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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柒 ...

  •   柳夏,你和他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会出现在我身边?为什么你们有这样的能力?
      许许多多的疑问从脑海中涌来,看着那超越了自己常识的两个人,只能倚靠着身后的壁橱才勉强起身的花容头发已经散乱在身后,肩膀、后背、膝盖……多处擦伤,即使不曾流血估计淤青已是免不去了。
      那被柳夏喝光了的空酒瓶像是一个炸弹一般,在男子的身后碰碎,花容不敢相信自己的双眼:一个酒瓶居然能够将天花板上的水泥给砸碎,然后露出里面钢筋水泥混凝土?那真的是酒瓶不是铅球吗?
      酒瓶碎裂成片,变作雪片般纷纷扬扬落下。在客厅的灯光中迷离了那正在缠斗当中的两条身影。
      花容已经不知道该怎样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是惊讶,是恐惧,还是什么都没有?
      那破窗而进的男子破坏的不只是她的家,还有她的整个世界,那么熟悉的柳夏转身居然就成了一个绝世高手,而那两个交斗中的人生生地将整室的灯光撕裂,砸碎。斑驳的影子让整个客厅满是妖异的幻想。
      柳夏那惹火的身材拥有着那刚硬的力量,这样的搭配看在花容的眼中居然是那样地完美,而那男子身影宛若鬼魅般,不管柳夏是怎样地强硬,他却总是能够像是风中的拂柳般任凭着柳夏狂风般扫过,而怡然自得。
      谁来告诉我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没有人能够回答花容的疑问,因为现在柳夏的心中也充满着疑问,她皱紧了细致的眉头,眼前的男子她从来不曾见过,而且对方的攻击她也从来不曾听闻过,这样的攻击全部是攻向人身的致命点。
      这个人活着似乎只是为了杀人!
      薄唇抿紧,只是因为这短暂的交手她额头已经渗出了密密的汗珠,只是好在柳夏那刘海的遮盖,暂时看不出她的勉力抵抗。
      擦过耳际的拳头不曾挨着皮肤,可是柳夏却硬生生地觉得自己的脸颊上被利器狠狠地划过,跟着她抽身之间长发就这样被齐齐地斩断一缕,那个男子只是用了拳头。
      惊出一身冷汗的柳夏站稳自己的脚跟,右手轻轻碰触着自己的左脸颊,好在那感觉虽然强烈,皮肤却不曾破损。
      方才的交手柳夏心中已经清楚,自己和眼前的人差别太大,她不是没有见过较之自己厉害的人,却从来没有一个人能够让她觉得恐惧,交手之前胆怯,那么已经是注定了这交战的结果。
      这个男子似乎根本就没有人的情感。
      柳夏那是种阳光明媚的眉头现在却山峦起伏,忧思满布,她扭头看了一眼狼狈的花容,好在花容已经起身,看上去没有大碍,已经开始往楼梯口走去。
      可是花容下楼之后会不会安全,柳夏心中现在完全没有任何的信心。
      “她逃走了。”
      男子依旧面无表情地看着那朝着楼下而去的花容,平板地叙述着一个事实,语气中没有任何的惊讶,没有任何的意外。
      “柒!”
      窗口的风有些大,今夜的天空,星星出奇地多,这原本是一个美丽的夜晚可是因为这个男子的出现变得疑惑重重,更加因为这个呼喊的声音变得血腥。
      柳夏从窗口而来的风中闻到了浓重的血腥味,這味道能够这样浓重只有一个原因:这个人杀了太多的人。
      背风的人一头乱发在空中纠结交错,那满是胡茬的脸上不出任何意外地嵌着一双嗜血的双眼,仿佛这天下的生命都能够用来涂染他身上的血腥味。
      “我们不是来这儿陪这个女人的!”
      被叫做柒的男子只是沉默地用着柳夏看不见的动作冲到了楼梯口,只给柳夏剩余一缕抓不住的气流盘起她耳边的发丝。
      柒离开,柳夏莫名地觉得轻松,哪怕是对着眼前这个杀人无数,染满浓重血腥味的人。
      从花容开始往楼下而去再到第二个男子出现后柒的追踪,这段时间太短暂,短暂到花容依旧能够听见楼上家具因为外力而破碎的声音,还有柳夏那焦急的高喊:“花容,快逃!”
