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鬼OOXX》LSC

27、CHAPTER 4

　　「哥哥，我回来了。」幻文踏入幻痕商行，正巧遇见要出门办事的青痕。

　　青痕看见幻文，要踏入门坎的脚一僵，缓缓缩回，静静凝视，良久以后才点头：「你回来了。」

　　幻文头微侧，这跟他想象中的不太一样，青痕应该要用掩饰不住的颤抖语气说「真的是你吗」、「你终于回来了」等等，不应该是用这么平凡到有点咬牙切齿的态度。但再见到在青痕身后的伊凡不断打着手势后，略一思考就知道原因。

　　「生气？」睁大眼睛，露出无辜的表情，幻文小心翼翼的询问。

　　「你还知道我生气。」青痕冷冷的表情终于流出关心，「听说你被奥尔的公主弄得要死不活，要不是灰休一再保证伊凡送你离开去找东靑时你还活着，我马上就要替你准备丧礼。」

　　「呃……」幻文还以为青痕就要率领幻痕发动不卖东西给奥尔的攻势。

　　「青痕先生言重了，小妹哪来的能力将令弟弄得要死不活欲仙欲斯──啊好痛，幻文你踩我！」蓝酒儿话才说一半，猛然捧起左脚单脚跳着大声呼痛。

　　「成语不要乱用。」幻文瞪她一眼，淡淡的说。

　　「公主？」斜眼看向蓝酒儿，青痕眼神透出寒芒。

　　「是……是啊，我就是公主。」蓝酒儿被青痕看得有些不好意思，却又知道他在怪之前自己伤了幻文，连忙道歉：「对不起，小妹年轻不懂事，差点犯下不可饶恕的大错……现在不会做傻事了啦，你、你要相信我啊，虽然看这情形我已经做不到你弟媳，」顿了顿，她谨慎的看了格蓝弗一眼，突然有些困窘：「但我们现在是朋友、朋友啦！幻文你说是不是？」

　　「不是。」幻文立刻否认。

　　「真无情，当个朋友又不会少一块肉，有多少人想要本公主的青睐，就只有你不领情……」

　　就在蓝酒儿唠唠叨叨，格蓝弗注意到她的手似乎有不该有的动作，嘴一努，特浮立即会意，伸手抓住蓝酒儿不规矩的右手。

　　「他头发乱了，我只是想帮他拨。」

　　「我来就可以了。」格蓝弗冷哼一声，正要替幻文将被风吹乱的秀发梳好，却见幻文自己把头甩了甩，不让自己有所机会。

　　「……」

　　青痕眉毛一挑，对他们相处的情形突感疑问，却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淡淡的说：「幻文，我把灰休留下来……至于你身边这个人待会再和我解释。」

　　「啊？」解释什么？

　　青痕又迈开步伐，在经过幻文时，轻抚着他的脸颊，轻声说：「脸色很差、瘦了……这么大了要懂得照顾自己，不然有一天哥哥不在了你要怎么办。」

　　「啥？」幻文愣愣的看着青痕的背影，满脸困惑，但后面突然有阵压力袭来，他还来不及多想就被扑倒。

　　「汪、汪。」雪色大狗扑倒幻文，舌头在他脸上用力的舔着。

　　「少爷，梨子很想你喔。」伊凡看似爽朗的笑着，却又让幻文不自觉的胆寒。

　　那笑声彷佛在说：「你还真的用魔鬼的方法疗伤啊……哼！」

　　幻文站起后，肩膀微缩，随即挺直，他可是堂堂垃圾魔鬼，不用这么便利的方法用什么，吸收天使信仰的力量吗？

　　不过梨子好友善，眼睛也清澈许多，是因为他恢复魔鬼之身所以不再疑东疑西吗？幻文心想。

　　格蓝弗冷冷的注视着那条狗。

　　「犯不着跟狗狗吃醋吧，小鬼。」灰休露出蜡黄的牙齿，嘲笑着：「堂堂无间皇，心胸还真狭小。」

　　大厅上仆人一概净空，现在只剩伊凡、灰休、虹雪、梨子，以及幻文他们三人。

　　「哼。」格蓝弗撇过头，打量着四周，缓缓开口：「你知道了？」

　　「知道、当然知道，从幻文被光系法术伤到前就发现了，那个脚步我怎么可能会认不出来呢……幻文，你说是吧？」灰休勾起一抹冷笑：「我差点都要被骗了……你现在的闇气回来了不少，但还是弱得跟渣一样！」

