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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第四章、(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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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仿若无事一身轻的去找蓝琳就觉得丫脸色不大好,腮帮子气鼓鼓的。
试探的问了句昨天集会还好否,果然蓝琳把头一歪:“好个硫化铵!孟七那混球他作死,你知道为啥咱俩起个大早来报名还没报上吗?——就因为孟七他早把名额拍卖挂上了淘宝网,早三天就订光了!”
“还挺有商业头脑的呐!”小小声。
“啥?!”
“你听错了!我说那为什么摄影社这么抢手?”蓝琳大小姐的气场强大,安全至上,我吓得连连摆手。
蓝琳点着下巴寻思:“好像因为咱社出名,获过奖,器材一流,最重要的是还有位校草当社长。你知道的,同样进社团有个帅气的学长总比恐龙社长有吸引力。据说虽然孟家给学校摄影社投了不少器材,姓孟的铁板钉钉当社长,但就为了这个理由,把社长宝座拱手让人了。”
“这……”果然食色性也是中国人的传统美德,我嘴角抽搐,“看不出来孟获师兄还挺有风格哈!”
“哪儿啊!”蓝琳不屑,“他是为了招徕更多的社员,这样他好拍卖纳新名额啊。再加上摄影社投稿作品的提成,据说这两年他赚的比当初投入的多老鼻子了!”
“……”这就叫做……商人本色?
“哦,咱郑社长还问你为啥没来集合,昨儿那御姐是谁啊,没听说你家还有这么位亲戚啊?”
我打着哈哈道:“你也发现她不正常了吧,那是我奶奶一病人,说是来送锦旗的,我奶奶不收,所以来找我曲线救国的。”
蓝琳疑惑:“我记得你奶奶是妇产科大夫来着,而且退休好几年了。”
“呃……,对啊。她说她们家八代单传,这辈子说什么也要生个儿子,大龄产妇风险高危!”我一摊手,茶座对面的男生“噗”的喷了。
谁啊,谁啊?谁这么不给面子,不用当场戳穿我吧。
蓝琳一抻头,“社长?”
社长?!
对面穿蓝格子衬衫,长相清秀挺拔的男生尴尬笑笑,“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听你们说话。”
我伸爪子打招呼:“校草社长郑浩?”
郑浩愣了一下,端着杯子坐在我们旁边,眉宇间清秀得好像网络上爆红的某个花样男子,“别听孟小七那家伙胡说,我可不是什么校草。说到货真价实的校草,据说是金融系的新生……好像是叫秦墨的。”
蓝琳听了笑得贼兮兮,“那是——,秦墨很帅的哟!”
我没说话。看蓝琳的态度就知道此秦墨就是彼秦墨,只能感慨这世界真是小,中国的大学教育还不够泛滥,居然这样也能遇到。
蓝琳见我不搭茬也不影响她看见帅哥愉悦的心情,拍着郑浩的肩膀说:“我懂你心酸。肯定是孟七那混蛋到处宣扬什么校草校花的,就为了骗些小花痴赚钱吧。不过你放心,我们俩个虽然也是孟七招进来的,但是我们绝对是凭真本事的,不是为了帅哥!当然学长你还是很帅的啦!”
“哈……”郑浩忙不迭点头,“是是!”
我趁机向郑浩道歉,第一天集会就放鸽子,放在哪家老板那里都不会太舒服。
郑浩倒是很好说话,“没关系,本来就没什么事,就是大家见一面。你看今天我们不是见到了,重新介绍一下自己。我叫郑浩,浩然正气的浩,独生子女,T大新闻系大二,理想是做个优秀的记者。”
我也说:“嘿,我叫程灵。呃,家里就我一个孩子。建筑系大一新生,理想是盖一栋最伟大的房子。”
蓝琳左瞅瞅右瞅瞅,“你们这自我介绍够正经的了,要是再加上一句‘目前还是单身’那就是标准的相亲见面了!”
