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斑之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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斑看着跟着他前往忍校的白毛，全身散发这慵懒的气息，但身上的黑暗又是那么的明显。暗叹，旗木家严谨的家风都被这个白毛败坏光了。
“怎么称呼？”斑开口道。
“旗木卡卡西，玉明先生可以称呼我卡卡西。”没被遮盖的死鱼眼看着斑说道。
斑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一路上都没有再说话，同样保持沉默的还有卡卡西。只不过一个目视前方，一个用若有若无的视线打量着对方。
到达鸣人所在的班级时，忍校还在上课。
于是，两人便站在门外，一个在那里冥想，一个在那里看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什么。谁也不干扰谁，除了气氛有些干冷之外，一切和谐。
直到下课铃打响，孩子们跑出教室，才将这异常和谐的气氛打破。
“是…玉明先生吗？是来接天楚的吧。”伊鲁卡走到教室门口便看到两名不速之客。
斑点了点头，走进了教室。
抬头便看见天楚那个小不点坐在一个蓝黑色短发的小姑娘的课桌上问前问后，而鸣人同样围着一个粉红头发的小姑娘嘘寒问暖。
至于其他人，斑同样扫视一遍，小团扇在装酷，小胖子在吃零食，旁边鹿丸在睡觉。
正常一点的孩子要么聚在一起说笑，要么去操场上玩耍，只有这几个这一届会成为忍者的异类，在做那些旁人不会做的事。
斑看了一眼天楚面前的小姑娘，白眼呢，是日向一族的人啊，真是会给自己找媳妇。抬起脚步往教室里面走。
对于那个可能会成为自己儿媳妇的日向小姑娘，斑表示毫无压力。
只要天楚能够斗得过日向一族的那群老不死，血统什么的，他还真看不重。
站在门口的伊鲁卡对于这位火影大人特批的三岁的旁听生的家长感到非常的好奇，但也仅限于好奇罢了。火影大人特别叮嘱的人，还是不要随便招惹的好。
斑不动声色的站在天楚小包子的背后，并且示意日向小姑娘不必声张，让天楚自己发现。
仅仅一分钟，感觉到不对劲的天楚僵硬的扭过了头。
斑报之一笑，便一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拉起小包子的衣领，甩像了教室门。
于是，在伊鲁卡还没有反应过来之时，天楚就已经悲催的将教室的门撞碎，扑到了卡卡西的怀里。
鸣人在这场闹剧结束之时才反应过来，立刻扑向斑，抱着斑的大腿对他的同学炫耀道“看到没？大叔可是最厉害的，要比你们说的那些人厉害多了。”
斑皱着眉低头对鸣人说：“鸣人，我们不是约法三章了吗？你不和同学炫耀，我也不拿别人和你对比。刚才你是在干什么？”
小狐狸立刻低头认错“大叔，我错了。”
斑伸手揉了揉鸣人的小脑袋，转过头对日向小姑娘说“天楚的皮很厚，所以你以后训练的时候可以让他陪练。”待小姑娘怯生生的点头之后接着说“我知道你叫日向雏田，所以，天楚以后在学校就拜托你了。”说完不给小姑娘拒绝的时间，拉着鸣人的小手向教师门口走去。
“老头子你怎么来了？不是说不管我在学校的生活吗？”天楚为了表示他的不满，不断地用她的小手拍打斑的腿。
斑看着天楚的无用功，开口道“我要带你去后山采药，认一下路。顺便来告诉你，我已经给你办了转校生的手续，大约一个月吧，你就能以插班生的身份进入鸣人的班级了。”
“怎么会这么好心，老头子，说实话，你有什么企图？”天楚一副我已经看懂你了的表情。
斑一愣，随即笑道“嗯，我是有目的的，我要你离开忍校三天，陪我这个老男人去那阴森的森林里面玩上两天~如何？”
那玩笑的语调让周围一干人等下意识的退后一步。
而天楚更甚，嘴里面念念有词道“太上老君，玉皇大帝，祖先啊，随便派个人吧，把这只妖孽收了吧。”
