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涯》赤狐

6、桃 夭

　　桃夭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
　　之子于归，宜其室家。
　　桃之夭夭，有蕡其实。
　　之子于归，宜其家室。
　　桃之夭夭，其叶蓁蓁。
　　之子于归，宜其家人。

　　阳春三月，南国天气，虽已有些暖意却也寒凉依旧。我出生在春夏交界琼花盛开的时节所以与这春也算是缘分不浅，故此连带住的地方春意也颇浓厚。回来时一路上心心念念的全是春情了，想想扶疏十一二岁的女孩子又比我大些恐怕早已情窦初开，倒是我误了她的心思也算唐突佳人，忽又想起父亲与母亲也是这般年岁、说不定到我这里也会有一番佳话。心里想着回来胡乱交待总管几句便直往园内跑去，才穿过回廊一个没留神与迎面过来的丫鬟撞个满怀
　　“长公子”对方有几分怯意，我却不慎在意“无妨”再抬头时却不由得怔愣住，不远处那桃花树下翩翩衣袂却是谪仙坠落尘埃了
　　含情带羞的桃花、一点敷粉斜阳里的余韵，朦胧中慢慢圈画的弧线，依稀白衣在风中摇曳，撩拨起墨青色的丝，蒸腾岁月年华……
　　何时府中会有这般人物？
　　尚未成型的身材，纤细却也修长，包裹在白衣下的棱角，柔软却也刚强；宁静中点点妖媚的色泽、绚丽纯粹，想要亲近时却不知是否会融化……
　　“长公子、长公子”有个声音在耳畔不停的嘶叫着，却也召唤到我的魂魄……
　　“那是…”我的双眼依旧没有离开那树下的风采，口里轻轻的询问，却怕大声了惊走误入凡尘的仙子
　　“哦？”丫环却没有领会到我的疑问，疑惑的看着我不知道作何回答
　　“树下…那是…”我昂了昂下颚指了指树下
　　“那是涵濡公子啊”丫鬟惊异的看看我，却不敢高声，只诺诺的回道；倒是我却不由自主提高了声音，惊起一波涟漪
　　“涵濡？”下意识的召唤出那个名字却也搅扰了那光彩中的晕
　　“烈哥？”那人果然转过身来
　　轻灵中带着几分明媚却绝不突兀、闪烁在繁花间璀璨星辰的眉眼——正是涵濡了
　　士隔三日当刮目相看，几时濡儿已出落得如此？那一刻忽然间升起一股陌生的情愫来，想冲过去抱住他一生不再放手。
　　只是几时涵濡已换成了一尘不染的白衣？

　　“齐先生”
　　我心神不宁了两天开始刻意的避讳涵濡，连那天为他买的玩意儿也是命下人转过去的，只是夜里一闭上双眼便满是那树下的身影如此几番挣扎却将扶疏抛在了脑后；细细想过心结难解于是鼓了些勇气去问齐先生。
　　“烈？何事？”齐先生收拢了画笔扫了眼坐卧不宁的我。其实我原不该打扰他作画，青箱公子只手江山与他另一番作为均是传奇。只是这件事情困扰很久不吐不快，思量再三我终于开口“先生可有爱人？”
　　“烈何来此问？”齐先生所幸放下画笔轻轻靠拢在藤椅上啜着几分笑意审视着我
　　“或者…”被他这般看着想起所问忽然难以启齿，踌躇着含在唇角不知该从何说起
　　“呵呵烈有春色”齐先生一脸了然的点点头终于别开双眼，心思似乎扑在了那院中桃上。
　　“先生…”我被他这一番敲打真的有些潮红，越发犹豫起来
　　“旦说无妨”似乎觉察到我的困窘，齐先生把我拉进了怀中轻轻抱起圈在他的腿上才柔柔的开口
　　我感觉到异常的温暖与安心、才缓缓的说道“如果爱上一个人却没有结果，如何？”
　　“你可是真心”齐先生伸出手来抚在我的肩头让我正视着他、十分严肃地问我
　　“哦？”我被他问得有些迟疑，疑惑的看着他不知道如何回答
　　“若是真心，却也无妨”他见了忽然紧紧地抱住我将我整个人压进怀里在我的耳畔低低呢喃着；我知道他这话不是在回答我，却也是我要的答案，于是又接着问他“若是错爱？”
　　“爱没有对错”他似乎发觉到自己的失态，慢慢放开了手平静的回答
　　“若无人认可”我思量了片刻，毕竟爱上涵濡是一种禁忌、他是父亲的养子我的兄弟，不是世家公子身边应承的娈童小官。
　　“问心无愧即可”齐先生似乎觉察到了我的挣扎与不安，慢慢勾画出一丝笑意细细的安慰我
　　“若是不该爱之人”我有些怯懦的问他
　　“‘不该’只是他人”他的脸色瞬间变得冷然而决绝双眼也飘乎到远方
　　“先生不问烈爱上何人？”
　　“烈之所爱、当是烈之所为”他这次回答得异常干脆果决
　　见他如此我忽然生出一股促狭“若烈爱的是先生…”
　　“呵呵不是”他笑笑摇摇头，恢复了一派优雅的风范
　　“先生何以知道？”被他一眼识破我心有不甘
　　“烈眼中只有冷静、没有春情”他的笑意更深
　　“烈唐突了”彻底败绩我只好低头服输
　　他见了笑笑忽然拉了我的手坚决起来“爱不在于念动、在于固守”
　　“先生是说…”
　　“可以爱、却也要懂得承受、理解和放手”
　　“烈明白了”听他此言我思量了片刻忽然豁然开朗，终于了然于自己的一番执念。
　　一直以来，爱所承担的枷锁不是爱本身，而是以爱之名硬性赋予，总是瞻前顾后，思虑重重，却不知早已超出心所能承受的范围，于是无穷的疲惫、无尽的折磨，搅扰得彼此筋疲力竭便再没有了爱的动力、与爱的勇气。爱这种东西还是来的纯粹一些比较好，我想齐先生原是爱过的，或者至今还在爱恋，只是将来或者会放手，但却问心无愧，因为他的爱是真心付出。那么我的爱又会如何？或者只是我的一厢情愿也未可知，若真的是一厢情愿又当如何？逼迫对方去接受么？不、那既不是我的作为，也不是爱的本质；爱、原本没有对错，但强加于他人身上，给对方造成困扰便真的是罪过了，所以若涵濡心中真的并无此意，我便将这份心思埋在心底，或者一年、十年，或者一生、三生，只要这番心思是真的也就是了。
　　于是那一刻，我便真的许下了他——涵濡，却到后来真的没能做到一生……

　　——————题外话——————
　　那个阿俊乂GG千万别砍我，那个某GG的初恋真的不是你
　　偶不是故意地说
　　真的不是故意的
　　貌似俊乂GG的初恋也不是某人…
　　再说再说俊乂GG才三岁啊怎么恋……
　　抱头鼠窜
　　啥米？某GG的初恋是谁？乱花里也有啊就是就是——看衣服不就知道了
　　被踢飞…
　　默
　　早恋？
　　也还可以了
　　该上小学了——啊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