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兔 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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兔 罝
肃肃兔罝，椓之丁丁。
赳赳武夫，公侯干城。
肃肃兔罝，施于中逵。
赳赳武夫，公侯好仇。
肃肃兔罝，施于中林。
赳赳武夫，公侯腹心。
春去秋来往复过往父亲离家三年终于回转。
掌家这些时我虽年幼却也多少明白些道理；比如关于家族，父亲世袭信阳郡公爵位，而齐先生的兄长我该称呼为世伯的齐焦世袭吴留侯爵位。齐氏的名字很有些意味世伯兄弟二人和为“焦明”，两位县主也就是文氏平侯夫人与姬氏安国夫人和为“蕙圃”；只是后来才知道京兆的姬氏更甚：父亲这一代是行、所、朝、夕，而我这一代则是长、夜、未、央；会注意到姬氏也是有些缘由，南北望族通常是少有往来，只有姬氏会将南宫世家的漠北易货带至江南，再将江南织造发往京兆，不过家族与姬氏来往并不密切，只有齐氏或许是姻亲的关系往来比较频繁。齐氏我这一代上嫡出子女只有两位，一位是与我年岁仿佛的齐氏长公子齐汀洲、另一位是尚不足三岁的齐氏次女齐汀滢。说起齐汀洲我倒有过一面之缘，齐先生虽然是齐氏的庶出子但是与齐氏并不亲厚，兄弟之间不过客情，却对齐汀洲甚好特意带他到无锡来小住了些时候，但却并未带入家门，我的心思全在涵濡身上、况且当时父亲并不在家也便不曾强邀他过来，齐先生说带他来无锡便是去去家族的迂腐气索性住在渔村倒也其乐融融，我便由他们去了。
父亲是年底才回来的，家族也因为父亲的回转异常热闹；宾客也便多起来，我也因此学着应付。
父亲回来亲自处理的第一件事情是一装婚事，而且与我也算密切相关；是我的姨母、也就是母亲的异母妹妹的婚事，官宦人家虽比不得世家却也是风光无限。由于母亲已经上过封号所以该算做姻亲，父亲因此特意携了我前去，婚事由于父亲的到来也显得格外体面，原本三五天的应酬也由此拖至岁底；只是齐先生却因为些事情需得返回齐氏。
我看到齐先生微皱的眉头，知道事情或者有些棘手、但又或者棘手的是齐氏本身，便去安慰他“先生可有什么挂在心上？”齐先生笑笑问我“烈可记得汀州？”我想了想到还有几分模糊的印象于是便回他“倒还有些记忆，聪灵得很”齐先生听了摇了摇头“烈何时也沾染了这些气息？汀洲原不如你”我被他说中、面上已有些微红只得讪讪答道“先生缪赞，但汀洲的确出众”齐先生不再驳我倒有些自语“一直以来我都在一厢情愿”我听了愈发诧异于是便又追问“先生何出此言？”齐先生听了拉我过去坐在他腿上才说“你与汀州均是长公子，这身上的职责是无法改变的”我听了颇不以为然直直的驳他“先生这话有些宿命…”我的印象之中命运该是由自己来撰写的；“也许…”齐先生听了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停了片刻才开口“只是我们都不能强行改变一些命运”“先生…”我听了不知道如何去回答，这中间应该有一些事情是我暂时无法理解的；齐先生似乎看出我的犹豫，安抚性的拍了拍我的肩头才又接下话题“我回去陪陪汀州、再见却也有些岁月”我听出他话里的无奈于是忙去问他“先生多久会回来？”齐先生思索了半晌才说道“难说、最长两年最短半年”。话音落下我真的有些无语，时间出乎我的意料，是什么样的原因使一直不愿在齐氏久呆的先生肯回去算得长住。
“你该感谢畛域”正在思索时一直没开口的齐先生又开了口，却是天外飞来一句。
“父亲？”被他提及父亲的名字我颇感意外。作为父亲他对我的养育之恩这本身就不是感谢两个字所能够表达的，却为何单单罗列出来？齐先生却没有顾及我的疑虑依旧淡淡的开口“你虽身为长公子、却有个还算平静的童年”“先生…烈不懂”平静的童年？在我这样的人家怎么会有平静的童年？我从七岁上接手家族一些琐事已经体会到其中的暗潮汹涌，难道还有更不平静的童年？齐先生见了笑笑揉揉我的发温和的说道“以后你自会明白”
这个以后会有多久？我当时并未在意，只可惜风雨从不怜惜满树的繁花。
新春时节我便真真切切感受到家族的地位。
初一各府官员、扬州一代望族、有些头脸人家的名刺便如扬花般飘散进来，父亲叫人一一筛分了只见了些有头脸的人物，其余的便全交给了总管。父亲是家族这一代的族长，因此年里族人也都凑到主宅了，父亲因有公务又要会客索性全家从震泽之滨的别苑迁回本宅。回到本宅我才知道我执掌这三年的家族事宜不过是沧海一粟，本宅才是真正家族核心。
我守过岁之后人才十二岁，尚且是个无知的少年，却已经受了一路的作揖打躬的礼数；我问总管这是为何，总管恭敬的回我说因为我是家族的长公子。我却没有完全体会到这长公子的含义，以为是父亲的孩子便会如此。
父亲算上涵濡一共是三个孩子，下人们习惯上称呼我为长公子、称呼涵濡为涵公子、称呼弟弟徽容为公子。平日里只有我常出来走动，在亲族中混个脸熟，徽容到还好，只是涵濡却是几乎不见外人的。
胡乱的应付完一些年岁仿佛的子弟，我便寻了个由子从厅堂退了出来，思忖着去找涵濡；自从明白了自己的心思见到涵濡时反倒十分宽心，每每总寻些东西讨他欢心；只是涵濡的性子越发不似从前，甚至于会安安静静的整整一天不置一词。
一天未见涵濡心中有些急躁才走过回廊便听到嘈杂声传来，远远的白色的身影该是他。涵濡常年的白衣与这新岁里喜庆的气氛似乎有些格格不入，只是父亲却并未说什么只是满眼怜惜的抱了抱他，由他去了。
“你看看你哭丧个脸、穿这么一身晦气、大正月的冲了我的喜”走得近了终于听清楚言语我不由得气恼，加快了步子，却见族中的一位堂兄正在对涵濡推搡着，我连忙咳了一声跑上前去护在涵濡身前“堂兄这是什么话”对方见是我态度立刻斗转“噢，原来是烈”“堂兄为何如此对待濡儿”我冷冷问他，他见了我的态度忙诺诺作答“烈，他如此装束大正月里成何体统”我看了眼涵濡才正色回他“他如此，便是父亲也不曾说过什么，堂兄倒是辛勤的很”说到最后自然的带出当家的态势，对方似被我吓住忙怯怯说道“噢，既是如此小兄唐突了告退”“不送”我应负了他才回身看涵濡，却见涵濡淡淡的让过我转向内宅去了，倒是他身边跟的小丫头开了口“自回了本宅涵公子常受这些不相干的人欺凌”我听了十分疑惑挑了挑眉问她“为何如此？”小丫头忿忿接道“您是长公子，他们自是不敢，可涵公子在他们眼里名分不正，自然可欺”
我不由自主地抬起头看向涵濡白衣远去的身影，第一次真真切切的感受到长公子的含义；只是不知为何，从何时开始我与涵濡之间已经结起一层看不见的屏障，横亘在远方……
——————题外话——————
乌拉万岁，俊乂GG终于七岁了
被严重T飞ing
啥米？齐GG和某GG是怎么回事？
那个就是——情敌对对碰
被剧烈爆踹ing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兔 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