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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焕然一新 ...

  •   云在青天水在瓶
      云在青天,
      卷舒自如;
      水在瓶中,
      安祥宁静。

      第二日起来了个大早,昨日掌柜的答复那么快,显然是因为很信任自己,当然也就不能辜负他了,所以自己要雷厉风行,早日见效果。
      这时天都还未亮,到了厅堂,抬头见先生坐在昨日掌柜的坐过的椅子上,两眼无神的看着前方。敢情因为舍不得掌柜的,用余留的些许余温让自己也宽慰些。我上前拍了下他肩膀,掌柜的惊得一下子从椅子上跳起,大约是年龄老了的缘故,这一跳过度,落下时没有了弹跳力,一屁股做到了地上。没想到会把先生吓成这个样子。心里不好意思,赶紧弯身扶了扶他。先生瞪了一眼,甩开我搭在他腰上准备搀扶的手,冷冷道:“姑娘请自重,再说我也还未老到需要人搀扶才起得来的地步。”
      大约是昨夜每休息好的缘故,我也不和这老人家一般计较。揉了揉还迷蒙惺松的眼睛(起得太早果然不好)。问道:“先生起得可真早啊!”
      先生自个儿撑着旁边的桌子慢慢爬起来,道:“姑娘有事吩咐么?”
      见他已无碍的坐在凳子上,我安下心来,说:“今日我们就不开店迎客了。先准备准备。”想着自己的作为,我笑起来。
      “先生。您……”我转过去,恰巧看见先生恨恨的眼神,以为他在跟地板椅子们怄气,这把年龄了,还这样……我的笑越开得大了。
      “先生可否给我找十来个标致的姑娘来?”
      “恩?你干什么?咱庶文客栈可是个干净之地,不容你胡作非为!”
      突然想起来公元8世纪的年代时还没有女子做事的前列,女子唯一能做的就是青楼卖笑。听我哪样一说,想必先生想歪了。实际上只是招她们做类似于现代的服务员那种了。
      我给了先生一个放心的表情,道:“先生几日后便可知道。”
      “哦,先生还可认识手巧心灵的工匠么?找个来。”
      先生本来于走的脚步顿了顿,不回头地说道:“一切听凭姑娘吩咐。”那声音很僵硬,不像平常虽然是冷冷的,但却平和,让人舒服非语调。

      在我和先生说话的当儿,众人也都起来了,天也在渐开明亮,我叫众人都到厅堂来告诉他们今儿不用辛苦了,有另外的事情做。
      见了米子,给了他一张纸,让他找排印的地方照原样印个一万份。然后上街发放给路过之人,或者以请柬的方式送给一些达官贵人富商巨贾.
      米子看着手中的纸,疑惑不已。现代的传单到了他们眼里,成了怪物了?
      等先生和米子出门后,我放了其他众人一天的休息,让他们明日之前赶回就可以。当然,在客栈做事的人大多都是很久未回家或者很久没有休息之日了,听到有一天可以不用做事时,全都高兴极了。洗菜的大婶拉着我衣角哽塞着说:“姑娘真是心好。”
      唉,让他们心存感激以便以后使唤只是计策之一,无所谓心好与否!

