不在乎利益，全力救助的傻瓜还是很少的，而且在这个时代，趁火打劫和恩将仇报也不是什么少见的事情。
来人见萨拉查正站在那里，而附近已经没有了敌人的身影，于是放心地招招手叫其他正在观望的同伴也往这边走。然而他们才走了几步，被低矮的灌木丛遮住了视角的他们就看到了那满地的尸体：人的，马的，完整的，残破的，被撕裂的，碾成肉泥的，肢体，内脏，染血的长枪以及盔甲……
他们震惊地站在那里，原本看向萨拉查还很友好的眼神中夹杂了恐惧以及戒备。
见那些巫师眼神已经变得异样，已经有心理准备的萨拉查用鼻子轻哼了一声，发动早就往里面储备了足量魔力的一次性门钥匙，回到霍格沃茨。
反正我的任务算是完成了。
上课中的戈德里克感受到自己为了防止萨拉查突遇危险而强塞给萨拉查的门钥匙被启动了，正好这次的教学也快结束了，便让学生们下课，他自己匆匆忙忙地冲回自己的房间。
“萨拉查！你回来了！”刚冲进自己的房间，就被一根魔杖直直地指着，戈德里克急忙止住了冲势。从兴奋中清醒过来的他闻到了一丝丝浅淡的血腥味“你……受伤了？”
直到戈德里克提问才感觉身上到那不过是封了口的伤口再次崩裂的刺痛，萨拉查一边收起魔杖，一边无所谓地道：“没什么，那些人比我想象的耐打，受了点小伤。”
只受了小伤怎么可能不会治疗？治疗之后即使伤口再次裂开也不会像这样血腥味越来越浓！而且以为他脚下那渐渐洇开的暗色痕迹不存在么？小伤怎么可能流了这么多血！
冲动之下，戈德里克将萨拉查推倒在床上，扯开了他已经失去防御力的衣服，指着他全身的那些伤口怒吼道：“你居然说这叫小伤！你居然说这无所谓！你有没有脑子！懂不懂得爱惜自己！”
本来就已经很累了的萨拉查没有防备戈德里克的动作，所以戈德里克才能这么顺利地推倒萨拉查，但是在戈德里克的怒吼声中，萨拉查也有些恼火了。萨拉查伸手推开本来就没有很用力压着，生怕让萨拉查伤口恶化的戈德里克，萨拉查拢了拢衣襟，冷言道：“我的私人事不需要你来关心。格兰芬多阁下。哪怕是死了也与你无关。”
话一出口，萨拉查就有些后悔了。受伤时他的攻击倾向会加强这点他自己心里很清楚，戈德里克不过是因为担忧他才会这么吼他这点他也明白。但是从来没对别人道过歉，那句“对不起”在喉咙里滚了半天还是说不出口。
“你！”戈德里克听到萨拉查那冷冷的话，愈加愤怒。但一看到萨拉查那还未完全遮住的伤，发热的大脑就突然冷静了下来。
他走向因为他的靠近而再次拔出了魔杖的萨拉查，不在意正顶着自己胸口的杖尖，张开手臂轻轻地抱住了萨拉查：“对不起，刚刚是我冲动了。但是别让我这么担心了行吗？对那些求救的人视而不见的话，虽然我会良心不安，但是若是以你为代价去成就我的善心，我宁愿我是天下最邪恶的人。”
萨拉查没料到戈德里克居然伸手抱住自己，不禁有些愣住了。听着戈德里克难得有些软弱的话，那正紧握着魔杖的手松开了魔杖，想要摸摸正埋在萨拉查肩窝的那颗红发头颅。
随着萨拉查手的动作，魔杖顺着两人间的缝隙掉落到地上。几乎没什么声音，在这十分安静的房间里却也很明显，犹如一道响雷在萨拉查耳边炸开，惊醒了走神的萨拉查。
萨拉查急忙推开戈德里克，拾起魔杖冲出戈德里克的房间。
被推开的戈德里克听到自己房门那咣当一声后，捂着脸苦笑。
戈德里克……你忘记这只是你自己的单恋了吗？萨拉查他不喜欢你。你看，他那么生气地离开了，大概会有一段时间不会原谅你了。
正抱着书准备返回休息室的某个拉文克劳，看到斯莱特林教授正在紧抿着唇快速向自己这边走来，正想打个招呼，却见萨拉查如一阵疾风般与自己擦肩而过。
“萨拉查教授，您……”
咦？教授的脸是不是……有点红？
大主教看着不顾骑士荣耀逃回来的那几名少年，叹了口气。
怎么去责怪他们？他们也不过是些孩子，本以为这次是安全的，顺便让他们见见血腥，以免以后在战场上时第一次看到血腥让自己轻易失去性命，却没想到……
神圣骑士团的人已经不是叛逃失踪，便是死亡；圣裁骑士临时担起了神圣骑士团的责任，带着这几个逃回来的孩子去围剿异教徒，全灭；而圣威骑士……
圣庭骑士的传承已经断了，看来……即使未来再次成立教廷的骑士团，也无法称为“圣庭骑士了”。教皇阁下，我原本以为在英格兰这个地方会是个能够壮大我们教廷的好地点，才将圣庭骑士全都调了过来，却没想到在这里的异教徒……主啊，对那即将犯下的罪孽，请只处罚我一人。
“你们先回去吧。从今天开始，你们就不再是神圣骑士团的一员。”见那几个孩子急急忙忙的想要解释，大主教大人抬起一只手不让他们开口“这次不全是你们的错，吾主会饶恕你们的。你们仍旧是骑士。只是，这种行为不可以有第二次。”
“是的，大主教大人！”觉得自己的罪行被宽恕了的这几个孩子顿时放松下来，恭敬地退出了房间。
看着那些孩子离开，大主教叫来一名执事，有些艰涩地开口：“把……在圣堂的孩子都叫来。”
那执事恭敬地应了一声，退下了。
大主教只觉得时间过得很慢，他已经在房间内踱步了数十圈，正在燃烧着的烛台上也不过多出了五六滴烛泪。
就这样熬了很久，门外的石头走廊里终于传来圣堂里那些‘特殊’的孩子整齐划一的脚步声。这一次，那名执事并没进房间，十几名满脸狂热的孩子安静地走进来，对大主教沉默地行礼。
如果那名名为盖文的骑士没有假借教廷的名义带走那些小异教徒的话，这里的孩子应该会更多的吧，但是……吾等的罪孽也会更多的吧？
主，请……不要饶恕我的罪。
下定了决心，大主教大人慈爱地看着那些孩子，开口：“孩子们，吾主即将有神圣的使命降临到你们身上。”
作者有话说
第30章 第二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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