      奔跑的脚步虽然慌张,但是并不凌乱,因为花容并不是一个娇弱的女子,虽然不比柳夏那样可以叫阵曾经斩杀过无数人命的男子,却能够在短暂的慌乱之后冷静下来。
      只是这样也远远比不上身后而来的那个男子的速度,距离楼下还有一段距离的时候,花容攀住墙壁上留着通风的窗口,就要跳下去。
      在花容外婆还在世的时候,她常常当着自己外婆的面从这个窗口跳下去,往往在落地后会招来自己外婆一阵奚落,可是花容依旧乐此不疲。
      她太了解自己的家,即便是在这样的夜晚,她闭上双眼也能够找准跳下去的角度,只是追来那个男子的速度已经不在她的常识之中。她已经用自己认为最快速的动作冲到了窗口边,可是依旧被身后的手牢牢地抓住。
      来不及惊呼,她就觉得自己的腰身磕在了窗沿上。
      脖子上的手指扣紧,空气瞬间被斩断,从他侵入自己的家开始,花容就不曾仔细看过他,现在这么近的距离,花容的双眼虽然因为惊恐而稍许迷蒙,可是她却不得不承认这个男子真的宛若是精雕细琢。
      “杀了你!”
      这是花容听见的男子所说第二句话。
      整个夏夜的夜空就因为他的这句话变得寒冷,男子的身影却是那么地完美,上天的造物精雕细琢般让这自然的艺术品在漫天的星辉中傲立天地之间,和弥漫的黑暗相得益彰。
      咽喉被人卡住,来不及惊呼,来不及尖叫,甚是连眨眼都来不及,她就这么被男子单手提到了半空中。
      为什么你杀人的时候眼神居然还能这般透澈?
      眼神开始迷蒙的时候,花容张开自己的嘴,意图让缺氧的身体和大脑得到哪怕是一点儿可供缓解痛苦的氧气。
      心脏因为缺氧开始了狂乱的跳动,一声声震动着她的耳膜,提醒着她下一秒就有可能会死亡。
      头顶的星空扭曲了那亘古的苍凉,突然变作了白雪皑皑般的世界,她就那样漂浮其上,无所谓上下左右和东南西北。
      伸手仿佛就能抓住什么,可是分明存于眼中的事物却偏偏从手心中渗透而过,没有触感,没有重量,没有温度……。
      这是什么?是不是我的幻觉?这种苍凉和浩瀚是什么?仿佛能纳天地于其中而不显得拥挤,仿佛能创造万物而不显得累赘……。
      陈默的车子停在那往常停泊的地方,静静地站在夜空之中,远处是那伴随着海浪声而微醺的山峦,他有一瞬间的恍惚,那平日里已经看习惯的山峦有些陌生。
      这个世界总是这样,太过熟悉的东西会在一瞬间变得陌生;而原本陌生的东西,却能够在短时间内变得熟悉。
      “人,还真的是容易迷失自己呢!”陈默吸尽最后一段烟,掐灭了烟蒂,扭头看着半山腰上灯火朦胧的房子。
      奶奶,是不是现在我就能来见你了?
      奇怪的是,现在我一点儿都不辛苦,原来死亡也能够如此幸福,这样的话,还真的是世界上最美好的事情。
      就在那须臾一瞬间,脖子上的手松开了。
      当空气回到花容胸口的时候,她似乎看见那精雕细琢的男子伸手在触碰自己的眼角,只是这一眼尚未看真切,自己的身体因为失去了男子的控制,而她也来不及抓牢任何的物体稳定自己,自然而然地向后仰去,跌出了那个窗口。
      为什么你要有这样的表情?为什么你要伸手拉我?你不是要杀我吗?
      柒的手在花容跌落的那一瞬间伸出,却偏偏错过了手腕,只是抓住了花容的指尖,那一点点的力量不能阻止花容下落的力道,她依旧没有片刻停顿地向着地上的草地落去。
      女子眼泪已经在他的手中变得冰凉,他疑惑地看着自己僵硬在在空中的手,那只手仿佛已经失去了使唤,依旧停止在女子和自己错手的那个姿势。
      柳夏没有心思和对方纠缠,而对方似乎也是没有那个心思和自己纠缠,她知道这两个人来这儿的目的只是为了花容,而她的首要目标也只是花容。
      手中过得招数也只是虚虚实实,没有哪一招哪一式是为了置人于死地的,所以短暂的交锋之后,柳夏摆脱了眼前男子,到了花容逃走的楼梯上却看见了花容从柒的手中落下去。
      “花容!!”
      这个窗口距离地面的距离不算太高,可是没有任何武术功底的花容这落下去恐怕够呛,更何况那个叫柒的人也要跳下去,这样花容就真的没法逃走了。
      “柒?”
