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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发现新情报!! ...

  •   第三日夙瑶收拾好东西,对着师傅派遣过来接应的仙鹤说:“禀告师傅,弟子已经完成李家村所托,不日即可回琼华,只是李家村这次受灾不像偶然,似乎有魔气侵染,弟子斗胆向师傅请命,前去探查一番;请师父放心,弟子会照顾好师弟,也会见机行事,此番前去只是查看,如有大凶,还请师傅决断!”
      她没把凶蛟的事情告诉太清,这两日夙瑶也前思后想,觉得自己跟在太清身边也这些年了,妖魔鬼怪见了不少,蛟虽凶恶,却不是最危险的。小女孩也是有好奇心,觉得自己聪明多变,师弟修为不低,两人即便是遇到什么大妖怪,打不过也能跑得了。
      因此,夙瑶跟玄霄磨了半天嘴皮子,好说歹说让玄霄答应,这次只是去看看情况,除非万不得已不能出手,见玄霄冷着脸答应,才干让仙鹤汇报师傅。
      仙鹤是琼华自幼养着的传信使者,这一只名叫艾玉,年岁长了,却是跟夙瑶最熟的,亲昵蹭蹭小姑娘的脸颊,抖抖翅膀绕着她飞,把太清新炼制的清玉露叼给她。
      夙瑶咯咯笑着,把写好的书信系在仙鹤颈上,从腰间的瓷瓶里倒出一粒仙丹,喂给仙鹤吃了,玩了一会儿,仙鹤才依依不舍飞走。
      玄霄在一旁冷眼看着,觉得这个师姐实在太多情,对他一个人好不就完了,居然连太清养的仙鹤也这么好,难怪师傅说她不上进,每天这样忙,哪还有时间上进?
      两人在李老头的带领下,涉水而上,一路爬上罗先山,看到一路上树木青翠,鸟兽出没,很是祥和,只是水有些奇怪,一会儿浑浊,一会儿清澈,浑浊起来泥沙滚滚,像是被什么东西给搅混了。
      “师弟,你看着水动静不定,想是那凶蛟舒展拳脚,在水里翻滚所致。”夙瑶蹲下身来掬一捧水,看着浑浊的泥液在夙瑶的手心慢慢平复,露出清澈的水和细小的泥沙,夙瑶张开雪白的指头,将清水过滤走,留下泥沙呈给李老头看:“老伯您看,这泥沙成黑色,不像是水边常有的沙晶石吧?”
      李老头凑过去端详,缓缓点头:“夙瑶姑娘好眼力,这个泥沙颜色焦黑,是这一代特有的黑沙土,养茶花的人喜欢它,说是土质松软,肥力旺盛,我有几个猎户老朋友,还专门给贵族老爷们挖这个。”
      他从夙瑶手里接过来一点,继续说:“不过这黑沙土只在罗先山与大罗山交界的惊心涧四周有,而且还是在山体里面,不是很好找啊!”
      玄霄在一旁仔细听着,闻言也走到夙瑶跟前,托着她的手细细翻查泥土。
      夙瑶挣不出手来,只好笑着问:“师弟又怎么了,自己拿着看岂不是更清楚一点?”
      玄霄轻轻说:“勿言,待吾找样东西。”说着又把夙瑶的手摊开一点,低下头去翻找。
      夙瑶瞧不出他想干什么,却也不反驳,知道这个小师弟面上冷心里细,一定是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从头顶看下去,小少年发漆如墨,淡唇轻抿,带着三分冷酷七分认真,让夙瑶看得入神。
      李老头看着两个大孩子亭亭立在一起,说不出的般配美丽,呵呵笑道:“两位仙人可真是好看,也真是般配,就连这平常的山林野色,都让二位映得跟仙界似的!”
      夙瑶回过神来,脸颊不禁微微发红,急忙岔开话题:“这是哪儿的话,老伯,咱们言归正传,这惊心涧您老人家可熟悉?”
      李老头就要作古的人了,什么事都心里清楚,知道夙瑶是被说破了心事,女孩家脸皮薄害羞,也不多说话,只是就着夙瑶的问题往下讲:“熟悉,怎么不熟悉,我有一个朋友,是个闲居的世外高人,经常过来跟我讨教钓鱼的手段,就是住在惊心涧附近,按我说呀,你们俩到了那儿,就去找他,说是我李老头子带过来的人,他肯定会好好招待你们的!”
      夙瑶正色道:“这个到不必,我们本就是叨扰,怎么好意思再去麻烦您老人家;况且我们查完就走,很快,想必用不了多长时间。”
      李老头嘿哟笑了一声,说道:“小姑娘,你还不知道情况,这个惊心涧,光听它名字你就猜得出,这个涧深几百尺,加上头顶的大小瀑布,得有差不多五百尺深;更不要算它四周的陡壁悬崖,大小石窟,满打满算下来,每个四五天走不下来,这还是青壮男子的速度,你们俩娃娃呀,还得再长!”
