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鬼OOXX》LSC

28、CHAPTER 5

　　「我怎么可能会因为你小小的剑式跟晶种的法术就受伤呢。」伊贝瑞拉嚣狂的笑着：「你是垃圾，所有、一切都是垃圾！」

　　「垃圾并不只局限在骂人，」幻文收敛心神，感觉到刚刚不过都是幻觉后淡淡的叹气：「也是一种象征。」

　　「哦？」伊贝瑞拉操纵仆人挡在面前，无趣的看着他：「我没兴趣知道你的答案。」

　　幻文剑轻轻一动，闇剑伤人绕开无辜者，直取伊贝瑞拉。

　　「别忘记这个人也是无辜的，哼哼……」

　　「垃圾是一种生活上的艺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幻文的手指轻轻挑起，银梦猛然脱手：「垃圾只要求最低程度的生活，但如果这种生存环境都没有的话……」

　　他的声音高高扬起：「属于垃圾的报复，是种见证──伊贝瑞拉。」

　　银梦剑柄敲击在伊贝瑞拉所控制的十二号仆人额上，伊贝瑞拉抬起头，血色的瞳孔写着的是满满的喜悦：「想敲昏我，这是没用的。」

　　抬头一瞬，幻文冷冷的直视她的眼，双眼的纠缠是属于一方的结束。

　　跟印象相同的女子在十二号的眼里蠕动，一切的疯狂源于她，结束的也该是她。

　　「你以为我会和你眼对眼吗？哈哈哈哈，我刚刚出门时先测过字了，本日不遗憾人大眼瞪小眼，更何况青痕的弟弟，你根本入不了我的眼！」伊贝瑞拉疯狂的笑着，充满自得。

　　「格蓝弗，喊她的名字诅咒她。」幻文面无表情的回头看向一直如影随形跟在他身边的魔鬼。

　　幻文的闇气现在还很弱，还没有恢复到能念名字就可以杀人的程度。

　　「不要。」格蓝弗难得的拒绝了幻文。

　　「啊？」

　　「你从开始到现在还没听过我念出哪个人的名字吧。」

　　幻文思索了一会儿，点点头。

　　见幻文点头却又困惑的眼神，格蓝弗无奈的开口：「从无间之皇口中喊出的名字，都必须要有相衬的能力。」

　　「……」

　　「你觉得她有吗？」

　　幻文沉默了，因为很明显是没有。

　　叹了一口气，格蓝弗揉着他的头发，转头命令：「虹雪。」

　　「念那种人的名字我会减寿二十年！」虹雪满脸厌恶的说。

　　对魔鬼趋近于永恒的寿命而论，二十年其实不算什么。

　　「特浮。」

　　「陛下我不要啊我不要！」特浮猛然转身抱住蓝酒儿把人挡在前面：「你都命令虹雪了就要她遵从啊，不要叫我啦！我很垃圾、我不想念这个名字！晚上会做恶梦啊！」

　　「很可惜，」格蓝弗一脸遗憾的看着他：「虹雪的父亲在，我不敢强迫。」

　　「我好歹也是无间第三，你就这样杀鸡用牛刀！」

　　「……但你是垃圾。」

　　特浮一脸悲壮的看着仆人十二号，无奈的念出伊贝瑞拉的名，意料中的是一声无止尽的惨叫，他秉持着人在怀里不得不顾的心情替蓝酒儿捂好耳朵，自己则默默的承受足以穿破耳膜动人心弦的凄厉叫喊。

