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第二十五章 ...
-
涂上亚希彼斯特制的止痒止痛药膏，背后火辣刺痒被清凉舒适所取代，戈德里克惬意地眯起了眼睛，他懒洋洋地俯下身趴在医疗室的床上，在罗伊娜情绪不再那么激动时开口：“话说，罗伊娜你想好要找哪些魔法种族了吗？”
罗伊娜被转移了注意力，立即把愤怒抛到脑后，她抽出随身携带的空白羊皮纸和可存墨水型羽毛笔开始写写画画：“首先一定要找有实力的种族，起码不会在敌人来的时候还要分实力去帮助他们；其次就要有智慧，不然敌我不分也不是什么好事，然后……所以……还有如果从他们小时候就签订契约的话……”
“要不要考虑邀请阿拉斯托耳[1]？他们因为平素与那些隐居阿瓦隆的丛林精灵和元素精灵观念不和，在阿瓦隆被封闭时，他们并没有留在里面。”
“嗯……虽然他们实力强大而且很聪明，但是他们大部分个性古怪，万一……”
知道罗伊娜是担忧未来小巫师们会不会不小心激怒那些复仇精灵，戈德里克宽慰道：“罗伊娜，别忘了他们也同样非常爱护幼崽，而成年巫师也不会去故意冒犯他们。”
“不能光顾着陆地上的防御。夜骐之类的可以在空中作战的生物以及人鱼、忒尔喀涅斯[2]、深渊巨章也应该被考虑在内。”赫尔加站在罗伊娜后面，俯下身点了点霍格沃茨简略地图的黑湖和城堡上方的天空部分。“毕竟教廷他们也能够利用信仰和圣力召唤天使帮助他们作战。”
“如果不是驱使恶魔只能以自己的重要事物为代价的话，在教廷召唤天使时，咱们就召唤恶魔，正好他们又看不顺眼彼此的作风，而且这两个种族力量有相互克制。”罗伊娜叹气。
萨拉查不赞同罗伊娜的说法，他将缠在手臂上试图往他衣袖里钻的蛇怪轻轻拉出来：“别忘了恶魔多数喜好残杀的性格，它们可不是什么善茬，和它们打交道的，哪怕是梅林也没能得什么好处。危险，要么消灭，要么远离。教廷虽然愚蠢，但是他们之所以赞美天使，就是因为它们对人类这个种族本身有益，如果有害的话，哪怕天使再圣洁，再符合他们的教义，教廷也不会容许它们出现在世界上，会像现在追杀与恶魔有关的一切一样试图彻底消灭它们。”
“好吧……也许你是对的。谁跟我一起去找那些隐藏起来的魔法种族？”
戈德里克一听要出门，立即自告奋勇道：“我去。反正现在正在长翅膀，也没什么心思教导那些孩子了。”
赫尔加摆摆手，说：“这次我就不去了。罗伊娜，在走之前你把城堡设计的具体的计划给我，我和萨拉查在你们两个回来之前把城堡所以的东西都弄好。”
戈德里克看着罗伊娜滔滔不绝地罗列出种种马人迁入黑森林的好处，又就麻瓜发展史展望了一下未来如果马人仍然留在麻瓜世界的各类可能发生的可怕后果，然后再对那些已经被说晕了头的马人们许下只要霍格沃茨存在，马人这个种族就可以在黑森林里繁衍生息不会被驱赶。
在那些被洗脑了的马人们的热情欢送中离开，戈德里克佩服地看着罗伊娜：“这次回去之后，我可不敢跟你争辩了，你的口才简直是……”
罗伊娜将邀请名单上马人那一项划去，笑着扑上了戈德里克后背，搂着他的脖子，打断了他的话语：“哎呀，要不是你在一开始的时候就一对五地把马人那些最强勇士打败的话，他们也不会这么好说话的啊～绝对的武力才是让他们放心的根本。而且在他们的族群里，这么多年也只不过有一个喀戎[3]是力量与智慧并存的。”