很可惜，那些人并没有听到天楚的祷告，下一秒他就被自己的亲爹再一次扔到了卡卡西的怀里。
当即，小包子的小宇宙就爆发了“哇——！你从小就欺负我！从学走路开始我走一步路就被你推倒一次，刚爬起来走几步又被你推到。好不容易可以跑了，你直接拉起我的领子把我扔到大街上！哇——我要把这些事都告诉娘亲！”小包子跳出卡卡西的怀抱，开始在地上各种撒泼打滚，卖萌秀下限。
用天楚的话来说，反正他是小孩子，那么有利的条件不用，当他是傻子吗？
可惜这一切都被天楚未来的媳妇看在眼里，以至于后来天楚一看见他媳妇就脸红。
只不过，平时无往不利的一招却因为今天选错的对手而失败。
“嗯，可以，前提是你还有命从后山回到家里。”说着拉着天楚的小胳膊，让他站起来。接着，再一次扔到了卡卡西的怀里“好了，旗木上忍我们可以出发了。鸣人……”
“到！”被点到名的小狐狸毫无畏惧的站了出来。
“我不在的这段时间里面，你要听小白的话。如果打架输了的话，可以请教焚来教你。他会在我不在的时候来指导你的修炼，照顾你的生活。”（注：焚是水门在锦衣卫里面的代号）斑认真的说。
小狐狸极其认真的点头：“大叔又不是不回来了，干嘛说的这么伤感嘛。”
斑只是转过身去对鸣人摆摆手，距离鸣人越来越远。
卡卡西将天楚抱在怀里，跟着一起走。
小狐狸就站在那里，他突然觉得自己正在失去什么，即使他现在有所动作，似乎也不会停止这种失去。
唯有让那时光永远静止，唯有让这世界停止运动，那种失去才会消失。
……
天楚坐在篝火旁，托着下巴看着两个大男人，一个利落的用折刀处理兔子，一个懒散的将路上扒到的土豆一个一个的扔到火堆里面，顺便再用火遁掌握一下火势。
实在没事要做的天楚，站起身伸伸懒腰，就没有形象的倒在身后的草地中，看天空上的星星。
斑把兔子在溪水里清洗一下，就架在火堆上烤，看到天楚的动作也没有说什么，只是看着篝火出了神。
直到天楚闻到糊味大声叫嚷，斑才回过神，可是兔子的一面已经糊了。
“滚！老子果然不能对你的厨艺抱希望！谁家烤肉只烤一面！你说！你是不是黑暗料理界派来的！专门来饿死我的！”天楚立刻跑过来接过斑的位置，将兔子翻转过来烤。
斑见自己的工作被夺走了，也没说什么，直达天楚把话说完，斑才开口：“那只兔子本来就是你的，我并没有什么义务要帮你烤。而且你也知道，我从来没有做过饭。”说完不等天楚的反应，脚步一顿，轻易地跃上了树枝，对还在吃着土豆晚餐的卡卡西说：“旗木上忍，今夜就让我一个人守夜吧。毕竟，以后就无暇在见这星空了。”斑说这话的时候目光是放在处理烤肉的天楚身上的。
卡卡西见这情况点了点头，表示是明白。迅速解决晚餐，拉上面罩就跳下树。在溪水边洗了洗手，处理身上的伤口，便找了个隐秘的地方休息了。
凉风习习，明月当空。斑倚在树干上，透过那斑驳的被层层叠盖的树叶来看那天上的圆月。
已经是十四号了，明天的这个时候便是他这个宇智波辉煌的缔造者，亲手拉上宇智波帷幕的时候了。千手，这算是我对你亏欠的债的偿还吧。拿一族来换一次木叶的毁灭，以及你的力量。
似乎是仰头的姿势太累了，斑低下头去看躺在树叶中睡觉的天楚。
你可不能让我失望呢，毕竟，你的表现还有能力，可是这次计划的关键一环呢。
风声呜呜，似是在斑的耳边倾诉。
……
一夜好梦，天亮才醒天楚告诉自己不能生气，生气的话就输了。
但是！谁能告诉他，为什么自己一觉醒来，会躺在一个男人怀里！而且这个男人还是自己立志要报仇的对象。
什么？什么仇？自然是自己不能走时逼着自己学，会走时又经常把自己推倒。好不容易长到了两岁，就被扔到了鸣人家里住，还要跟着他一起去上学。从出生到现在没喝过一口母乳不说，还从来没有被母亲抱过。
这些都是用血和泪筑成的辛酸史，都是无夜这个男人造成的，他是自己的“仇人”，自己怎么能被“仇人”抱进怀里！
报着自己不能躺在“仇人”怀里的信念的天楚，在睁眼的一瞬间便跳离了斑的怀抱。
但在跳离的那一瞬间，天楚小包子就后悔了。
此刻的他们正在高速运动中，一旦脱离斑的怀抱，那么他将从数十米高的树枝间掉下。虽说他能用自身的精神力勉强护体，但那种骨头错位，肌肉拉伤的感觉可是真真不好受。