　　抱怀不同心情但在做类似事情的格蓝弗则聪明许多，先用下巴将幻文身体压低，大腿夹紧幻文紧贴他的腰间，手肘塞住幻文的耳朵手掌按住自己的，这样才能两个人都顾到。

　　夹杂咒骂的惨嚎不知持续了多久，控制解除的仆人一个一个倒下，又一个一个被尖叫声吵醒，最后又一个一个的昏死。

　　异教的气息渐渐散去后，众人纷纷放开紧压耳朵的双手，松了一口气。

　　特浮闷闷不乐的看着格蓝弗，眼中尽是说不出的苦：「陛下，你当初真的应该当垃圾的。」

　　竟然因为虹雪骨灰级的爸爸在就取消命令，把目标转向他，这不是垃圾是什么？

　　＊

　　「哈哈，这个姿势好！」虹雪向格蓝弗竖起大拇指：「陛下，这是我从以前到现在看到你最主动的姿势了！」

　　「谢谢夸奖。」格蓝弗露出阴冷的笑容，将手搭在幻文的肩上，脚一点都没有松掉的意思。

　　「幻文……你们已经是这种关系了吗？」青痕瞪着格蓝弗，沉痛的说：「你答应哥哥有对象要先带回来给哥哥看，结果你们已经发展到这个阶段了……就算哥哥看不顺眼他想要拆散你们也做不到。」

　　「啊，什么东西？」幻文一愣，他大概知道青痕是在说什么，但那个阶段是什么意思，他们之间应该是什么都没有吧！

　　「少爷、姿势、姿势！」伊凡提醒着他。

　　「嗯？姿势有怎样吗……格蓝弗你下巴拿开，我背会痒。」幻文左右扭动，将格蓝弗的手脚都甩开：「这样就好了吧。」

　　蓝酒儿诡异的看着他：「刚刚的姿势将永存我心中，我从来没想过两名男性肢体交缠也能够这么和谐──」

　　「肢体交缠？」幻文头痛了一下：「蓝酒儿拜托你，用委婉一点的形容词……听到你说这四个字我都快吐了。」

　　「唉呀呀，喜酒在即，却又喝不得。」灰休摇头看向格蓝弗，神情慈祥悲悯眼神却又明显嘲讽：「格蓝弗小子，还不来拜见一下我们『少爷』的兄长？」

　　青痕默默的看着他，再看看所有人，刚刚的情形让他发现了很多事情。

　　本来没有特别注意，现在青痕才发现在有高斯修道院的时候，他看过格蓝弗。

　　很久不见的格蓝弗是魔鬼、那个黑色短发的特浮是魔鬼，照刚刚他们对话中推断，虹雪也是魔鬼……那她的父亲灰休自然也是……

　　幻痕什么时候变成魔鬼窟了？

　　「你们都是魔鬼……」青痕有些无力的说：「幻文，你们在一起多久了？」

　　「噗。」幻文听见这种问题直接倒地，再度摔在梨子身上。

　　「汪呜～」

　　「哥哥，你吃错药了……」他有气无力的回答：「我们没有在一起……」

　　「啊啊，我还以为幻文会连『在一起』都不知道是在指什么呢！」虹雪一脸可惜，「一定是别人的记忆让他开窍。」

　　「这样少了很多乐趣。」灰休点点头，又无趣的摇头。

　　「没有在一起连这种姿势都敢出来，」青痕森然看着幻文：「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没节操！」

