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选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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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苏然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时间。昨晚上左颜说的那些话，让她呆愣好长一段时间，她看着镜中的自己，熟悉的脸上早已没了当初的稚气，如今精致狡黠，白里透红的肌肤散发着女人的韵味。锁骨处有淤红的痕迹，很是刺眼。刚才的她做了什么？□□地亲吻男人？自甘堕落的引诱？这还是她吗？她这样问自己。脑子的鬼魅没出声应答她，只是不断浮现左颜那双墨色的眼眸，如一滩沉寂，看不见底的死水。
苏然很清楚那是失望里带着心疼的眼神。她的心沉了沉。良久，深呼吸一口气，收拾好心情，走出了房间。
左颜有些后悔自己说出那样的话,她是那么的年轻，心是那么的敏感，在他眼里，她还不过是个受着伤的孩子，他怎么就这么克制不住自己，用那样的语气问出那样的话，她会怎么想？心会怎么难受？
灶炉上粥不断往上溢出，还夹着阵阵糊味，苏然闻着味往厨房走去，就看着这样的情景，情急之下，关上火，却被那溢出的滚烫烫伤了手，惊呼出声。
左颜被这声音拉回了思绪，慌忙拉住她烫伤地手，冲着凉水，嘴里不停地咒骂着该死。
“谁让你进厨房的？看你这手！”明明就是责骂，却满眼的心疼。
苏然看着他，小心翼翼地说：“对不起，”
左颜以为自己声音太大吓着她，不敢再出声说话，面对苏然他总是很难克制自己。
苏然以为他还在生气，拉扯着他的衣摆，说：“对不起，我让你失望了，我不该让自己变成那样，不该让自己那样对你……”
听她这样说，左颜才明白，她是在为刚才的事情给自己道歉，她以为他在生她的气？她在乎他的想法？他努力让自己不要多想，可看着她那撒娇怜人的模样，实在难以控制。只好假装忙碌地收拾着刚才的残局。
苏然见他作势要倒掉锅里的粥，连忙地抓住他的手，一脸献媚地笑着说：“给我做得吧，别浪费，我不介意的。”
左颜被她脸上的笑容怔住了，这般模样他有多长时间没见过了？晃神之时，苏然已经拿好碗筷，给自己盛了一碗粥，吧唧吧唧地喝着。味还不错，还不算太糊，不过怎么感觉有点不同。
是不同，左颜知道她最近失眠的情况很糟糕，熬粥的时候给她放了蜜枣，枸杞，莲子，还特地加了一点红酒，帮助她晚上可以能睡得安稳一些。可他没告诉她这些，更没告诉她，他加的是85年的干红，醇香甘甜，后劲十足。
加之连续几天严重的睡眠不足，苏然这一夜睡的很沉，手机的振铃声响了又响，不知多少遍，才把她唤醒，她摸索着手机，接听着。
电话那头传来焦急地声音：“苏小姐，您在哪儿呢？赶紧来公司一趟吧！”
“怎么了？”话还没说完，电话那头就挂断了线。
苏然很少听到季仁宇这样的语气，印象中，这个男人在左颜面前一副严谨的模样，私底下却总是和同事们有说有笑，痞子似的神情。尽管有着双面人的性格，可他一向秉承天塌下来，总有人顶的心态。
这般慌忙，到底发生了什么？
苏然急急忙忙地梳理好自己的仪容，出门打车。
Z.C公司今天上上下下显得异常忙碌，先是因为Z.C公司最大的老板吴纶林突然驾到，二来是因为临近中午的时候公司大门突然出现要求赔偿的消费者，还有一大群莫名其妙涌现的记者们，将公司层层包围得水泄不通。面对这突发的情况，连一向见惯大场面的公关部都有些难以招架，七八个消费者携带家属只顾不断往前推让吵闹声讨，根本不听人说话，大楼只好出动保安站在门口挡驾，记者手中不停地按着的快门键，镁光灯，弄得人睁不开眼，公关部的经理一直不断安抚大家不要拥挤，可还是有人因为这刺眼的亮光摔倒在地。公关部的人欲伸手想要搀扶，却被人直呼打人，弄得记者更是肆意围攻。
一切像是被安排好的戏码，不断上演，产品突然爆出质量不好，引来消费者围攻投诉，一些原本有合作关系的商家，像是收到风声似的要求退货，赔偿损失。其中一家叫奇华的公司更为离谱，还未供货，就以合约上的条款要求赔偿。
因此公司各部门高层被紧急召唤召开会议，商量对策，总裁亲临分公司就发生这样的事情，这让众人心里无疑捏了一把冷汗，整场会议气氛僵硬，吴纶林难得一脸正经地坐在会议室主持大局，身为执行官的左颜依旧一脸的波澜不惊，独独提到奇华那份合同，略皱眉头。
对方执意要求赔偿，合约上的内容白字黑字写得清清楚楚，该公司产品一旦发生质量纠纷，不管供货与否，都应提供双倍的赔偿，一点协商的余地也没有。
这是苏然上次在药品交易会上谈定的CASE，矛头指向左颜。吴纶林要求他给出合理的解释，他将责任一律承担。
吴纶林听他这样说，眉一挑：“你要怎么承担？合同上写的双倍的赔偿金额，你是要倾家荡产帮公司付款？就算你倾家荡产赔了款？公司的名誉受损怎么办？赔款就是承认公司的药品质量有问题，你要怎么办？药监局还未给出准确的评估，这边却怎么都不肯退让，你要怎么负责？”
面对这些问题，听起来简单易懂，可问题却很复杂，跟在身边已经多年的季仁宇没见过大老板发这么大的脾气，更没见过一向一脸波澜不惊的左颜会在此时被逼得哑口无言。
秘书突然进来，说是奇华的律师到了，过来协商合约的问题。会议突然中断，季仁宇随着老板和左颜进去，听到要让苏然出面协商才有缓转的余地，左颜却第一个无视大老板的存在出声反对。情急之下，他溜出室外，给苏然打了一通求救电话。
路上车塞得很是厉害，好不容易到了公司门口，就看见人群把门口围堵得水泄不通，她一边打着电话给左颜，一边转而往后门进入。
电话是季仁宇接的，听说她到了，把情况大致讲了一下，让她赶紧到会客室。她马不停蹄地赶到会客室，双方气氛正有些僵持，左颜看到她来，眉头一皱，横眼看向季仁宇，季仁宇佯装镇定，眼神却胡乱漂移。
吴纶林见苏然到了，立马开口说道：“苏小姐到了，现在我们是不是可以谈谈合约的问题？”
对方律师莞尔一笑，抚了抚鼻梁上的框架说：“对于合约上的条款，贵公司应该赔偿我公司的金额，不是没有商量的余地，，如果贵公司真有诚意，我们老板有两个选择，第一个选择是希望贵公司可以解雇苏小姐，让她到我们公司做老板的特助。如果贵公司不肯，那么希望贵公司旗下的物流公司，可以低于市场价的百分之三十供货给T.R.S旗下的连锁药房。”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选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