      中午的时间,先生领了一溜儿的女孩子,最後面还跟了个年青人,看着先生万花丛中一点红,我不由得笑了,道:“先生多好的福气。”
      先生也不答理我,自说:“都是各地的俊俏姑娘们,望姑娘念在自个儿也是的份上,别难为了。”
      他还是那样认为,我心里有些许丝丝的不快。“恩”
      先生说完把最后的那个年青人拉过来,说:“这是当地最好的木匠了。”
      “哦”那人眼神看过来。
      “啊!?”我像白天遇到鬼一般叫了声出来。竟然就是那日嘲笑我计策的书生,他这身子,还会干工匠活?
      我情不自禁的多看了几眼,询问的眼光探视了一次又一次。
      大约是看透了我的想法,那书生倒是自然的笑笑说:“姑娘请莫小瞧了在下,李白云:天生我材必有用,在下除饱读诗书外,当然是有一技之长以糊家用的。姑娘有什么工活,尽管交代下来就是,在下保证您满意。”
      对他的不信任其实来源这对于我来说一千多年的唐朝,想想在现代大多年轻的人也只是会设计而已,对具体的实际操作,又有几个人能熟练把握的,更不用说在着文风成型的年代,他的样子真的不象是一个好工匠的身板,在我的印象中,古时工匠应该都是看起来比较山野村夫,最少来说有一点点老的样子吧!
      大约猜到了我的想法,他对我说:“姑娘如若不放心,大可在我完工之后再付工钱。”
      我盯着眼前这信心满满的书生,他自信并不自狂的神情,胸有成竹但不是吹毛求疵的言语,高傲却不孤芳自赏的眼神——他让我感觉到了现代人才有的独立性格,那丝狂傲与信心,我一下子就莫名其妙的开始相信他!
      “好!”

      先生见谈妥事情,插嘴道:“那些姑娘们——”
      “呵呵”我打断先生还想说的那些我不想听的话,道:“我自有安排!”想到自己把千年后得生活方式等拿到现在来,不禁笑出了声。
      “恩。那现在就做事么?”一声很大的问话,我才想起还有个人在旁边。那书生竟也在笑,只不过那笑仿佛是冲着我的。
      每一次,似乎他都在鄙视我的所作所为!
      我闷闷的想,呆会儿让你做的事情你要是做不来,哼!
      我沉声道:“跟我来。”
      那书生跟见我走开,急急的跟了上来和我并排着走,嘻嘻笑了几声,见我并不搭理,且一点反应都没有。他自个便说道:“那日不知是姑娘所为,在下好生的卤莽,竟冒犯了姑娘您,。”
      我在怀疑是不是古今男人都有这样一种“不和女人一般见识”的观念,凡事只要和女人扯上了关系,他们就回变得很大男子主义,在所有的事情上,男人是不能和女人相争的,更不能和女人吵架,当然,如果打了女人,那着个男人就会被其他所有的男人鄙视、瞧不起!
      见我若有所思的样子,那书生以为我心里气得慌,又道:“不过我至今还未有幸得尝姑娘的那唠什子拔丝桃子呢?”
      想到那日他颜面尽失还未能一饱口福的事,我“扑哧”一下笑了出来,的确丢够了所有面子啊!
      见我笑了,他紧紧盯着我,道:“姑娘笑起来自然至极,宛如清风拂过,有诗曰:云一涡,玉一梭,淡淡衫儿薄薄罗,轻颦双黛螺。——”
      见他说话有滔滔不绝之势,这古时的男子见了女人怎么回如此的肉麻?那日见到的他给我印象并非这般,怎么前后判若两人?我-有些不耐烦了。
      我烦躁的说:“甭夸了,不会少给你工钱的。”
      本来还在那儿摇头晃脑朗诵诗歌的他,被我一句话呛得差点连话都说出来。果然他不再言语。

