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第二十一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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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炎初一个人坐在昏暗的卧室里。
手边摊着一本书，他只草草翻了几页就看不下去，顺手扔在旁边。
二十分钟前他就坐在这里，无所事事地呆了这么久。
房间良好的隔音效果曾经是很让他满意的部分，如今却令他苦恼——他完全听不到客厅的动静，也就不知道那两个人在做什么。
祁皓文的出现出乎他的意料。
他虽然早就看出祁少爷对程曜有点特别的意思，也没想到他居然会在这一天贸然地找上门来，而且喝得酩酊大醉。
这餐晚饭虽然气氛有些怪异，不过就这么结束还是让沈炎初略感遗憾，尤其这个破坏者还是祁皓文，这就更让他不痛快了。
想了又想，他还是觉得有必要出去看看。
把一个醉鬼留在自家客厅，鬼知道会发生什么。
客厅里比他想象的要安静。
祁皓文仰面躺在沙发上，衬衣领口大敞着，因为酒精的作用，皮肤泛着微微的粉红，再加上他原本就姣好的面孔，倒颇有些醉美人的意思。
程曜坐在同一张沙发的边沿，正拿着沾湿的毛巾给祁皓文擦脸。躺着的人还在不老实地摇头晃脑，程曜就一次次把那不听话的脑袋扳正了继续擦。
沈炎初的脚步顿了顿，突然觉得自己的出现不合时宜，破坏了这样的气氛。
“坐啊。”程曜听到响动，抬头见到是他，朝旁边的沙发努了努嘴。
沈炎初一声不吭地坐到单人沙发上，冷眼看着为祁大少服务的人。
程曜的动作算不得轻柔，带着不耐烦的成分，估计要不是看在此人是自己老板的份上，他早就把祁皓文一脚踹出门了。
刚才还有些酸涩的心情在看到程曜以上的表现之后稍微好了一点。
“他怎么处理？”沈炎初用脚尖指了指沙发上的人。
“司机很快过来接他。”
“以后别把乱七八糟的人弄回来！”
“是他自己跑来的，可不关我的事。”程曜无辜地拿着毛巾看着他。
“还不是你招来的！”沈炎初嫌弃地瞅了瞅醉鬼，“真是麻烦。”
他是一步步靠着自己的努力得到今天的一切，所以总是对那些只能靠着良好的家世站作威作福的人没什么好感。
而祁皓文恰恰就是这样的人。
从第一次见面起，他就对这个人不屑一顾。更别说自己还被对方当做假想情敌，动不动就阴阳怪气地嘲讽挖苦一番了。
程曜见沈炎初皱着眉头一副对待阶级敌人的样子，心里早就乐得不行了。
“你上次喝醉酒也跟他一样。”程曜起了逗逗他的心思。
沈炎初脸一热，不好意思承认，只好不说话。
“我当初也是这么伺候你的，忘了？”见他没有反驳，程曜变本加厉。
“那我还真该好好谢谢你了！”沈炎初咬牙切齿，心说程曜居然敢这么粗暴地把他的脑袋拨来拨去。
“不过当然没这么狠，对你我下手很轻的。”程曜突然凑过来压低了声音说。
“房客对房东好一点是应该的。”沈炎初说得理直气壮，“大不了少收你一个月的房租。”
“我不要房租……”
可惜程曜还没来得及提什么要求，门铃就再次无情地打断了他的话。
来人是祁家的司机。年过五十的老司机在程曜的帮助下好不容易才把自家少爷弄上了车，还不住地跟沈炎初道歉。
冷眼旁观的沈炎初再次确定了这个祁大少是个十足的麻烦精。
总算打发了这尊大佛，二人才发现晚饭其实没吃几口，肚子都有些饿。
“菜凉了，我去热热。”只剩下两个人，程曜反而显得有些尴尬，一个人端着盘子进了厨房。
被打断的晚餐在十分钟之后重新开始。
也许真的是“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两次被打断的程曜没有继续之前的话题。
沈炎初虽然好奇他未说完的两句话到底是什么，却也没再问。
两个人的晚餐恢复了从前的沉默。
作者有话说
第23章 第二十一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