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Episode 06 往事如昨II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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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过‘死气之炎’吗？”
——“……当然。”
紫色的火焰腾然冒出，从食指的彭格列指环蔓延到整只三叉戟，六道骸帅气地挽了个花，将三叉戟插在地上，顷刻间，灼热的火柱自对面白发男子的脚下喷发。
“果然这个指环在骸君手里～♬彭格列指环中仅存的雾戒～♪”在看着就能将人融化的火焰中，白兰依旧安然无恙地站在原地，只是微笑着将一只手伸出了火柱外，手臂一拨，整个火柱直接消散。
“切。”看着对方抬手间尽是随意与自傲，六道骸头一次觉得原来常用于代表善意的笑容也是副很可恶的表情，尽管他本身也时常挂着善恶难分的浅笑。
白兰兴趣盎然地盯着六道骸手上的戒指，随后想起什么，脸耷拉下来，苦恼地抚上自己的大空的玛雷指环，“我本来只是想让春姬失去持有这枚指环的资格，结果却忽略了她的破坏力，没想到她居然把彭格列其余的六枚指环全毁掉～直接Bad Ending了~♪”
“你的废话一如既往地多呢。”六道骸压抑住隐隐的不悦，轮回之眼中数字瞬间变幻，无数条毒蛇凭空出现在地面上。
“蛇吗？”橙色的火焰骤起，白兰对一涌而上的毒蛇熟视无睹，只是眯眼微笑，“哈哈恩~听说中国有句古话叫做‘强龙难敌地头蛇’，不知道放在这里适不适合呢？”
语音未落，他的手上一条胳膊粗细的白龙已经成形。在主人的挥手间，这只明显是用死气之炎喂养的匣动物瞬间疾飞而出。
眼见毒蛇毫无抵抗力地在眨眼间被飞驰的白影碎尸万段，响起的是白兰愉悦的声音：“嗯~看起来不适合呢~♬”
“是么？”六道骸看着白龙势如破竹地向着自己而来，依然神情自若。
在继续飞驰的白龙撕破六道骸留在原地的幻象瞬间，六道骸的真身已出现在白兰身后的上空，衣角飞扬。
白兰不慌不忙地左移一步回身的同时，六道骸另一只手上的地狱指环已经按进了早已准备就绪的匣子上，挂着无数血色眼球缠绕成锥形的藤蔓气势凶狠地从开启的匣子中刺出，向着下方的白兰射去——
一声巨响，地板碎裂，灰尘激荡。
刚一落地，半跪在地的六道骸右眼的数字再次变换，如深渊之黑暗般凶厉的斗气瞬间爆发，半边身子黑化。几乎同时，他手疾眼快地伸手一挡，突然从未落的烟尘中飞射而出的白龙一口咬在了三叉戟锋利的尖刺侧边上。
卸掉手腕承受的冲劲，六道骸冷眼看着白龙一个摆尾飞回到白兰手上，保持着防御姿态站起身，向后退了一步。
“看起来，六道君对春姬真的很上心呢~”瞄了一眼被六道骸护在身后的沙发上的女子，白兰恶意地笑着，“但是，凭你是带不走春姬的身体哦~♪”
黑色的斗气与紫色的火焰交织在一起，六道骸不甘示弱地回道：“哦呀哦呀~她可是我重要的合作人呢~”
其实，也不是很上心。
只不过是合作伙伴而已，即使那家伙冷眼旁观了自己被复仇者从意大利追到法国，再到美国，再到中国，最后在日本被俘获的全过程。
为此厌恶过吗？
虽然在彭格列一事上，三浦冬用了点小手段，把主谋的罪名扣在他头上，拿着剩余的六枚指环成功地置身事外，但是明知道会有危险还是顺应了她的邀请，参与了对彭格列十代目及其守护者的袭击的自己何尝不是咎由自取。
不过。
侧身一跳，用手中的三叉戟挡住具有追踪功能的白龙，在逐渐白日化的对战中，六道骸还是会为了自己回来夺取三偶春的身体而感到微许的纠结。
虽然当时他们两一明一暗，联手着成功从彭格列城堡脱逃，但是为了规避责任，三浦春那女人不但在后期的追捕中不伸予任何援手，还在他进了复仇者监狱后在梦境里奚落他技不如人。
如果是认识早期的话，自己根本就会把她列入黑名单，假以他日必将加倍奉还。
事实上，他也有这么想过，但是在看到那个失魂落魄地被绑进水牢的女子时，他忍不住心软了。
为什么会心软啊？为什么偏偏是对她心软啊？不符合常理，真不像是自己的作风。
唯一的原因，大概是她曾给予的温暖吧，在她自己迷失光明之前……
尽管在最初，他们之间仅有的确为赤｜裸裸的交易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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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么简陋的地方，你是真没有戒备心这种东西吗？”遣退了执拗想要跟随的犬和千种，六道骸独自随自称‘春’的女子出了巴勒莫，来到附近小镇才一间小旅馆的客房内。