　　「我觉得我好冤枉。」幻文缓慢的爬起，闻着梨子的味道，整个人恍恍惚惚，陷入了自己的意识中。

　　梨子的味道……为什么跟哥哥这么像……带有光明，却又有异教的气息……

　　「幻文、幻文、幻文……」

　　再让他想一下，有什么东西好像要出来了

　　「幻文！」

　　幻文觉得头部被用力巴了一下，猛然回神：「谁，谁打我！」

　　青痕面无表情的站在他面前：「不要恍神，不要逃避我的问题！」

　　「我在想事情。」幻文皱着眉头，好不容易就要有头绪的事情就这样被打断，感觉很糟。

　　「我在教育你。」青痕的表情变得很诡异，「弟弟，你真的变了。」

　　「喔……啊？」突然轻柔的语气，让幻文一呆，抬头注视着青痕。

　　「这次醒来，你跟以前真的差太多了，我本来以为只是个性变得比较坚强，没想到心性也变邪恶。」

　　「……」

　　「伊凡，你一点办法也没有吗？」青痕将头转向一直以来不断帮他的管家：「你是天使，应该可以管教他。」

　　「呃，老大……你什么时候发现的？」伊凡一凛，他从来没跟青痕说过自己是天使，甚至法术也只有前几天施展过这么一次。

　　「认识这么久，一个你一个东靑常常在我背后偷偷摸摸……怎么可能不知道？」青痕苦笑一声：「你当我真的这么好骗啊。」

　　「……」

　　「而且我也知道我弟弟在你们心中好像非常重要，才一直没有戳破……但是我这次是真的忍不住了，」青痕神情变得很严肃认真：「他到底是出了什么问题？」

　　「哥哥……」幻文无奈的叹气：「你不要把我说得有隐疾──」

　　「少爷这里有问题。」伊凡迅速的接口，指指脑袋，又继续说：「连带现在整个身体都有毛病。」

　　「伊凡，你才有病！」

　　「那怎么办？」青痕冷漠的表情上浮现一丝忧愁。

　　伊凡不理会幻文，径自问着青痕：「老大，如果可以的话，我想带少爷离开一阵子。」

　　「你要带他去哪里？」

　　「你想带我去哪里？」

　　兄弟两异口同声的问，表情都是非常困惑。

　　「我家，天之领域。」伊凡的身后，柔和的光芒渐渐升起，三双米白色的羽翼扬起，他笑得爽朗又温和，随着翅膀拍动，倒在地上的仆人们一个一个站起，一脸迷惘。

　　「我怎么会躺在这里？」

　　「我记得刚刚明明就在厨房煮午餐，还有准备少爷最爱吃的蛋糕。」另一个仆人看看手里还握着的菜刀，猛然吓一跳：「哇，还有血啊！」

　　「十九号你刀别乱挥，本来上面是牛血待会就要染上人命啦！」他旁边的人迅速的闪开菜刀攻击范围大喊。

　　「停。」伊凡在仆人眼神飘来前收起翅膀，他的声音彷佛有种安宁暂定的作用，不多时还在惊恐状态的仆人们一个一个恢复正常，步入一天的轨道。

　　「走了走了，去弄午餐弄蛋糕。」

　　「听说今天第一百二十二号求婚者上门，又被老大拒绝了。」

　　「不不不，今天算是一号求婚者。」十二号摇摇手指头，一脸神秘的说：「今天的对象是幻文少爷喔……」

　　「……」

　　渐去渐远的仆人们说着让幻文错愕的事情。

　　啊，他身价上升啦？

　　「……你带他走吧，伊凡。」青痕挥着手，神情有说不出的疲惫。

　　「谢谢你，老大。」伊凡向他鞠了一躬，转身面向幻文：「跟我回天之领域。」

　　「哥哥你竟然就这样答应让我独自出远门，一点都没有要跟的意思！」幻文显得惊愕又怀疑，这个人真的是哥哥吗？有没有被谁附身！

　　「我也要去！」蓝酒儿抓住伊凡的手臂，「我想去见识天使的大本营，你应该会使用传送阵吧。」

　　伊凡看了她一眼，不着痕迹的甩开她，一脸歉然：「不好意思，走路就可以到了。」

　　「啊？」