我闹了个大红脸,这么一说,还真是有点儿像。
郑浩显得比我坦荡许多,勺子搅着红茶,“我确实也没有女朋友。”
大家一笑置之。
当天下午我照常去“记忆怀念”咖啡屋打零工,大半个月军训不见,小卓见我了倒是很高兴:“程灵,瘦了也黑了!”
我撸起袖子挤出肌肉,“还壮实了呢!”
小卓推推鼻梁上的眼镜,对我胳膊上的肌肉块很是认可,这种认可态度具体表现在复班的第二天,小卓就给我安排了晚班。
我哭丧着脸:“帅哥,刚上班不带这么剥削人的,劳动法不会允许的。”
小卓一边收拾东西走人一边道:“劳动法允许晚上加班三倍工资哟!”
我拿着计算器算了算,觉得满意,遂同意加班。
下午收到郑浩的短信,说是要一起吃个饭,顺便送我一套摄影入门书。我实话实说,为了生活费要加夜班。郑浩问了我在哪里打工,随便扯了几句就挂了。
晚上下班锁好咖啡屋大门,和同事们一一告别。虽然当初警告老爸老妈不用来接我,说是晚班也就到9点而已,闹市区的夜生活才刚刚开始。但是夜风中看到一般年纪的其他人要嘛有男友,要嘛有家人来接,两个人簇拥着离开。忽然觉得人潮中的自己显得有点儿孤单。
当然,落寞就只有那么一丢丢。
再抬头,就发现咖啡屋的门口对街有一辆自行车停靠,踩着脚蹬笑意盈盈的看着我的正是郑浩。忽然间,似乎明白了什么。夜风里,我站在街的对岸,一时愣怔,竟说不出话来。
郑浩按了车铃,“叮铃铃”清脆的铃音的回荡在夜色茫茫中,一时竟掩盖了喧嚣的夜市。他说:“美女,赏个脸吧,让我送你回家如何?”
……
就这样,顺其自然的,我们就在一起了。没什么感人肺腑的浪漫对白,也没有死去活来虐心虐身的爱恨纠葛。其实想想恋爱又不是电视剧,黄金档上大家要PK狗血和煽情。生病时有人惦记着给我买药,晚上下班时有人担心我的安全送我回家,这就是幸福了。
郑浩家境一般,学费基本要靠奖学金来填,这也是他当初进摄影社的主要原因,因为纵观全校就数摄影社的油水最足,稿酬丰厚。不过在摄影社呆得久了,郑浩倒是真的想做一名摄影记者了,报道事实真相,揭露人生百态成了他人生奋斗的座右铭。
大学头一年就在社团和咖啡馆零工间游走,郑浩大二功课很多,我们俩个的约会地点基本上就变成了社团活动室。我有时候也会显一下身手,在家熬一锅汤给他,每每此时就要引来相熟的同学起哄,直说“嫂子真是贤惠,郑哥你有福了”。蓝琳对我们俩个在一起颇感好奇,只说:“两个腹黑闷骚在一起,你俩唠什么啊?”
我道:“家长里短,油盐酱醋。”
蓝琳翻了个白眼,“你当自己是中年妇女呢?”
我耸肩,平淡就是福。很多人毕生追求的是一瞬的灿烂和刺激,然而烟花开尽,徒留的只是漫天灰烬。不如细水流长,两个人长长久久。我不贪,只想要个真实自在。
蓝琳小声嘀咕:“我还是觉得秦墨比较适合你。”
孟获的反应比蓝琳还要直接,他一针见血的指出一个有主的校草明显没有没主儿的校草更让人垂涎,因此深深为明年纳新是否还能招来一群小母狼感到忧虑。但俗话说得好,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孟获虽然贪财,但还没达到无耻的地步,所以他觉得他应该采取一些其他措施补救。
新学期伊始,孟获迎来了自己二十一岁的生日。他表示,他要开part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