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卡卡（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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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个男人走进我的视线之前，从来没预见过自己对爱情的需求指标能达到这样一个失控的高度。然而，那个男人就这样走进了我的生命，我惶恐不安，惊慌失措。他用虔诚的表情掠过的心坎，征服了我自以为坚定的理智。
此刻，他静静地伫立在门口，仓皇地望着我，嘴唇止不住颤抖。大家都很热情地和他招呼，瞬间整个房间就变得闹腾起来。
“Ricky，你站着干嘛，进来坐啊，梅苏特旁边还有个空位。”
席间有人发话，卡卡立刻微微点头，回复了他习惯性的笑容，镇定自若地走到□□身边，坐定，再没看我一眼。
这便是卡卡，无论在什么情况下都能坐怀不乱，用那迷倒千万人的微笑看着身边的每一个人，包括我。然而，我和卡卡的故事，也是从这谜一般的笑容开始的。
2009年的暑假，两届世界足球先生先后加盟皇家马德里俱乐部，当人们都在互相揣测我们之间关系未来走势的时候，我和卡卡已然出双入对，那时，我的女友还不是伊莲娜，卡卡也还没有小公主。一切都很平静，我们私下里吃饭，散心，聊天，打游戏，用他的话说，亲如兄弟。只是，谁也没有越出最后一道防线。
随着新赛季的打响，我们之间也越来越好，肆无忌惮地在场上庆祝，肆无忌惮地宣泄我们之间的感情。卡卡温柔的微笑总能在我的梦中出现，我也总会在这样甜腻的梦中惊醒。身边的女人换来换去，谁也触不到我的本心。于是，我仓皇失措地发现这个事实，我对卡卡的感情已经发生了不可思议的质变，而我，毫无办法。他就这么轻易地驻进了我的脑海里，防不慎防，用他温柔的笑容作为武器。
“Ricky，你知道么，我从2005年起就看你踢球。”
“那还真是我的荣幸了，小鬼。”
这是我失去理智前对他说的最后一句话。对战塞维利亚的比赛之后，我悄无声息地喝了好多酒，躲在山腰上的小酒馆里，悄悄地看山下的河流缓慢而平静。
这时，卡卡就走进了我的视线。我讶异地看着他，疑惑他怎么知道我的去向。他却依旧平静，淡淡地笑着，把我的空瓶子一个一个退回吧台，在对着我的窗口坐下。
“你干嘛不和我一起坐？”
“你身上的酒味，太冲了。”
“你真恶心，你就是这样，好像怕我污染你似的。你以为你是谁啊？虔诚的天主教徒？你还不是和我一样肮脏，不知在背后做了多少见不得人的事情呢！！！！”
一瞬间，怒火就烧到了我喉头，不满和怨怼被我那张嘴挥发得淋漓尽致。卡卡还是安静地坐着，就像往常一样泰然自若。那种仿佛身处异地的表情，让我更加怒火中烧，接着说了好些刺激他的话，他却依然全无反应。有那么一瞬间，我几乎被心中愤怒的气息和酒精燃烧的灼热搞得失去意识。我趴在桌上，身心的疼痛和疲惫反复折磨着我。
“你何苦这么……”他想了想，接着说，“克里斯，我们回去吧，不然明天坐车很辛苦。”
“你先回去吧。”
“如果你之后回去会吵醒我，这样我就再也睡不着了。”
“对哦，我可悲的室友。”
我叹息道，卡卡站了起来，走到我的身边，驾着我出了酒吧。我顺从地倚在卡卡身上，他的身上散发着淡淡的香气和往常的有些不同，是一股香水的味道。
“以后，我们别吵架了。”
“是谁惹我的？”
“伤身体，当然伤的多半是你的。”
他调笑着说，于是我也跟着笑了。只是，那时的我还没有意识到，那句话真正的内涵。也不知道和他的感情究竟是心甘情愿的自残。
我和卡卡的第一次争吵就这样结束了，以至于现在我都完全记不起原因经过，只记得他把我扔回床上放好的时候，亲亲地吻了我的额头。于是，我拼命地睁开眼睛，看着他的眼明亮得像月下的湖水。而倒影在他眼里的我，带着朦胧和企盼的眼神，迷茫而无知。
“Ricky你不是回去了么？”
“还没走，刚好接到Tomas的电话。”
“原来Tomas说的神秘嘉宾就是你啊！”
他耐心地回答者队友扔来的一个又一个问题，几乎成为整个宴会的中心，大家得眼神炙热专注，他的声音在我的耳畔回绕，让我心烦不已。□□小心翼翼地瞧着我脸上的表情，时不时握住我的手，紧张的表情甚是可爱。
“梅苏特，你现在跟谁是室友啊？”
“跟iker啊。”
“想想以前我们还是室友。”
“就一小段时间吧，后来你还不是又搬回去和Ricky住了。”
他说着，瞬间失笑，尴尬地看了我一眼，又瞥了一眼卡卡，生怕被卡卡听到的感觉，我则偷着乐了。
“我们要是室友，肯定经常吵架。”
“得了吧，谁敢跟你吵，一定让着你。”
他说着又白了我一眼，我则对着他的大腿狠狠地捏了一下。他立刻吃痛地嚷出声来，幸而大家都在专注地聊天，谁也没有注意到我们之间的小细节。只是，卡卡的视线隐隐约约地徘徊在我的附近，那种有意无意地闪躲的眼神总是无法让人安下心来。
“你干嘛，别这样盯着我。”
“Ricky，我喝醉了。”
他把我拽上床，转身就要离去，也不知哪来的勇气，我死命地拉扯着他的胳膊。他拨开我的手，转过身来却并不看我。
“快睡吧，我回去了。”
“不能酒驾。”
“我出门拦出租车，不用担心我了。”
他说完，淡淡地瞟了我一眼。就是那样的眼神，专属于他的迟疑和躲闪，眸子里永远是我看不懂的焦虑。只需要一眼，就能熄灭我所有的执着炙热的渴望。
“我说了，别这样盯着我。”
“你也别这样看我。”
“我怎么看你了？”
“那我又怎么看你了？”
他放弃了争辩，再一次瞥过我的脸颊。我的面庞绯红，像燃着火苗一样滚烫。我知道，他即将一言不发地走出我的卧室，把门深深掩上，然后小心翼翼地踱到门厅，最后离开这里回家。于是，我长长地嘘了口气，看着他缓慢地转身。他的身上笼罩着一种名为沉闷的气氛，我不知是什么力量把他在我的房间牵制了这么久，拉缓了他原本迅速的行动，缓得就像一个个慢动作，僵硬地坚持着。
“我……
“你不留我么。”
“喜欢你。”
“我拒绝。”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卡卡（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