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说》阿墨归来

5、这梨花林是我的吧

　　当晚回去，做了噩梦，醒来之时惆怅，梦里面的人和事总是不清不楚，只知道自己是被追杀着，总又在关键时逃得开来，或是自救，或是一些朋友，如今再也不见的人，又有什么用？良久，才觉是在另外一个怀抱里，难怪，难怪，怎么都没有一点感觉呢？还在拍着我的背，叫我不要怕，他们在。我就有些奇怪，你们是谁？我又怎么认识你们？更重要的是，这儿你们是，怎么进来的？若是有人进得来，那么岂不是意味着我这儿也不再安全。顿时一阵紧缩，我笼成一团，缩在床角落里，望着这一身白衣暖和的青年，真好看啊。他微微一笑，整间屋子也亮了起来一样，他说我们本来就在这里。他说你先睡吧。于是我就睡了，他关上门估计也走了。
　　第二日醒来，我不记得有过那么一回事。醒来的我照样挑水、洗漱、做饭。身后有人说早餐多做一些，我们四兄弟要一起吃。我就纳闷，你们是谁呀？要我做就做？可是谁在我背后说话呢？我转过头，还是一身白衣，白衣胜雪，看着我觉得有些冷，早上的露水还有些沾在了他的发上，是不是整个人就要飞仙而去。我想起来了，我还以为是个梦。早上挑水的时候，见着了一红衣妖娆魅人的男子，他嬉笑着和我说真是好看，这里怎么会有这么美丽的桃花，而且对面山上的梨花白也是他从未见过的美丽。我也纳闷着，你怎么回事啊，不是一直都好看么？却就是没有怀疑了。现在这白衣青年来了，我心里嘀咕，打米的时候还是做了四个人的分量。早上我到后园子里择菜，这就更奇怪了，已经有人替我摘好了，看情况也是我做饭地时候他才进来，正好，我来了就顺手拉上了我一起到溪边洗菜，也不管我只是看着他，并不择菜。他偶尔抬头笑笑，很是高兴的样子，还不时刮刮我的鼻梁，我的个神啊，这也，吓死人了，像做梦一样。等他拉着我洗完菜回来，这就又出事了，一黑衣俊挺的男子正在劈柴，我就吓住了，这么个年轻英俊的男子怎么来替我劈柴，这要是被世人知道了，还不折寿啊。再说，我看着这场景也，也是在是太诡异了，于是赶紧要让他住手，他也停下了，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站起来就如渊渟岳峙，雷打不动，我哪儿还敢再说。这早餐就这么浑浑噩噩地做好了。不知道他们怎么吃得下，我是实在吃不下。
　　等把早餐端上桌子，四个人一人一方坐好，我就想，我坐哪里？看着这四个人，红的妖冶，白的胜雪，黑的冷峻，青的利落，可真是，养眼啊，好幸福啊。可不知这些人是打哪儿来的。我不问，他们也不说，后来也一直不知道，也不知道他们要干什么，只是跟着我，难道纯粹是作伴？第二日我就要打发了你们，我暗想。我怔了一怔，这四个人，不就是我昨天做白日梦是时的那四人吗？怎么着这是？我看外面太阳也升起来了，赶紧到昨天坐的窗户前开了窗户，望了望前面的那桃花树下，似乎真的就是他们四人的影子在那里，还是这样的场景，我禁不住心里沉了下来，难道是真的？再回头，出来，他们四人都看着我，等着我开饭呢。
　　于是，我们就这样五人继续过着这生活。现在有了这四人，我就胆气壮了很多，当我提出要去那边山上的梨花林时，他们似乎早便知道一样，纷纷在门外等着我。红衣调皮，微张樱口，调戏着我说，夫君要去，小娘子怎敢不从？我便配合着他，一把揽过他的柔软蛇腰，另一只手抚上他那美丽的脸，凑过去轻声道，好，那就随为夫一起去吧。其他三人黑衣面无表情，青衫闷笑着往前行了几步，白衣追上青衣，笑道，这玩了几十年的游戏怎么红衣还是和主人乐此不疲？我脸上笑着，心里在低头刹那失神叹息，几十年么？是不是我忘记了什么？
