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第二十四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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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舞会会场，戈德里克惊讶地发现被邀请的宾客都沉默不语，高声的谈笑也中断了，甚至没有人抬头，仿佛新建成的霍格沃茨的每一处细节都让他们产生了无比巨大的兴趣一般。而赫尔加则站在那里，面色有些尴尬。
“怎么了？”
戈德里克走到赫尔加身边，轻声询问道。
赫尔加勉强笑了笑，没有说话。倒是罗伊娜开了口：“我们刚刚在商量关于让他们家族的孩子入学的事。”
此话一出口，戈德里克便明白了。
宾客们最多也不过是知道四人很有名气，没见过四人展示实力。而且因为不是面对敌人，切磋时有些魔法和技巧也不方便使用。邀请他们来帮忙搭建城堡对他们而言倒是没什么大不了，但是把自己后代送过来却是万万不能的。再怎么说只是建城堡的话，不过是搭把手的事情，如果让自己的孩子入学，不说四人的教育是否能让宾客们满意，若有哪个敌对家族的人想要对幼崽动手而潜入城堡的话，没见识过四人的实力让宾客们担忧自己家族孩子的安全。以巫师一直不高的生育率，除了个别的几个家族外，想要有一个孩子有时就需要花上将近一生的时间，想再生下一个继承人更是难上加难。而且人的心理很奇怪，大部分都不喜欢做那第一个出头的人，如果见到自己所处的群体大部分都没有表示的话，即使内心赞同也不会表现出来。
“也许我还是太着急了些……”赫尔加沮丧地叹息了一声，打起精神对沉默着的宾客道：“现在这暂时还是一个构想。我们计划在开学前给那些拥有入学资格的小巫师寄去一封信，若不愿意来霍格沃茨的话，可以写信拒绝。当然，如果愿意入学的话，也请写封回信，我们会亲自上门带他们进入霍格沃茨。因为从那天起，霍格沃茨会启动防御，禁止所有人在霍格沃茨内使用幻影移形。”
听了赫尔加的补充，有些宾客表现很明显地松了一口气。赫尔加见了，虽然脸上依旧保持着温和的笑容，眼中的失落却瞒不过作为挚友的三人。
但是那些人不愿意，四人也不能逼着让他们把孩子送来霍格沃茨，戈德里克只能拍拍赫尔加的肩膀权作安慰。
入学的事被就此揭过，大厅内再一次热闹起来。
“嘭咚！”
巨响以及沉重的魔压让宴会中的人都变了脸色。赶到响声传出的地点，只见风夹杂着隐约腐朽的味道顺着城堡的门上的洞灌进来，一个暗红色头发男子低着头站在破损的缺口那里不知道想要做什么。
没人会将他当做普通的迷路或者路过之类的巫师看待，那人身上无形的杀气和暗沉沉的不祥足以说明来者不善。
“是的……他就在这里……”来者没有管巫师们的戒备，兀自喃喃着，迈开步伐缓慢地走过来。
他伸出手，暗色的球体出现，扭曲了空间，仿佛能够将接触到的一切都吞噬殆尽。
“挡住我路的……杀！”
边说着，边将掌上的暗色球体抛向聚在一起的人们。看似速度缓慢，却几乎没有人能够反应过来。
“小心！”赫尔加仗着自己的纯黑魔血统和多年修炼积攒下的圣力，用威尔士语吟唱着流传多年的古老魔咒，迅速做出几个手势代替来不及说出口的语言，手指划出力量运行的轨迹。亮紫色魔力缠绕着丝丝乳白色的圣力的透明墙壁隔断了来人与身处霍格沃茨内部的人们，也阻挡住了来人抛过来的那个魔法球。
