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剑书》橘&橙

3、东海明珠（3）

　　“从前住在这里的贵妃慕容氏是怎么样的人呢？”这句话一直在萧妃脑海里。很好奇，能让先帝那么宠爱的女人是个什么样的女人？这么宠爱她又为什么没有让她的儿子登上皇位？她的儿子——怒王，对没有登上皇位又是怎么想的呢？不管怎样，现在对萧妃来说最重要的是如何把握当今皇上的心。自己在后宫的唯一依靠，也是家族在朝堂上的荣耀，都系在这个完全靠不住的男人身上，真是莫大的讽刺。
　　“那群老不死的想要气死朕吗？”怎么会听见皇帝在外面的走廊上发脾气？原来承乾宫不远的走廊，还是去前朝的比经之路呢。萧妃不禁微笑起来，起身迎了出去。
　　“臣妾给皇上请安。”萧妃恭顺的跪在路旁。
　　“啊，爱妃怎么在这里呢？”
　　“臣妾听到皇上来了，所以出来迎驾。”住承乾宫就是好，即使皇帝不是想来，话说到这个份上怎么也要来坐坐了。
　　照例，目莲也要拜见皇上，行过大礼之后分主次坐下。
　　目莲开始偷偷地打量起这位姐夫来。他也算眉目俊朗，温文儒雅，皇家的相貌自然不会太差。但是眼神却没什么光彩，似是相当疲惫。年纪也不小了，近三十了却还没有儿子，引得民间议论纷纷。
　　奉上新茶。萧妃笑莹莹对皇上说：“适才听到皇上的语气，是否是奴才们照顾不周惹皇上生气了？”
　　“是朝堂上那些老匹夫，又在嚷嚷后嗣的事了，朕自家事那要他们多嘴！”
　　所谓后嗣的事，无非是又某家女儿旺夫宜子，请纳入宫庭，或祭祀先祖求神庇佑之类的。不管说什么，总也是碰到了皇上的短处，所以生气是当然的。
　　萧妃宽慰道：“皇上春秋鼎盛，自有天降麟儿，那些个老匹夫知道什么？臣妾恨不能往朝堂上骂他们一顿。”这样孩子气的话听在皇帝耳朵里却相当的舒服。于是，皇帝笑道：“爱妃也太孩子气了，理他们做什么？”说着，竟偷偷捏了捏萧妃的小手。
　　看到这个情景，目莲知趣地告退了。
　　一路上却很为姐姐担心。这宫中尽是虚情假意也就罢了，皇帝虽然年轻，却似有不足之症。后宫的女人，如果没有儿子，将来几乎是一点保障也没有的。将来，又会怎么样呢？

　　回到府中，义父——威武大将军萧光祖已等在正堂了。
　　“见过你姐姐了，可好？”
　　“是的，姐姐在宫中还好。劳父亲大人挂心。”
　　“有件事，为父希望你能替我跑一趟。”
　　“什么事？”
　　“前些日，皇宫失窃了一颗东海明珠，你可知道？”
　　“啊？”目莲急忙掩饰惊慌之色：“女儿略有所闻，愿听其详。”如果说不知道，反而让人怀疑。
　　“这颗东海明珠是皇室至宝，坊间有传其中藏有先祖的宝藏地图。这个说法虽然不确，但是这颗明珠关系重大。你先看看这个。”说完递过来一卷敕令。
　　“要我去找东海明珠？真是贼喊抓贼……”目莲觉得这件事情真是好笑，看来自己只要带着明珠出去玩一圈回来就可以交差了，真是不错。不过，如意算盘打得太早了，打开敕令却发现写着是关于灵州叛乱的事。原来是这样，义父是要我以寻找东海明珠的名义去灵州，实际做的是关于叛乱的事。而有了敕令和信符目莲就可以方便行事了。
　　“孩儿知道了，这就去准备。”不再问什么了，既然要以敕令的方式给我看，那就说明目前连将军府也在某些人的监视之下，已经不是个安全说话的地方了。
　　收拾行装，把东海明珠也带上吧。目莲打开小箱子一看，却大吃一惊。箱子里的东西都不翼而飞。
　　不只是东海明珠，连里面的其他小玩意儿也没了。到底是什么人，竟然可以在将军府中来去自如？而且，他拿那些没价值的小玩意儿干什么呢？目莲脑海里浮现出袭击她的少年的声音：“我叫王侯，记得哦，姐姐。”
　　如果是他，为的又是什么呢？
　　带着满腹的疑问，目莲向灵州出发了。
　　灵州地处西北，其首府在洌城，从京城前往需要先到濮阳，然后再逆水而上，大约有两个月的路程。

　　在到达濮阳之前一路都很顺利。虽然目前北国蠢蠢欲动，灵州又在闹兵变。但是，在京畿周围还是一片安定祥和、市面繁荣的样子。更往西去，渐渐有些萧索。但对目莲而言，这样也不错，如果能这样简单地到达灵州也让人轻松不少。唯一让她挂心的就是，那颗东海明珠到底去了哪里？
　　就在目莲以为一帆风顺的时候，她上了高老大的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