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21 ...
-
丰臣家的势力渐渐分为三派：支持长子的保守派，支持养子的新进派，还有不动声色静观其变的中立派。
每次在丰臣秀吉面前闹得不可开交……颇让这位老人头疼。
他确实偏爱长子多一些，而秀次的能力却过于浅草，再加之传言自己很器重的真田站在了秀次这边……他不由得觉得秀次的存在是个威胁。
可是他采取不了任何行动。浅草不笨，表面和秀次针锋相对，私下还是极为维护他以防自己对他下手。
真是越来越不明白他们在搞什么了。
“关白大人很烦恼么？”幸村被邀请来喝茶，坐在丰臣家花园的亭子里，不动声色地观察着面前老人的表情变化。
“依你看，这关白的继承者，应该给谁呢？”丰臣秀吉喝了口茶，眉头依旧是紧锁的。
“这全凭您的决断，幸村不敢多言。”话虽是这么说的，脸上还是笑眯眯的。
“从一个下仆到关白的位子，想来也这么多年了。”老人无奈地叹了口气，“时间永远是我们抓不住的东西，最近身体有恙，早晚是要把这位子传下去的。”
幸村不明白为什么他要跟自己说这些。
“战国的男儿活一世，不过就是为了天下。如果那红日照耀到的土地都在自己的手中，便是死也无憾了。”
幸村一震。在内心深处，自己何尝没有这么想过呢？他仰望这位老人，白霜已经渐渐染上了他的发丝，眼角有疲惫的神采。他看着辽阔的苍穹的时候，内心在想什么呢？
“狩刀令一下，天下基本已经统一在了我的手中。可是……”丰臣秀吉突然转身凝视着面前的青年，“我不想毕生的努力，毁在了后代手上啊。德川家将成为我们最大的后患……下一代的关白，能否担此大任呢？”
“您决定了下一代的关白是谁了么？”
“幸村啊，你认为是谁呢？”
幸村摇了摇头。
不可以说。
如果直言是浅草，也便是指明了市井的流言不过是秀次造势，这样丰臣秀吉就会完全站在长子这边，自要要担上明知道是造势还不坦言的罪责。这样下去，自己的诚意被怀疑不说，长子做上关白后也不会原谅自己背叛了他的心上人。
如果说是秀次，也就表明了自己有谋和养子篡位之心。丰臣秀吉是偏袒长子的，这样自己在他心里失势，也就保不了秀次那个谣言的牵制性了。浅草还是会当上关白，结局还是自己被未来的主子恨着。
秀次和浅草的矛盾以及纠缠不清的感情，让他此刻无法说出一个字。
“不管是谁，幸村会像效忠大人一样效忠未来的关白。”眼前只可以这么说了，幸村尽量是微笑着自然地说了出来。
“幸村啊，在我的眼里，你是一条搁浅的蛟龙你知道么？”丰臣秀吉的脸上看不出表情，“你总是微微笑着，提出一些可以决胜千里的计策，没有一个人可以看透你在想什么。昌幸说你是自愿来丰臣家的……我一直在想，你在谋划什么呢？
“大家都说你支持秀次，可是我相信是那孩子自己找上你的吧。你的志向一定也是天下，它就好似熊熊燃烧的篝火，吸引着无数人飞扑上去，以血喂刀也不后悔……我相信你不会背叛我，但是我不确定你如何对待我的儿子。对我来说，也许你明确地支持谁，我会放心得多……”
老人叹了口气，脸色突然慈祥起来：“幸村啊，为什么你不是我的儿子呢？”
语言有惋惜，也有不甘。这温暖的表情让本来一身冷汗的幸村也微笑起来。
“那么，我可以成为你的儿子么？以一个儿子的身份……辅佐未来的兄弟。”
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2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