戈德里克小心托着罗伊娜，背着她一步步走出马人的领地：“我比较喜欢直来直去，赫尔加太过温和，而萨拉查又是个不擅长跟别人交流、自己想什么就去做什么的性格，没有你的话，即使想要邀请那些魔法种族入住，他们也不会这么快、这么顺利就答应。”
罗伊娜笑嘻嘻地拍了一下戈德里克的脑袋：“好啦，咱们也不要互相夸了，赶紧去下一个目的地，还有好几个地方要去。而且咱们两个出来也已经半年了，城堡的防御也大致完成一多半了，我才不要输给赫尔加和萨拉查然后被他们笑话咱们太慢呢！”
“好～咱们不会输给他们。”戈德里克知道罗伊娜为了成功说服那些族群而耗费大量脑力去分析现下形势，他调整了一下姿势，让伏在背上已经迷迷糊糊了的罗伊娜能够舒服一些。
赫尔加盯着魔纹那暗红色的纹路，轻轻收笔，一个完美的防御魔纹渗入地下室的石板，强大的魔力渐渐消失。
“好了，这样就行了。”满意地笑笑，赫尔加伸了个懒腰，接过布莱兹手上戈德里克的信,一边看一边说道：“等萨拉查回来之后，咱们就去附近那个伪装点把剩下的魔纹都刻上。”
布莱兹站在赫尔加背后帮忙把剩余的材料收拾好，听到赫尔加说的话，低声应答道：“好的，赫尔加大人。”
赫尔加无奈地看着布莱兹：“都说了不用加尊称的……而且布莱兹，前几天我又收到了寄给你的信，上面称你为布莱兹先生——你还没决定姓氏吗？在麻瓜世界没有姓氏也就算了，但是现在在巫师界没有姓氏的话想要做什么都不方便，而且对于巫师而言，与力量属性相符的姓氏能让他们力量增幅，减少损耗。”
“抱歉让您困扰了。”布莱兹将早就准备好的苹果酒递给赫尔加，“在您决定了您的院徽时，我便选好了姓氏，只是因为最近事情比较多，一直没来得及公布。”
“哦？”赫尔加啜饮了一口，问道：“你决定姓什么？”
“Black（布莱克），您院徽中的颜色之一。”
“永远纯粹的黑（Black）吗……很不错的选择，这个姓氏有助于降低你的黑魔法反噬程度，而且你后代即使掺入了白巫师血脉，他们的魔力也会趋向黑魔，而不是让力量消耗在不同属性的转换上。”
布莱兹听闻赫尔加的评价后却摇了摇头：“我选择这个姓氏是为了证明，我会永远效忠您，布莱克一旦认定就绝不后悔。”
就在赫尔加还想说些什么的时候，萨拉查走了进来：“我已经把霍格莫德做了处理，确认所有的魔力痕迹都已经消失，哪怕教廷的教皇亲自前来，也不会发觉一分一毫。对他们而言，霍格莫德只会是一个普通的麻瓜村庄。戈德里克提到过的密道我也已经连接好了。在霍格沃茨这里的出入口魔力波动已经压制到最小，霍格莫德的出入口则只能用麻瓜的方式才能打开。而且我已经在霍格莫德那里亲自确认过了，以出入口为中心的七码内没有任何魔力波动，哪怕教廷的那些人打开出入口也不会发觉那是通向霍格沃茨的。在霍格莫德的出入口都是设在地下室，地下室也已经做了防力量泄露的处理。”
“辛苦你了，萨拉查。刚刚我收到戈德里克的信，他说他们已经成功邀请到了五个族群，打算再邀请两个就回来。”
“给他们写信问问羽族在不在邀请名单里……我还是亲自写比较好，你有什么要告诉他们的吗？”
“告诉戈德里克……不，就跟他们说早点回来就行。”
“好，我知道了。”
在萨拉查离开后，布莱兹问道：“为什么不让斯莱特林阁下告诉戈德里克最好不要食用没有熟透的肉类？在他血统觉醒的这段时间里……”