      柳夏没有理会自己身后出来的那个男人的惊呼代表着什么,甩开他冲到了窗口跟着柒跳了下去。
      “嗨!各位,这儿真是个热闹的地方呢!我居然能够从这儿接到一个从天而降的天使!”在夜晚也不摘下自己墨镜的男子嬉笑着看那从窗口跳出来的三个人,而那三个人也神色各异地看着他。
      从那死亡的边缘回来的花容摸着自己的脖子在惊慌中大口喘气,以此平复自己胸口那几乎就要突破胸腔的心跳。
      听着声音还有闻着那熟悉的味道,她知道在落地的那一刹那接住自己的人是陈默,可是她却感觉到了害怕:开始是柳夏和那个男子,现在连自己身后的陈默都是在一瞬间变作了自己用常识无法理解的人。
      自己的世界是不是在什么时候就变得不对劲了?
      “嗨!小天使,请允许我用这双不纯洁的双手,将你带到罪恶无法触碰到的世界中去吧!”陈默的墨镜中倒影着漫天的星宿,花容分不清楚究竟哪个光点才是陈默的目光,那嘴角戏谑的笑容却在这个时候分外地明显。
      摆摆手,花容指了指自己的脖子,表示自己现在没有办法说话。刚才那个人不是在开玩笑,那从手指上传递而来的力量已经是最好的证明;可是花容不明白的是,为什么到最后却因为自己眼角的泪水而放手?还有那伤心欲绝的眼眸是为了什么而来?
      侧身透过清凉的黑夜,花容看不清楚站在那肌理分明男人身后的人,那个人仿佛如同那玉石雕刻而出的一般,可遗憾的是太冰凉。
      三方的人就这么诡异地对峙着,柳夏虽然知道花容身后的人不是敌人,但是也并不一定是朋友,而柒和他身前的人也在观望着,很明显,柒对抱着花容的陈默带着浓重的敌意。
      “噢哟!你们都不动的话,那么我就动了!”陈默说完转身带着花容在黑夜中轻而易举地翻过那被花藤缠满的围墙。
      夜风温柔地吹过脸颊,在陈默的怀中,花容清晰地看见了那站在二楼的阳台才能清晰地看见的那一弯海水,她惊讶地扭头看着近在咫尺的脸庞。
      隐藏在墨镜后的双眼清晰地看见了花容那因为惊讶而呆滞的脸,微微一笑,像是在安抚一般开口:“没有翅膀的人也能够飞翔,只是你不知道我是恶魔还是天使哦!”
      柒站在花容家的楼顶看着三个人上了陈默的车绝尘而去,没有理会自己身后那个男人的喊叫,径直离开了。
      等待着柒的身影消失在黑夜中,男人才松懈下来,他知道柒不会离开,他也知道柒会回到那个暂时居住的地方去,因为柒是绝对听从现在那位掌门的命令,也只会听从那个人的命令。
      他觉得柒恐怖。
      尽管自己杀人无数,自忖这个世界已经没有什么事情是可以让自己蹙眉了,而在见到柒的第一眼他知道自己小看了这个世界,那个看上去乖巧非常,几乎除了掌门的命令外就不会有自己思想的人,居然让他双脚发颤。
      没有任何的道理,他就是恐惧着看上去没有任何威胁的柒。
      第一次见到柒是在掌门人的庭院中,那个时候繁花锦簇,他做不到像自己的掌门人那么优雅,分明就是一个杀人的人,却还要借着那娇弱的、不堪一击的植物来淡化自己身上的血腥味。
      柒就跟在掌门人的身后,或许是因为阳光太烈,柒的身上沾染上了一层从植物中度化开得淡绿色,那颜色很稀薄,却恰到好处地让那个刚见面的人像是个婴儿般,不染尘世的一丝半点儿尘埃。
      那一刻他甚至怀疑:这个人真的是这个世界的人?而不是谪仙?
      将柒交到他身边的掌门人没有多余的交代,只是闲话家常般这样说道:“柒,以后你听他的安排吧!”
      掌门人的手甚至在柒回答:“是!”的时候摸了摸柒的头,那样子像极了一个慈父送自己的爱子出远门。
      这样的掌门人他从来不曾见过。
      跟在他身边的柒所过之处,仿佛空气都被净化,他有段时间甚至觉得自己自卑,自卑自己身上有那么重的血腥味。
      可是很快,他就发现自己惧怕这宛若谪仙的柒不是没有道理。
      那是他和柒的第一个任务,就在那一次柒覆灭了一个门派,那是一个家族的门派,这样的任务接到手的时候,他和柒在他租来的房子中休息。
      离开门派的柒很安静,这让带着柒的他觉得分外地放心,似乎这个柒除了每天站在窗口看着外面景物就没有多余的爱好,柒的话很少,他甚至怀疑那个时候回答掌门人的那个声音有没有出现过?
      直到有一天柒开口问他:“那是什么?”
