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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真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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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认识寒素吧!”怀里的人僵直了身子。我忙转移了话题,“爷总觉得她有问题,她一来,塔娜就出事了,爷也出事了。”十七在我的怀中蔫蔫的,好像什么都没有听进去。
我很烦闷。马上就要回去了,塔娜却出了事情。虽然她并没有重要到离不开的份上,但是在自己的府邸里面出了这样的事,任谁的心情都不会好。那个今天不管不顾闯进了来的安牠纳更让人不省心,这是恰巧在应该来的时候,要是在做点别的什么事,我绝不会饶了他的,这个憨子,爷的院子是你随便床的吗。
那个寒素就不说了,刚才院子里的人没一个省心的,被废了武功还能这么敏捷,看来是留不得了。至于十七。
我紧了紧拳头,开口道。这么多时候了,爷对你的心你也该知道了。你除了偷偷练武,给那几个人治伤之外还有什么瞒爷的?
爷怎么知道十七偷偷给他们治伤了。十七抬起头,苍白的脸上带着可爱的疑惑表情。妈的,老子好不容易憋的霸气都快泄了,决不能就这么陷进去。我阴沉着脸,告诫着自己。
都能生龙活虎地再来一次暗杀了。我转过头去,感觉自己有些别扭。我别扭什么!
唔。脑子里一下子炸了,感觉到唇上温暖的湿润,脑子里只剩下一个念头,十七吻我了,十七主动吻我了。
都是十七不好。十七真的没想到他们会真没做。明明上一次没有啊。十七说着语无轮次起来。
上一次?我忽然想起前日那个站在台阶上神色凄凉的十七,这两日魂不守舍的十七。他经历过什么。这一次的事情,原本的怀疑在进屋抱住他的时候就已经散去。他要杀我,不需要这么麻烦。这一次的事情,应该没有他的参与。但是,他知道的是什么。
我忽然觉得,十七知道的,应该和这次的事情无关,但与我有关,是什么呢?
爷。不要不要十七。十七自己在我的怀里蹭来蹭去,是我的表情吓到他了吗。
说吧,你还瞒着爷的到底是什么?我看向十七的眼睛,带着脆弱的表情。你知不知道你这两天的样子吓死爷了。爷知道刚才在院子里寒了你的心。只是刚才那样的情况,让爷一时糊涂了。
十七不可置信地看着我,应该是没想到我会给他来软的吧!
那天你一个人站在院子里,爷就知道你心里有事。自从来了爷的身边那一天你不是患得患失的。本来爷以为你是不适应,毕竟当初爷都没好好追过你,就要了你的。我黯然地叹口气,拿起杯子准备润润喉咙继续。谁想,竟看见十七啜着泪深深地看着我。
我咽了口唾沫。我说什么了不得的了吗?
爷。是十七不好。十七下定决心般地从我怀里挣扎了出去,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这给我心疼的,肯定青了。
也许十七说的话,有些,有些……十七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您也许不信,但十七绝对没有骗您的意思。
好,起来说吧!我俯身拉他,十七决绝地跪着,用那双兔子般的眼睛定定地瞅着我。
咳。我只好松手,看着他,说吧。
十七是死过一次的人了。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回到十多年前来了,还,还和以前不一样了。十七有些羞涩。十多年前,也就是现在,我们犯上伤了您,被送到您的府邸,成为了您的奴隶。之后的十多年里,一直都在北国国都,我还被您宠幸过。后来,不知怎的,明明病死了,却又见到了您。
重生。我脑子里冒出这么一个词,一种不属于我灵魂的兴奋在体内燃烧。我在兴奋,我在兴奋什么。我又一种深深迷茫的感觉。
我呆呆地坐在椅子上,十七跪在地上,一副听候发落的姿势。半响,我才缓过来。忙拉了十七,抱到腿上,揉着他的膝盖。疼吗?我轻声问。
不疼。十七转过头来,看着我。您相信十七吗?
我相信。我看着十七的眼睛说,我终于明白十七身上那一种好像北国家养奴隶的小心翼翼是哪里来的了,前世,自己对他不算好吧。我忙插了话过去。可怜现下小心翼翼的要变成我了,真是谁先陷下去谁惨啊。
虽然有点离奇,但是世间之大无奇不有。也许是你的梦境呢。你梦境里多了十多年的未来经历呢。也好,要是以后有什么事,尽可以问问爷的小预言家了。我宠溺地刮了刮十七的鼻子,又舍不得亲了亲。
也不是。十七有些彷徨的样子,这次院子里的事就是没有的,而且。他小心地看了我一眼,说了句我意料之中的事情,却更加让我清醒地认识到了我好像出事了。
他说,在那个梦里,您宠爱的是十五,十七只是替身。
是吗?果然是梦不是吗?爷现在喜欢的明明是你。梦都是反的,不要去想了。我啄了啄他的唇,压下心里的澎湃,专心对待眼前人。
既然说出来了,就不要以后瞎想什么爷不要你的话了,知不知道。我捏上他的小鼻子,又想和他腻歪起来。却听到了一声肚子的嚎叫。
咕咕咕。我低头看了眼自己不争气的肚子,一顿不吃,至于吗你。抬头时正看见抿嘴笑的十七。
胆子大了啊,敢笑话爷了。我沉下脸,狠狠地抱住他,信不信爷饿你两顿,叫你听听自己肚子的叫声。
爷。十七马上变了脸,好像相信了的模样,怕怕的而又逆来顺受的点了点头。信。十七知道错了,爷罚十七吧。
十七,我抱着他,深深吸了一口气,我去看看塔娜他们,你早上也没吃东西,弄点东西先垫点,不用等爷。饿坏了你,如何舍得。
爷快去吧!十七红着脸把我推出门。我看着他想要关门的样子,本来还想说什么来着,现在全忘了。
塔娜伤着了胳膊,肚子上还中了个飞镖之类的东西。回家的事要抓紧了,向上请调,同僚聚宴,再准备回去给家人的,还有各种关系的土仪。缺了塔娜还真是头疼。
日子就在我亲力亲为的头疼中和塔娜十七悠闲的无聊中过去。有空的时候,我还在想十七那个故事,还有那个我不愿触碰的关于我自身的变化。至于那场有头无尾的刺杀,我一点知道的兴趣都没有,只是好像听说城楼上挂着的脑袋又多了几颗,不光是我这里,几乎城南所有的宅院都在同一时间遭到了余孽的袭击。可这和我有什么干系呢,除了朗祉叔叔的死。那是我爷爷同父异母兄弟的孩子。冶礼让我把他的东西顺路捎回去。也就是说,我除了要顺路捎上一批下人奴隶金银财宝之外,还有一句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