就在天楚全身毛孔张开，准备好接受住这一次撞击时，突然感觉……诶？不疼！还挺软，捏一捏，嗯？是树叶！
耳边传来卡卡西的惊讶声“阴阳术竟能将木遁发挥到如此境界！”
天楚抬头去看站在树枝上的斑，用疑问的眼光盯着他。外人不知道，他这个当了几年的玉明族长可是十分清楚，阴阳术究竟能做到什么，做到什么境界。能够引发天地自然之力的配合是不错，但是，让自然之力充沛到配合自己攻击，能够让树木自动生长载自己移动，玉明一族没有这种记载。天楚相信，不光玉明一族没有，这世间没有任何一种阴阳术能够如此。除非是忍术！不对，忍术是需要结印的，而且……木遁的话，需要血继限界的存在，还有查克拉。
这一年来忍校的课程，天楚并不是白听的。什么，一岁的小孩子认字神马的全都交给无夜去应付不就好了嘛。
至于查克拉的训练，天楚表示自己并不热衷。虽说他对这种神奇的力量表示十分好奇，但他也知道，那种力量的锻炼会对他这副幼儿的身体有多么大的伤害。
虽说如此，但这并不代表他无法用精神力探知，对于他这种多于常人几倍的精神力，天楚表示他开发了许多好玩的东西。比如预知对方的行动，查看对方查克拉的波动，与对方的精神波动相连接间接的推动对方的情绪波动。
现在，天楚可以肯定的是，斑的身上并没有查克拉。而且斑的精神防御是他无法破除的，没有办法和他的精神力沟通，更不说是推动他的精神波动。
斑居高临下，俯视着躺在树叶上发呆的连写轮眼都出现了还不自知的天楚，不自觉的叹了口气，你说你这么呆，让我怎么放心把计划全部放在你身上。看来要把重心挪走一部分了，计划还是要改。
斑幽幽的看着卡卡西那没有惊讶的表情，在叹一口气，卡卡西果然是被火影告知了，以后的计划他也要插上一脚。心中比较之后，斑才开口：“旗木上忍，抱着天楚，我们要加快速度了，正午之前争取赶到。”斑拿出一块价值不菲的怀表，准确了下时间。
卡卡西瞥了一眼，留下了心。他记得这块表他曾经在田之国出任务的时候，在一位大人物身上看到，那个音忍村的创始人。据说那块表是田之国大名对那位其貌不扬的大人赠与的信物。那么，这个信物，是怎么被这位阴阳师拿到的呢？
对于卡卡西的留意，斑表示并不在意。毕竟一个人，在面对蚂蚁的注视时，做到无视是很正常的。况且，斑是有意这样做的。
路途在他们的沉默中度过。
直到未时五刻，他们才到达目的地，并不是因为斑和卡卡西的速度慢，而是在于天楚似乎对于那个地方有着本能的抗拒，不是说肚子饿，便是口渴。总之，为了减缓速度无所不用其极。
斑对于这种拖延战术并没有说什么，对他来说，给天楚准备的那个残缺的幻境看的越少越好，只有看不全，才可能更少的发现漏洞，才能在万花筒开眼的时候更有成功率。
如果让宇智波的那群人听见一个虚岁只有三岁的小孩子，要被斑逼迫着开万花筒，还不吓掉下巴。那可是万花筒，写轮眼的最高形态之一，三勾玉的进化版。现在的宇智波一族能够开到三勾玉的不过一二十人，而且皆居要职，没有一个人能再进一步。而且，在这个时候，正是缺少人手的关键时期，没有一个人敢去实验那个传说，再进一步固然是好。如若不进，那便是家族的罪人。
斑在做这个计划之前，已经有所考虑，刚出生就因为精神力而开启了写轮眼，一勾玉的写轮眼在这两年里被他训练成了三勾玉。如果不是因为计划已经不等人了，斑会让他再熟悉一下写轮眼，让他试着运用自己存在他体内的查克拉。
是的，计划已经不能再等了，所以斑才会选择今天离开，选择今天为天楚开眼，选择今天灭族。
谁知道，天楚竟然对开万花筒有预感，还有畏惧。
对此，斑也只能在心里摇头，但是计划还是会执行。不管天楚是愿还是不愿，斑都不会改变计划，至于这个速度。任其拖延也无妨。
而卡卡西这个不懂阴阳术的外人，根本就没有资格插手这件事。
于是这速度便在一个人有心，一个人不管，一个人不知情的情况下减缓了数倍。
下午三点，在原地修正完毕的斑开始了他的布置阵法之事。
卡卡西和天楚坐在一百米开外的树枝上，一个给自己的伤口上上药，一个开启三勾玉的写轮眼紧盯着斑的动作，将那动作，还有土地上的图案记在脑中。