来人的攻击不过是轻描淡写的那么一下，却有着巨大的威力。在魔法球接触到赫尔加防御的下一瞬，暗色爆发。待其威力消散之时，魔法墙所阻隔的来人的那一端，霍格沃茨的墙壁无声地消失了，地上也出现了一个大洞。
“噗！”赫尔加忍住了未加防护便使用黑魔法带来的反噬以及未来得及完全将圣力和魔力融合使用而造成的剧痛，却无法忍住血气上涌。闭紧了嘴巴，仍旧有些许鲜血从嘴角溢出，眼睛、鼻子和耳朵也隐隐闪现几缕血色。
来人抬起头，讥讽地看着赫尔加单膝跪在那里捂着嘴不断咳嗽着。
“吾名——克拉伦斯。”
不似费奥德见到他时的理智全无，此时的他虽然看上去有些狂乱，但是眼神很清醒，而且外表不再是粗糙的拼凑。此时的他除了过于苍白的皮肤以及隐约的腐臭味外，已与正常人无异。
“那个红头发的小子，今天便是你的死期！”
他挑衅地看向扶着半脱力了的赫尔加的戈德里克，手一样，黑色的烟雾夹带着鬼哭狼嚎的声音冲向戈德里克。
“海妖之音？！还有尸魔？！戈德里克，你究竟是怎么招惹到这个强得都快变态了的家伙的？！”罗伊娜摔碎已经是研究末期的为了研究方便而封存在白水晶里的霍格沃茨防御魔法，拦下了克拉伦斯的攻击。
“我也不知道啊！”轰隆隆的爆炸声中，戈德里克大声喊道。
“咳！小心……咳咳……他应该是跟深渊恶魔签订了什么契约，对付他用圣力比魔力更有效……咳咳……”赫尔加从衣袋里掏出一瓶浅绿色的药水喝下，站起身，“为了防止武器被敌人用召唤咒弄走，却在此时吃了个亏，真是不妙啊。”
虽然嘴上说的严重，但是赫尔加却依旧是一派轻松的样子。
不知何时返回的萨拉查抛给戈德里克一个用脏兮兮的黑布包裹着的长条状物体：“接着！连自己最重要的武器都能忘记带，我是不是应该庆幸你没有把你的脑子也跟着一起忘掉？”
“谢了～”戈德里克将包在巨剑上的亚麻布随手扔在地上，“萨拉查，开宴会的时候你总不能让我把剑拿在手里吧？那样可不大礼貌啊，而且也不方便。”
说着，将剑在空中轻巧地划了个半圆，无形的剑气向克拉伦斯冲去。
克拉伦斯伸出手，以掌心为起始，墨色烟雾丝丝缕缕相互缠绕着，与赫尔加之前使用的防御相似的黑幕挡在克拉伦斯面前。戈德里克试探性的一击只让黑幕泛起些许涟漪后便归于平静。
“那这次加上圣力试试看好了。”戈德里克见攻击并没奏效，并没因此而感到沮丧。他再一次举剑，剑刃上印刻的字符闪烁着白光，略微有些不同了的剑气飞向那黑幕。
这一次当剑气接触到黑幕时，剑气与黑幕相互抵消了一部分，黑幕被破开了一个洞，剩余的些许剑气穿过黑幕，将措手不及的克拉伦斯击得倒退几步。
“哼……我倒是小瞧你了。比我那不成器的儿子要强上不少，也难怪……”克拉伦斯用手背拭去嘴角沁出的一缕暗色血丝，右手向下，白骨制成的法杖从袖口滑出，克拉伦斯顺势将装饰着骷髅的法杖对着戈德里克：“亡灵尖啸！”
萨拉查冷哼一声，袍角下飞快地冒出浓浓的黑烟：“作为一个白巫师，你使用的半吊子黑巫术也敢在我面前献丑。”
相同的两个法术相击，对峙了一会而后消散。
“跟恶魔签订契约也不过如此，弱者就是弱者。”
借着克拉伦斯法术被抵消时来不及再次施法的空档，戈德里克挥剑快速冲上去，罗伊娜低声施咒，让戈德里克能够站在那个深坑之上而不至于一脚踩空。
克拉伦斯也不是什么吃素的主，他见戈德里克冲过来了，便手一挥，红色光束化为无数利刃激射而出，似是要将戈德里克搅为肉泥。
用了全力的戈德里克在空中避无可避，只得强行扭身，圣力流转护住全身，将对自己最不重要的右臂暴露在攻击下。
虽然加上了圣力防护，但是这次克拉伦斯使用的是白魔法，圣力的效果没有在他使用黑魔法时好，如果说克拉伦斯这时用黑魔法只能划破戈德里克的袍子和部分皮肤的话，用白魔法便能够将戈德里克的整个右臂废掉。
“呿！”戈德里克不以为意，剑势不减劈向克拉伦斯。