　　「灰休，好久不见。」幻文泰然自若的打招呼，笑了笑：「其实我也差点以为自己是人类……一切要怪伊凡，他是最一开始骗我的那个。」

　　「蓝酒儿，特浮你也在呀……怎么一堆电灯泡在身边……」虹雪嘀咕了几声，打量他们，突然询问：「格蓝弗陛下，你告白了没？」

　　同样是变态，虹雪隐约感觉得出格蓝弗现在的心情很复杂，对幻文是想碰又不敢碰，那到底是碰过没？

　　格蓝弗无奈的表情一闪而过，随即一脸沉静：「不算有。」

　　虹雪才刚露出失望的神色，伊凡哼了一声：「不算有？还没有就先亲？格蓝弗，魔鬼果然很没节操。」

　　「喔喔，接吻了是吧！」虹雪竖起大拇指：「那你干嘛要露出一脸无奈？幻文哪哪，你老实说，被吻的感觉怎样，有没有心动？」

　　「没有。」幻文面无表情的说：「我不知道你们变态最近是怎么搞的，一个比一个像败类。」

　　「……」

　　蓝酒儿偷偷拉着特浮的袖子：「欸，这群人该不会全都是魔鬼吧？」

　　幻痕商行是魔鬼窟啊！

　　特浮微微一愣，眼光四射才发现这里的魔鬼密度好像高了点，他把注意力放在伊凡身上，显得有些迟疑：「我们都是魔鬼没错，除了这个管家……但好像也不是人类。」

　　「我是天使。」伊凡淡淡的说，看向蓝酒儿：「公主殿下一次见到四个魔鬼两名天使，有没有大开眼界？」

　　「有啊！千载难逢的机会呢！只是魔鬼跟天使经过伪装后跟人类根本没有差别，气氛和乐融融……等等，你刚刚说四个魔鬼两个天使？明明就是五个魔鬼一个天使啊！」蓝酒儿伸出手指困惑的数着：「魔鬼：格蓝弗、灰休、小特、虹雪、幻文──」

