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灭族之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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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当时斑知道自己没有说完的话会造成怎样的后果，他拼着损害生命力，也会维持灵阵把话说完。
斑披着一件黑色的长袍，没有任何伤痕的脸隐藏在兜帽中。
穿着鹅黄留袖的大蛇丸就跟在斑的身后，相距不过一米的距离。
两人均在缓慢步行，且距离天楚卡卡西两人不过百米，没有一丝的慌张，如闲庭散步一般的闲适。
在卡卡西收拾好一切，四处张望之时，斑和大蛇丸已经在这片树林中消失。
大蛇丸看着面前的火焰雕塑，慢了一拍才发现这里是木叶的墓地。面前的雕塑的地下就是存放历代火影尸体、细胞等一切有助于研究的研究所。想当初，自己还在这里……想到这里，大蛇丸将目光放在了面前的人的背影上面，忍不住的伸出舌头，轻舔下颌。
“带土……”斑第一次不去理会大蛇丸对自己的贪婪，反而将雕塑下研究室里面的带土叫了出来。
带土从火焰雕像里面走出，不带一丝痕迹。原本因为伤痕而扭曲的面容，也因为琳的治疗和时光的流逝而变淡，恢复成以往那个清秀的样子。但是心里的东西是否还如当初那般光鲜亮丽，那就不是世人所知道的了。
一张橘黄色的漩涡面具被斑扔向了带土。
带土顺手接下，看清面具后有一丝的惊讶，但却很好的隐藏，右手拿着面具静待斑的吩咐。
“戴上面具。”斑开口道。
带土遵从吩咐，将那面土的掉渣的面具戴在了脸上。
“怎么样？”斑扭过头去看大蛇丸。
“很不错。”蛇叔很冷酷的回答，不冷酷不行，不然他就想笑场。
斑点了点头“我要去异界修行，预计会去修行五年。所以这五年你要戴着这个面具扮演我，扮演宇智波斑。我给你安排了两种身份，宇智波斑的代言人只有长门，绝还有琳知道。另一个身份是‘晓’的替补人员，至于叫什么你自己搞定。这五年之内不要让水门，还有即将加入组织的鼬看出破绽。”
带土对此表示明白。
“这次的任务结束后，选出十对写轮眼交给大蛇丸研究。”
带土点头。
“等他研究完毕就会叛逃出组织，你要把写轮眼回收回来。至于追击，做做样子就可以了。”
“叛逃？”带土表示十分不解，据他所知，面前的这个男人对于背叛的手下人十分残忍。
仅仅因为记忆中宇智波的背叛就要将其灭族，锦衣卫中叛变的人的惩罚，带土是见识过的，那种对灵魂同样有效果的火焰，那种惩罚的手段，带土对于那一幕仍心有余悸。
斑点点头“叛逃，不用出动锦衣卫，也不必追杀，一切能拖就拖。不能拖就找几个不太重要的据点打一打。角都的财政计划我已经同意了，你也不用管太多事，多了容易暴露。好了，去用宇智波斑的角色找鼬谈话去吧。”
带土迟疑一下，还是转身去了宇智波族地。
大蛇丸看着带土消失的地方，开口道：“你就这么把‘晓’交给他了，一个随时都会背叛你的人？”
对于这话斑只是微微一叹：“让自己的心中藏着一条巨龙，既是一种酷刑，又是一种乐趣。”
“哦？”大蛇丸挑眉，继而问道：“这话是对你自己来说，还是宇智波带土？”
斑的恶趣味上来了反问道：“你猜？”
对于合作人的恶趣味，大蛇丸并没有随便应对，认真考虑了一阵才开口道：“你们俩都有。只不过宇智波带土的是酷刑，而已经布置死后身事的你，只是趣味罢了。”
“哼，你倒是了解我。”斑看着面前的雕塑席地而坐“对于忍者来说，我们的一生就是一场无休、无歇、无情的战斗，凡是要做个能够称上人的人，都要时时向无形的敌人作战。我已经厌倦了这样的生活，想要结束他。却又不想结束的那么无聊，所以……”突然话锋一转“我有对你说过，我会不会下棋吗？”
大蛇丸对于这一转变一愣，但是还是如实回答：“没有，从来没有见过你下棋。不过我倒是对棋艺有所涉猎。”
“我不会下棋。”直截了当倒是让大蛇丸愣怔一下“但是我讨厌这种无聊的生活，所以，我正在下棋，正在学棋。以世界为盘，你我为子的一盘棋。其实，你有一句话说的很对，这个世界正在我的掌控下运行。”
对于身体难以抑制的颤抖，大蛇丸并不在意“现在告诉我这句话，是在……寻找盟友吗？”一向冰冷沙哑的声音带着无法抑制的颤音，不由得引起斑哦注意。
