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四 预言改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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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鼻涕精！你怎么也在这里！”波特真不愧是凤凰社中实力最强的几位之一，还没站稳就抽出了魔杖挡在了自己的妻儿。
“如果你的眼睛没有问题的话就应该看到我实在和阿不思一起喝下午茶。”斯内普优雅地端起桌子上一直没有动过的糖加的过多的红茶，并且用了他以前叫邓布利多时觉得肉麻的称呼。
他只是假装抿了一口红茶，毕竟他并不想真的被齁到。
邓布利多照例感叹道：“年轻人还是这么有活力，西弗勒斯还要再加点糖吗？我觉得没什么味道。”斯内普和波特的恩怨他是知道的，他不想亏待每一位学生有时却难免有失公平，不过他不介意帮帮这位斯莱特林小小地气下他的老对手。
“教授！您怎么能……他是个食死徒！他……”
“坐下吧，我的孩子们。詹姆斯，要知道他是我见过的最勇敢的斯莱特林，我信任他。要来杯红茶吗？”
在邓布利多的注视下，波特不情不愿地拉着莉莉坐在了离斯内普最远的椅子上，手中的魔杖依旧直对着他。莉莉隔着波特冲他点了点头。
“不……我想不用了。对了，今天我们家哈利会叫爸爸了！”说着他在哈利的脸上亲了一大口。惹得哈利咯咯笑个不停，莉莉有些无奈地看着父子俩笑容更灿烂了。
斯内普看着一家三口的亲密互动，觉得手脚慢慢变得冰凉，他想到上辈子他看着莉莉毫无生气的尸体，想到最后他听着男孩痛苦的诉说，若不是因为他一切都不会发生。他本应还清了那些罪，可最后那个该死的绿眼小巨怪根本没有过问他的意见就擅自把他救了回去！他根本不想欠任何一个波特的情，他也根本不想知道任何一个波特童年生活是不是跟他一样悲惨，战争中是不是遇见各种危险、经历各种人心叵测！
那样他会觉得他所做的一切还不足以偿还。
斯内普及时停住了思绪，运用大脑封闭术暂时摆脱了一切感情。他从鼻子中冷哼一声，毫无感情地说：“阿不思，如果糖还没有黏住你的大脑你就应该知道现在时间紧迫，我想即便波特家的绿眼小巨怪再怎么愚蠢也不会明天就忘记怎么叫一头蠢鹿‘爸爸’。”
“你什么意思？你是嫉妒……”
“詹姆斯，冷静。我想西弗勒斯说的是对的。我们要商量下关于那个预言的事情。”
“我想我有权知道那个预言的完整版了吧。”斯内普忽然想到了一个问题，他回来势必会改变一切，那预言会不会也同样改变。
“邓布利多教授！”
“詹姆斯·波特，你给我安静一会儿！说不定咱们想不通的后半段和西弗勒斯有关呢。”
邓布利多冲着斯内普眨眨眼睛：“拥有征服黑魔头能量的人走近了……出生在一个曾三次击败黑魔头的家庭……生于第七个月月末……这就是你听到的前半段。不过我觉得后半段更有意思。黑魔头亲自迎接贪婪者的到来……引导者与贪心者们将会带来至关重要的改变，无论是好是坏，一切已成定局……只有一个生存下来……”
斯内普的眼睛瞬间睁大，很快又恢复为平时的样子，半眯着眼睛，一只手摩擦着茶杯的边缘。
“有什么想法吗？”
“阿不思，我不是占卜学教授，我想对于这个预言我能分析出的并不比你多。现在，你应该告诉他们今天晚上的计划。”斯内普没有说他凭借多年对哈利·波特的观察，他直觉这次的改变跟那个不让人省心的小崽子有关。这么想着他的目光就落在了嘴里吐着口水泡泡的小崽子那里。他想一个成年的波特应该不会做这么——白痴的动作吧。
“詹姆斯，今天晚上西弗勒斯会和伏地魔一起去你家，小矮星彼得出卖了你们……你们打算怎么办？”
“教授……彼得……不可能！他是我们的朋友！他……波特怀疑地看着邓布利多，在看到对方的肯定之后颓废地跌坐回椅子上。莉莉眼里蓄着泪，紧靠在波特的怀里。
朋友？斯内普嗤之以鼻。他可能是把对方当朋友，但他从小的生活环境注定他是一个不会观照别人内心的人，他可能会带给别人最纯粹的感动，比如为了陪卢平偷偷学习阿尼玛格斯——斯内普并不想要承认这点——同时他会忽略那些成长环境不太好的人的内心，比如对小矮星彼得。
其实莉莉何尝不是？莉莉就像是太阳，是他灰暗童年中唯一的光，可她根本无法体会他的矛盾与对力量、地位的渴望。
当然，波特那个混蛋怎么能和莉莉相提并论，那个张扬、肆意妄为的鸟窝头。
“愚蠢的格兰芬多总是不知道什么人可信……well，现在没有时间给我们脆弱的波特疗伤。”
“可恶的鼻涕精！你！”波特还没说完，哈利就手脚并用地爬到了他的身上，在他的脸上咬了一口，糯糯的叫着“papa”。
“我知道一个魔咒可以保护哈利。”莉莉犹豫地看向邓布利多。
