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9 ...
-
“樱花易逝，美酒易尽……幸村你的意思是要我珍惜现在么？”下了大殿，秀次兴奋地赶上了疾步躲避他的幸村，竟收敛了平日的骄傲。
“不是。”在对方犹豫的时候赶紧逃开。
***
“幸村，你的意思是说‘樱花虽然扶植不易，但绽放那么美丽，足见扶植的意义；美酒需要许多年来酝酿，可以给人芬芳之感，也是值得’，所以我应该苦心经营，然后蓄势待发么？”
“不是。”幸村有点郁闷为什么连晚上出门散步，秀次都可以从一条小巷子跳出来。
***
“那么，是……”
“不是。”
***
先前的冷漠荡然无存，少年完全换了崇拜的表情，开始孜孜不倦，甚至是阴魂不散。
幸村倒是有些后悔，早知道何必当初要说那番话……那番话的真正含义，却是关于他——猿飞佐助。
终究要凋零的樱花，终究要下肚的美酒，就好像终究要离开的他……到底，有没有为之付出一切的价值呢？
没有人知道。在问着“你清楚了么”的幸村自己，其实也正迷惘着。
丰臣秀次不知道，还是刻苦努力的钻研着问题的答案。只有在他好奇的时候，才显露出一点少年的天性。平时傲然冷漠的他，只是那个在权力斗争的中心挣扎的养子少爷。
***
“你为什么那么执着在关白的位子？”幸村终于忍受不了一天十二个时辰的连番轰炸了。
“我以为你会明白的。”秀次撇了撇嘴。
“为什么我就一定会明白？”倚在樱树上，幸村笑眯眯地问。今天阳光不错，他的心情也格外好起来。
起初很厌恶这个少年，相处多了，也逐渐了解了他的性格。
不过是一个表面冷然内心火热的孩子罢了。
“你竟然不知道！”怎么都觉得他笑得有点不怀好意。
幸村警觉起来。
“那天晚上我来拜访你，看见你已经睡下了，转身要走……结果有脚步声阻断了我的去路。然后我看到一个黑影蹿进了你的庭院……”秀次吞了下口水，“于是我就跟了进去，看见一个头发漆黑，长相俊美的哥哥静静地站在床边凝视着你……目光很温柔呢~”少年竟然脸红了。
心口一窒。
“他到天亮才离开……还来了……不止一次……”
“别说了！”幸村打断他。开始庆幸自己早就靠在了树干上，才不至于两眼发黑晕倒过去。唯一的感觉是全身冰凉，所有的声音、图像都在渐渐远去。
“你知道他是谁吧幸村？”
“时间不早了，你回去吧。”转身踉踉跄跄地进屋，“不管你来多少次，我都是不会答应帮你的。
***
为什么，为什么你会来……
原来那不是梦。
我见过你，在迷迷糊糊的时候。因为害怕一睁开眼睛就会看不见你，一直不敢从梦中醒来——于是，造就了我们又一次错过。
不可能的。
对你来说我不过是主上吧，为什么要来看我？属下对主子的关心可以到这个地步吗？
难道很久以前，我对你的爱就不是一厢情愿？那样的话……城下町那次你为何又走得这么坚决？
心乱了。
找不到方向。
真田幸村蜷缩在榻上，止不住地颤抖。他听到自己搁在案边的刀，锃地滑倒，摔在地上也没有动一下。
摇曳了一夜的烛光。
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19