斑难得的沉默，待大蛇丸将心情平复后才开口：“你是第一个听到这件事后，既贪婪又害怕的存在。长门当时的反应只有害怕，不是在为他自己的性命担心，而是在为我着想……像弟弟一样……”最后五个字大蛇丸没有听见，即使听见了，他也会竭力去忘记。
感应到东北方向少量查克拉的波动，大蛇丸勾起了嘴角“那么你放在心尖上的那个女人呢？她听到这个计划时，有什么反应？”
斑并没有感受出大蛇丸感知到的那个人，或者说是因为伴生契约的存在，他无法感知到那个人的具体位置“是白吗？她的话，我还没有告诉，也不想告诉。她只知道我会与这个世界为敌，并不知道我要用这个世界下棋。”其实，斑对于大蛇丸突然的问话还是留了一手的，与大蛇丸目前的友好程度，还不足以让斑将全部的秘密公开。
“白来这里送送大人。”白的声音突然传进斑的耳中。
斑猛的回头，抖落了兜帽，黑色的长发顺势泼洒而下，随之而去的还有一道凌冽的剑气。
大蛇丸也不避，他坚信自己对于斑还有用处，就像兜对他还有用处一样。
剑气只到大蛇丸的耳边就消失了，可见斑是真的没有杀他之心。
斑收回由龙剑，对大蛇丸挥了挥袖，示意他可以去看他的研究品了，不要在这里打扰他们俩。
大蛇丸转身便化火而去，只留下男女主角在这月下深情对视。
“你（大人）……”两人同时开口却又同时闭口，尴尬在这两人间存在。
最后还是斑打破了这一份尴尬，撩起衣摆，面对着火焰雕像坐了下来“你还有什么要对我说的吗？”他知道白的紧张，也知道如何化解她的紧张。
望着背对着自己的身影，白不由得松了一口气，来之前心里的紧张与不安在此刻全部消失，可以说此刻的白心如止水。
“天楚还好吧？”白开口问道。
“我帮他开了万花筒，你说这是好还是坏？”斑冷笑一声道。
对此，白只能叹一口气“有好有坏吧……我会好好照顾他的。”
“嗯，不要让他知道你拥有查克拉。”说完抬起头去看天上的圆月，站起身来“好了，计划快开始了，你走吧。”
“大人！”看着斑将要迈出的步子，白急忙出声喊道，但见斑停下来，却又不知道要说什么。
空气似乎在这一刻凝固，连时间都想要静止在这一刻，将这一刻永远的留给他们两个人。
最后白开口了：“大人，一路小心。”
斑只是轻轻点头，从始至终他都没有对白说出一句安慰的话语，有的只是一句警告和对问题的回答。迈出第一步，下一秒就消失在这座陵园中。
对于斑的离去，白只留下一句叹息。
她知道这一去就是两人长时间的不见，从他们在那个小村子里面见面起，到雾忍村的生活，再到现在的木叶，还没有分离超过一个月。很明显，这次他们要很长时间都不能相见了。对此她不能有任何的怨言。这一切都是她自己的要求不是吗？她不想留在雾忍村，所以她在木叶。她不想再回到杀人如割草的组织里，所以她留在了木叶。她想要一个人静一静，所以他离开了木叶，去执行他的计划，并且把自己留在了木叶！
……
斑到达带土设定的集合地点时，鼬还没有离开，斑也不出场。就这么看着带土扮演自己，心中却暗暗计算着，见一些细节性的小错误出现便记下，并没有把这些告诉带土的打算，反正带土那一派能够内讧也是计划的一环。
待鼬离开之后，斑才出现，看了一眼时间便对带土说：“时间差不多了，让你准备的人开启结界吧。记住，在那个佐助回来之前，保证结界里面只剩下我们三个人。”
听到这话，带土不由的一愣，他想起前些日子面前的这个男人带着他去见的那个人，以及他们之间的同盟协议。
“哼。”斑对于带土的想法嗤笑：“同盟协议变成废纸的事例你见的还少吗？让你死亡的那个三战，不正是多次运用了这个方法才打了那么长的时间吗。记住，那个笼子里面关着的是我们的族人，当年的他们是狼族，即使是死亡，也会撕下敌人的一块肉的狼族。现在，他们只是一条狗。只能看家护院，即使是死亡，也只能便宜一群想要吃狗肉的主人。是我把他们关进笼子里面的，结果我逃了出来，他们却退化成了狗。还好，你和鼬发现了笼子的缺口，并找到了我。否则的话，他们今日的下场，也许就有你们的一份。”
“你今天的话有些多。”带土插话道。
斑的语气一滞，静默了下来，在结界形成合围之势的那一刻，三勾玉的写轮眼盯着带土道：“他们是我们的族人，宇智波的辉煌只能由宇智波终结，其他人没有那个资格！谁也不能从我们手中夺走宇智波的辉煌！”
带土没有回答，只不过是用灭了一只‘根’小队的行动来表示赞同。宇智波的辉煌，宇智波的荣耀永远只属于宇智波，虽说他现在已经到了末路，那也应该由宇智波动手，轮不到外人出手！
斑和带土都没有把自己的面容遮掩，但族里面能够认出他们的人已经太少了。只有到了一定年纪的才能认出斑，至于带土……呵呵。
就这样，他们从头杀到了尾，一步杀一人，百步灭一族。