然而，地面突然开始急剧晃动，大地裂开，从缝隙中漆黑的火焰蒸腾气阵阵灰色的烟雾，一股硫磺的气味扑鼻而来。
戈德里克向后跳着避开克拉伦斯的攻击，退回赫尔加等人的身边，烟雾中散发的味道惹得他一个劲打着喷嚏。
“你不知道要把一切不明的声音、气味等隔绝吗？”萨拉查这么说着，一挥魔杖，戈德里克顿时觉得空气清新了不少。
“克拉伦斯·格兰芬多，你居然敢骗我？”喑哑低沉的声音带着怒气，一个怪模怪样的人影出现在火焰与烟雾中。烟雾散去，只见那人浓密卷曲的黑发中两只山羊角冒出，包含着怒气的血红眼睛似乎能喷出火来，精壮的腰身后一条黑色长尾甩来甩去，毛茸茸的兽爪踩在黑色的火焰上。很显然，这是一只深渊恶魔。
“已经与我签订了契约，你怎么敢再去跟巴拜尔那个混蛋签约？！”他怒吼着，克拉伦斯脚下的大地裂开，顺着裂缝可以看到里面炙热的火焰在黑色的土地喷涌，听到无数灵魂在哭号。克拉伦斯眼看着就要掉下去了，却有一条暗紫色的蛇尾从阴影中飞快伸出卷住了他的腰不让他下坠。
“雷瑟斯，不要那么大火气么～”巴拜尔懒洋洋地从阴影中走出。“虽然说被迫跟你共得同一个灵魂让我有些不爽，不过经他手得到的那些灵魂有几个沾上了那些鸟人的味道，满合口味的。大不了我分给你几个做补偿？”
虽然如此说着，但他周身风声愈加尖厉，脚边的地面正在被无形地腐蚀。
“哼！”雷瑟斯冷哼一声，黑色火炎蔓延开来。
戈德里克看着这两只恶魔无视了在场的所有人，而且似乎想要在这里大打出手，立即炸毛了：“怎么说这里也是霍格沃茨，是我们的地方！你们要打，就回你们的地盘上打！别在我们好不容易建成的城堡里面闹！”
“戈德里克……”赫尔加觉得戈德里克有些鲁莽了，若是惹怒了那两个恶魔，虽然不惧怕他们的实力，但是没必要的仗还是不要打的好。
雷瑟斯眯起眼盯着戈德里克的灵魂，半晌，就在几人都以为他要动手的时候，雷瑟斯反而哈哈大笑起来：“七十二柱[1]的古辛大概会喜欢的你这种灵魂。怎么样，要签订契约吗？克拉伦斯用灵魂可以签十五年，我允许你签订直到死亡为止的如何？”
“啊？”刚发了脾气的戈德里克没想到雷瑟斯居然这么说。
“戈德里克的灵魂是他自己的。”雷瑟斯说的话让萨拉查很不高兴。
戈德里克将是我的，无论神还是魔都别想得到他！
雷瑟斯刚表示自己的不满，但是一见到萨拉查，就恍然大悟：“那家伙原来曾经跑到现世过？我还以为他除了被召唤之外就只喜欢呆在他的领地里。反正也不是一定想要，不签就算了。巴拜尔，回去我要跟你好好打一次。”
“好啊～”巴拜尔微微一笑，尾巴卷着已经失去灵魂了的克拉伦斯的躯体消失。
“红发小子，要是你改主意了，就画魔法阵呼唤我，我是伟大的雷瑟斯。”
戈德里克呆呆地站在那里，拄着巨剑转头：“萨拉查，这就结束了？”
“不然？”
“呃……”
罗伊娜不满戈德里克还不想着去治疗，撤掉了一直启动着的防御后边拉着赫尔加和戈德里克冲向亚希彼斯正在熟悉的医护室：“萨拉查，其他的就拜托你了！”
见罗伊娜风风火火地拽着不得反抗的两人离开，萨拉查垂眸转向惊魂未定的宾客们。还未等他开口，极有眼色的宾客便纷纷表示自己差不多该回去了，没什么眼色的见大家都要回去了，便也告辞离开。
“……”萨拉查面对着已经空无一人的门厅，静静地不知想着什么。
“戈德里克，你这一次怎么这么冲动？万一那个雷瑟斯因为你说的话对你出手怎么办？”赫尔加面不改色地喝下腥苦的魔药，微微有些担忧地责备着戈德里克。
“嘶——亚希彼斯你轻点……这药好苦……”被苦得龇牙咧嘴的戈德里克听了赫尔加的责备，用完好的左手挠挠头发，“我也不知道啊，最近脾气有点爆，也许是因为后背总觉得又痒又疼的原因吧？”