　　再去的时候，他们果真还是在那里。白衣和青衫不知道去了哪里，只余下红衣蛇一样缠在我身上，高大的身子就差没全趴在我身上，那红色如火的轻衫似要将我一起包裹。黑衣抱着刀，在后面没做声，就像不存在一样。我前去叩门，还是有些怕的，我怕她再倒水。依旧是那样的厌恶，我请他们二人出来说话，我问他们这屋子是我的，他们知不知道，我问他们这梨花林和这片岛屿都是我的知不知道，他们说知道，于是我就没有话说了。我就在想，这意思还不明白啊？我站在那里等着他们说话，哪知半天了，那妇人居高临下，你说完了吗？这里我住着现在就是我的，不怕我再对你不客气？
　　我郁闷，便试着问，“姑娘，我是该叫你县太爷夫人，还是叫你李夫人？”果见她一下子变了脸色，本来不善的脸色，这下子更是添了鄙视，不屑，还有怨毒，扑上来便要掐我。这时候的我仅仅是一个人，就是不知道他们去了哪里，原本一个人习惯了也不靠别人，我求救似的看着那男子，他也是不忍一般，要来劝解，试着拉她的手，“雪儿，雪儿，她也是一个无辜的人，算了吧。”“不行，她已经知道了我们的身份，况且她是个妖女，不死我不心安你莫忘了，我那未婚夫为何一定要来这里？”那李公子怔住，似想起了什么，一下变了脸色，“那，那你还要来这里？”“哼，哼哼，我就知道你胆小。这里不来，我们还能逃到哪里去？这个妖女今日不死，等她逃到桃花林里你以为你还能找得到，你还能活着？昨天你要我别杀她，我答应了，今天是她自己找死！”
　　我可真不知道怎么办，这是我从来没有遇见过的事情，怎么也没料到会有这样的事情。只盼望着这里会有其他人路过，解救了我。她的指甲好长啊，我想，怎么办呢？咬她？太脏了。我想我难道看着她欺负我？可就是没想过会被她掐死。可能是她见情况不对，怎么都用不上力，也怎么样都掐不死我，这可就吓到她一点，李公子拿来绳子，要绑了我问话。我觉得好笑，就哭丧着脸问他想知道什么。
　　那李公子问我，前年有一群官兵从这儿来过没有，我当然说有了，他又问我他们怎么了，我怎么会知道？不就是抢了我的梨就走了嘛。可是他说那些人没有一个回去的，我就想，真的呀？那他们肯定是在这里了，看看这里的梨花树下肯定就有他们的骨骸。我也想问他们，这私奔是真的还是假的？那女子打我一巴掌，似乎还不解恨，又要踢我，我就想是不是以前自己得罪过她？为何她眼中的恨意好深啊，我一定没看错的，就是对我的恨。先前的恼怒也差点就没了，只剩下好奇。我说小姐，那个县令似乎好淡定，他是不是不喜欢你？然后你再和李公子私奔？还是这根本就是你和你那未婚夫的计谋啊？这么久没出事，为什么要等到这梨花开时来呢？难道这个，这个季节比较适合私奔？我听说好像你这个时候是要浸猪笼的吧？
　　她恼羞成怒又要打我。我瑟缩了一下，还是会痛的。我在想，等到风水转到我家的时候，看我怎么折磨你。嗯，这里好像还是有一家青楼的吧，就卖了进去吧，好像，红衣比较喜欢做这种事，也喜欢看，那我们俩就看着你在青楼里和他们媾和好了，我以前还真的没看过，也许和红衣一起看会有胆子一些。话说，这，这时候他们怎么都不来帮我？我明明看见他们跟着来了，而且黑衣也就在我后面，他们怎么就看不见？我想，黑衣你的刀可别太快了，我想这个李公子长得也还好，就是不知道这个红衣喜欢不喜欢龙阳之好？要不然如果他嫌弃，就也卖到青楼里去，看着那些青楼里的女子怎么样对付他好了，应该好看吧，几十个女子一个一个轮着来。咳咳咳，这，我怎么会想起来这么龌龊的报复方法？仿佛是为了解惑，这时候红衣说话了，那声音真是令男人都销魂，我亲爱的主人啊，您怎么能忘了，这是我红衣最喜欢做的事了呢？可千万不能让你去看，否则白衣会杀了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