　　「好了，蓝酒儿，伊凡认为我是天使。」幻文打了呵欠，无奈的说：「伊凡你真的很龟毛，我都已经是垃圾魔鬼了你还硬是要说我是天使……」

　　「事实如此。」伊凡抿着嘴唇：「如果你不是天使，那现在世界仅存的天使就只剩三个，你忍心看我们天之领域逐渐衰弱下去？」

　　「都有魔鬼在帮你们传教了嘛～」幻文侧着头想着，「你们怎么不生几胎壮大一下？」

　　「仅存的天使青一色都是男性。」

　　「啊，天使绝种定了。」蓝酒儿夸张的喊着：「难怪天之领域越来越少人信！」

　　伊凡对蓝酒儿毫不掩饰的语气感到不爽，两人开始针锋相对。

　　幻文强迫自己不要去听这么无聊的口舌之争，在心中想着，青痕要他解释什么？

　　＊

　　「青痕临走前，是要我解释什么？」

　　幻文喃喃的问，还有，他实在不懂最后面说「如果哥哥不在怎么办」是指什么？

　　眼神一样宠溺，动作一样把他当婴儿，这样子的青痕怎么可能会对幻文放手？

　　「你不知道青痕要你解释什么？」虹雪森然的看着幻文：「你看来陛下对你的手段太温柔了！」

　　「啊，格蓝弗跟温柔有关系，你在开玩笑？」幻文侧着头跟虹雪确认着。

　　虹雪差点吐血，「格蓝弗陛下看你的眼神是什么，你都没注意过？」

　　「□□。」幻文看了格蓝弗一眼，刻意忽略另一个比较感性的答案，下了这个评语，皱起眉头：「哥哥要问我为什么要带□□回家？这又不是我愿意的。」

　　「我不是□□。」格蓝弗哭笑不得的已经重申很多次的论调：「不要贬低我，□□是败类那边出产的。」

　　「哼哼，幻文说了算。」伊凡和灰休互看一眼，表情充满幸灾乐祸。

　　「格蓝弗小子，你本来就很有当败类的天份。」灰休嘿嘿的笑着，「虽然你最后因为有变态的执着而选择了变态，但你敢说你的执着不情色？」

　　「……」忍耐，要忍耐，格蓝弗不断的告诉自己，目前正在揶揄自己的是不属无间管辖的老魔鬼，要尊重。

　　「你要把他的眼神解释为□□也是可以啦……」虹雪摸着下巴说，皱紧眉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忍耐、忍耐，虹雪跟自己一样是变态出身，还是老魔鬼灰休的女儿……要相信虹雪是站在自己这边的，虽然上次格蓝弗看见她窝在幻文的怀里……

　　「青痕应该是想问你对格蓝弗有什么想法吧？」虹雪发现幻文真的很不开窍，那就只有干脆点明了：「你愿不愿意终身托付给他。」

　　「噗。」幻文直接摔在梨子的身上，表情显得不可思议。

　　「汪～」

　　「我、我就知道，从在王宫看见他们我就知道了……我的情敌是一个比哥哥还要俊美一百倍的魔鬼，我认了。」蓝酒儿扑在特浮的怀里痛哭失声：「我果然失恋了啦！」

　　特浮一愣，看着毫不在意自己是魔鬼就扑上来诉苦的人类女孩，眼神突然充满了感概：「这世界变了，人类都不怕魔鬼了。」

　　「起来了。」格蓝弗轻轻将幻文拉起，拍掉他身上的狗毛：「你认真回答，这个问题的答案我也很想听。」

　　「什么问题……」幻文抱着梨子，呻吟了一声。

　　「你愿不愿意托付终身给我？」

　　透明的眼睛注视着幻文，格蓝弗按住他的肩膀，不让他有逃避的机会。

　　「告诉我，幻文。」

　　「一个我明明不熟、前几天还说要推倒我的人，今天突然问我愿不愿意托付终身……你觉得有可能吗？」

　　「有。」格蓝弗顿了顿，低声说：「因为你是幻文。」

　　大厅突然变得很静，所有人都在等着幻文的答案。

　　灰休、虹雪、特浮对看一眼，用眼神开赌盘，答应的赔率是两百五十。

　　伊凡对幻文抱有期望，就感情上并不希望幻文就这么答应，但理智上，他跟格蓝弗是朋友，好像是该给点祝福。

　　梨子抖抖狗毛，眼神赫然一变。

　　「地震了。」众人等着幻文开口，却只有等到这句。

　　「煞风景……异教徒？」灰休眉毛扬起，异样的压迫性让他浑身不对劲。

　　「青痕的弟弟，该死……」

　　空气中弥漫着一个女人的声音，如咒如怨，不断刺激着众人的感官。

　　属于人类的蓝酒儿和闇气薄弱的幻文首当其冲，特浮随即抱紧蓝酒儿，身边闇气大盛，却又不沾染怀中女孩一分一毫。

　　幻文脸色苍白，这个声音他绝对听过：「伊贝瑞拉！」

　　在另外一个世界已经挂掉的女人，现在他要重杀一次的意思吗！

　　「你认识我……嘿嘿嘿嘿……」

　　无数名在幻痕当仆人的人们从门口涌上，他们的眼中除了血红，什么也没有。

　　「伊凡，哥哥每次拒绝提亲真的都拿我当借口？」

　　「……是，没错。」伊凡耸肩，一瞬间他不太懂幻文为什么要这么问，随即想到刚刚听见的第一句话后马上省悟：「啊，你说是这个原因？」

　　「嗯，她被哥哥拒绝后就信圣，觉得我垃圾就想杀我。」幻文面无表情的说，拔出闇剑伤人指着一名仆人：「你说是不是呢？」

　　「没错。」男性的仆人，开口却是女声，他的眼神有着疯狂与毁灭：「圣说，他要显现神迹。」

　　「怎么显现？」幻文露出冰冷的笑容：「圣的身体被封在遗忘，没有人知道那究竟是哪里，包括他自己。」顿了顿：「要利用你这个小小的异教徒来打败这里一竿子魔鬼和天使，要显现这样的神迹好像有点难。喔──你知道你面前站的只有一个是人类吗？」

