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花时节为汝妻》桑陌

4、闯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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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门已经为我打开，虽然身后有只手在等着个最恰当的时刻把我拉回来。我坦然，因为这个世界真的很好玩。
　　王掌柜是林家钱庄的负责人，擅长处理各种帐务。很和蔼却又精明的老人，不容小窥。当他看到我是要跟着他的人，惊讶的把瞪大眼睛，不就是个不合理数么。
　　“哈哈，王掌柜，你就尽力教她，做帐借钱她爱学什么你都教，我倒要看看我林家能不能出一个捍媳妇。”
　　如此憎恨我的人，能够在别人面前谈笑风生，关于我。着实佩服，脸蛋已经消肿，可是身子还是很疼。我不知道其他夫妻的房事如何，但昨夜是个折磨，没有丝毫温存，虽然我不期待，但我也不爱被虐待。
　　跟着王掌柜的日子是我的生活中最充实的一段。以经济利益为一切事物的考量标准，繁杂又无意义的帐簿数字中，可以暗藏着很多巧夺天工的手段技术，拨算盘的声音也悦耳的很。
　　我想这真是适合我的世界，我学的很快，甚至几个月后就会判断帐目中的漏洞。王掌柜虽是看不惯，但也尽心的教我。而林天权则喜欢冷笑着看我对付这些，他似乎也在寻找着某些乐趣。
　　有时不懂的我会问他，他也不啬赐教，甚至有时和我讨论起来。我并没有意识到，他在我的房的时间越来越多，多到会引起他其他妾室的不满。事实上，晚上的时候，我真希望我的夫君是个痨子。
　　“你似乎进步的很快，基本的这些都掌握了，你说我要不要把我林家的一些生意也交给那么能干的你打理？”与其说我的目的实现的太快也太顺利，还不如说某人一直在加大他的赌注，看我跌的惨或许真的很好玩。我还没有忘记他那么做的原因是为他惟一的弟弟报仇，我当然也不会去奢望他忘记。
　　“我不介意，我相信现在我也有这个能力。”迎战是我的风格，我不爱把主导权交在男人手中，虽然作为一个女人这些是必然的。那就尽力改变吧，不得已，我再一次痛恨自己是个女人的身份。如果我是男人，我一定能闯出一片事业和林家的看齐，甚至超过他们，为什么不呢？可惜我终究是个要以丈夫为天的女人。
　　“能力？”他逼近我，挑起我的下巴，粗糙的触感让我觉得危险，我不知道我会害怕和的身体直接接触的。
　　“你知不知道，你所谓的能力都是我一手调教出来的，当你站在那个高峰的时候，我一样可以如数家珍的收回去？”
　　扭过头去，我弱势我知道，但我也不会让你就这么赢的：“妾身什么都听夫君的不是嘛？”
　　“别和我阳奉阴违！”男人发怒，对他的小妾发怒，是我，会觉得不值得。
　　“婉言怎敢。”我岂止阳奉阴违呢。
　　那晚，他没有在我的房中过夜，他去寻花问柳，他去雨露均沾，我乐意。我以为我没有失落的。但好像，我习惯了身旁有人的温度。不管那个人是谁对不对？我肯定的告诉自己，对！
　　得到老夫人的关注是我意料之中的事情，只是没有想到会来的那么快，我以为，还要在我有点成就的时候。时代不许女人有成就，但是，如果作为一个附属的妾身的身份，也没有那么难不是嘛？
　　老夫人两眼严厉如星，很好，是正视着我的。他身边站着大夫人和四夫人，看看也该知道今天有何等事情要发生。
　　“婉言你跪下！”
　　哦，我跪下，我头都没有抬的直接跪下，简直把她的话奉若圣旨，我没有忤逆。
　　“你知道你自己做错了什么？嫁进我林家才半年就如此的败坏门风？”老太太气势如宏，其实也才年过半百而已，太苍老了只能说是林天权和他的一帮媳妇不孝顺了。
　　“婉言自认没有做过为人媳妇不该做的事情。”
　　“没有？你少来！一个女人出去抛头露面给谁看？目的是什么？真不知道相公怎么会纵容你如此伤风败俗！”我早知道四姨太不是什么好角色，果不其然。我看和个街头泼妇差不多，林天权，我再次怀疑你的品味和眼光。
　　“素心！你少安毋躁！”还是老太太镇的住场面：“婉言，今天找你来是为了两件事情。你新嫁到我们家，有些地方不懂我们也能体谅，只要日后多加注意我自然也不会多责怪。你明不明白为人媳妇最该做什么事情？”唱完黑脸唱白脸，让我跪着听她的万分体谅，是否还该磕头感谢老太太的不杀之恩？我暗想。
　　“为人媳妇，首该重德重道，温驯贤惠，照料长辈，辅佐夫君，相夫教子。”我倒背如流。
　　“你知道，为何还要出去抛头露面，我们林家家大业大，还不需要一房媳妇出去打点外务。”轻咳了一下，老太太继续跟我阐述我从小到大听了无数次的为人媳妇者的要求：“我知道天权宠你，做错了决定，但追究到底，你不该提出那种要求。你是个女人！”
　　“可是婆婆，婉言不认为自己的行为有何偏差败坏门风的。”我据理力争，这关乎到我在这个家的威信，不是说给老太太一个人听的，必要的时候，她的大太太小太太也得听。
　　“你还敢顶嘴？”我的泼妇四姐轻碎。
　　我连个正眼都不瞧她：“婆婆，我自没有忘记自己的本分，辅佐夫君，并没有不该的地方吧？”
　　老太太不说话，确实也从我的行为中找到何偏差，她除了和我说自古以来没有女人抛头露面的还能有什么？如此不堪一击的话她真能说出来我都要怀疑林天权的没有品味是遗传的。
　　“唉，婉言。想你家也是知书达理的，女人为何要参与这些呢？在家里好好的和丈夫生个子嗣才是女人的本分吧？”大夫人果然温文，不过也是我最看不起的女人。虽然如此之说，连我亲娘也一起鄙视进去了。正是这种女人的思想，延续了那么久那么久，把所有女人的幸福都断送了。男人是天，不止是男人在灌输，女人也在不断的自我灌输。
　　“多谢大姐关心，婉言自是放在心上。”待之以礼，我还能如何？
　　“还有，为人妻子，也不该霸占着夫君夜夜笙歌索求无度吧。”四夫人毕竟最在乎的还是这个。这点我一看到这个阵势就知道了。
　　“按四姐的说法，是否我还该把相公拒于门外？这是为人妻道？”事实上，我真希望我能如此。但我弱势，这也是事实。
　　可怕的沉默，其实，除了对我的计划有影响的事情我会争取，别的真是无所谓。所以，跪也好，被责骂也罢。我信报复我的快乐比做一个孝顺的儿子好丈夫有趣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