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十二 喂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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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密一疏，斯内普发现他太过忽视佩迪鲁这个死耗子了。一个阿尼玛格斯是耗子的巫师意味着什么？就是如果他不主动献身他们能找到他的几率几乎为零。如果在不久的将来，也就是十一年以后随着粗神经的韦斯莱进霍格沃茨还好，他还能利用火点地图知道他的位置。
他一点也不想承认他要用到该死的波特所创造出来的东西。但那无疑很有效。面对一个想到好的工具却因私仇不加以利用只有蠢狮子才干的出来，身为一条蛇不介意坐享其成。
当然，这也要建立在这部分未来都不改变的前提下。
斯内普眯起眼睛，打量起哈利，但他看到的让他觉得他的猜测只是想多了。哈利碧绿色的眼睛转了又转，好奇地停留在他的脸上，没停留多久就回到了莉莉的脸上。他被莉莉亲密的亲吻，发出“咯咯”的笑声，小手抓住莉莉酒红的头发就要往嘴里送。
“我的小宝贝，饿了吧？”
“mama，hun……hungry……”
斯内普不相信波特能有如此精湛的演技，难道是失忆？他不能肯定。
但可以肯定的是他一点也不想留在这里当母子和睦家庭剧的背景，于是清了清嗓子：“我想我还有很多要忙的。”
“等等，西弗勒斯！谢谢你救了哈利！你要不要抱抱他？他很乖的！”
哼，也只有你才会喜欢一个活像巨怪的小波特，斯内普在心里咒骂着。
“啊，对了，我担心他的情况，能帮忙叫邓布利多教授回来吗？我也想赶紧去吧詹姆斯叫回来！顺便看看西里斯现在的情况……他们总是这么让人不放心。”莉莉已经激动得不知道自己的手该放在哪里了。
他不会拒绝莉莉，但也不代表他能坦然地在莉莉面前召唤自己的守护神，而相比之下，抱着一个小巨怪等莉莉走后再召唤守护神是他最好的选择。
相比之下莉莉根本没有想太多，自顾把哈利放到了斯内普怀里，在哈利的额头印下一吻。“你帮我喂哈利点吃的，他很喜欢煮牛肉，不过不能多吃，让他多喝点牛奶，对了还有青菜就算他不爱吃也一定要逼着他吃。”
莉莉边说边纠正斯内普抱孩子的姿势，好在斯内普学东西一如既往地快，最后抛给了斯内普一个信任的眼神。
斯内普看着他消失在绿光中，再看看赖在他怀里一动不动的小哈利，皱了皱眉头，还是认命地举起魔杖给邓布利多传去了信息。
他抱着哈利总觉得浑身都很难受，哈利身上有种小孩子天生的奶香味，他稍稍低头靠近一点就能闻到。他不会照顾别人，甚至连自己也没好好照顾过，如今让他单独面对一只波特家的小崽子还真是很大的挑战，他想他宁愿尝试着让隆巴顿熬制一锅生死水。
他坐到餐桌前，让小哈利坐在自己的腿上，一只手换过他稚嫩的身子让他靠着坐好，另一只手拿起刀把本来就不大的牛肉块切得更小一点，用勺子崴起来放到哈利的嘴边。
“我想以你现在的发育情况和最近的身体状况自己一个人吃饭难度有点大，当然我想这比不上你熬制出一副成功药剂的难度。不过我不希望把时间浪费在这件无聊的小事上，假使你现在的灵魂能是你听懂我在说什么而不是只会哭着喊妈妈的话。”
哈利果然率先绷不住了：“教、教授……我可以自己来。”
斯内普原本只是想试探一下，要知道斯莱特林总是学不会平铺直叙。现在，他是想把自己的不满发泄出来，于是勾起了一个恶劣的笑：“看来你的智商不足以让你理解我的意思，即使你长到了……”
“21岁，教授。”哈利很迅速地接上。
这回轮到斯内普震惊了，他在看到哈利没有因为体内有黑魔王魂片而死的时候以为他至少可以活到邓布利多那么老。
“你？”