忽视青年的的讽刺，‘春’从斗篷下伸出了右手，五指间赫然是四枚褐色的药丸，“这是死气之丸，有一定几率能激发人体内的的死气之炎。”
“哦呀哦呀，你当时可不是这么说的呀~”六道骸眯起了眼，手也不抬，眼里的数字已经威慑性地跳转到‘一’。
“每个人都有潜力点燃死气之炎，这个几率的大小取决于你自己的觉悟。”‘春’不慌不忙地解释道，“若有足够的觉悟，或者执念，它就必然会成为你的力量。”
“还是说，六道先生……”女子勾起的一抹浅笑尽是调侃之意，“作为世界顶尖的幻术师，你不相信自己有这份觉悟？”
“激将法？”六道骸轻蔑地弯起嘴角，一手拍在了女子伸出的手上，在死气丸滞空的瞬间一把将其全数捞住，“虽然对我而言没有意义，但确实是很老旧也很实用战术呢。”
‘春’沉默地抚摸着自己被拍红的右手手背，没有发怒，只是静静地看着眼前的凤梨头男子吞下一枚死气丸。
没有任何动静，但是六道骸却不适地闭上了眼睛。
外界不过是几分钟，六道骸却觉得他的过去在眼前全部倒带重来了一遍。那些难以磨灭的伤痕一瞬间被撕裂，重新流出深色的血与脓。
轮回之眼、人体试验、艾斯托拉涅欧家族……
倏忽，轮回之眼重现，一缕靛青色的火炎突然出现在青年的额头，虚弱地飘摇。
“恭喜~”从过去脱逃，迎接他是女子略带兴奋的声音。
感受着一瞬间无比清晰的大脑，六道骸此刻的敏锐度甚至远超于他在修罗道所学的斗气带来的的战斗本能。
“火焰不一样呢？”‘春’忽然变得兴致盎然了起来，带着研究性的目光，绕着六道骸转了一圈，“彭格列时世代的火焰都是橙色，而你的是青色，我的是绿色……莫非其中还有什么分别……是方式不对，还是血统的遗传……或是根据人本身有不同的反应？”
“但是这个火焰未免太弱了吧？和传言完全不符。”六道骸挑剔地说道。
‘春’微笑地建议道：“不满意的话，那么，请同时使用两粒吧。”
闻言，也没有多疑，六道骸只是不太满意地干脆往嘴里扔进了剩下的三粒死气丸。但是，入腹不超零点一秒，他的脸色突然一变，俯身用力地咳嗽，吐出一口鲜血。那一缕死气之炎也在他直起身是消失不见。
“果然我不是个例，死气丸只是个诱引，不是产生死气的源泉，所以有些人打得再多也不能激发死气。”对于六道骸的这番模样，春并不意外，反而红光满面地若有所思着自喃，“真的是因为信念吗……不、不对，有那么有拼死信念的人，也没见有听闻死气点燃的新闻。”
抹去嘴角的血渍，调整好气息的六道骸阴着脸看向神态完全与己相反的‘春’，怒极反笑：“Kufufu~你竟拿我做实验品……”
“到底死气之炎出现的原因在哪里？为什么彭格列一家能那么轻易地点燃呢？！”但是，春此刻已经陷入推断状态，两耳不闻窗外事，六道骸本人的反应早已被他自然屏蔽，她依然沉浸在自己的思考中，“……果然还是和人的素质有关。”
“但是可以确认它受血缘传承，但不受血缘限制，并且有多种不同的属性。如果要普及的话，有点难度，总不可有大量的死气丸供应……一定还缺了点什么……”
“我说，别太把自己当回事了呀，春小姐。”
大脑忽然接收到男子包含怒气的暗哑声音，‘春’愣愣地回过神，感觉到颈间一点凉意，凝神一看竟是那柄冰冷的三叉剑以横在自己项上。
但很快，六道骸还满溢着敌意的异色眼眸里倒映出女子扬起的灿烂笑容。
“三浦春，我的名字是三浦春。”完全不按常理出牌，无视威胁，‘春’微笑着说道，“六道骸先生，您是否原因和我成为长期的合作伙伴？”
“Kufufu~我不觉得与你交易有什么保障。”六道骸没有收回手中的武器，锋利的戟尖刺破女子的皮肤，微许的血液从伤口溢出，蜿蜒在白净的颈项上，有种妖异的美感。
“糟糕了，果然刚才随便的试验让六道先生反感了吗？要不这样吧。”三浦春笑容不变，活脱脱一副职业推销员的口气，“只要您愿意提供您的死气之炎给我研究，我愿意支撑您三年内的所需的一切炼金产品，并在一年后为你制作出适合您死气之炎的新式武器。”
“我可不需要什么新式武器。”
“不要小瞧，我和我的几名实验伙伴可都认为那是将会在日后成为战斗力主要输出的超强武器哦~”三浦春露出一副相当自信，且引以为豪的神情，“由四世纪前的科学家杰贝特•罗伦奇尼所构想，并流传下来的343篇设计书中记载着超自然超科技的仿生学兵器。”
“……我们暂时称之为‘匣兵器’。”
作者有话说第30章 Episode 06 往事如昨I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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