卡卡西问过斑，设阵为什么不在木叶里面设？反而走了近一天一夜的路程，在这种地方设置阵法？
斑随口找了几个理由给他，一是这里自然之力充沛。卡卡西并没有仙人之术，不懂自然之力的充沛程度。二是他不想在木叶施术的时候被打断，毕竟，白在那里。
其实，真正的理由并不是上面的那两条，而是大蛇丸只能埋伏在这里了。
太远，会有来回巡视边境的巡逻队发现并赶过来救援，那么，斑的时间就没有多少了。
太近，火影就在木叶，而且今晚就是计划执行的日子，大蛇丸是想找死，还是真的想找死啊，才会将偷袭地点放在靠近木叶的地方。
大蛇丸清楚的知道，自己没有被老师痛下杀手的真正原因，并不是顾念师生之情，而是他还没有对木叶造成太大的伤害。一旦他选择今夜跑到木叶附近，那么为了木叶的和平，他那个总是村民们乐呵呵的师父，可是真的会痛下杀手的。他可不想早死，所以才把地方设在了这等不远不近之地。
蛇叔表示，对于卡卡西这名精英上忍，他还真看不在心上。而且那颗写轮眼他也表示没有多大的兴趣，宇智波一族就在眼前，谁还在意这等残次品。虽说那只带土的右眼拥有的是空间忍术，但手中有着完整版的飞雷神的蛇叔已经对那种东西了解的足够全面。毕竟，空间忍术只是一种忍术。
等到斑把阵法完成已经过去了一个时辰，现在已经是下午五点。距离月亮升起还有一个时辰，一切都已经准备就绪。
“旗木上忍。”斑拄着一根暂时作为手杖的树枝，从阵法中心缓缓走出，看起来无比虚弱“麻烦您把天楚抱下来吧。”苍白的脸色，不断从额头流下来的冷汗，急促的呼吸，纷纷预示着斑此刻的虚弱体质。
卡卡西看着斑此刻的模样，久伤成医的他自然知道那副模样不是装的，但不是阴阳师的他并不能有所帮助，只能按照斑的吩咐把天楚抱下来。
一到地面，小包子就跑到斑的身边，抱住他的小腿紧张道：“无夜，你没事吧？”语气之中的紧张显而易见。
无论他嘴上多么的埋怨，但都无法改变他们是血缘最近的亲人。
斑抿着嘴摇摇头，其实他也没有想到布置一个六级幻灵阵，居然会让已经融灵的他将体内的太以挥霍一空，他已经很多年没有出现力竭到如此的情况了。
不过，这种感觉还真是让人怀念啊。
回过神，斑拍了拍天楚的小肩膀“去吧，到阵中心去。是时候让你去背负玉明一族了。”“强行”开启写轮眼与天楚对视，让他在自己的暗示中走向阵中心。
“玉明先生……”卡卡西欲言又止。
斑将写轮眼收回，扶着一旁的树干缓缓坐下恢复体力“旗木上忍不必如此，我的时间不多了，教不了天楚了。而无昼……他已经被仇恨蒙蔽，不会喜欢这种隐居式的生活。当然，如果有一天，他腻味了，或许会来木叶找白。所以，玉明一族的耻辱必须刻在天楚的脑子里。唯有此法，天楚才会真正的成长。希望……他还能见我最后一面吧。”
语气中的失落让卡卡西不由自主的想要宽慰，却又因为不知从何开口而闭嘴。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天色越来越暗，而林间却起了一层薄雾，除了远处的地方有些朦胧，近处并不影响视野。
卡卡西升起了一堆火来驱散黑暗，而斑为了表示自己的焦急，则将自己的目光放在那块怀表上。
突然，斑合上了表盖，将其递到卡卡西的面前。
“这是什么意思？”卡卡西不解。
“我恐怕看不到天楚了。麻烦旗木上忍帮我转交吧。”
“还是再等等吧，天楚一定能够见到您的最后一面。”卡卡西宽慰道，没有接下。
斑也不强求，将怀表握紧“希望吧。”
好一会儿，卡卡西才开口问道：“那块表有什么故事吗？”
“不，没有什么故事，只是……”
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一道沙哑之声接了过去“只不过是那个忍者流下来的罢了。”
“天楚，你来了。”斑的声音里面有着掩饰不住的喜悦。
可是，变故就在这一刻发生！
一条五六米长的大蛇不知从何处蹿出，将斑卷走，游到了密林深处。
余下的两个人还在震惊当中，天楚最先清醒，马上就要追赶，却被卡卡西拉住了右臂“你就不要过去了……”去了也是帮倒忙。
