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花时节为汝妻》桑陌

20、再上车

　　20
　　我身边太少的意外，所以，似乎我欠缺处理意外的能力，爱上她，无疑是种意外。
　　和她的相处，我把握的并不算好，现在的生活算是一种软禁。除了用绳子，我想不出其他方法让我能够面对失去她。什么时候陷的那么深的呢，一个男人，我有些想自嘲自己。一个男人爱上一个女人？女人不是用来被爱的吧。如童子般，她不是我的第一个女人，为何就会成为我所爱的女人？我不解。但可以，就这么过一辈子，我不放了，纵使夜夜被噩梦所扰。
　　这种生活持续了几个月，微妙的平衡持续在平淡的日子里，只是我未料到，女人，是可以歇斯底里的。
　　那日在酒楼里谈生意。莺莺燕燕，鱼水交欢，逢场作戏，我游刃有余。手上挂着个女人算是我这妓院的红牌，听说只卖艺不卖身，听说身家高达几十万两黄金，听说只有我是她的入幕之宾。换作以前，无论她要求什么，能满足的我自是不会在意，可是自从发现我对那可恶的女人动了心后，我有些厌恶，特别是当她柔媚万分的媚态，话语无不失去了我活不下去的意思。我皱眉，女人自是应该信奉没有男人活不下去的想法，那我此等厌恶又是为何？或许只是因为某个女人的影子时时刻刻影响着我。
　　喝过一口她斟的酒，我眯眼，而她已经娇羞的低下头，葱葱玉手在帮我解衣扣吧。我想我是需要另一个女人去驱赶心中的那个影子。我反手抱住她，夺回主动，想做些驾轻就熟的事情，却在裸呈相对的时候，厌恶感上升到自己都无法忽视的地步。
　　我退却，不解，如若只是爱某个人的话，心里的感情和身体的行动理应是无关的吧，挫败，满脑子只有方婉言，只有那个被我囚禁起来的笼中鸟。那只鸟不会对我笑，永远不会，因为我根本已经找不到那之鸟儿在乎的东西了。
　　那日我喝了很多，几个月了，我尝试了几个月的挫败。那种掌握不了的无力感已经把一个大男人折磨至此，我还能如何？
　　宿醉的结果是第二日头疼万分。而家仆却找到酒楼来告诉我让我一下子清醒的消息。那个女人又失踪了，林府四处找都找不到。
　　我呆滞着，没有思考的能力。我的鸟儿又飞了么？用绳子都不行么？琐琐碎碎的疼痛袭击着我已经不能思考的头脑。我支撑着回到林府，就见我的母亲，妻子，已经坐在大堂等我回来主持大局。或许是怕我又像上次那样颓废吧，我苦笑，不会颓废了，我想。
　　“相公，这婉言也真是的，又不告而别，这可怎么办是好，你也别太担心了，林家的人都出动去找了。”素心，我的妻子，仍然温柔贤淑的让人不屑，而今却又多了份奇怪的疏远。
　　我望着她一会，对着娘说：“娘你别担心孩儿，孩儿已经不会为了个女人再作出不像当家的事情了。”她眼中，焦急安心并存。我无力再待在那里。回到我和她的卧室想安静片刻，却被她的味道包围。失去了么？又失去她了么？莫怪我，我实在想不到她还能去哪里，笑，最多，我放弃吧。
　　其实失去所爱后其实真的不必要用颓废来掩饰思念，所以我埋头工作，把找她的事情全交给我的心腹。而自己责天天出没于酒楼钱庄。疯狂赚钱的感觉很棒，我吞并了很多敌家对手，我以为我会很满足的，事实上我确实很满足，可那种莫名的空虚搅的我彻夜难安，就连失去天翔，也没有这种感觉过。我承认，她比天翔更重要，于我。
　　“少爷，五夫人有消息了。”我认为我已经不期待了，失去她似乎是必然的。可是听到手下的这个消息却没有自制般的将手上的王羲之墨宝摔碎在了地上。
　　“说！”
　　“希望少爷听了不要动怒。”
　　“除非你说她死了。”我不动怒，都失去过了，还有什么能让我动怒。
　　“五夫人……五夫人她被大夫人囚禁在城郊的一所废弃的别院……”
　　“你说什么？她没有自己出走?她是被别人囚禁的是不是？”我不知道我为何会如此激动的拉扯住手下的衣领，婉言没有走，她没有离弃我。
　　“是……大夫人最近很多时候都往外跑，属下例行跟踪，却发现了她的行踪败露……”我听不下去那么多，立刻嚷道：“那还不快去救回她！”
　　“可是大夫人她……”我这才注意到原来让我担心那么久的是我那温顺贤惠的妻子，有些吃惊：“这样，你不要带人手，就我和你去城郊别院救人。”婉言，你看到我可会投入我的怀抱？
　　“大夫人刚出去，或许现在在别院。”
　　“不管了！现在我们就去！”近在咫尺了，原来我的婉言近在咫尺了。知道自己没有被背弃的感觉真的很好，我雀跃的如同孩童一般，不会像上次一样是一场空的，我这么告诉自己，很坚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