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花时节为汝妻》桑陌

2、初为人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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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我得修正一下对大户人家的偏见，原来，无论大夫人还是老夫人，都不会关心洞房的具体事宜，甚至不会来检查新媳妇是否落红。不过其实想想也对，一个妾而已，还不是儿子喜欢可以娶进门，只要不落得肚子里有别人的种，这种事情也无所谓的吧，再说，我家世虽然不算好，但也是书香门第。
　　林家规矩，得子的妾室能和正室以及老夫人男主人一起上餐桌，其他的，也就在自己房间里解决膳食。虽然上的菜不会少，一个人吃也怪是冷清。
　　我盘算，一个不得宠，不得子的妾室，究竟怎么样才能尽快达到我的目的。其实，我的目的也特别简单，不过是……
　　“恭喜妹妹，昨晚过的可好？”门被旁若无人的推开，一个鲜红衣服的妖丽女子俨然和我熟捻。
　　她是谁？惟一能想到的就是我的“夫君”的某个妾室，妻是不可能的，犯不着一大早就来和新人示威。没错，是示威，那身红衣，配上新房的喜气，似乎应该她是新娘的。
　　我冲她微笑，也……没有将她放在眼里：“是啊，还不错只是不太能适应，多谢姐姐关心。”
　　“哦我都忘了自我介绍了，你看我这健忘的。我是天权的四夫人，我们家天权也真是的，那么如花似玉的美娇娘刚娶回家，竟然新婚之夜都赖在我这儿，我都说她了，妹妹你看看这是怎么回事啊。”挥着上等丝织的手帕，声音其实挺娇俏好听，可惜我不懂欣赏，只是依然冷冷的微笑。原来，那个新郎昨晚在她房里洞房呢，只是，愚蠢如他，认为我会在乎，所以来示威的吧。
　　我在乎什么？在乎一个能日日睡在身边宠幸我的丈夫？我想我自己最清楚。那她在乎什么？或许是这个。还在乎，我这个新来的会抢了本来属于她的那份宠幸？真是如此，我倒愿意还我个清静，我不要行那所谓的夫妻之实。
　　“承蒙姐姐关心。妹妹昨夜微殃，今日已经没有大碍了。”巧笑倩兮，心中已经把这个女人从障碍物一栏剔除掉。原因，用胸大无脑概括可好？本来，我确实有以为，这一家都是我的障碍。
　　“哦，对了，相公也很把妹妹放在心上呢。她让我有空多带妹妹四处走走熟悉熟悉环境。比较咱们林府这大宅大院的，妹妹没个人带着姐姐也不放心呢，这不是，该带你去跟婆婆和大姐二姐请安了。”
　　“有劳姐姐了，妹妹这就打点一番。”论虚伪的客道，还真是我的本性或许。
　　不愧是林家，院落府第，曲径通幽。饭厅，都金壁辉煌，我笑，因为我知道这所有的一切会属于我。这是我嫁到这里的目的。无论是谁，我都能也必须去征服。这是我的人生。
　　主位，一个老夫人，雍容华贵，气度庄严不凡。我叫了声婆婆，她只是淡淡的瞥了我一眼，微点头。似乎，我是个可有可无的存在，嗯，确实现在耶是，但你总有一天会正视我，我肯定。只是……老夫人好像不好对付的样子。
　　老夫人身边的理所当然是我的丈夫……我也只淡淡的瞥了他一眼，我不关心。事实上，我得做他妻子，那至少主观的我不愿意再浪费精神在这个男人身上。
　　接着是大夫人，算是我相公的正室。典型的大家闺秀，看似温和而无害。没看错的话，他失宠了，眉宇间淡淡的哀愁抹不去，是三年无子而受到丈夫的冷落嘛？呵呵，我不明白女人为何要把生活的重心放在一个男人身上。男人是他们的天，他们的地。不，不是，我们可以为了自己而活的。钱，生活，不是男人才能给予的。
　　桌边不见二夫人，四夫人已经和我解释了，她的身体似乎一直不好，除了逢年过节会和大家在一起，平日都在城西的别院里，与世无争。不过，若我未看错的话，四夫人的嘴角有抹讥笑，看来，这个角色并不能漠视。
　　至于三夫人，眼神明显对我带着蔑视。听闻她也是书香世家出生的，眼界颇高，心高气傲。
　　那三夫人座位旁还有个小少爷，约莫六七岁的模样。被他母亲紧紧抱着，怕有人和他抢似的。
　　请安过后，大家也无意挽留我，想着，今天也对这如狼似虎的林家有了一点大致的印象。接下来的路该怎么走，还得从长计议。
　　毕竟，那个是我“夫君”的人，才是我第一个要对付的对象。我偏执，但我不信，这个偌大的林家，没有那根为我做媒的“如意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