可是卡卡西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天楚甩掉了手臂，从手上传来的力量，让仅仅结痂的伤口裂开，让卡卡西后退了好几步，才将身子稳定。抬头，就看见天楚已经跑进了树林里。
卡卡西皱着眉头看衣服上浸透了的红色，是在那个阵法中发生了什么吗？力量、速度、敏捷度、还有……卡卡西拉开了护额，露出左眼的写轮眼——查克拉！那个虚岁只有三岁的天楚，仅仅进了一次那个阵法，便有了查克拉，而且那个量，已经和自己差不多持平，并且还在不断增加中。
玉明无夜，你到底是个怎么样的阴阳师？你究竟对我们隐瞒了什么！卡卡西不顾自己裂开的伤口，观察着地上被拖行的痕迹，跟了上去。
等到他们找到斑的时候，却是晚了一步。
周围十余米的大树被拦腰打断，横七竖八的躺了一地。红色的血迹这边洒了一滩，那边流了一地，散发着的血腥气，再加上周围的景色堪比一个小型的战场。
到了此地，卡卡西和天楚的脚步也慢了下来，且小心的警戒着，生怕再有什么出人意料的东西出现。
跳过一棵有一人高的大树树干，两人也就放下了心。因为那条大蛇的尸体正躺在那里，一动不动。停止流动的血液，被挖出来的，丢在地上的蛇胆，说明这条大蛇已经死了一阵子了。
但，当他们看到熟悉的布料时，心立刻提到了嗓子眼，拨开遮挡视线的树枝，看到那个场景，两人的瞳孔不由的张大，但又不由得松了一口气，仅仅是一条腿，还好不是他们所想的那一个。
在他们抬头的那一刻。心又提了起来。
破碎的衣衫，遍布全身的或细小或粗大的伤口，残缺的右腿，不断流出的鲜血，一下子便染红了天楚的双眼。
“啊——”天楚抱着头跪在了地上，不断的颤抖昭示着天楚心中的痛苦。
卡卡西并没有阻止，这个时候让天楚发泄一下也好。
想起三代的吩咐，卡卡西抿着嘴迟疑一下，还是抬脚想躺在那里的那具“尸体”走去。
“卡卡西……”刚蹲下身子，准备抽取血样的卡卡西，因为一句轻微的，几乎听不见的话而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斑睁开完整的右眼，一片猩红没有任何杂色，俊秀的脸上因为那些细小的伤口还有凌乱的发而显得格外狼狈，但身上的那种淡然的气息却因此更加显现“去帮我……把天楚叫过来……”
因为周遭的寂静，虽说斑的声音微不可闻，但在天楚刚刚开发的，高于普通人三倍的听力听来，还算是十分清晰的，即使他们之间有着十几米的距离。
不等卡卡西去喊，天楚就已经捂住没有被发丝遮盖的右眼，连滚带爬的跪在了斑的身边。
斑缓缓伸出颤抖的左臂，将天楚遮住左眼的发丝拨开，一个和带土的万花筒相似的图案——黑色的漩涡图纹出现在天楚的写轮眼中，那时万花筒，属于玉明天楚，不，属于宇智波天楚的万花筒写轮眼。将天楚遮住右眼的手掌拿下，其中的图纹还在旋转，但那个图案已经成型。仔细看的话，那双写轮眼像是轮回眼的图案中多了一枚四角手里剑的图案“没事，今日…本就是我的身死之日……那个男人，只是……拿回了属于他的东西……”
“男人？刚才这里有人吗？”卡卡西急忙用写轮眼扫视四周。
“走了，带着我的命……和上一代的…恩怨，离开了。”斑的声音慢慢低了下去，虽说本来就不大。红色的眸子也渐渐黯淡，在黑色与红色之间转换。
豆大的泪珠从天楚的双眼中流出“是我的错！是我不够强！是我不够快！是我拖累了你！无夜你不要死！不要死好不好！”天楚稚嫩的声音在此时带着哭腔，显得有些沙哑：“我去把你的腿拿过来好不好？白还在等着你，还有小九和鸣人，大叔，阿姨，他们都在等我们回去！”说着跑过去抱着斑的腿跑了回来。
但等待他的，却是残酷的事实。
月光从树叶儿的缝隙中倾斜，使得斑原本就苍白的脸色，更显透明。原本猩红的如红宝石一般的眸子如今却似墨一般黑，再无光彩可言“要好好……照顾白，不要……让她升起。卡卡西，天楚……就拜托你了……要”声音戛然而止，话还未完斑便已经全身透明化，消失在这片森林之中。
作者有话说
第31章 斑之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