      夙瑶闻言也是吃了一惊,问道:“这不就是个涧么,怎么这么大?”
      李老头摸摸山羊胡,说道:“这个惊心涧,据说是几千年前从天上掉下来的大火球给砸的!天界的神火多有威力,硬是把这大罗山从中间切成两半,前面的叫罗先山,后面的才是大罗山,就连这黑泥土,据说也是大火球给烧的;那大火烧了足足七七四十九天,方圆近百里,都一片焦黑,崎岖不平;等重新长出树木来,就把原来的地势遮住,留下一尾湖,正是惊心涧。”
      他看见夙瑶疑惑,继续解释:“所以说,这惊心涧不光是水,还有水四周的山林,够你们找上几天了!”
      夙瑶听了直摇头,她可是跟师傅说去去就来,顺路的事,这下倒好,一找三四天,师傅准得着急。
      “这两个小兔崽子,就知道天天玩,一下山立刻没影了!”琼华主殿昭明宫里,一个气急败坏的声音传出,银发童颜的瘦小青年正在中间来回踱步,不时向低头立侍的青年怒吼,那青年也是一派温和的好脾气,一句话也不说,只是在听完后才缓缓劝道:“师叔您别生气,夙瑶师妹和玄霄师弟正是爱玩的年纪,何况玄霄师弟是第一次下山,两人多呆一会也是正常,师叔您消消火,别气着自己。”
      鹤发童颜的人皱着眉头又是一阵吼叫:“我消气,我才不生气呢!生气的怕是你师傅才对,千叮咛万嘱咐要赶紧回来,这倒好,说什么‘探查一番’,分明就是借故推延,不肯回来!“
      温厚的青年继续微笑:“师叔,师傅不在家,您就是我们的师傅;我知道夙瑶他们的行为不合规矩,可您念在他们初犯,消消火,两人在现世玩个一两天就回来了,到时候要打要罚,都由您定夺。”
      为首的人继续冷哼:“罚他们有个屁用!要是出了什么篓子,打一顿有什么用?”
      青年接着劝:“玄霄师弟冷静心细,夙瑶师妹灵活多变,您看咱们琼华上上下下,哪个人不是见了他俩就躲,哪还有两人吃亏的份,师叔您多虑了。”
      矮小的青年人脸色稍微缓和了一点,还是怒骂:“哼,小兔崽子就是小兔崽子,你们那是让着他俩,现世可乱的很,他俩那点心眼,哼!”
      这个脾气火爆的矮小青年正是太清的师弟重光,跟太清一样,两人都是年龄未知,鹤发童颜;不过跟太清老成持重的性格相比,重光就像个小孩子一般随心所欲。眼下太清因为一个道友的邀请急匆匆赶去赴约,把琼华的大小事务托付给重光处理,特别吩咐了看好夙瑶玄霄两个人,说两人不日即有大凶,千万小心云云,如今夙瑶托故不回来,立刻让重光火冒三丈。
      而地下侍候的温和青年,正是太清的大弟子玄震,已经成年,最是宽厚温和,深得太清喜爱。如今太清下山,他协助处理事务,对师弟师妹的淘气莞尔而笑,不觉得是什么大事,故而劝重光不比担心。
      重光低头再看一遍夙瑶的书信,觉得夙瑶还算是个有数的孩子,他不比太清思虑慎重,觉得不过是小儿贪玩,又觉得自己的师兄太偏爱玄霄,反正骂也骂过了,就挥手让玄震下去,不再多说什么。
      玄震含笑施礼退下,顺便把躲在一旁吓得赫赫发抖的仙鹤拎了出去。他一向如此温和,底下的弟子们闯了祸都向他求情,这是没有错的。
      走到兰漪殿,玄震把架在胳膊上的艾玉放下来,喂了一粒仙丹,问:“夙瑶师妹可好?”
      艾玉委委屈屈吞了仙丹,勉强点点鹤头。
      “行了,不刁难你了,”玄震微微一笑,打开窗子把鹤放出去,“他们没事就好了。”
      应没事吧,夙瑶心里忐忑不安揣测太清的反应,倘若此番去去就回,不一定能找到凶蛟的踪影,玄霄也肯定不会罢休;倘若多找上几日,依照太清的脾气,怕是要生气他们破坏规矩。
      夙瑶还在这里绕来绕去,低头在她手掌间翻找的玄霄突然叫起来:“师姐你快看,我找着什么了!”
      夙瑶匆匆低下头去,看见玄霄正小心翼翼拈着一些细末,借着阳光微微发亮,像是渡着一层金光。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发现新情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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