“萨拉查也知道戈德里克血统的禁忌，那为什么他没有提出来？戈德里克不喜欢不熟的食物，宁可饿着也不吃。认识他这么久了，我从来都没看到他吃不是全熟的肉类。所以你不用担心。何况他们就快回来了，在回来之后是我给大家准备食物，没关系的。”
而两人谈论着的绝不可能吃生食的戈德里克却在笑着大口吃着血淋淋的羊腿，全然不在意那刺鼻的腥膻和血腥味。
狼人首领雷克斯大笑着用力拍戈德里克的肩膀：“巫师里像你这样的很少见啊！不过这才对！豪爽的才是男人！”
戈德里克面上笑着，心中却在惊异着自己居然对生肉有了食欲，以前在教廷时七分熟的牛肉都吃不下去，现在不过三分熟的羊肉却吃的津津有味，而且……
罗伊娜焦虑地咬着大拇指的指甲，对摆在她面前特意烤全熟了的羊肉没有一点食欲，她看着戈德里克大啖生肉，下意识地觉得不对劲，然而她所知的关于黄金狮鹫血统觉醒部分的知识不过是《巫师血统起源统论》里的几句话罢了，就连血统完全觉醒后翅膀可以自由转换的部分也是在看梅林时期历史的时候看到描述那个觉醒了狮鹫血统的将领有时会在战争时展开翅膀的行为推论出的，对于血统觉醒时的具体细节，她知之甚少。
虽然书本带给罗伊娜大量的知识和经验，却弥补不了罗伊娜自身还是经历太少的缺陷。她这种不安的神态引起了戈德里克的注意，几口吞下剩下的部分，笑着跟雷克斯客套了几句便走向罗伊娜。
“罗伊娜，你怎么了？”
“戈德里克，不要再吃没有全熟的食物了，我总觉得有些不对。书上曾经提过，精灵的血统一旦觉醒就会有强大的排他性，所以有些巫师在觉醒时为了不至于让过于浓厚的精灵血统将自身吞噬，需要选择食用精灵厌恶的食物种类……而在我曾经背下的谱系中，格兰芬多家曾经有几名女性嫁到了波特家，万一……万一黄金狮鹫血统也……”
“好的，罗伊娜，你冷静点。”戈德里克搂着罗伊娜，轻轻拍着罗伊娜的后背安抚她。
有点点温热的感觉透过衣衫，黏在皮肤上。罗伊娜紧紧抓着戈德里克的袍子，略带颤抖的声音从戈德里克怀里传出：“独角兽喜欢处．女，而且它们的发情期是固定的，获得它们的血脉并不难；精灵是类人生物，和人类喜好相似，并且生性平和……而黄金狮鹫……可能整年都在发情期，也可能一连几年都没有□□欲望，生性暴虐，杂食，喜生肉。要获得不知何时才能发情的黄金狮鹫血脉只能不断派女性试探，而失败的都被黄金狮鹫撕裂当食物吃掉了。成功生出混血儿之后还要分辨那些混血的本性，暴虐的杀掉，温和的留下继续延续血脉……而且黄金狮鹫本身就会在族群发展到一定程度的时候相互厮杀，直到剩下最强的那个，所以它们才会灭绝，才会在最后变成传说！想要寻求黄金狮鹫血统的一定都是疯子！该死的我怎么现在才想到！”
不同于罗伊娜的激动，戈德里克十分平静地听着罗伊娜分析黄金狮鹫血脉的起源，甚至还在心中暗自笑话着这种配种方式。
把狼驯化成狗的方法也跟这个差不多。人．兽．交．配以求获得力量，也难怪教廷那帮人看巫师不顺眼了，不过最开始的时候不也是人类自身去寻求所以才会出现第一个巫师的么？
注意着戈德里克这边动静的雷克斯大大咧咧地走了过来，问道：“小姑娘怎么了？”
罗伊娜迅速离开戈德里克的怀抱，掩饰道：“没什么，我就是有点难受，是老毛病。明天我们就回去了，到时候喝点魔药就好。”
雷克斯挠挠脑袋：“这样啊……那我就不多留你们了，今晚好好睡一觉，明天早晨天亮的时候我送你们离开。”
“我们有能直接回去的门钥匙，谢谢你的好意。”
“行，那我知道了。去你们那里的路线你们也已经给我留下了，以我们狼人的行进速度的话……一个半月就能到。”
