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花时节为汝妻》桑陌

21、怀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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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座落郊外的被废弃的别墅，我站在门前，发现自己没有提起脚步的力气，我林天权居然会恐惧，恐惧一场空，恐惧她冷然的目光。
　　“少爷？”被心腹一下叫唤回来心神，我凝气，踏足进去。
　　这间别墅早在20年前就被废弃了，属于林家的产业，也确实没有会想到婉言会被囚禁在此处，素心这个地方选的真的不错，走在稀松的地板上，我暗自在想。
　　“我没见你有什么骨气绝食么？你不是巾帼不让须眉？你不是应该很有志气宁愿死都不接受我的施舍？”近处隐隐约约传来些声响，是素心的。我想疾步冲上前，却被手下拉住少安毋躁。指指前方，对，就是那间屋子。
　　此时正值暮色，虽看得不是很清楚，但也能看个大概。婉言被一条粗绳绑着摔到房间的角落。她身边则站着一个女人，我的结发妻子。素心似乎在喂婉言吃饭，同时还丑态尽出的说出了我本以为一辈子都不会从她这个三从四德的大家闺秀嘴里说出的话。
　　“你究竟是哪里点好？连一个女人该遵从的全被你背弃了。我实在不明白相公为什么会迷恋你到这种程度。”
　　“这话你天天问，你不烦我也烦了。”
　　“啪”的一声，是个巴掌？我心微疼，还是克制住了自己冲过去的脚步。
　　“狐狸精！你休想再媚惑相公，你被我绑在这里那么久相公都不闻不问。你不过是她的一个妾算得什么？新鲜感过去了也救罢了。”
　　“我从不奢望他对我怎么样。”婉言的眼神还是那么的冷淡，我想解释，我却没有说话的资格了。
　　“骗人！”又是个巴掌声：“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些手段都是为了吸引住相公的注意力。他居然会如此在乎你，把我们这些妻妾都扔在一边。”
　　“你为何如此可悲。”婉言正色看着素心：“你的世界没有你自己，只有他。一切抢夺了他的人都是你的敌人。”
　　“相公当然是我的一切，难道不是你的？”
　　“不是……我的世界只有我自己，这是我们最大的不同。我也告诉了你好多遍了，你爱放我不放，你杀了我我也不在乎的。”
　　“可是他爱你！他娶了全天下的女人我都不在乎，我是他的正妻，可是他却爱你……”素心歇斯底里跪在地上，掩着面，看似痛苦万分：“他甚至因为你休了别人。你走了他像失去空气一样，你知道我多恨你多恨你么？”
　　“恨吧，杀吧。我回去其实和关在这里没有两样的。你不知道，我永远不会对我不在乎的用任何力气。”
　　“不，我不会杀了你的，我要让你痛苦！”
　　“够了！”我再也忍不住有人对我的女人拳打脚踢，我想我更忍受不了的是婉言如此不加隐瞒的心里话，对我的所有不屑和不在乎……
　　“相公……我……”素心呆跪在地上看着我。眼中的神情及其恐惧。
　　手下已经上去解了婉言身上的绑绳，我安静的站着，我好希望，好希望她恢复自由的第一件事情是投到我的怀抱来，我等，四周的空气像结冰了一般，我还在等。
　　没有，什么都没有，婉言只是很深刻的看了我一眼，别过了头：“先应付好你善良贤惠的妻子吧。”
　　我该习惯的，我真的该习惯她对我的一切冷言冷语。可是我受不了。我冲上前去一把抱住了她，把所有的思念和爱恨全倾注在一吻中，直到天地旋转，直到窒息。她娇喘的离开我的怀抱，脸微红，多久，多久没有看到她的脸红。
　　“你们……你们如何对得起我！”歇斯底里的女人冲上来，似乎还举着一把刀，刺痛的感觉从手臂传来，我挡着婉言防止她受到伤害，而手下已经把素心的刀打落，而素心也被重重的踢到了地上。
　　“素心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我不知道，一个温顺的女人如何一夜之间成为这么凶狠毒辣的女人。
　　“我干什么……我干什么，你还问我干什么……”她大吐了口血，已经泪流满面了：“林天权，你还记不记得，我刚刚嫁给你的那天……”
　　我脑袋像一下子爆炸了一样，她嫁给我的那天……
　　“不，你不记得了，你有了这个女人就什么都不记得了。”她笑的像世界末日：“我十五岁嫁与你林家，谁最照顾我，谁天天安慰我说你会回家的？”
　　“天翔……”
　　“亏你还记得。我以为你会为天翔报仇，可你没有，你已经把天翔忘记光了，我没有！我要为他报仇！”
　　“报仇？你凭什么为他报仇？又凭什么要找到我？”婉言突然开口，让我愕然了一下：“他是为我跳崖的又怎么样？他说要娶我我就要嫁给他？他说他爱我我就要接受他？除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就没有其他路可走了？一个口口声声说爱我的人把我放到决定他生死的境地你让我如何相信他对我的爱？对天翔我是有歉意，但他的死和我无关。我希望你明白这点，林天权，你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