      带他到了后院。我观察了好些天,发现这儿虽然名义上是庶文客栈的后院,可平日里大家都没怎么到过。在屋子的背后,一大片杂草丛生的可以算得上荒凉之地,那日在房间里极目远眺,才发现这个好地方。
      一到傍晚时分,我就到这儿透气。其实是个极其美丽的地方,夕阳恰好浑圆的挂在天边,一棵很老的歪脖子树就静静的守侯在它的旁边,地上很多不知名的杂草杂花,开得缤纷灿烂,争相怒放,蜜蜂、蝴蝶还有很多鸟儿翩翩起舞,身轻斜斜飞。在中间还有一条小溪,“丁冬丁冬”欢快流畅着——最美的还是大大小小的小山和丘陵,不知是造物主的有意安排还是人为的修建,他们排列成了两个字:“天义”,近处是绝对看不出来的,我也是那日在楼上无聊看落日的时候,不经意间看到的,这些山上的树都不高,很矮,但每个山的树都不一样,很多都是我叫不出名字的种类。而丘陵呢,其实是我把它们叫做丘陵了,实际上只是一些很小的土堆,这些土堆的形状各异,不是经常所见到的盘子型,有动物型,五角星,甚至有立体状的——
      只不过所有的都被杂草遮掩起来,不是近看细瞧,是绝对不会发现的。
      现在,我交给书生的任务就是:尽量把这儿弄得好看,达到的标准是要雍容高贵,特别是在傍晚夕阳下,这儿的景色一定要特别。然后再在中间搞一个假山,假山上要一个很大的喷泉;而在最高的一座山,也就是那个“义”的一点的那座山上,想尽办法要有一股泉水流出,用水管通到中间的小溪去,在水管的两侧,一定要有竹林相衬。
      我看着那书生越来越掩饰不住兴奋的表情,讥笑了他一番:“还是最好的工匠呢,这么的活路,就让你这般摸样了。”
      他象是没有听到我嘲笑他的话一样,问道:“何谓之水管?”
      我当下真的想大笑,21世纪最平常不过的东西,到他们理解起来,却是神来之笔,不懂不知了。也是,这年头,连橡胶都没有呢!
      我想想,说:“就是把竹子中间的节梗去掉后,然后让水顺着留下来,水通之,则人可管,就名曰水管了。”
      他不语,只是掏出个本子,然后拿出毛笔,很认真的记了些什么东西
      我再带他到了大堂,指着临街的一面墙道:“把这个给我拆了,然后给我做一面透明的墙,要让过往路客把里面的东西瞧得清楚分明。至于其他的墙壁嘛,你给我弄成黄红相间就可以了。”
      然后我指着大堂的摆设说:“这些势必要换换了,你给我做相应数量的桌子,也是要透明的,板凳不用,但是要相宜。”
      “楼上的客房和旁边的厢房内的摆设也改一下,客房温馨舒适,厢房风格不一,或典雅、或华丽、或奢侈、或素净、或高贵,总之厢房一共只20间,不能重复,不能有一丝一毫的雷同!”
      我早就注意到,听我要求时候书生脸色已经变了好几次,说完厢房的装饰计划时,我看见书生的脸色变成了泛亮的酡红色,额头上闪着一颗颗细微的汗珠,再也没有刚才他笑话我时刻的那种有点吊儿郎当的笑容,这下子,总算不是用那种轻视的眼光看我了。书生的神情变得极其认真,新鲜的理念和做法果然吸引住了他。瞧他那严肃的样子,我对他的成见也减少了不少,如此再看他,觉得书生这人也还挺不错的。
      阿?在想些什么阿?暗自收回自己胡思乱想的瞎想法,沉声道:“这些所有的事情、工活,你务必在半个月之内基本完成。当然你可以找帮手伙计,只是别误了本姑娘的事就可!”
      “ 成!“
      半个月完成这么多、复杂、且对于他来说,难以理解的工程,可想而知,是一件多么困难的事情。可是这书生好像很有把握,胸有成竹的样子,仿佛这件不可思议的事情放到了他手里,就会变得简单、很容易做的样子。
      突然想到自己连他名字都不知道,便问道:“贵姓?大名?”
      “免贵,岳笛,字涅鄯,”
      “ 哦”记得古代的人叫人时,一般情况下不会直呼其名,稍微熟悉一点的就会叫人的字,而如果初次见面的人之间只是在姓氏后面加尊称,如:某某小姐、某某公子、某某大人——这一点上,基本和现代的礼仪差不多。中国还真是一个古老的国家,上下五千年的文明,到了现代,甚至保留了几千年以前的一些文化。
      诸如这礼貌的问题,古今竟然都基本上一样。来到这一千多年的唐朝,现代的礼节和一些日常习惯问题,还都是适用的。
      不过书生的字是不是有点太复杂了,咋听之下,我都不知道那俩字怎么写的,听他那么随便一说,我连怎么拼读也不甚很清楚。只记得名字是叫岳笛的。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焕然一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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