“死于和圣徒之间的最后一次战争，死因跌进魔法部的帷幕。”他的语气活像是在做报告。
“愚蠢，鲁莽。”
“我想我不得不承认部分您对我的评价。”
“哼，难得有了点自知之明，不过你现在应该先吃你的饭，以防你脆弱的小身体再一次罢工。”斯内普的动作比刚才更加粗鲁，可能是有些失望吧，就如同一件作品在完成之后被人无意中毁坏，而那个人还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我……”
哈利刚张嘴想要拒绝，勺子就被塞进了他的嘴里，不过力道没有他想的那么重，恰到好处地让他能含住小小的勺子，把勺子上的肉碎吃进去。他的整张脸都涨红了，好不容易咽下了第一口食物，垂着头懦懦地说谢谢。
哈利现在最痛恨地就是自己的声音，无论用什么语气都像是在撒娇，除非大哭很难表现出他最实在的感情，但他又不能真像个小孩子一样嚎啕大哭。
“很好，我想咱们很快就能结束这个任务，来场开诚布公的谈话了，波特先生。”哈利窘迫显然娱乐了他，天鹅绒般柔顺的声音微微上扬。
“教授，您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吗？”
“我想我才到这里第二天，而且我全部精力都用来保住你的小命。不过我很意外你居然不是问我如何能回去，我以为你很想回去和你的狐朋狗友们团聚。”
“他们不是狐朋狗友……好吧，我应该习惯您的讽刺了。不过我一点也不想回去，那会是最后一战，一切都会结束的。他们也不需要救世主了。”
哈利聪明地忽视了斯内普的讽刺，并尽量调整情绪希望脸上的红晕快点消失，同时不得不在吞咽咀嚼食物的间隙快速对斯内普的话作出回应。
“圣徒是怎么回事？格林德沃的手下不是早就该被消灭了吗？”
“当年被消灭的都是普通的手下，格林德沃真正的心腹被他保了下来并听从他的旨意不再兴风作浪。但长年下来当年受命的心腹家族早就换了族长，很多意志并不能很有效的传承。伏地魔死后部分食死徒叛逃到德国调拨了想要复兴黑魔法的圣徒家族，我们不得不插手这件事。”
“救世主还真是忙啊。”
哈利不自在地笑笑，随后略带强硬地说：“教授请您别再从这方面讽刺我了，我不是什么救世主，也不想是。”哈利儿时脾气就很好，长大后变得谦和内敛，这是在别人不触碰到他的底线的前提下。
死前他的底线是不能有任何人诋毁麻瓜种和麻瓜，死后在这个明明知道一切内情的人面前，他的底线是不能再说救世主之类的话。
斯内普有点惊讶，这个孩子现在的表情不是以前他讽刺他时所表现出来的愤怒或者不屑，甚至没有当时的那种锋芒毕露的感觉，而这是重逢后他第一次表现出强硬，眼神有点像邓布利多，干净清澈却让人望不到底，同时那眼睛似乎在诉说着“尊重”二字。
他知道哈利现在对他的态度多少有些尊重在里面，而他渴望得到同等的尊重。好吧，他被自己的前半句恶心到了，他可不相信一个波特能对斯莱特林们有什么尊重的情绪，这一定是他的错觉。
他冷哼一声，手上的动作一直没有听，却也什么都没说。
“教授，邓布利多教授知道了多少？”
“他知道我回来了，也猜到你回来了。关于魂器我没有告诉他，不过依现在的时间来看，肯定已经开始调查只是还没调查出什么头绪，我不能断定他现在知道了多少。”
哈利若有所思道：“太好了，这样时间就多了。我不想把这件事告诉我的父母，您能帮我隐瞒吗？”
“哦？包括你的真实年龄？我以为我们的救……波特先生会迫不及待地把一切都告诉他所崇拜的校长和父母呢。”
哈利显然听到了斯内普硬生生憋回去的字，裂开嘴笑了。
“闭上你的嘴，别让我看到你傻笑的样子。我只是不希望莉莉回来看到我把他的宝贝儿子弄哭。”
“好的，教授。”这声叫的别提有多甜了，“教授，我可以拜托您件事情吗？”
斯内普挑了挑眉，在他还没来得及说什么之前哈利已经快速解决到了勺里的食物，抢先道：“我希望您能帮我打听下邓布利多教授的进展。”
