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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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言很快传了开来。
街头巷尾都在议论说丰臣家新进最受宠的家臣和养子关系很是熟络，估计下一任的关白是秀次无疑了云云。
这时候，外面已经下了雪。
早晨起来庭院有陌生的脚印，在雪地里面。看得出来是因为小心翼翼而放小了步子。
幸村像得到食物的小猫一样满足地笑了。
“要不被我发现的话，连脚印也不必留下嘛。”责怪着，还是按着来者的脚印一个一个踩过去。差不多的大小，每踏出一步，内心就有一股暖流经过。微笑也不自觉得荡漾开来。
猿飞佐助，几乎每天从上田往返于大阪，即使是飘着雪的夜晚……什么都不惊动，默默地守候一夜……
我可以，妄自推测你的心里还是有我的么？
如果我猜对了，我要你的一辈子在身边来作为奖励哦！
“幸村幸村，下雪了啊！”某个不知趣的人小跑着走了过来。仿佛是刚起来，头发还是杂乱的堆在脑袋上，耳畔垂落的发丝始终是那颗宝石，却也不那么刺眼了。仔细看，秀次的脸还是颇为好看的。
“是啊，下雪了也那么兴奋的人要做未来的关白么？”
“今天要请我喝暖茶。”继续他笃定的语气，只是少了几分狂傲。
“下雪的时候，还是喝酒吧。”幸村笑着说。
秀次一愣，他是第一次见过眼前人发字内心的笑容，真的是很漂亮的微笑，让人一瞬间不知所措。还好幸村随即就进了屋，于是他也跟了进去。
最近秀次往自己这跑得勤了，几乎是天天报道。幸村比谁都明白他在想什么。既然外面流言是这么传的，少年便考虑着利用它们来稳固自己的地位。只要那些对手都相信了，真假也便没有所谓了。
不喜欢这些权力斗争的他只是在背后冷笑。既然对方要这么做戏，自己也便奉陪。丰臣家的未来会是什么样子，他倒是真的很想看着——就好似看戏一样的看着。
***
过几天去商议春日刀狩令的事，下了大殿遇见了长子浅草。
平时也常常在议事的时候遇见，没有怎么注意。只是今天他的目光分外阴冷，连彬彬有礼的作假笑容也消失得一干二净。幸村不由地警觉起来。
关白的位子人人都想要，怎么周旋在各方之间来保住自己安稳地看戏，便是需要花一番功夫的了。
有点感叹，为什么当初追求着闲云野鹤的自己，成了如今的这样……或许在战国，没有人可以守得住自己曾经拥有得到澄澈天空吧。
浅草是主动接近过来的。
“有什么事？”幸村故作轻松地问。
“你不要过于接近秀次为妙。”长子一改方才阴冷的面容，温和地笑起来，“真田君就安安稳稳地做丰臣的家臣，这样才可以保住自己的性命！”一点都没有温和的感触，分明是在威胁。
“那么浅草君希望我做哪个丰臣的家臣呢？”幸村笑眯眯地顶回去。
这个大家避之不及的话题倒先被提了出来，即使是浅草也愣住了。
“如果浅草君也想要关白之位的话，倒不妨好好管住令弟的行动呢。众口铄金，积毁销骨……浅草君想必也明白的不是？”笑眯眯，笑眯眯。一下子就把自己和秀次之间的谣言澄清了。
“是他……自己来找你的？”
“身为长子，不容易吧。”答非所问。幸村提着酒壶笑眯眯地走了。
他什么都明白。
那天秀次说 “我以为你会明白的”，之后讲了佐助的事，太过激动也没有多想。然后今天浅草又开口“你不要过于接近秀次为妙”……为什么他不是说“你不要加入那边的阵营为妙”呢？
答案就像那天秀次跟自己说的一样。
是的，他应该会明白的。
就好像他和佐助一样，秀次对浅草……也是不同于一般的感情吧。两个彼此想爱的人，为什么还是在互相试探互相争斗，幸村却不明白。
所以他要看到最后。
到结局的时候，他就会看到，属于自己和佐助的未来，到底是什么色彩。
作者有话说
第20章 20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