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花时节为汝妻》桑陌

3、前尘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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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天，足足三天，当然我不是刻意去记住，只是看到他进我房还是诧异了一下下。
　　“怎么，忘了自己的身份，真以为要独守空闺一辈子？”林天权面无表情，如果挑起的眉不算的话，是挑衅？挑衅他的小妾？
　　我笑，什么都敢忘自己的身份也能忘？起身帮他的外套脱下，帮一个陌生人更衣，另外，我还没有被放在冷宫。
　　“夫君哪里的话，婉言自是不忘自己的贱妾身份，只是新婚之夜没有好好服侍夫君倒一直心中有愧呢。”
　　他躺在太师椅中，样子甚是悠闲，用手按摩着太阳穴，轻言道：“你不恨，一点都不恨。”
　　我为何要恨？有太多事情要做，没有时间让我恨，况且，不是今天恨他就是他日恨别人。我帮他轻轻的捏着肩胛：“婉言自然是嫁鸡随鸡了。”
　　“如此的逆来顺受不像你啊，我以为天翔爱至死的女子应该更特殊一点。”闻言，我像被雷劈中了一般惊站起来。天翔，这个名字……
　　“不用怀疑，他是我爹庶出的儿子，也是我惟一的弟弟。可惜早夭。”
　　“我……他没有和我说过，一点也没有！”林天翔，那个痴痴守着我的男子，也是为了我……
　　“终于也有七情六欲了？我还以为你已经是入佛入仙了。”他走近我加大力度捏住我的下巴，似乎很满意我的颤抖：“我不明白天翔怎么如此的傻，为了你这种铁石心肠的女人动心，还赔上了一条命。他是我惟一的弟弟，只可惜不被我家承认，而他又傻傻的认为只有你点头才敢娶你。没有想到他还是你夫君的弟弟吧。后悔了嘛？后悔看到他跳悬崖不拉他一把。呵呵，没有用，你现在是我的小妾，是我林家的人，我想话说到这个份上你也该知道了。”
　　颤抖渐渐平息。我说过我没心没肺。对林天翔一直有愧疚，但现在已经烟消云散。有人为他报仇了不是嘛？如果我有欠他的，那也还清了，接下来他会彻底消失在我的生命里，而我，应该去寻找属于我的，我一直想要的东西。
　　“原来这样……夫君多费心了。”我从不多还别人东西。就他刚才所说，我也该知道到底发生了些什么了。以前不知道我都肯嫁，原因于我并不重要，我早明白……
　　“啪”的声响，耳光毫不留情面的打在了我的作脸，很热很疼，不过我没有哭，天翔死的时候没有，全家要被抄斩的时候没有，现在当然也不会有：“我真怀疑你这个女人心是怎么长的！是不是我娶了你反倒帮了你？让你能够享受大户人家的生活？让你光耀门楣？让你飞上枝头？”
　　微笑，激动什么呢。一切皆有因果，真如他所说这般，也是他设计的，我不需要负责吧。明显我的夫君太把自己和他的家世看成一回事情了。他家财产是我的目的又如何？充其量最多是顺水推舟而已。
　　“夫君，妾身已是你林家的人，自是随你处置，你纵是想杀了婉言为天翔报仇婉言也不会逃不会躲。”我些微挑衅的看着他，多可笑，说是最疼爱弟弟，却娶了弟弟最喜欢的女人，借口是为弟弟报仇。论辈分算，林天翔是否还该叫我声五嫂？
　　“杀你？太便宜你了。我还在想，想一个让天翔在地下瞑目的办法。”他似乎也安静下来了，不过我开始头疼，事情进展的越来越不顺利了。
　　“那你新婚之夜的离去是了羞辱我？”我故意如是说道，聪明如他，合该听出些什么，枉他自以为聪明一世，却娶了他最不该娶的女人，用了最傻的办法去报仇。因为我根本不在乎。
　　“你似乎不为所动。”是啊，也许他该调整战略和战术。连嫁给他我都不在乎，会在乎他宠不宠我？只是，他没有发现我的话中话，也没有发现自己已然犯了多大的错误。
　　“你想要什么？”
　　“……”我不想让他了解我过多，也不明白他此话的用意。
　　“失去吧，已经到手的东西失去是最痛苦的对不对，但你也只有这么一个机会，告诉我你要什么？”
　　“我要参与你家的生意往来。”不再客气，因为我突然发现我的地位是如此的被动，这确实是个机会，我没有信心去把握的牢牢的不再失去，更何况对手是这么一个时刻想把我推下悬崖的人物。只是……我真的没有别的机会了。我会尽力，让他也无法推下我……
　　“这就是你要的？”他口气不可置信。从古到今，没有哪些女人会要这种东西，一向只是男人打理而已。
　　然，我从小的愿望就是挣很多很多钱，这点，应该也没有人会相信。我一瞬不瞬的看着他，让他知道我并非玩笑。
　　“教书先生会教出这样的女儿真让我大开眼界。”
　　“我的夫君会任我予取予求也让妾身大开眼界。”其实，我非常明白他在伸手想带我上悬崖。不和他去，我就看不到那里的风景，这是我所头疼的。
　　“哈哈，好。明天起，我会让王掌柜教你钱庄的活，我真想看看，你究竟想要的是什么。”他挑起我的脸，我知道很丑，因为还肿着。
　　“我们现在居然都把话讲开了，是否也合该行夫妻之礼了？”喷洒在我脸上的呼吸带着情欲。要来了嘛？要真正背叛你所谓的最爱的弟弟了嘛？来吧，看是谁在控制谁，又是谁损失的更多一点，我的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