　　是他的错觉吗，总觉得除了眼前这些被伊贝瑞拉附身的人外，好像另外有一股异教徒的气息──又好像不是教徒。

　　幻文用眼角余光瞧着，却又没有发现其他可疑的人士，如果不是错觉，就是对方把自己藏得太完美。

　　有点熟悉的气味，却不会是永夜，这不是永夜的味道。

　　但他似乎不认识第三个异教徒，奥尔王宫那群笨蛋侍卫不算的话。

　　「杀、杀、杀。凡魔鬼、凡天使、凡挡路者，杀无赦。」

　　仆人们拿起了身上的佩刀配剑，没有武器的拔下了墙上的装饰品，一步一步，整齐划一，一步一步，给幻文强烈的压力。

　　「比另外一个伊贝瑞拉强，嗯……」幻文正在考虑该做什么，格蓝弗伸手将他一带入怀，冷酷的表情却有浓重的保护欲。

　　「喂，我没这么虚弱。」幻文皱着眉头，好歹他也是个魔鬼，怎么可能被区区人类打败──

　　「这是怎么回事？」青痕的声音陡然从后面传出：「我从大门进不来……这里是怎样，我们家的人眼神怎么一个比一个空洞，白天梦游？」

　　「哥哥。」幻文叫了一声：「伊凡！」

　　「我知道。」伊凡迅速的站到青痕身边，光之守护的盾牌顿起，同时也拉住青痕：「老大你不能再往前走了。」

　　青痕注视着幻文腰上那双手，蹙紧眉头：「幻文，你果然在受伤之后没有哥哥在旁，就被趁虚而入了。」

　　「啊？」幻文一愣，顺着青痕的目光看着身上那双手，然后沉默。

　　这次幻文无法开口叫格蓝弗放手，因为他知道格蓝弗只是要保护自己。

　　＊

　　「青痕……伊贝瑞拉回来看你了……」那名仆人深情欸欸的看着青痕，口中吐出娇柔的甜腻嗓音：「你想不想人家啊？」

　　青痕吃惊的看着那名仆人，眼睛睁得之大是幻文来到这个人界后头一遭看见：「你是我们家的佣人吗，对……我记得你是十二号，怎么才没两天跟你说话你态度就变得这么诡异，你受到了什么打击？」

　　「呜……人家不是十二号，人家是伊贝瑞拉，你的头号求婚者啊！」仆人手捧着心，眉毛连起，让幻文有种东施效颦的感觉。

　　「那是谁？」青痕偏着头：「我不记得我有男性求婚者……十二号，我记得我第一次被求婚的时候你已经进来幻痕一段时间了，你被附身了？」

　　幻文在心中竖起大拇指，虽然过程有点奇妙，但青痕答对了。

　　「你、你真的不记得人家了……」伊贝瑞拉幽幽的说，血色的双瞳中仇恨与疯狂再度冒出：「所以你必须死！」

　　「我，死？」青痕嘲笑一声，「你到底是谁，要杀我有什么目的？」

　　伊凡紧紧俟在他身边，左手戒备着，若有任何会造成伤害的事物一过来，他马上就能处理。

　　「人家以为你不在，特地挑这个时候要解决你弟弟的性命呢！」伊贝瑞拉轻喘着，一次控制这么多身体对她来说毕竟是个负担，但她还是坚持要说：「少了你弟弟，你就没有理由拒绝和人家结婚了吧，嗯？」