　　「我家就在隔壁而已。」

　　＊

　　蓝酒儿睁大眼睛看着幻痕商行旁一间毫不起眼的小木屋，目测面积三平方公尺，高度一层楼，估计塞一张床一张桌子一面镜子就满了，就算只住一个人感觉也有点克难。

　　「你在开玩笑吧，这是储物库还差不多。」

　　伊凡轻笑一声，「我看起来像在开玩笑吗？魔鬼最好小心，里面光明气息很重。」

　　说罢，他打开房门，尽管没有意料中的刺目光芒，特浮还是后退一步：「我想我还是别进去了。」

　　「汪。」梨子一直跟着他们，小屋门打开后牠立刻摇着尾巴兴奋的冲进去。

　　梨子进去后，伊凡也马上跟进，再来是蓝酒儿、格蓝弗、幻文，最后是灰休。

　　「你不进来？」灰休回头皱眉问着女儿：「这点气息你绝对受得了。」

　　「不、不是这个问题，」虹雪摇摇头：「我回去陪幻文的哥哥。」

　　「嗯，也好。你就跟这个垃圾一起回去。」灰休略一思索，马上知道女儿的顾忌，为了防止下一个异教徒入侵，这样比较保险。

　　「灰休先生，我是特浮，无间综合排行榜上第三的垃圾贵族，也算是幻文半个弟子，你不要这么瞧不起我嘛！」特浮话才说完，门就当着自己的面前关起，他的鼻子猛然一呛：「咳、咳，讨厌的味道。」

　　门的另外一边，是一个很宽敞的空间，六角形的大厅，每一边都有一扇门。

　　「好久没回天之领域了……」幻文有些怀念的打量四周：「盛世不再了，这里只剩这点大小。」

　　灰休冷漠的看着他，心中暗想着：「『回』到天之领域，幻文你……」

　　「外面看起来小小的，想不到里面这么大……原来是不同次元。」蓝酒儿东敲敲、西摸摸，满怀希望的说：「我也想住这里。」

　　「这是不可能的，这里只有天使才能住……什么声音？」幻文说到一半，就听见脚步声砰砰砰砰，还有熟悉的惨叫。

　　「喂喂喂喂喂，你堂堂天使不要乱来，你滚开你滚开你滚开你这个卑鄙下流的□□天使！」

　　「哥……哥哥？」蓝酒儿侧着头听声音，不禁一愣。

　　一扇门猛然被打开，衣冠不整的少年冲出来，看见有人马上欢呼：「伊凡管家，酒儿！」

　　「蓝宁。」看见蓝宁，幻文就不自觉的想到当初那名爱上蓝宁大腿的中年书生，而世界就是有这么巧的事情。

　　黑色眼罩遮住左眼，橘色的长发随着奔跑而舞动，端正的五官完全看不出跟□□有关，更别说是他背后的六翼代表的意义。

　　看起来年轻了十岁，但幻文还是轻而易举的认出他：「书生大叔，你变了好多，没想到你也是天使！」

　　蓝宁如小羊躲进时钟一样闪身至妹妹身后，怒骂：「他算什么天使！」

　　「老柯，你别把他逼太紧。」伊凡伸手架住比大野狼更像大野狼的柯士，神情有些无奈：「请有点耐心。」

　　「小伊，我的耐心快被磨光了。」柯士忧郁的摸头，这个问题让他困扰很久：「先爱到的真的会比较惨吗？」

　　「啊，这是当然的……老柯，」伊凡笑得很爽朗：「东靑追了二十几年也没还到手，但他还是很有耐心的等待，我相信你也可以的。」

　　「唉呀，小弟我年纪才四万出头，跟你们两个加倍再加倍不能比啦。」柯士叹了一声，垂下肩膀：「好吧，亲爱的王子殿下，今天我就算了。」

　　蓝宁警戒的看着他：「那明天呢？」

　　「明天，明天当然继续。」柯士把脸埋在手掌，再度露脸时，严肃冷静的表情完全看不出来他在上一秒还像个爱情苦手一样求爱不成。

　　见柯士转身欲回房间，伊凡拉住他，另一只手按向幻文的肩膀：「柯士，虽然你已经知道了，但我还是再说一次，他就是我跟你说过的那个幻文；幻文，除了我跟东靑，柯士也是仅存的天使之一，」他顿了顿，「天之领域现在只有住我们三个。」