      他那个时候正在看着杂志。因为很难得听见柒的声音,是以他很有耐心,或者更多的是好奇;所以地走到了窗口边看着柒的手指着楼下那一盆吐出新蕊的百合。
      “花!”他很疑惑,在掌门人的庭院中不是有很多的吗?为什么柒还要对这个东西表示惊讶?虽然从柒的表情完全看不出他是在惊讶,可是从来少言寡语的柒开口了,那么就表示他真的对那洁白的花朵表示了惊讶。
      “可是,和那儿的不一样!”
      说完这句话柒不再开口,只是愣愣地看着那一朵在风中微微颤抖的花朵,而就在这个时候他的手机响了,是交代任务的短信:除掉龙泉铸剑一族。
      他和柒的对话也结束在短暂的风声之后,此后他见到了让他也心寒的事情。
      那一夜他没有想过能够做到那样的彻底,可是柒用着实际的行动贯彻了那条短信的内容,而且是做到了极致。
      风的喊声在那个时候也是分外地嘶哑,仿佛应和着苍月之下柒那飘逸如落花的身姿,那是陨落之时的痛惜。
      龙泉铸剑一族的人虽以铸剑而闻名,可是掌门人的武功却是不俗,所以当他遭遇龙泉掌门人的时候,被那处于盛怒中的龙泉掌门人重伤在地。
      四周的喊杀声就在他倒地的那一刻变得寂静,他走上这条路的时候就知道,这样的世界不是自己杀死别人就是别人杀死自己,如果别人不死,死亡的就是自己,没有什么好稀奇的。只是他从来没有想过原来看着自己的鲜血是这样地刺眼。
      空气中的血腥味已经浓重到伸手就能握在手中一般,他看见从那古老石板上行来的柒穿过了那浓厚的血色,面无表情地走来,柒身后跟来的是那受重伤后犹自不甘心的龙泉家的人,他还不曾出声提醒,就看见那个人身首异处,他甚至看不见柒是在什么时候出手的。
      血洒满了冷月包裹的人身上。
      而那个人满不在意地踏过满地的断肢残臂,步步行来逼疯了龙泉的掌门人,刚才那个在眼前死去的人是现任掌门的独子,也是龙泉家族百年难得一遇的铸剑奇才。
      这两个条件合在一处龙泉的掌门不疯才是世所罕见。
      “师傅!我愧对您的教诲,带着龙泉一脉走到了这步田地!”孤月之下,冷辉之中,那位龙泉的掌门七窍流血,剑光在苍月之下寒芒四射,连空气也在他的剑气之中扭曲。
      这样在怒极之下疯狂的反扑他知道是不能硬拼的,而柒全然不在意,即使被龙泉掌门的手劈中也没有皱一下眉头,迎着锋芒在那让人眼花缭乱的剑光之中直取龙泉掌门的心脏。
      龙泉掌门的双膝跪地,手中那百炼之剑在那一瞬间刺破了地上的石板,埋进去一半的剑身,那死不甘愿的掌门就这么张大了双眼空洞地看着那龙泉山庄的一片死寂。
      柒手中提着剑依旧睁大双眼看着倒在地上他,然后转身离去。
      那个时候,他看着柒的背影心中泛起异样的感觉,似乎那个不是一个人,而只是一具活着的肉身。
      很快他又嘲讽的笑开了:自己和他不是一样的人吗?有什么资格去评价柒?
      柒的战斗他没有亲眼看见,因为那个时候他遇着了龙泉的掌门人。而当他看见满布的尸体之时,他觉得自己后背发凉,那个柒居然以一人之力将上百号的龙泉门人一个不留,全数斩杀。
      不管是什么人,在这个世上作孽太多,哪怕人前毫不在意,可是总会有那么一个空隙让人因为过去的所作所为而感到害怕,包括他自己。
      可是柒完全没有这样的表现。
      他真的不明白,最近自己有了许许多多这样的感触,是因为自己变善良了,还是因为自己处在一个巨大的恐怖旁边而变得软弱了?
      这次的任务他觉得莫名其妙,带着柒居然只是为了活捉一个女人?
      和柒在一起的时间不长也不短,可是柒日复一日都是那么地直白和平板,只要有一点点的不同都能够被察觉,这一次的柒的确是和往常不一样。
      是因为什么?他弄不明白,也不可能从柒的口中得到答案。
      脚下的這幢楼已经没有了目标,远处也传来了警车的鸣笛声,得赶快离开,以后的事情等待着下一个指令。
      警车的灯光已经到了,他点燃一根烟仰望着头顶的星空,胸臆中升腾而起的那缠绵如丝的惆怅:我是不是一个小丑?
      甩甩头,抛弃自己心中的软弱,他腾身而起,在黑夜中飞过警察的头顶,消失在柒离去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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