　　鸡皮疙瘩在清醒的人身上结下一颗又一颗的果实，那声娇「嗯」从一个男性口中发出，不是普通恶心。

　　幻文见过伊贝瑞拉的真面目，那是个面黄肌瘦的女人，狭长的眼睛闪着嫉妒的光芒，有点刻薄的长相，配上这个声音还是同样令他作呕。

　　「小特，我快吐了……」蓝酒儿窝在特浮怀中，闷闷的说：「她，丢了这世界所有女人的脸。」

　　「竟然这样贬低我，一个不敢回头面对人、只敢靠在魔鬼怀中瑟瑟发抖的小女生，你凭什么。」伊贝瑞拉阴侧侧的问。

　　「我哪有发抖！」蓝酒儿回头，表情不悦：「本公主只是不想理你！」

　　「公主？奥尔的那位？」伊贝瑞拉的声音显得惊讶：「你应该要恨幻文，他夺走了你的一切，他让你在数天前受尽屈辱，他让你的未来黑暗不堪……来吧，跟我一起狙杀幻文吧。」

　　「不要！」蓝酒儿很干脆的拒绝她：「幻文是第一个不给我面子的人，他在我心中是特别的，他是本公主的朋友啦！」

　　「你拒绝了我。」鲜血的光芒窜动着，这次伊贝瑞拉是真的要开始了：「拒绝圣对你伸出的手，就是拒绝对力量的渴求。你，也该杀。」

　　「该不该不是由你决定，你又不是圣，圣也没办法挽住本公主的去留！」蓝酒儿嚣张的喊着，袖口探出法师的短棒，她的头发飘起，全身散发火一般的光芒：「火狐！」

　　「喂──酒儿不要误击到同伴。」特浮惨叫一声，手臂在火狐跃出时被烧出一个大洞，但又迅速复原：「就算我是魔鬼也不是给你这样凌虐的啊！」

　　「抱歉抱歉，反正你伤口都好了就别计较……」蓝酒儿边笑着说没什么诚意的道歉边凝视着自己放出去的火狐：「你们的年纪都是用万来计算，跟我这个手指头慢慢扳就可以数出年纪的功力就是有差，我还不太会控制嘛～」

　　「不会控制就不要用！」

　　伊贝瑞拉先是躲开了第一只，接着在特浮惨叫连连中，第二、第三、第四五六七八只纷纷来袭，她嘴角猛然勾起诡异的笑容：「小公主，这具躯体是无辜的喃」

　　说完，她不闪不避，火狐在她面前陡然停止，蓝酒儿伤脑筋的看着她。

　　「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魔鬼先生们，她就交给你们啦！」她露出甜甜的笑容迅速闪到特浮身后：「我讨厌冷血的女人。」

　　「圣之净化‧飘雪！」火狐消失的瞬间，伊贝瑞拉露出得逞的奸笑，左手大力挥出。

　　「你根本是讨厌你自己嘛！」特浮看着冷列袭来的强风白雪，全身抖了一下，抱怨归抱怨却还是替蓝酒儿挡下：「闇色无光！呿……所谓挂上圣的名义的异教徒，用的也不过就是普通法师用的法术。」

　　「这是圣给我的恩宠。」伊贝瑞拉右手食指轻触嘴唇，露出迷茫却又疯狂并得意的神情：「本来我只是一名普通的女子，是神怜悯我！祂愿意让我成为强者，愿意让我陪祂活到世界的尽头！」

　　「他愿意，也要看我们愿不愿意。」幻文似笑非笑的说，双手缓缓放出黑色的气息。

　　青痕在又怎样，反正特浮跟蓝酒儿一直魔鬼魔鬼喊个不停，伊凡的天使之翼也隐隐展出，而格蓝弗完全采取守势，灰休和虹雪退到墙角摆明就是不想插手……

　　「以我之血召唤，天无！」他低声的呼唤着，手套却不予回应。

　　「嗯？天无？」幻文不信邪，又叫了一次，却依旧没有该出现的武器。

　　「啊啊，算了！」幻文拔出银梦和闇剑伤人，挣脱格蓝弗的双手，手指往剑上划出伤口，数道闇剑伤人迅速激射喷出，同时蓝色剑锋也泛出寒芒。

　　幻文突然一阵心惊胆颤。

　　熟悉的感觉和笑声，猜疑仇视的眼神。

　　是谁在笑，是谁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