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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中毒(修) ...

  •   18中毒
      好不容易把借酒撒疯的白玉堂拖回房间扔到床上,展昭看着床上呢喃着“猫儿”的大白老鼠气笑不得:这只老鼠跟以前就没两样,这死缠烂打的功夫倒是越发的登峰造极了。看那老鼠睡得不甚安稳,展昭出门打了水浸湿了巾帕给白玉堂擦了擦脸,拉过一旁的薄被给他盖上。自己将房里的几张长凳拼在一起,躺了上去。
      一夜过去,白玉堂迷迷糊糊地自酒醉中醒来,从床上坐起时只觉得一阵眩晕,抬手捏了捏眉心,侧头望去只见有人衣衫未褪睡在长凳拼凑的“床”上,是他照顾了自己一夜吧?可他是谁?白玉堂想不起来。这里是哪里?白玉堂努力回想,只记得自己是跟着什么人来到了扬州,那个人长身玉立,一身蓝裳,却看不清面容,也记不得名字。这是怎么了?
      白玉堂一有动静,展昭便苏醒了过来,习武之人本就警醒何况睡在凳子上可不舒服,故而展昭立刻起身,随手整了整衣服,看向白玉堂,问道:“白兄感觉如何了?”
      白玉堂满眼疑惑和警惕地望过去:“你是谁?”
      展昭脸色一白:白玉堂的记忆又出什么问题了?这次看起来比上次还严重是怎么回事?莫非是昨天木紫儿动了什么手脚?白玉堂脸上的疑惑和警惕刺得展昭心里一阵疼痛,勉强开口问道:“白兄不记得展某了?那可还记得月华?”
      “展……”白玉堂迟缓地重复着,脑中一阵锐痛,一个名字闪电般划过,他还没来得及抓住就一闪而逝,是什么?那个名字到底是什么令他一想到心口便是一阵刺痛,手指敲着额头,努力去回想那个名字,无意识地吐出两个字来:“展昭。”
      展昭皱眉,这情形,与其说是失忆倒不如说是记忆有些混乱。削薄的唇抿成一条直线,眼底闪过一道厉芒,道:“白兄酒醉未醒,在下叫人送些醒酒汤来。白兄放心,在下没有恶意,若不放心,在下可找月华来照顾你。”
      开门出去,展昭去找丁月华,敲响了门却没听到半点动静,心中不由焦虑:“月华,月华你起了么,开开门!”依旧没有动静,展昭闭目侧耳细听,隐约听到一阵不规律的细弱呼吸之声,心知丁月华因习武的缘故呼吸绵长,此刻这样的呼吸声必然是出了事。咬紧了牙,也顾不得什么男女之防,推开门走了进去,只见丁月华斜躺在床上,脸色青白,嘴唇泛着不自然的暗紫色,不需细看便知是中了剧毒。
      展昭眼中寒芒愈盛,握紧了手中巨阙,迅速点了丁月华几处大穴,阻止毒气攻心,然后一个腾身轻巧地跃出去,直奔滢真的画舫而去。到得画舫上,也不及擦一擦额上汗水,急忙找到陆滢真将白玉堂失忆和丁月华中毒的事说了一遍。陆滢真当下收拾妥当跟随展昭一道回到客栈。
      方一走进院中,便见白玉堂在院中练剑,剑势凌厉,像是在发泄着什么。陆滢真解下腰间长鞭甩了出去,白玉堂险险避开,回头道:“滢真,大清早地来偷袭,师兄我惹着你了?”
      滢真瞪过去:“你没惹我,可你欺负展大哥了!”
      白玉堂没来由地一阵烦闷:又是展,这人到底是谁,偏就有本事搅得自己心神不宁。愤愤地还剑入鞘,道:“好吧,就算我欺负你展大哥了,难道你还想为了你展大哥宰了你师兄啊?”
      滢真咬咬唇:“你自己的记忆出了问题你不知道?丁三姑娘中毒了你也不管?”