“是什么让你产生我我会帮你的错觉，波特。你和我互相仇视了七年，你以为这会因为现在的情况就有所改变吗？”
“教授，当时是我无知，我万分抱歉。”哈利的眼睛本来就大，忽闪忽闪地放着光，“但其实也不能全怨我一个人！如果不是您一上课就批评我，要知道当时我真的是在认真的记您说的每一个字！好吧……抱歉，我失态了。但是教授我想我们至少在这件事上可以达成共识。”
哈利有些懊恼，他总是不能在曾经的长辈面前保持风度翩翩的形象。要知道在公众面前侃侃而谈的他每次面对麦格教授还是会觉得有些羞涩，这是一种惯性，放到斯内普身上就是会忍不住的反驳和提到声调。
“看看，果然还没有真正摆脱狮子的思维方式。我不觉得我们两个之间能有共识这种东西。我想我还不如去和巨怪讨论下雏菊梗和芨芨草的区别。”
“他们外形区别太大了，我觉得这根本不需要巨怪的脑子只需要他们的眼睛，而前一部分您质疑的是我的思维，我想这是个很大的漏洞。”哈利眼睛睁的大大的，诚恳地叙述着。四年的政治生涯让他练就了厚脸皮和随时随地都很无辜的表情，就像随时在装疯卖傻的邓布利多一样，他需要一层保护色。
就算有人问他，他打死都不会承认他就是想看到斯内普吃瘪而骤黑的脸，他绝对会笑着说他仅仅是处于职业习惯——作为领袖他不能对那群自私的人大打出手，为了出气只好学会了拐弯抹角、咬文嚼字。
“狮子牙倒是变尖了不少。”斯内普小声嘀咕着，同时崴了一大勺青菜，差点噎到哈利。哈利有点欲哭无泪，孩子的身体让他想要报复又有点无能为力。
“咳咳……咳咳……回归正题……您告诉了邓布利多教授却不告诉他魂器的事情可以证明您并不打算把这件事告诉他，而您也绝不可能期盼伏地魔卷土重来，如果我猜的没错您是打算一个人干掉他。邓布利多教授有时太过自我，当然我们必须承认他的睿智让他几乎不会犯错，但不代表一个人能选择最好的办法，而您也不是一个希望被控制的人。”
你以为你很了解我？话梗在了喉咙。他问不出开这种问题，也不想承认，可波特的话他一句也无法反驳。
哈利看着他的沉默，略带得意地笑了，继续说道：“我想您并不知道有关魂器的全部，与其像邓布利多教授一样大海捞针，不如我告诉您。”
“条件是这次换成我替你去做间谍？”
“不，教授，我只需要知道现在。我……如果您能一直告诉我他的动作我会很开心，但我猜您不会愿意。我并不希望您再一次牵扯进来，我欠您的已经够多了。但我还是希望您能最后再帮我这一次。”
“波特，你的谈判水平提高了不少，就连我都忍不住为了你开出的条件心动。”他还在犹豫，谈判高手是不会让对手看出自己的犹豫，那只会是他自己吃亏。
“嘿……我必须要观察每一个人，然后尽可能说服他们放弃血统论。要知道即使是罗恩他们这样的家庭也并不能够完全平等地看待麻瓜。我不是说他们不友善，只是因为缺乏了解，双方间好像跨越了物种，隔阂很深。”
“不过你不够心狠，如果我是你我会让别人不得不为我卖命。”斯内普露出冷酷的笑容，“而且你不够警惕，你应该在我们谈话之前确保这里没有人，最好的办法是反监听咒和监视咒。”
斯内普挥了挥手臂，哈利吃惊地瞪圆了双眼：“这是解咒，您什么时候？”
斯内普理都没理他，叫出家养小精灵让他把桌子上的空盘子收走，并把哈利塞回病号床上软绵绵的被子里。
“你说的没错，我确实需要你的情报，不要妄想我以后也会帮你一点小忙。而你现在给我躺好，我想你不需要我给你讲愚蠢的《诗翁彼豆故事集》？”
“当然，如果您给我讲就太好了，要知道我无法真的像小孩子一样成天睡觉，我真的有些无聊。”
“闭嘴！”
随着愤怒的咒骂，缓缓飘到哈利脸边的是一本魁地奇画册。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十二 喂饭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