斯内普立即反应过来那是什么，有些激动地阻止：“不行！”
“西弗勒斯……”
“我希望格兰芬多在决定牺牲什么之前，先想想有没有其他办法，而不是以这种哗众取宠的方式给其他人带来伤害。”
“西弗勒斯，谢谢你的关心。”
看着莉莉真诚的脸，他有些别扭地转过头。他发现他现在不知道该如何与莉莉相处，没有最开始的渴慕，没有后来的悔恨，只剩下内心的空洞。
“他们可以待在霍格沃茨，这里足够安全。而你可以去解决伏地魔，我想阿不思你应该不会比他弱吧。”
在直呼“伏地魔”后，波特和莉莉看着斯内普的眼神明显变了，带了点难以置信。
“不，我的孩子，你难道没有注意到预言中的那句话吗？魔头亲自迎接贪婪者的到来……”
果然他也注意到了这句，并且认为是哈利·波特，斯内普忽然觉得有些烦躁，就像听说邓布利多要让哈利·救世主·波特在最后必须去送死一样，又有些不同。“该死的你应该知道他现在根本没有必要再成为你的黄金男孩，走你给他安排的道路了。”
“鼻……斯内普，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凭着狮子天生的直觉，波特一下就抓住了重点，但眼前单方面剑拔弩张的两人全都选择了无视他。
“我很高兴你能这么为他着想。”
斯内普直接给两人加一个婴儿施了闭耳塞听以及封舌锁喉，他可不想再让其他人知道他上辈子的经历，也不想面对他们的喋喋不休。“我只是不想再和一个波特有任何瓜葛，还有我怕那个小崽子天天跟其他人没用地哭鼻子可怜巴巴地诉说自己的委屈。”
邓布利多并没有反驳，只是了然地眨眨眼睛，成功地让斯内普的脸色黑了又黑。
“不过，西弗勒斯，有些事我们即使知道会有人遭受痛苦也必须这样做。”
“然后你会对他百般纵容，捧在手心里关怀，最后毫不留情地独自离去？”他冷笑道。
“哦？这些也是你曾经经历过的？你没有说过。”
“这不是你该知道的，你只要记住这些都不会再发生。”
“所以你也不打算让詹姆斯和莉莉知道这些？要知道他们是哈利的父母。”
邓布利多凝视着斯内普坚定的目光半晌，选择了妥协。他挥手撤掉了旁边三人身上的魔咒。
“莉莉，你和詹姆斯留在霍格沃茨。”
波特离开跳了起来，大声说道：“您不能这样！我不是懦夫，我要参加这场战斗！”
“您要把哈利带去哪里？”敏锐的红发女巫眯起了眼睛，把怀里的哈利抱得更紧了。
“命运无发违背，而我们都希望你们能平安。”邓布利多温柔地看着两人，眼神中却带了不容拒绝的光，斯内普毫不客气地冷哼，谁会在乎波特的死活。
“那为什么他就行！为什么斯内普能跟您一起去？还是说您不信任我们的能力？我不信我比不过一个油腻腻的斯莱特林！”
“詹姆斯，住嘴！西弗勒斯是为了我们好！”莉莉活像只爆发了的红毛母狮，接着她歉意地冲斯内普点了点头。
“可是……你要我怎么不顾自己儿子的安危躲在学校里？还有我要亲手杀了那个叛徒！”
“只会闯祸的鲁莽狮子，你以为战场是游乐场？”
“斯内普！我就不信你能比我强！我要求跟你决斗！”
“可怜的波特，这次没有蠢狗和那毛茸茸的小家伙帮你，需不需要先提前垫上你儿子的尿布？”
波特他们在黑魔法防御术上的天分确实很高，要是波特真发狠能勉强跟以前同时期的斯内普打成平手。但他们因为儿时贪玩长大后的战争根本没有认真钻研过魔法与战术。而斯内普因为莉莉的死亡一直过着苦行僧般的生活，天天都在钻研这些以确保波特家的小巨怪能活到最后，所以现在就算是三人一起跟他对决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更何况现在只有波特一个。
“詹姆斯！你能不能不要再这么幼稚。邓布利多教授，我希望我们也能参加战争，我们都不可能让哈利陷入任何危险。”
邓布利多湛蓝的眼睛被反光的镜片挡住，没有人看清他的眼神。“相信我，没有人会有危险。你们的哈利永远都会是你们的哈利。”
斯内普皱了皱眉，他知道这是这老蜜蜂的特殊坦白方式，一开始让你根本不去注意的话后来才发现那些都是关键。
莉莉的脸色变了又变，最终在波特又一次想跳起来反抗之前，再次开口：“我相信您。”她一字一顿，像是母狮子在一寸寸叫着猎物的骨头。
斯内普神色一暗，他忍不住想去阻止，却知道邓布利多的方法永远是能获取最大利益的。如果真如那个预言，未来的哈利·波特回来了，那真的是莉莉想要保护在身后的孩子吗？莉莉毅然决然地选择了自己的死亡是想自己的儿子茁壮成长，而不是……
斯内普忽然想起十七岁的哈利·波特，那双跟莉莉相似的绿眼睛掩饰不住的疲惫与沧桑。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四 预言改变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