　　「啊，那们怎么会有六扇？扣掉一扇是出入用，另外五扇每扇后面都象征一位天使的居处吧。」幻文侧着头，见到伊凡闪烁的眼神他突然明白：「我跟哥哥的吗？」

　　他这时说的哥哥不是青痕，而是记忆深处的那个人。

　　「是啊……为了他，」伊凡沉默一会儿，「我相信他总有一天会回来。」

　　「果然我只是顺便，完全不是为了我。」幻文悠哉的说，

　　「我知道，」柯士打量着幻文，眼神闪过困惑：「但上次见到的时候不是已经有光明的气息了，现在怎么又一身连自保都不太行的闇气。」

　　「因为我把随身的项链拆下来了。」幻文露出浅浅的笑容，「柯士大叔，原来你也是天使……真的看不出来。」

　　「是啊，大家都说看不出来。」柯士对幻文有些怀疑的语气不以为忤，认真的说：「好像是因为我长得比较严肃──」

　　「是因为你说话的表情和内容太过□□！」蓝宁接口骂。

　　「还好吧，我只是原始了一点──」

　　「可能真的要改进。」伊凡评了一句，突然一阵心跳，不禁看向四周，有些迟疑：「什么东西？」

　　「什么什么东西？」柯士问。

　　「你们有没有闻到一个奇妙的味道……」

　　「我现在只感觉的到光明的气息。」格蓝弗淡淡的说：「其他只要不是太强烈的气味都被盖住了。」

　　灰休点点头：「天使的味道太霸道了。」

　　「霸道？如果在无间魔鬼的聚集地，黑暗的气息一定更可怕。」伊凡没好气的顶了一句，随即看向幻文：「你有感觉到什么吗？」

　　「你问我，从在家里我就一直闻到异教的气息，可能是被追了好多次有点幻觉吧……」幻文不确定的感觉着：「不过梨子的狗味真的有点重。」

　　「我早就想问了，为什么一只狗也要跟过来，她是天之领域的宠物吗？」蓝酒儿盯着梨子，忍不住赞美：「雪白又柔顺的长毛，壮硕的身体，大大的眼睛好像还听得懂人话，真希望王宫也养一只。」

　　「我倒觉得她的眼睛蓝到我有点怕。」幻文沉思一会儿，「伊凡，我小时候……我说青痕的弟弟小时候真的常常骑在梨子背上玩？」

　　「当然是假的。」伊凡笑了一声，「如果你小时候就能骑狗，长大为什么不会骑马？」

　　「喔，说的也是啦……」

　　「我有问题要问你，幻文。」伊凡凝视着他，正要开口，幻文立刻挥手喊停。

　　「你想要问我为什么『青痕的弟弟』跟『大天使的弟弟』长得一模一样，温和的个性虽然懦弱了一点，但非常的像天使。就在你以为青痕的弟弟就是大天使的弟弟后，又突然冒出一个魔鬼，有同一张脸同一个名字，个性跟你印象所知『大天使的弟弟』更为相近？」

　　「差不多……」伊凡静静的注视着幻文：「这个问题困扰我很久。」

　　「幻文，你是大天使的弟弟？」灰休冷冷的开口，语气有些冰寒。

　　「……是，没错。你不要用这种眼神看我，我前一阵子才被逼着想起来。」幻文眨眨眼，对灰休隐隐流出的杀气不以为意：「我知道你对大战时的魔鬼领导者抱有强烈的敬意，对我这个魔鬼不像魔鬼的家伙有点感冒，之前看在我是魔鬼的面子上就算了，现在突然知道我以前是天使，就想把我做掉。」

　　「你很清楚嘛，哼。」

　　「我当然清楚，因为无间有很多人对我这个魔鬼不屑一顾，嗯……其实天之领域的天使也不太搭理我啦，所有人……所有天使对我的礼貌全部都建立在我是大天使的弟弟上，几万年前从来没有天使教过我名字呢，所有人都叫我『大天使的弟弟』。」幻文耸肩，显得毫不在意，

　　「喔，你的个性还真是从天使一路贯彻到魔鬼都没变过。」灰休神色稍缓，冷淡的刺着。

　　「是啊，只有最近当人类的时候有稍微──什么声音！」

　　「异教的气息……」强烈到连天之领域的光明都盖不住。

　　「从这里开始，到这里为止。」

　　「啊哈，我就一直觉得梨子的狗味有点重，伊凡……她一点都不友善！」幻文哼了一声：「千万别跟我说你是看她眼睛跟大天使一样才养她！」

　　开口的，是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