      白玉堂眼光一凛:“白爷本还没将忘了什么人的事放在心上,只道一时昏聩,三丫头却一道中了毒,想来不是什么好兆头。”原是因为记忆不清心头烦闷而在院中练剑,竟不曾注意到丁月华没有起身,现在才知道她中了毒,种种事情搅到一处,怎么也平静不了了。
      滢真发了狠:“岳凌先生和师父在扬州,我去找他们来。”敢伤到她的师兄,牵扯到展大哥和被她的师兄视同亲妹的丁月华,不管是谁,等着付出代价吧。
      白玉堂点头:“快些,三丫头的毒不知能拖多久。”滢真点头应下,一个闪身,青色的人影消失不见。
      岳凌便是当初把在冲霄楼内重伤将死的白玉堂从鬼门关就回来的天山神医。白玉堂的师父因为他救了自己的徒弟欠下了人情,这几年一直在给岳凌打下手找草药。有岳凌在,只要丁月华还有一口气在必然不会有事。
      展昭紧了紧手中巨阙,道:“劳烦白兄看护月华,展某去盐帮一探。”
      白玉堂拧眉看他,一身蓝衫的人神情肃穆不见悲喜,却有种山雨欲来的压迫感。白玉堂心中有个声音在说:是的,这才是这人的本色,一身傲骨挑公道,心存浩气承情义。暖如春风对的是百姓,对恶人则不会留半分情面。只是,这声音哪儿来的,自己跟他很熟吗?眼下还有更重要的的事,白玉堂将疑惑记下,转而去看护丁月华。
      半刻钟后,滢真带着两人来了。其中一人堪堪而立,文质彬彬,手拿医药箱,乃是岳凌,另一人鹤发童颜,正是白玉堂和陆滢真的师父夏玉奇。
      “岳先生,你来看看她,这是中了什么毒?”陆滢真将岳凌带进房间,催着他为丁月华诊断。
      岳凌近前一看,心中一惊:这个姑娘……当下再无犹豫,执起丁月华的手细细诊脉,片刻之后舒了口气,道:“还好处置得当,毒未入心,不难救治。”从随身的医药箱中找出一个药瓶,倒出两粒丹药递给陆滢真,吩咐道:“给她喂下去。”陆滢真依言照做,岳凌又拿出了针包,在丁月华咽下药丸之后,为她扎针。
      白玉堂等在外面,按捺心中的焦虑。夏玉奇绕着白玉堂转了两圈,摸了摸下巴,道:“有那小混蛋在,只要还有口气在,就能拉回来,不过你这焦躁的样子,难不成里面那丫头跟你有什么说不得的关系?”
      白玉堂从容道:“我当她是妹子,你这为老不尊的别乱说话,三丫头有心上人了。”
      夏玉奇不屑地撇嘴:“你小子也不见得就尊师重道了。”
      白玉堂攥紧了拳,他不否认心里有一份担心,但更多的是对那个去了盐帮的人,对丁月华却不得不感到一丝抱歉和愧疚。
      不多时,陆滢真和岳凌走了出来。岳凌拍拍手,道:“好了,放心吧,没事了。她中的‘红颜醉’,算不上难解,六个时辰毒发身亡,还好发现得早。”
      陆滢真拉着岳凌,急道:“那岳先生,麻烦你再给师兄看看,他也中毒了,不知为什么不记得展大哥了。”
      岳凌眼中闪过思索,抓过白玉堂的腕子探察了一番,神色变得古怪起来:“他没事,混乱两天自己就好了,不用搭理。”
      岳凌这样说,自是没人不信,却每个人都疑惑,滢真心直口快:“那师兄他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说他自己就能好?”
      岳凌脸色变了又变,试探道:“那你们做好心理准备啊!”看了看几人都是一脸郑重和好奇,岳凌闭上眼睛道:“白玉堂中的是‘忘情’,但他之前又误服过‘无忧’,所以药性相抵,过几天就好了。他会忘掉什么人,是因为那个人,那个人是他心里认定的人。”一口气把话说完了,岳凌小心翼翼地把眼睛睁开一条缝,观察几人的反应。
      滢真和夏玉奇看着像是呆滞得不知打该怎么反应了,白玉堂,他这是懵了还醒了?怎么表情这么扭曲?
      岳凌想了想,下意识地就往后退。
      白玉堂回过神来,带着一脸茫然回到了自己的房里。
      夏玉奇开始站在原地奸笑不止:臭小子动心动情了!嘿嘿,这个鬼灵精的小子这下肯定栽了,看老人家我怎么折腾你!可是怎么好像忽略了什么?
      滢真看看师父,看看师兄,又看看岳凌,再把刚才的话从头到尾想了一遍。师兄和展大哥,呃,原来师兄心里认定的人是展大哥啊!不对,展大哥要被师兄拐跑了!怎么还是觉得哪里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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