即使是那些长老们组织了两次反击，但是他们的实力在斑和带土的眼中还是不够看。
唯有族长的家里是斑和带土没有去的，这不是遗漏，而是要将他们交给鼬。同族的血他们已经遍布全身，应该让鼬也沾一沾同族的血。不然的话就不配进入他们的组织，不能站在他们身边完成他们的计划。
惨叫声不绝于耳，声音被结界遮掩，并没有传到宇智波的族居地外面。
割断敌人的咽喉，不等血从伤口处喷涌就已经瞬身离开这一家，去寻找下一个目标。这是斑和带土做的最多的一个动作。
昔日的木叶第一大族，现在却已经成为任人宰割的羔羊，而且宰割的人是引领宇智波走向辉煌的族长以及那个被称为神无昆战役的英雄。
谁也没有想到，一个大族竟然是以这种方式，落下了自己在历史上的帷幕。
那些目空无人的族人尝到了手足无措的感觉，尝到了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感觉。这些都是宇智波斑当初所尝到的感觉，如果不是他们背叛了宇智波斑，宇智波斑会落到在终结之谷惨败遭死的下场吗？会让来自异界的灵魂趁虚而入吗？
如果不是他们背叛，他们会被木叶监视会成为木叶警察部队的一员？
如果不是他们的背叛，他们现在会被遭到灭族的厄运？
如果他们当初没有背叛，说不定就不会被灭族。
如果他们当初没有背叛，说不定他们现在会在别国，他们的族长会是影。
如果他们当初没有背叛，说不定他们会过的比现在更好
……
但这一切都是如果，现在的一切都是事实。
既然已经背叛主人，就应该好好效忠现在的主人，就不应该再次背叛。
再次背叛的结果就是遭到两个主人的截杀，最后全军覆没，宇智波一族就是这个下场。
如果它不背叛木叶，木叶会保护它们，它们就不会遭到原先的主人的屠杀。
……
斑和带土穿着一身血衣，看着宇智波鼬走进他们脚下的屋子。随后将目光放在了赶来这里的小家伙，最后还是斑先开的口：“他这是用佐助来逼自己下手。”
带土点了点头：“他的心不属于黑暗，进入组织只会充当间谍。”
“那就多给他分派一些任务，想要窃取我们的情报，要付足够的代价。让鬼鲛和他组队，我们让他有一种投鼠忌器的错觉。你和他做的那个约定太小儿科了，如果是我就不会帮他完成这个任务。我想……”这样说着，斑摸着下巴：“我就算不帮他完成任务，他也会想法设法加入组织。自来也注意到我们了，不，是注意到大蛇丸了。连带着三代火影也会关注我们，鼬想要让佐助在木叶好好生活就会想法设法赚取三代火影想要的情报。”
带土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这个木叶腐朽了四代火影的儿子遭受那样的生活，你说，佐助今后的生活会不会比鸣人当初的生活差？”斑看着跑出家门的佐助说。
带土仔细想想：“不会。他们以为四代火影死了，死人是无法知道活人的生活的，所以鸣人的生活质量很差。佐助的哥哥还活着，手里面还抓着他们的把柄，他们一定会好好地对待我们仅剩在木叶的族人的。”
“是啊。四代火影死了，作为英雄的儿子生活的像是乞丐。宇智波鼬还活着，作为罪犯的弟弟生活的比在宇智波一族还要好……木叶真的是腐朽了……柱间，你看到了吗？你把性命搭上的村子，就是这样一个存在。”无声的呢喃在这宇智波族长的屋顶飘荡。
斑转过身对带土说：“把面具戴上。你要撑过这五年，是在撑不过了就找绝和琳来帮忙扮演原来的你。好了，你走吧。”
带土也不说话了，带着一身血污离开了屋顶。
斑看了一眼天上的圆月，最后跳进了脚下的房屋。轻车熟路的找到了浴室，将身上的血衣用业火烧了个干干净净，任凭身体在冷水下冲洗。血水从乌发中流下，斑只是闭眼等待。
直到从身上流下的水不带一丝的红色，斑才穿上了衣服。
那是从龙麟山带出来的黑色袍服，与浴衣相似却由于浴衣不同。
将腰带系紧，斑直接瞬身去了火影岩。
有些冰冷的夏日早风将斑的长发吹起，显得十分的飘逸。斑垂下眼帘，将目光放在了还未灭灯的那户人家，微微叹了口气：“大蛇丸，让你的手下多多注意这里吧，有什么情况让万蛇去龙麟山找我。”
对此，大蛇丸只能点头称是。
直到大蛇丸离开，斑还站在那里。
孤寂，唯一，似乎都无法形容那一道风景，他已经站在了木叶的最高处，将来他还会站在这个世界的最高处，可那些对于一个逐渐枯萎的心来说，又有什么用。
“孤家寡人吗？我的路……”声音随风飘散。
作者有话说
第32章 灭族之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