恩格尔愤怒地拍着桌子站起身：“你们居然打算跟北欧联手！这算什么！”
主教平静地看着恩格尔，手指交叉支着下巴：“恩格尔，你要明白，这世上没有绝对的善与恶。我们之前会去对抗北欧，不过是因为他们当时扮演的是劫掠者。肆意杀人、抢夺会使这个世界重回无序状态，对教廷，对那些国王统治下的平民而言都是不利的。而现在扮演着劫掠者身份的已经变成了埃德蒙王子。要知道，教廷所捍卫的是精神的净土，实际的统治者是谁，只要没有干扰到我们，那么便都是一样的。从丕平献土开始，国王就不再是天定的了。”
“可是那么多弟兄就白死了吗？！”在主教平静的注视下，恩格尔的怒气很快就消散了，但他仍旧不认同教廷的做法。
“他们的灵魂已经在吾主光辉照耀下获得永生，你不应该这么说他们。恩格尔，你现在已经是首席骑士了，有些东西你也应该明白。出去吧，我不记得你今天有来找我。”
“是……那么吾退下了，愿上帝的荣光永远照耀着您。”虽然不甘心，但是恩格尔见主教不打算将谈话继续下去，只得告退。
萨拉查冷淡地看着面前被注视得有些不自在的斯莱特林家主：“父亲，您的意思是……只要我跟那个女人留下血脉，你就不会再管我的私事了？”
“是你自己选的人，而且魔法契约也已经结下了。如今你却说想要解除婚约——你以为可能么？”
“我知道了，婚礼定在哪天？”
“我找找……”斯莱特林家主乱翻着本来就被放的乱七八糟的文件，“我记得是放在……啊，找到了！婚礼会在两周之后举行，你那三个朋友也邀请来吧。毕竟结婚可是人生大事啊，你难得交到了朋友，不让他们来参加的话有点可惜。邀请函你写还是我写？”
无奈地叹口气，萨拉查抽出魔杖召来三张空白羊皮纸：“你写吧，我这个时候不适合写那东西。”
“我写的话……那文件……”
“我批，霍格沃茨已经修建完毕了，暂时没我什么事情，你跟母亲可以享受一周的假期。族里长老我会盯着的。”
生怕萨拉查后悔似的，斯莱特林家主哧溜一下窜出了书房。
“哈哈！亲爱的，我们再生一个女儿给你解闷吧！”家主那兴奋的声音渐渐变小。
萨拉查对此已经习以为常，翻出天鹅羽的羽毛笔，模仿着家主笔迹开始批文件。
虽然这权力是我所求，但是为什么突然觉得无趣了？呵……
戈德里克和罗伊娜回到霍格沃茨之后，抽空回了一趟歌莉娅庄园。然而面对着满墙叽叽喳喳的画像，他突然有点后悔为了询问血统的事情回来受罪。
一副魔力已经只够画像在画框内活动了先祖画像指了指他斜上方的另一副一直在睡觉的画像：“这个是我曾祖父的画像，他的父亲，也就是我高祖父在平息族内叛乱后觉醒了血统。不过你也看到了，因为时间太久，给他画画像的人留下的魔力基本已经用的差不多了，哪怕他一直在睡觉，估计再有几年就会魔力彻底用光了。”
“也就是说我白来了？”
“你没白来，我高祖父留下了关于他当时觉醒血统经过的记录，原来是放在书房家族发展史旁边的，上面没有名字，我不知道在搬来这里时你放到哪里了，你去找找吧，也许能找到。”
戈德里克听了之后便转身想要离开，却又再次被叫住：“你拿几个家族闲置画框挂到霍格沃茨吧，整天对着这些老脸很无聊，虽然我不能出去逛了，但是让他们逛过之后给我讲也不错。”
“等我找到那本书，离开的时候会记得带。”
作者有话说
第27章 第二十五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