正在给戈德里克右臂上夹板的亚希彼斯听闻，皱眉：“你后背疼多久了？”
“呃……开始建霍格沃茨的第三天还是第四天来着？”戈德里克思索了半天后答道。
“那你怎么没跟我说？”
“只是断断续续的疼痛，没什么大……不了的啊哈哈。”戈德里克才听出亚希彼斯那阴沉沉的语气，有些心虚地打了个哈哈。
亚希彼斯笑着将夹板紧了紧，戈德里克顿时哀嚎了一声讨饶：“亚希彼斯，下次我不敢了！轻点轻点啊嗷嗷！”
没好气地轻轻敲了一下戈德里克的脑袋，亚希彼斯道：“每次你都说没下次。我还没下狠手你就嚎上了啊？把衣服脱了，让我看看后背是什么情况。”
“嘿嘿……”戈德里克笑着把上衣脱掉，背过身。
冰凉的手指摸上后背，让一直疼痛的神经得到了些许舒缓。亚希彼斯问戈德里克：“你家族血统来源是什么？”
“据说是黄金狮鹫，不过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大概是真的，你后背红肿而且有两个小凸起，未来可能会长出翅膀来。”亚希彼斯仔细观察着戈德里克后背的情况，“已经有绒毛在上面长着了，浅黄色的。”
听了亚希彼斯的话，戈德里克苦了脸：“不是吧？那我岂不是要充当鸟人？”
“不会的。”已经将两名伤员需要的魔药都熬制好了的罗伊娜坐在椅子上看着回家族书房弄来的书，“我曾经看到过一本书上说在梅林时期也曾经有人觉醒狮鹫血统，或者说是返祖，等那个人的翅膀完全长出来之后，翅膀就会转化为由魔力组成的形式，想出现就能出现，想收回就收回。虽然说书都是人写的，不能全信，但是我想这个应该不会错的。”
戈德里克有些垂头丧气：“那我还得等上多久啊……唉……”
“血统觉醒时相当于是重新成长一次，戈德里克，你又要从小娃娃开始做起了。”赫尔加忍笑安慰着拍了拍戈德里克的肩膀。
“你的脸已经快憋变形了，如果想笑就笑吧，反正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戈德里克对自己又要再次成长的事表示很豁达。
罗伊娜走过来观察了一下戈德里克的后背：“按你现在的成长速度来看……大概有十个月就差不多了。在这期间你最好不要使用魔法，因为根据记录，此时的你的魔力正在为适应你新成长的身体重组，用魔法的话可能会让你的魔力暴动——至于后果就不用说了吧？当然安全起见，最好连你的圣力也不要用。”
戈德里克无所谓地耸耸肩：“只要我还能用武力就行了，正好感觉最近身体不如以前灵活了。”
罗伊娜拿出城堡设计图递给戈德里克：“在你休养的这段时间里，你就想想怎么完善城堡吧。咱们现在只建了城堡而已，这一次克拉伦斯前来正好暴露了咱们设计的不足之处。只有城堡是不够的，咱们要把湖再扩大一些，在里面养一些魔法生物；邀请其他友好种族入住森林——当然要先签了血脉相承的契约；想办法让其他人永远无法再未经允许的情况下来到这片土地……要不是自从梅林跟受了薇薇安挑拨的亚瑟王闹翻，精灵封闭了阿瓦隆，矮人们又退居归息之地后，很多资料都被那些混蛋愚昧的麻瓜焚毁了，很多魔法、魔纹失传，魔植也有很多失去了可以成长的环境……愚蠢透顶的可恶的麻瓜！”
见罗伊娜越说越暴躁，戈德里克有些无语。
怎么感觉罗伊娜更像是觉醒血统的那个？感觉她身边火焰都要冒出来了。
她每次谈到关于知识传承之类的事就是这样，你又不是不知道。赫尔加对戈德里克挤挤眼睛。
作者有话说
第26章 第二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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